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父母20萬去香港一年拿一個LLM法學碩士是否值得?

雖然這些看似是門衛、服務員、清潔工的工作,但關鍵是在什麼場合下做這些事情。就在做這些志願者工作的過程中,一位做中美跨境業務非常有名的美國律師詹姆士·查普曼與我聊起來,後來瞭解了更多我的背景之後,讓我去他們的律所面試,後來我也拿到了offer,就是現在的這份大律所的工作。”

剛來美國,適應這邊生活環境花了差不多一個月。接下來我就開始準備找工作了。LLM只有一年,我剛來到美國就開始準備紐約律考,一邊也在準備找工作。

花父母20萬去香港一年拿一個LLM法學碩士是否值得?

一、你不知道LLM找不到工作麼?

當時跟我同時來加州大學黑絲汀法學院讀LLM的有五個中國同學。我跟說我打算在美國找工作,他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臉上都寫著一句話“你難道不知道LLM在美國找不到工作麼”。的確,這幾乎是不爭的事實,同齡人裡沒聽說有讀完LLM在美國找到工作的。不過我總覺得應該試試。因為LLM畢業後,回國找工作不難,那麼為什麼不利用在美國一年找工作試試呢?

本來是想個漂亮的成績單去求職。但開始真正的美國法學院學習後,我發現美國法學院的課業的確很繁重,對於我們只有一年的LLM來說,上課什麼都聽不懂。

我漸漸發現自己一開始的計劃可能行不通。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北大的前輩給了我很多指點。他是早些年從我所在的美國法學院畢業的,拿到了在美國頂尖的Fenwick&West律所實習。他說到自己當時在LLM的成績都是剛夠及格,但其實對於LLM學生來說,求職過程中不會有人關注你的成績單,而且他因為有國內的工作經驗,知道人際交往在找工作中的重要性。就參加了當地大量的華人活動,並在其中北大校友的推薦下拿到了這份工作。

我有點不自信,問他“你是在國內有工作經驗的執業律師,而且在北大都讀到博士了,我在只是個小本,別人會信任我麼?”前輩告訴我,其實我們每個法學院學生有限的法律知識對於門外漢來說都是寶貴的建議,而說不定這個門外漢掌握著的資源能幫我們找到工作。

短短十幾分鐘的電話,那位前輩說的話讓我茅塞頓開。走!開始闖蕩江湖!

花父母20萬去香港一年拿一個LLM法學碩士是否值得?

二、穿了一年的舊衣服

當時我在美國就只有一件冬天的衣服,是上海交大的棒球夾克。每天都穿那一件,沒想到,在來到美國第二個月,有一天走在路上有個中國人上來跟我打招呼“你是上海交大的?!我拉你進交大硅谷校友會微信群吧。”我當時有點蒙。這裡還有上海交大校友會?

後來也才明白,舊金山和硅谷都在同一個城市群裡,就像是我們國內的長江三角洲。硅谷有很多國內高等院校畢業後來美國的校友。舊金山是老華人的聚居地,硅谷是新華人的聚居地。而且硅谷是世界上科技經濟也最活躍的地方,那麼我要想找到工作,就要把目標鎖定在硅谷。

三、“生煎包外交”,我的第一份工作

那個時候我住在舊金山,要想去硅谷,那要先坐公交,再轉地鐵,再轉火車,再轉公交,那這一天就不幹別的,全都倒車了。所以,我想的辦法就是蹭車。因為加入了上海交大硅谷校友群,在參加活動之前,我在群裡就問有沒有順路的,還算順利找到了願意載我的校友。

不過我想,別人幫我忙,我也要有回報,自己雖然沒錢,但是我有手藝。每次蹭車之前,我都會做一些自己最拿手的生煎包,給載我的校友,有時候也會做烙餅、肉夾饃、包子,不過總結下來,發現生煎涼下來也可以吃,就做生煎比較多。這些小吃雖然在國內不值錢,但是美國想吃到這些可是不容易,老校友吃到這些家鄉的東西也都很開心,大家後來提起我,都說“那個做會生煎的”。中國剛建國的時候靠的是“乒乓球外交”,那我這就是“生煎外交”。

這些跑龍套的事情,看起來跟法律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在其中,我認識了大量國內北清復交畢業又留美工作的朋友,以及我們老鄉會的朋友。他們也能體會到我的真誠和紮實,以後有什麼其他的活動、機會,也都會想到我。很多校友和老鄉在美國已經成家立業。有一些在吃到我做的生煎之後,邀請我去他們的家裡吃飯,我也會幫忙一起做飯、洗碗。雖遠隔重洋,我像是回到家一樣。

就在這個過程中,認識到一個華南理工大畢業後來留美的女生,只比我大一屆,已經在美國工作了。我曾搭過她的車,也是照例給了她自己做的生煎。後來也繼續跟她保持著聯絡,自己也沒有什麼別的,所以每次我都會做生煎包給她。接下來,就在我快畢業的時候,很突然地,她所在的公司裡,法務總監的對自己當時的助手不太滿意,需要換一個助手,就讓我去面試試一下。

這就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在硅谷的風投基金做法務。

花父母20萬去香港一年拿一個LLM法學碩士是否值得?

四、悽風冷雨夜

但我也並不是每次都能這麼走運,很多情況下並沒有完全順路的人,那麼我就要先坐一段公交、地鐵、火車,到一個距離能來接我的人比較近的地方。也有的時候,完全沒有順路的人,但是我又覺得這個活動非常重要,那就只能認命了。

比如有一次參加校友的春節歡慶活動,我還在裡面要表演一個節目,但是那天的確沒有能接我的人,於是,為了早上10點開始的活動,我凌晨4點就起床了,剛才也提到,美國的公共交通很不方便,就這樣倒了很多次車,才到了活動的地方。要放在國內,這時間都夠北京到上海了。

那天活動結束後,找到一個能送我的校友,不過別人也只能送我到地鐵站(不像國內地鐵站那麼多,那個地方開車到地鐵站也要半個小時)我坐地鐵到距離家最近的一站,下來要換公交,不巧又開始下雨,舊金山的雨雖然不大,可是冷風吹得透心涼。我身上還穿著演出的裙子、絲襪、高跟鞋,就我一個人等在站臺。我已經快記不得是那天是過了多久才等到了公交車。回到家趕緊燒了熱水洗澡,被子上面又蓋了大衣,抱著熱水袋才過了一晚上。

還有一次在活動中做志願者,活動結束後我去等車,但已經過了預計到站時間很久還沒有車來,我就查了一下,才發現週日和週六的班次不一樣,下一班要晚上十一點半,於是自己在車站等了兩個小時。不像我們國內的車站人多熱鬧,還有賣啤酒飲料礦泉水的,美國的車站很冷清,兩個小時就我一個人,那次冬天,非常冷,美國商店關門早,我也不能躲到商店裡。沒辦法,就只好在車站裡跑步取暖。最終等到車,回到家,已經凌晨兩點半了。

花父母20萬去香港一年拿一個LLM法學碩士是否值得?

五、律師中的門衛、服務員、清潔工

在風投的工作很開心,同事對我很好,工作待遇也很好,但是我知道,要想真正培養一個律師的專業素質,還是要去律所工作。投了很多簡歷,但是結果都不理想,那不如想辦法認識大律師,辦個律師採訪!

這就是後來大家看到的《我在美國做律師系列專訪》的由來,目前已經做了一年。通過採訪,我認識了很多大律師,也加入了硅谷華人律協。剛加入就聽說有幾個年輕律師通過律協的活動交流找到工作了,我也更加興致勃勃,積極主動地做律協各種活動的志願者。

志願者要做的其實都是一些很瑣碎的事。比如我曾經做過負責登記的志願者,就相當於門衛,來一個參加活動的人,就在名單上打勾,名單上沒有的就另外寫上名字、工作、聯繫方式。用馬克筆在胸卡上也寫上相應的名字,交給參加者貼在胸前。還曾經做過負責分發食物的志願者,就相當於服務員,把刀叉、盤子、杯子、餐巾紙都擺好,別人都在吃飯的時候我得在旁邊看著,如果餐具不夠了,再拿一些出來。也做過收拾場地的志願者,就相當於清潔工,活動結束了,把垃圾收拾一下,保持會場乾淨。有一次,我是總負責,

雖然不需要做這些瑣碎的事,但是需要聯繫其他的志願者,還要根據人數計劃訂多少食物和飲料,並聯系場地、聯繫餐館,結果活動辦下來,其實比負責具體工作的志願者更累。

雖然這些看似是門衛、服務員、清潔工的工作,但關鍵是在什麼場合下做這些事情。就在做這些志願者工作的過程中,一位做中美跨境業務非常有名的美國律師詹姆士·查普曼與我聊起來,後來瞭解了更多我的背景之後,讓我去他們的律所面試,後來我也拿到了offer,就是現在的這份大律所的工作。

一開始我做這些志願者工作,只是覺得年輕人多幹活、多認識人,總歸沒壞處。後來我採訪過的一些大律師告訴我,其實這對於增加找到工作的成功率是非常有幫助的。其實能夠在一個平臺上的法學院學生,學術水平都差不了太多。除非成績特別拔尖的,大部分還是要走到社交中,與其躲在成績單後面,等待別人發現你,不如積極主動做事,讓別人真正看到你的踏實能幹、組織能力、應變能力。經常幫忙,周圍總會有哪個人知道有正好空缺的地方,這就是機會。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