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長春街路上的馬車圖景丨和平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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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長春是建在輪子上的城市。在火車輪子沒有來之前,那就是馬車輪子滾滾向前的地方。解放後,長春建設了新中國第一座汽車廠,國產的解放、東風和紅旗讓長春有了更多更現代的榮耀。還有軌道客車的輪子,越來越快,從和諧號到復興號,新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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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9年長春開埠之前北門外的道路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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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城東門內外的土路與俄式馬車】

我想說,長春城是一座與馬有緣的城市。長春城的建築起因是馬賊攻城,被迫築成禦敵,於是有了長春這座城,有了長春歷史上第一塊街區。在寬城子聚落初期,南關一帶便形成了一處不小的騾馬市,也可以說馬市交易促進了長春初期的市場繁榮。官府用馬,特意在靠近馬廄的地方打開了方便之門,於是就有了馬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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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通河冰面上的馬車】

長春地處松遼平原農業區,盛產大豆高粱,1861年營口開港,長春很快成為東北中部最大的糧食集散地,長春成了著名的“豆城”,而馬車則是長春大豆的主要運輸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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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送糧食的花軲轆載重馬車】

馬車顧名思義就是馬拉的車子。馬車的歷史極為久遠,它幾乎與人類的文明一樣漫長。馬車按照用途可以分為貨運馬車和拉客馬車。運貨馬車也叫“大車”。有記載,長春到營口跑長途載重馬車有7匹壯馬和兩排騾子,兩名車把式。這種大車適合於跑長途並容易適應惡劣的路況,因此在那個時候被廣泛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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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城內北大街上的馬車】

中式馬車由車轅、車身、車軲轆等部件組成。早年都是木頭制的“花軲轆車”,十六根鐵木混搭輻條,放射狀地連接到車輞,輞外裝鐵瓦,車輪朝外加固比銅錢稍大的“蘑菇釘”。車軸木製碗口粗,走時要叫油,就是說上一種黑粘臭油來為木構件潤滑。車身上邊裝木板箱套。由於花軲轆馬車太笨重,前行阻力太大,馬拉車太費勁,後來木軲轆被膠輪車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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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站前接站的俄式載客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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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鐵附屬地時長春站前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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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站前的汽車與馬車】

拉客的馬車也叫作轎車,帶蓬帶座,有兩輪和四輪之分。4輪馬車是俄式的,乘坐比較舒適,主要在城市街路使用。還有一種快車,用於長途客運。清宣統年間長春開徵車馬捐,將馬車分類為大車、轎車、快車和單套運腳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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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滿初期北大街上的馬車】

俄式馬車是隨著東清鐵路建設來到長春的,並且俄式馬車延續使用在南滿鐵路時期以及“滿洲國”時期。“三套車”是俄式馬車的代名詞,具有中世紀的紳士風情,多見於俄式觀光地的遊覽交通。而曾經長春街路上的俄式馬車,多數是一匹馬拉車,馬背上高拱著連接車轅的轅弓是這種馬車的特徵,車身則多是四個輪子,輪子上設有優雅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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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新京”站前公交站前駛過的俄式載客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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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通與吉野町交匯處,預備過街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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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座門前的馬車】

早年的長春,沒有柏油馬路。土路或者砂石路,春季道路翻漿的時候,雨季道路泥濘的時候,載重馬車走不了;即使走了,也會出問題。一般都是利用冬天道路凍結以後進行大規模的載重馬車物資運輸。查看《盛京時報》就有這樣的報道,說在長春發生過馬陷入泥坑中被淹死的事件……只有冬季,才是載重馬車上路的黃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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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埠大馬路上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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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埠大馬路上的汽車、馬車、人力車以及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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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穿過熱鬧嘈雜的市場】

越澤明描述道滿鐵長春附屬地規劃中,將糧棧規劃在鐵路的北側和東南側,道路的寬度為14米至25米。東五條街由於是載重馬車的必經之路,將會非常繁忙,於是計劃拓寬至36米。關於滿鐵附屬地道路的鋪裝,規劃設計者認為碎石子上加柏油的街路上如果通行載重馬車,會對這樣的道路產生破壞,顯然這時的載重馬車使用的是木製花軲轆。於是,經常通行載重馬車的路面鋪裝了花崗岩方石,並且由於這種鋪石路成本較高,花崗石路面僅限於可能通行馬車的街路,比如東五條通(今東五條街,亞泰大街)和日出町(長白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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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於花軲轆載重馬車通行的花崗岩方石路面】

隨著火車和汽車的出現,車輪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馬車也就越來越少了,但在運輸業仍佔有一定的地位。到上世紀80年代,膠輪馬車在長春市內仍然比較常見。隨著時代的發展,城市交通進入家庭轎車和快速路階段,馬車在長春越來越少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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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80年代初從桃園路經過的運輸沙子的馬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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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80年代中期偽滿皇宮門前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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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80年代長江路與東一條街交匯處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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