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王妃打入地牢”三年後,王爺趴閣樓窗戶跪地嘶吼: 本王錯了

皇帝蒞臨,王府張燈結綵,大擺宴席。

滿頭金釵玉翠的段竹心低眸看著杯中清酒,耳邊盡是管樂絲竹聲,滿室熱鬧。她卻覺得這繁盛景象之下,遮掩的是一片駭人荒蕪。

這等宴會上,當朝皇帝竟然言笑晏晏地問程琳琅狀況,並讓虞長君好好照顧她。

那語調顯然是早知那兩人之間的苟且。

段竹心心驚到了極點,皇帝就是這麼對待在邊疆拋頭顱灑熱血、建功立業的大哥的。

這兩兄弟,這皇家之人,真是比蠻荒野獸還無情可怖。

一聲脆響,皇帝轉頭看著段竹心:“弟妹,怎麼了?”

段竹心這才發現自己將酒杯捏碎了,碎片劃破了手心。

虞長君不悅地看過來,淡漠地說:“心兒想必是身體不適,就先下去休息吧。”

明面上的和睦已經達到了,她也沒留下去的價值了。段竹心勾了勾唇,站起身,走到虞長君面前行禮。

“皇上,王爺,那竹心就先告辭了。”

就在這時,大殿中的燭火忽然熄滅。黑暗裡,有太監尖利著聲音高喊:“護駕!有刺客!”

段竹心聽到錚錚作響的長劍破風之聲,她發現那抹雪亮劍光不是朝著皇帝去的,而虞長君。

她愣了一秒,行動快於所思,剛想朝虞長君身前撲去。忽然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拿她擋了劍。

劍深深刺入胸口,她回頭望著虞長君冷峻的面容,驀地笑了,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滑落。

她以為經歷了這麼多,她早就習慣了這個男人的冷酷,不會傷心了。

可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何為萬念俱灰。

禁衛軍很快趕到,燈再度亮起,刺客一擊不成,已逃得沒了蹤影。

段竹心覺得身體裡的溫度在慢慢流逝,她身體軟軟地下滑,被虞長君一把攬住了細瘦的腰肢。

她咳個不停,嘴裡大口大口湧出鮮血。那雙時常包含不自知愛意的清眸,此刻,盯著虞長君,除了淚水,空洞得什麼都盛不下了。

她一字一頓地說:“其實……你不拉我擋劍,我也會這麼做的。”

虞長君猛地愣住了,胸口一痛,彷彿那一劍刺在了他身上。

“心兒。”

“心兒。”

段竹心覺得好像有人在喚她名字。

“誰,誰在哪裡?”段竹心站在一片霧氣中,大喊。

旋即,濃霧裡,一個高大的人影漸漸走了出來,衝她笑得溫柔。

“哥哥,是你嗎?”段竹心朝人影跑去,卻總也接近不了。

“心兒你要好好活著,等哥哥回來,哥哥會保護你,以後誰也傷不了你了。”

說完這話,段景又再次消失在濃霧裡。

“哥哥,別丟下我。”

段竹心撕心裂肺地大喊。

負手站在窗前,下顎長滿青色鬍渣的虞長君猛地回頭,方才還無聲無息的段竹心,此時牢牢抓著錦被,慘白的臉上佈滿了淚痕。

虞長君愣了一秒,衝到床邊,死死抓住段竹心的手,驚喜地問:“你是不是醒了?”

沒有回應,段竹心又陷入了昏睡裡。

“快傳太醫。”虞長君暴怒地衝門外大喊,握著段竹心的手卻沒有鬆開半分。

段竹心整整昏睡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裡,他夜不成寐,腦中時時出現他抓段竹心擋劍的畫面,以及她說的那句話。

或許從前他是錯看了這個女子。

虞長君想通了,段景和他的恩怨,不該遷怒到段竹心身上。

那一劍,刺破了他心中魔障,既然她已是他的王妃,他決定從今後好好待她。

兩天後,段竹心徹底醒了。

虞長君每日都去看她,在東閣待的時間比在西閣還要多。

段竹心卻徹底不會為此而悲喜了。

四年前,知道她傾心虞長君,段景嘆息著說,都說竹子沒心,你怎麼只見了虞長君一面,就對那個男人死心塌地了?

竹子空心。

如若說從前只是心灰,但當那一劍插入她胸口時,她就徹底空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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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閣。

程琳琅對虞長君說:“阿君,我想去看看竹心妹妹。”

虞長君猶豫了一瞬,既然決定了要好好對段竹心,此時就不想再刺激她了。

“她大病初癒,你就不要去了,免得染了病。”

“王爺和妹妹和好,琳琅自然開心,只是琳琅一直想問……”程琳琅垂眸,咬著下唇,“這麼久以來,王爺一直不願碰我,可是嫌我不是處子身。”

前段日子,他們雖朝夕相處,卻從未逾越最後一層屏障。

“莫要亂想,本王只是珍惜你,想等到我們大婚之夜。”虞長君輕輕將程琳琅擁入懷中,“我們再等等……”

安撫好程琳琅後,當日午後,虞長君就因皇帝召見入宮。

段竹心身體好了大半,但元氣還未恢復,沐浴後,就睡意來襲,上床睡了。

夜半時,她忽然覺得有什麼冰冷的東西鑽入她中衣,她皺著眉,想將那東西拂開。忽然手腕被人桎住,按在了床上。

她慢慢睜開眼,窗外透入的月光,勾勒出俯在她身上男人刀劈斧削的精緻面孔。

段竹心還迷離的雙眸,倏地攪碎了男人的一池心湖。他猛地低下頭,在她纖細的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段竹心痛哼出聲。

“你醒了?”虞長君雙臂撐在她身子兩側,唇畔勾起一抹動人心魄的淺笑。

濃郁的酒香,驀地喚回了段竹心的理智。

“你喝醉了,我不是程琳琅。”她抱著胸朝床角縮,試圖逃離他的桎梏,眼裡充滿了抗拒。

虞長君的笑容猛地頓住,那點些微的酒意瞬息消失殆盡,可他卻不打算放過她。

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扯了回來。

虞長君低頭湊到她耳邊,低低地說:“我沒有喝醉,我也知道你是誰。”

那一刻,他心底忽然湧起一陣異樣的滿足。

忽然,舌尖一痛,口腔裡瞬間被血腥味充斥。

虞長君鬆開了段竹心,抹去嘴邊的血痕,沉聲說:“你不願意?”

“是的,我不願意。”

段竹心冷笑著,一字一句地說。

這一句帶著憎惡的話,讓虞長君滿腔柔情瞬息消散。

“不願意?”他慢慢地咀嚼她的話,漆黑眼瞳染上一抹冷酷的笑,“但是現在可由不得你了,這是你作為王妃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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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他大掌一揮,她身上的衣物瞬間碎成了破布。旋即又點了她周身大穴。

這夜,虞長君如瘋魔般,無度。最後,段竹心暈了過去,粉嫩的嘴唇上被自己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虞長君輕輕撫上她的唇瓣。

沒想到他堂堂一國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竟然會用如此方法,強迫一個女人。

“段竹心,為什麼我已經願意愛你了,你卻如此厭惡我。”他輕聲低喃,目光從她臉上,遊移到她舊傷累累的胴體上。

心底驀地躥起一股悔意。

“竹心。”這是第一次,他沒有在她耳邊,叫程琳琅的名字,可她卻沒有聽到。

虞長君痛苦地低頭,將唇一點點印在那些傷痕上,最後一吻,深深久久地落在她心口才癒合的疤痕上。

彷彿想用親吻消去那些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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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竹心醒來時,早已天光大亮,卻閉著眼不願睜開。她多希望昨夜的記憶只是幻覺。

那個男人,怎麼卑劣到如此地步。

“醒了?本王有話對你說。”虞長君坐在床邊盯了段竹心一夜,她才醒,他就發現了。

段竹心猛地睜眼,防備地望著那個衣冠整齊華貴的男人。她沒有開口,時至今日,他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呢?

“你想要什麼,本王都給你。”虞長君容色是一貫的冷漠,但說出的話卻令段竹心大吃一驚。

段竹心想了想,嗤笑道:“我要你同程琳琅斷絕關係,你答應嗎?”

虞長君沉默了一瞬,“換一個。”

對此答案,段竹心眸中盡是瞭然,從善如流道:“那便求王爺,賜我一紙休書。”

“休想!”虞長君說得斬釘截鐵,“你這輩子就待在王府,哪裡都別想去。”

或許意識到剛才的話太強硬了,虞長君又補充道:“你是我王妃,和我喜歡琳琅,這並沒有什麼衝突。”

“虞長君,你可以再無恥一點嗎?”她悽然大笑:“難道你還能將我囚禁起來?”

虞長君眼眸沉沉地凝看著段竹心,許久後,微微勾唇:“王妃這個提議,也不失是一個好法子。”

看全文請去公眾號:三三看書 書名: 彼時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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