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煉成帝

太古之大帝,無一不經歷七七之劫、九九之難,奪天地之造化為一身,聚萬物之靈氣為一體。逆乾坤,改陰陽,此為大帝。且看少年葉恆,如何踩千萬天才妖孽之背,踏上那武道之巔,大帝之首!


浩元宗,大陸頂級勢力之一,乃無數武道修習者心馳神往的習武聖地。位於雲羅山脈,背靠斷魂嶺,毗鄰幽暗森林。坐擁三大主峰,七座次峰,十二座下峰,弟子百萬,底蘊萬年之久。

其中主峰之上分佈著浩元宗的真傳弟子,次峰為內門弟子的所在,而下峰則統稱為外門。

就在這浩元宗的十二座下峰中,一座名為雜役峰的下峰。上面弟子足有十萬,人口堪比大陸北部勢力最大的,北姜帝國中的一座小型城市。

現在天際邊不過剛剛泛起魚肚白紋,天矇矇亮,空氣之中依然瀰漫著清爽而又冰涼的水汽。

葉恆深深地吸了口清新空氣,打完一套基礎拳法後,便沿著往常的那條小道,揹負一塊百斤重的巨石,勻速慢跑著。

慢跑結束後,又是一系列高強度的體能鍛鍊。

直到公雞啼鳴,太陽完全升起時,葉恆這才完成每天的必修功課。

此時,雜役峰上已有不少行人。時不時還有熟人親切地和葉恆打著招呼,不過遇到的人更多的是對葉恆不屑一顧,臉上掛滿了鄙夷之色。

“快看,是那廢物。”

“啊,是那沒元力的廢物,怎麼碰上他了啊!離他遠點,萬一把你元力吸走了。”

“唉,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看來今天的運氣全用光了。”

三三兩兩走過的雜役弟子們一臉厭惡地看著葉恆,指指點點,隨後加快腳步從葉恆身邊走過。

對於這些閒言碎語,葉恆早已習以為常了。三年的磨勵,早已讓他心志如鐵,不可動搖了。

不管別人怎麼說,葉恆都不會放棄武道之路。

白駒過隙,三年時間彈指一揮即逝。然而葉恆卻依然如他剛入浩元宗時,毫無一絲元力。

這也是為何那些人會瞧不起葉恆的緣由,雖然同為雜役弟子,但是能夠凝結出元力的他們,可是擁有晉升外門弟子的希望。而葉恆,永不可能。

“廢物”之名便由此而來,再經過人口相傳,鬧得最後整個雜役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傳說中的廢物便是葉恆。

這時,從葉恆背後傳來一陣凌亂而又急促的腳步聲。

“哈啊……哈啊,木頭,你咋每天都能起這麼早呢!”

一名穿著雜役服的短髮少年搭上葉恆的肩膀,滿頭大汗、氣喘如牛。

“藺化,你這身子也太差了吧,幾步路就累成這樣,以後要找了老婆那還得了?不如趁現在讓我幫你練練?”葉恆瞥了短髮少年一眼,打趣道。

這短髮少年名為藺化,也是名雜役弟子。為人爽朗、幽默大方,是葉恆關係很鐵的損友,恐怕比起那些血緣聯繫在一起的親兄弟也毫不遜色。

雖然藺化為人不錯,但是他有個惡習卻讓葉恆不敢恭維。那便是他喜歡給別人隨便起外號,而且品味極低。

“木頭”這一俗套的外號便是他給葉恆起的。

雖然開頭葉恆是嚴詞拒絕的,但時間一長了還是架不住藺化那張三寸不爛之舌,久而久之便隨他去了。

就當葉恆剛剛說完時,藺化的腳掌便如同裝了彈簧一般,猛地跳到了一邊。

“您老還是饒過我吧,要是按照你那鍛鍊法子來,恐怕不出三天我就得去和閻王喝酒了。”

藺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以前他在好奇心的催使下也曾嘗試過葉恆的鍛鍊之法,然而那壓根不是人能受得了的,他連一天都沒堅持到就放棄了。

“要對自己有信心,我都不怕,你還怕啥。”葉恆眼睛一眯,笑道。

“別別,我這小身板哪裡禁得住你的折騰,”藺化頭都搖成了撥浪鼓,擺了擺手,異常堅定地拒絕了。

葉恆還想繼續調侃下藺化時,卻發現到了雜役峰的雜務大殿門口。

雜役弟子每月的工作任務都是來這雜役大殿領取的,所以每個月的這一天,雜役大殿就顯得異常的熱鬧。

就在他們要進入雜役大殿時,突然間藺化想起了什麼,神秘兮兮地拽著葉恆的胳膊,一把把他拉到一處偏僻的角落中。

隨後藺化謹慎地環視了下四周,見沒人注意到這邊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株用粗布包裹著的肉色靈芝,色澤瑩潤,淡香撲鼻,絕對是上等的貨色。

“你……”葉恆瞳孔一縮,剛要出聲時卻被藺化給捂住了嘴巴。

“噓……”藺化食指放在嘴唇間,示意葉恆不要聲張。

見葉恆冷靜下後,藺化這才鬆手,又掃視了下四周,確定沒有引起關注後,他便壓低了聲音附在葉恆耳邊說道。

“這東西對你應該有幫助,你拿著。”說完,藺化便把靈芝塞到葉恆手中。

然而,葉恆卻一把把靈芝推了回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不,這靈芝我不能要!”

光看色澤便知道,這株靈芝少說要有百年年份,價值千枚金幣,足以抵上葉恆三年工薪。

要知道靈氣這般濃郁的靈芝對於武者來說是上等的補藥,增進境界的不二之選。任誰得到恐怕都會第一時間吞服煉化,以防被他人奪去。就算是普通人服用,亦會增強體質,銀髮變烏絲,煥發生機。

傻子才會把如此至寶拱手讓人,然而藺化卻這樣做了。

“這東西可是費了我好大一番功夫才搞到的,我吃實在浪費,不如給你用處大。說不定,你服下後就能修煉出元力了,那時誰還敢叫你廢物?你要把我當兄弟的話,就別拒絕。”

藺化的語氣異常的堅定,並把靈芝又推了回去,一副葉恆不收下他就誓不罷休的表情。

看著藺化那堅定的目光,葉恆知道再勸也無濟於事,只好收下靈芝,小心地收入懷中,隨後一臉嚴肅,鄭重地說道。“就衝著這株靈芝,我也要修煉出元力,成為外門弟子!”

“這才對嘛,到時候你成為外門弟子後,就是咱們兄弟倆稱霸雜役峰的時候了。”藺化拍著葉恆的肩膀,豪氣萬丈地說道。

雜務大殿內此刻算是爆滿了,各式各樣的人來來往往著。足以站下千人的雜役大殿,亦顯得有些狹小擁擠。

葉恆和藺化歸屬同一雜務所,而他們的負責人正是眼前這個坐在方桌後面的,身材矮小瘦弱柴骨的中年男子,曾範建。

此時葉恆和藺化剛剛從曾範建手中領取到這月的腰牌,隨意一瞥,發現居然是負責打掃藏書閣,一份意外輕鬆的工作。

浩元宗的藏書閣坐落在雜役峰上,整個藏書閣佔地千丈長百丈寬,收納了浩元宗九成九的古書典籍。一共加起來足有十萬餘卷,分門別類擺放,佔滿了上千書架。

看似很厲害,實際上這個藏書閣不過是變相地收容垃圾而已。要知道,這個時代是玉簡的天下。玉簡因其攜帶方便,讀取快捷,易於保存等優點取代了紙書的地位,成為主流。

而那些被淘汰下來的古書典籍,食之無味丟之可惜,於是便被塞到了雜役峰。真正有價值的東西都是用玉簡保存,束之高閣。

藏書閣的確很大,但是分工合作真正分到葉恆和藺化頭上的地盤並沒有多大。再加上這藏書閣鮮有人問津,毫不誇張地說打掃一次後,這一個月都不用打掃了。

“真幸運啊,咱們居然能領到這樣的好活。”藺化摸著腰牌,笑得合不攏嘴。對於懶散的他來說,沒有什麼能比少幹活更能令他高興了。

“嗯,確實不錯,這樣我就有更多的時間來修煉了。”葉恆也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心中又在盤算著如何加大修煉的幅度。

這時,一聲刺耳難聽的叫喊聲從兩人背後傳來。

“喂,前面兩個廢物,我們老大要和你們換份活,還不快把腰牌呈上來。”

葉恆與藺化轉身望去,那裡站在三名雜役弟子。

為首的那人葉恆認識,叫趙善。頗為諷刺的是,趙善與善一點都不搭邊。

這趙善雖然也是雜役弟子,但是仗著自己有個外門弟子的表哥便肆無忌憚為所欲為,從來不親手幹活。整個雜役峰沒有不認識他的人,可謂是惡名遠播。

而那些雜役門的主管對於這種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生怕因此得罪外門弟子,自己這份撈油的差事不保。

站在趙善身後的則是他的兩個狗腿子,一個叫李昌,另個叫劉劍仁,都不是什麼善茬。

剛剛說話的就是那個瘦瘦的李昌,臉上如狐狸那般泛著狡黠的光芒。

就在葉恆和藺化愣神的這會功夫,李昌便不可耐煩地嘖了嘖嘴巴,面露兇狠的說道:“廢話不說,趕緊把腰牌交出來。或許我們老大有可能一個高興,收你們為小弟。當然排在我後面。”

“這……”藺化一臉為難之色,不太甘心就這樣放棄到手的美差。

然而,不等藺化回答,一旁的葉恆便往前一步,直直地瞪著李昌,道:“我要說不呢!”

開什麼玩笑,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外門考核了。要是錯過這一次,就要再等一年,而葉恆已經等不起了。此時他已經年過十六,再有一年的話就會達到參加外門考核年齡的上限,失去資格。

如今好不容易領到一份輕鬆的差事,讓葉恆能夠擠出更多的時間去修煉,他是絕不會妥協的。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李昌聞言眉頭倒豎,厲聲喝道。

雖然李昌本身實力很弱,但狐假虎威的事情卻是信手拈來。絕大部分雜役弟子懼怕李昌背後的趙善,所以無人敢忤逆他,如今卻不想遇上了葉恆。

這時,雜役大殿中的其他弟子也都注意到這邊的情形,三三兩兩聚集了過來。

“喂,你們看,那不是趙善和他的狗腿子嗎?”

“噓,千萬別被李昌聽見你叫他狗腿子,不然有你好受的。”

“另外那個人是誰啊,難道不怕李昌背後的趙善嗎?”

“什麼你居然不認識他?他就是那個雜役峰第一廢物,葉恆。”

“噢噢。”

……

聚集過來的雜役弟子圍成一圈,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其中有對趙善霸道做法的憤怒,有對葉恆即將受到毒打的同情,更多的是冷眼旁觀座山看虎鬥。

嗑噔!葉恆身旁的藺化只感覺自己的心臟驟停了一下,大腦瞬間變成了空白。渾身直冒虛汗,那可是趙善啊,整個雜役峰最不能招惹的人物之一。

下一刻,藺化猛地衝了上來,拉住葉恆,對著李昌一臉賠笑地說道:“那個李大哥,這小子才來的不懂規矩,您老千萬別介意哈,我們這就把腰牌送上。”

“呼,”一陣風颳過。

“啪,”一道清脆的聲響迴盪在雜役大殿之中,藺化的臉上出現一道五指紅印,那麼的明顯清晰。

“讓你說話了嗎?”李昌揉了揉自己剛剛打出去的那隻手掌,趾高氣昂地說道。

雖然吃了一巴掌,但藺化並沒有顯得多麼的憤怒,反而賠笑之色更濃了。只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

“那個,李大哥,你看你這氣也出了,不如拿著這腰牌走吧。”藺化恭敬地把自己的腰牌朝李昌遞去,笑眯眯地說道。

李昌輕蔑地瞥了藺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毒辣,抬手又是一掌朝藺化的另外一邊扇去。

“就憑你也敢命令我?”

“啪,”清脆的嘴巴子聲響徹,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被打的卻是李昌。

“你……你,你這是找死!”

只見李昌捂著腫得老高的臉頰,後退了幾步,一臉怨毒地瞪著葉恆,恨不得把他生撕一般。

“不會咬人的狗就喜歡亂吠,廢話說完了?”葉恆冷冷地看著李昌,周身散發著一股難以明言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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