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月的“墾荒”專欄——《大陳島墾荒人物記》後記

七個月的“墾荒”專欄——《大陳島墾荒人物記》後記

作者(右一)與部分墾荒隊員合影


七個月的“墾荒”專欄——《大陳島墾荒人物記》後記

1956年1月29日,溫州市機關幹部送別墾荒隊長王宗楣

歷時三年,整整三年,《崢嶸歲月稠——大陳墾荒精神口述史》一書終於面世了。

當初,台州市委宣傳部佈置我採寫這本書的任務時,可能是基於我那本《仙居無骨花燈口述史》的影響。在此之前,台州大概沒有人寫過口述史,可能大家對口述史的瞭解也不是太多。

口述史亦稱口碑史學,在國際上是一門專門學科,即以蒐集和使用口頭史料來研究歷史的一種方法,或由此形成的一種歷史研究方法學科分支。2015年諾貝爾文學獎,就給了白俄羅斯作家斯韋特蘭娜·阿列克西耶維奇的《切爾諾貝利的回憶: 核災難口述史》。

我首先感謝宣傳部門對我的信任,接著我卻不無擔憂:這本書意義之重要,題材之重大,我一個肩膀能扛得動嗎?何況,當時我已和義烏有關部門簽了合同,為他們寫一本《非遺文化說義烏》的報告文學,我的時間週轉得過來嗎?

但是“艱苦創業、奮發圖強、無私奉獻、開拓創新”十六字的墾荒精神激勵著我,鞭策著我。這十六字精神,是數百名墾荒隊員用青春和汗水澆灌出來的,是各級領導人培育出來的。和義烏那本書比,孰輕孰重,我心裡清楚,只好把義烏那本書往後挪挪了。

但是大陳墾荒時間跨度之長,情況之錯綜複雜,人物之眾多,故事之千姿百態,不是那麼容易把握的。尤其對上世紀中期的社會狀況,政策方針,我非常陌生,某些關鍵問題恐怕很難駕馭。

六十多個春秋過去,當年生龍活虎的墾荒青年、墾荒少年,不少已經作古;而健在的,也都是耄耋老人,有幾位甚至近期頤之年了。他們分佈在全省各地,多與子女們生活在一起。我們先後驅車數千裡,一家一戶地去尋覓這些老人。

都說是“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間無改鬢毛衰”,特別是溫州籍的墾荒隊員,還是滿口的甌越語言,我擔心聽不懂,事實上我也真聽不懂,溝通起來非常困難。我母親(錢國丹)是溫州人,於是她放下手頭的長篇小說,自告奮勇地陪我去。

在整個採訪過程中,我們接觸了太多的英模人物,聽到了太多可歌可泣的故事,那些驚心動魄的日子,那些九死一生的場面,讓我的心絃為之顫慄,我的血脈為之僨張,總之,墾荒人把我們帶進那崢嶸歲月裡去了。

這本書原計劃寫25—30萬字。我們遵循口述史的原則,以實錄的形式,實事求是、原汁原味地反映墾荒精神和墾荒人,不杜撰,不拔高,也不迴避一些矛盾和糾結,力求述事清楚真實,人物形象立體豐滿。可是隨著被採訪人數的增加,精彩的細節又不忍捨棄,寫著寫著,文字就超過了一倍。交稿時間迫在眉睫,我一個人顯然是忙不過來了,母親她老人家又主動出手幫忙了。

感謝所有接受採訪的墾荒人,他們無條件地、有的還是強撐著病體和我們聊了很久;感謝台州市委、椒江區委的宣傳部門,給予我的大力的支持和幫助;同時感謝市檔案館,攝影協會,給我們提供了寶貴的圖像和照片。

因為時間緊,篇幅長,雖然我們做了最大的努力,估計謬誤和遺漏還是在所難免,敬請行家裡手不吝指正。

祝願墾荒隊員長命百歲!祝墾荒精神萬古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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