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陽先賢明代雲南按察副使楊日贊

揭陽先賢明代雲南按察副使楊日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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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日贊,字克臣、號東淇,揭陽桃山都洋淇里人(今屬揭陽市登崗鎮洋淇村橋南人)。其父楊瑄(1466——1541),字良瑜,號潛庵。當時是揭陽一帶有名的諸生,俗稱秀才。以累“試弗售,輒棄去儒衣”,在家講學授徒。潮陽人郭廷序說他“講明經義,朱旨時宗”,顯然是一名朱子的信徒。也因此受到同縣御史鄭一初的稱讚,鄭是明代著名理學家王守仁的弟子。

揭陽先賢明代雲南按察副使楊日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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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求學中離山及與薛侃師生情誼

明代是一個理學盛行的時代,揭陽雖僻在嶺外,多少受到這種風氣的影響。明嘉靖四年(1525),著名理學家王守仁高弟——薛侃,世稱薛中離先生,因守母喪,在中離山廬墓講學。中離山原名虎山,址在揭陽龍溪都(今隸潮安庵埠鎮)。據《薛中離行狀》載,當日“四省同志,聞風遠來,至不能容,各自架屋以居。會文考德,興發有益多”,其時講學的盛貌,由此可窺一斑。上面提到,楊瑄是朱熹的信徒——也即理學信徒,楊日贊沐浴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其求知、接受理學的念頭,自然視他人更具趨向性。因此,當薛侃講學於中離山日,楊日贊便加入這個“四省同志”龐大求學隊伍中,成為薛侃門下弟子的一員。香山人黃佐所作的《中離山記》,也說“當時名宦若季彭山、劉晴川諸君,日詣離山,互相講論;鄉士大夫若黃子國卿、成子子學、郭子維藩、林子光祖、楊子日贊、楊子惟執,處士若陳明德、鄭萬化,罔不離山是遊”。回憶薛侃的教誨之功,楊日贊更是深嘆道:“日贊遊先生之門有年,荷先生之教益深,理欲關界,時頻於啟迪;而提醒檢點,有愧於冉衷。”至嘉靖七年(1528),薛侃守喪期滿,入京補官,楊日贊也在這一年赴省秋試,旋中戊子科王希文榜舉人。其後,師生各因遊宦契闊,然其情誼歷歲彌深。如楊日贊在衢州府時,為弘揚師門學說,“公餘與士講學不倦”,這一點頗似薛侃對陽明學的傳播;嘉靖二十四年(1545),薛侃在東莞講學,楊日贊適“以府佐起”,赴官徽州,特地迂道看望薛侃。及薛侃卒之明年(1546),楊日贊在徽州官邸設位祭奠,哭之以文,悲傷至極。

揭陽先賢明代雲南按察副使楊日贊

楊日贊傳世之文罕見,加以文不長,全錄如下:

祭中離薛先生文

嘉靖二十五年丙午十二月口日,門下生徽州府同知楊日贊謹以香帛之儀,望哭於先師行人司司正中離薛老先生之靈曰:

吁嗟!先生具明敏之資,而擴之以良知之學;秉剛方之操,而濟之以溫和之德。心跡皎如日星,志氣塞於天地。故出而策名清時也,則抗節致忠,直聲振於朝廷;退而養高林壑也,則樂道安貧,清風流於海宇。研幾有錄,明聖學之宗;圖書有疑,破諸儒之見。以至體認真切,屢挫而益精;克欲最難,歷老而自信。其內外合一之旨,易簡久大之訓,格物致知之說,斯皆先生溯陽明夫子之傳而以授之吾徒者也。嗚呼!陽明之學得先生而益顯,吾人之蒙口先生而始發。則先生之生也,為吾道重明;而今之逝也,為吾道傷。嗚呼痛哉!日贊遊先生之門有年,荷先生之教益深,理欲關界,時頻於啟迪;而提醒檢點,有愧於冉衷。尚冀立雪質疑,以洗沉痾之習;豈期奄忽九泉,遂快吾道之宗?嗚呼痛哉!梁木其痿,吾道誰依?泰山其頹,與吾其誰歸?先生之逝,與不復回,小子之興思,與對吾黨而增悲。

揭陽先賢明代雲南按察副使楊日贊

二、歷宦及治績

上面說,楊日贊在嘉靖七年(1528)中舉,大約到嘉靖二十一年(1542),“以銓試第一人,授衢州府同知”。但在去年(1541)年底,其父楊瑄壽終於家。按照禮制,楊日贊理當回籍守喪,為期三年。從楊日贊同知衢州府的時間來說,勉強也就一年,要想在如此倉促的任期內有所作為,似乎不太可能。所以,天啟《衢州府志》在楊日贊本傳中,側重說其“謙虛下士,公餘與士講學不倦”,他則不及。雖然如此,楊日贊去官後,《衢州府志》將其列入名宦傳,也足見其官操為時所重。

到嘉靖二十五年(1546),楊日贊補官徽州府同知,其繼任者在嘉靖三十三年(1554),此據嘉靖《徽州府志》所載。又據雍正《揭陽縣誌》和《芹山集》記載,大約在嘉靖三十二年(1553)——嘉靖三十五年(1556)間,楊日贊內遷,任南京刑部、戶部員外郎、郎中。

嘉靖三十六年(1557),楊日贊擢知雲南姚安府。楊日贊對姚安的治績,大要可歸納為四個方面。

一文教。姚安是一個少數民族聚居密集的地方,“其民往往弄牧垂水,未諳文教”。自入大明帝國版圖後,也和其他漢族地方一樣設有學校,培育人材。楊日贊到任時,姚安的“黌校日圯,士人或滯自昔”。為政之先,重在育材,睹此,席未暇暖的楊日贊即“銳意修葺”姚安府學。“舉廟廡之頹敝者一新易之”,如修“堂齋、肄舍”、改移欞星門方位、鑿泮池等。明年(1558)竣工。士民“鼓舞加額”,都不約而同發出這樣的感喟:“豈昔之姚安哉?”

此外,在嘉靖三十九年(1560),楊日贊還曾和時任雲南學道的陳善議在姚安建文峰塔,以培植文風。陳善在其《文峰塔記》回憶這件事,如是說:

前守揭陽楊君日贊,以南山大石淜之崗,此可以人力培也。議建塔於此山,則文筆插天,南北輝映,裁成輔相,庶有裨益。

但後因楊日贊遷官,建塔的事,遂成美於他人之手了。建塔以培植一方文風,自古皆有,今天看來,說是迷信,但藉此可窺當日楊日贊力圖改變姚安“或滯自昔”的迫切和苦心。

二治安。嘉靖三十六年(1557),姚安的苴卻蠻作亂,造成“百里之內,居民騷然,以死傷告急者百餘家,失業流徙者不可勝數”。所謂苴卻蠻者,即雲南彝族八種之一。對此,楊日贊怎能安於寢食?馬上“白之當道,調兵剿平諸蠻”。因此,朝廷派雲南副使沈橋赴姚安與楊日贊會合,同提舉王樸、通判張翊、指揮王經綸督兵合剿,最終平息這場局部叛亂,而“流徙復業,民乃安堵”。

叛亂之後,為了姚安的長治久安,或說是避免叛亂的重蹈,楊日贊又建議朝廷在苴卻一帶“設守備,督營兵”。朝廷也採納了他的建議,在苴卻設立督捕營,並“設守備指揮一員,千、百戶各一員,官軍一百一十名,勇夫九十名”,在此防控。其設立始末,詳大理人李元陽的《苴卻督捕營設官記》,這裡略作介紹而已。

在治姚的十年裡,對於社會治安的穩定,引用姚安教授陳生的話說——“狐鼠豪右,屏跡脅息”,楊日贊也可謂恪盡其職了。

三司法。對這一方面,天啟《滇志》在楊日贊本傳說他“斷獄明允”,僅是而已,沒有列舉一二。反而從他的斷獄上,誇楊日贊為人“剛方廉潔”,如對犯人的罰金,“盡登公籍,毫無染指”。有點顧此失彼了。

四建設。城牆方面。如嘉靖三十九年(1560),對府治南門外的土城進行加築,使其“高一丈二尺,廣一百三十丈”,又在土城的“左右建敵樓,設四關門,繚以土垣”。名勝方面。如嘉靖三十八年(1559),重修德豐寺;嘉靖四十二年(1563),重修武侯祠。

到了嘉靖四十四年(1565),楊日贊“以家遭倭夷之變”,不得不辭職回家。姚安人民為“頌其功”,請李元陽為作《遮留碑》,立石以作紀念。

揭陽先賢明代雲南按察副使楊日贊

著名理學家李贄也繼楊日贊之武,出任姚安知府,曾說:先是,楊東淇為郡,南充陳君實守是州,與別駕張馬平、博士陳名山,皆卓然一時,可謂盛矣!

對楊日贊主政姚安時的建樹,很是推崇。

不久,楊日贊遷秩雲南按察司副使。

——孫道平.撰寫

——楊經寧.提供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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