戲說書畫界那些“大師”帽子下的荒唐故事,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社會在經濟快速發展的進程中,享樂主義和拜金主義的惡習不斷抬頭,為了賺錢,於是乎“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一時間湧現出各色各樣的大師。有國學大師、易經大師、語言大師、佛學大師、國畫大師、書法大師、工藝大師、太極大師、養生大師,甚至連美容也冒出個美容大師。可以說我們的生活被各式各樣的大師包圍,弄的人們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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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人喜愛文玩收藏,經常和一些書畫名家、木雕、制壺藝人在一起喝茶聊天,品品字畫,玩玩紫砂。

一位朋友本是搞木雕的,人很年輕,雕刻手藝也不錯,按理說很有發展前途。為了成為大師,不惜用花梨木雕雕件雅賄地方行業官員和新聞媒體記者,好不容易弄了個“市工藝美術大師”的頭銜。

“市工藝美術大師”,有文化素質的人,一聽這個頭銜就知道是個水貨。“大師”這個稱謂,是指那些在學術行業有特別貢獻的領軍人物,為開宗立派之人。一個市級的木雕藝人,頂多是個工藝美術師而已,何來“大師”之談,難怪吳冠中說:“教授多如狗,大師滿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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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朋友有了“市工藝美術大師”的頭銜之後,表面上看,其作品售價有了明顯的增高(賣家騙買家,買家變賣家),其實是在金錢的驅使下,上演一場你騙我、我騙他的鬧劇而已。

雖然是你騙我、我騙他,但這位朋友的銀行存款在半年內由五位數上升到七數,金錢再一次使他頭腦膨脹,千方百計要弄一個“國大師”的頭銜,於是他故技重演。

要想成為國家級大師,那門檻可就高了,一要國展的獲獎證書,二要有自己的工作室。單單這兩個條件,這位朋友便傻了眼。我勸他不要瞎折騰了,還是好好的鑽研自己的手藝吧!但是他沒有聽我的,臨走時還信誓旦旦的說:“我一定要搞定國家級工藝美術大師的頭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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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另外一位朋友畫國畫,在社會上也小有名氣,鄉里鄉親經常向他求畫。當然很多人也明白學畫的不易,每次收到畫後都會給他一些潤筆費,雖然發不了什麼大財,養家度日還是沒有什麼問題。按理這就挺好,可我這位朋友不這麼看,非要往上攀,想擠進國畫大師的圈子。

國畫大師的稱號並不是誰想攀、想擠就能辦到的,它是一個藝術家幾十年磨一劍,靠自己人格及精湛的藝術,贏得的讚譽。

在當今浮躁的社會里,很多人會寫兩個字,會畫幾筆畫,借工作之便大肆在輿論媒體上宣傳自己;出畫集、辦展覽,拼命的將自己包裝成大師。就連青年後輩學者要向他們請教,他們也要“收拜師錢,行拜師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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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畫院曾經舉行過一次收徒儀式,老師們坐的太師椅上,一個個身穿大褂,道貌岸然,儼然一副大師的做派;徒弟們在臺下趴在地上跪成一片,實況現場洋相百出,令人厭惡。但是後來的實際情況已經證明,這些臺上的人雙規的雙規,謝幕的謝幕。

至於我的那個朋友,結局也挺慘,他為了在展覽中獲獎,直接送錢又怕人說行賄,就變相買了策展部人員的畫,據他說花了一大筆錢;拜師禮上,他送了老師一尊海黃觀音,高1.2米,如按市值而論價值不菲,結果都雞飛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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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濟改革浪潮的衝擊下,有的人被衝昏了頭腦,利令智昏,藉著國人大力提倡國學的勢頭,把自己包裝成國學大師。這些人大多數身著唐裝、長髮披肩或長髯垂胸,有的甚至把長袍也套上,整個打扮如同回到明清時代,其打扮與當今時代格格不入,好像不如此就顯不出其國學功底似的。

筆墨當隨時代,文風當隨時代,穿衣打扮也得當隨時代。清兵入關,男人們後腦勺上留起了辮子,辛亥革命剪掉了辮子,留起了鬍子;新中國成立刮掉鬍子,人的儀表穿衣應與社會的進步協調一致。而這些人卻反其道行之,他們錯誤的低估了國民提倡國學的初衷,廣大民眾為了發揚中華文化的優良傳統,學國語壯國威,實現中華民族強國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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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的人當中就有這樣一位老兄,在北京朝陽一帶開個飯館,自己平時也好舞文弄墨。飯館天天有進項,月月有盈餘,閒時寫寫畫畫本來就是人生樂事。可他偏不幹,利用飯館吃喝便宜,結交了一大幫社會名人,自己也在藝術圈子裡謀了個席位。

他平時寫寫畫畫的那幾下自娛自樂還可以,要換錢就存在問題,於是他穿起了唐裝,留起了鬍鬚。有一次我碰到他,看見這一身打扮,笑得我掩面噴飯,我問他:“你幹嘛這樣,搞得像個民國遺老似的?”他說:“不這樣不行啊,國學大師就要有國學大師的範兒!”

聽了他的回答我頓時無語,這世界怎麼了,學國學就一定要打扮成這樣嗎?這也不全怪他,後來我在一些電視臺的欄目中,看到很多人都是這種打扮。

我的這位老兄經常出現在電視媒體中,雖然他畫畫水平一般,但口才很好,你說他畫的不像,他說“妙在似與不似之間”;你說他字寫的醜,他說“書法要創新,要與國際接軌”,總之能將黑的說成白的,矇騙了不少觀眾。

聽說太極拳也是國粹,他又搗鼓“太極圖譜”,什麼陳氏、吳氏、楊氏,說起來口若懸河、如數家珍,頗像一位太極拳大家。後來結識了一位練太極的師父,搖身一變成為太極拳第多少代傳人。到電視臺的養生欄目中給人講太極養生,節目收視相當火爆,他也因此掙了不少頭銜和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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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人在做,天在看”,好景不長,於前不久心肌梗塞死在手術檯上,年僅五十幾歲。

五十多歲本應該是精力最充沛的時候,如果他還在朝陽繼續開他的飯館,打烊後寫寫字、畫點畫,應該不會這麼早就離開人世。

通過這些活生生的事例,我們不難看出,如今活躍在電視及網絡媒體上的種種大師,都是在博眼球、撈形象資本裝點自家門面而已,並沒有真正如古人一樣做到修身養性。

按理說,既習書畫,又是太極傳人,應該長壽才是,可他偏偏只活了五十幾歲,實在是一種悲哀!難怪在這位朋友走後,有人戲言:“他過早的離世是自己折騰的”,細細想來,的確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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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當今“大師”滿天飛的社會亂象,歸納起來,其主要原因有以下幾點:

一、三觀不正,嚴重偏離正確軌道。

當代很多書法家、畫家,受外來享樂主義的影響,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嚴重偏離正確軌道,將自身的利益放在大眾利益之上,拿著國家的薪水,卻不為老百姓著想。世界觀的基本問題是精神和物質、思維和存在的關係問題。作為一個人來說,什麼樣的世界觀,決定他對人生和價值的認識,同時也決定他的行為和品性。

這些整天以“大師”自居的書法家、畫家,他們滿腦子想的是如何使自己的腰包鼓起來,滿足於自己的享樂,從不考慮藝術為大眾服務,為大眾而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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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蔑視崇高,推崇藝術創作自由化發展。

國家的社會制度,決定國民對人生價值的認識。人們所處的自然環境和社會環境,決定人們對社會普遍認同的行為標準,或者叫社會行為模式。

當前,我們國家正在倡導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而奮鬥,作為書畫家本應該充當宣傳隊伍中的一員,去謳歌這個民族的崇高精神,為中華騰飛而創作。

然而這些所謂的大師卻不以為然,他們認為為中華騰飛而創作是政治行為,限制了藝術創作的自由,藝術不應該講政治(“不講政治”本身就是一種政治),書法家、畫家應該去創作自己想表現的東西。借藝術創作自由,行詆譭宣傳崇高之實。

戲說書畫界那些“大師”帽子下的荒唐故事,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三、鼓吹庸俗,混淆觀眾視線,混水摸魚。

八十年代初,書畫界的一部分人打著“藝術與世界接軌”的旗號,宣傳“中國的書畫藝術已經窮途末路”,一時間魚龍混雜,各種流派充斥市場,一大批宣傳鼓吹庸俗頹廢的作品進入大眾視線。這批人甚至在他們創作行為中,也表現出低俗的情調,在電視和網絡媒體中博取眼球,混淆觀眾視線。

戲說書畫界那些“大師”帽子下的荒唐故事,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近年來,國家倡導堅持中國傳統文化自信,書畫藝術界正氣得以弘揚,每一位文藝工作者需立即行動起來,抵制歪風邪氣,還文藝百花園裡一片晴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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