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該打針了!

小護士穆卿很鬱悶,她穿越了,穿就穿了居然成了戰俘要被送去當官妓,她仰天長嘆老天特麼這是在玩我!憑著一手出色的縫合絕技留在了軍營。她只想把她的護士職業發揚光大,可是為什麼總有隻妖孽將軍跟著自己?“你救了我,我要以身相許!”將軍如是說。“不用!”穆卿顰眉。“那我拜你為師,你教我打針,以後我天天幫你打!”“……滾”穆卿。


幾縷殘陽透過牆上唯一的小窗照進牢房裡,陽光中細碎的塵土飛揚,猶如海洋中游弋的浮游生物。

  殘破的泥牆上爬滿綠色的苔蘚,混合著早已乾涸的血跡,散發出一股濃重的腐敗氣息。

  穆卿抱膝坐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看著那唯一的光亮,心裡是萬分的鬱悶,自己居然穿越了?

  她記得當時她正在參加軍事演習,那是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為防意外以往軍演最多隻有軍醫能參加,她磨了父親好久才讓她這個護士參加,誰知一個炸彈意外在身邊爆炸,她居然就穿越了。

  穿就穿了,還直接穿在了被攻破的城池中,她還沒反應過來,晉軍的鐵騎就衝了過來,她拉了一把身邊的小丫頭,在她驚魂未定時救下了她。可是她們還是被抓了,被當成了太守府的家眷抓了起來。她的急救箱也在那時被搶奪了去。

  已經一天一夜,穆卿依然沒有找到逃跑的方法,看守太嚴,她們又都被繩子綁著,根本沒有辦法脫身。

  “哐噹”一聲,牢房的鐵門似乎被打開,一個獄卒走了進來。

  “小姐!”小丫頭菖蒲害怕地往穆卿身邊擠了擠,聲音裡滿是不安,“他們是不是要殺了我們?”

  “不會!”穆卿安慰她,“要殺早殺了,不會等到現在!”

  獄卒站在門前,陰森的目光朝牢裡梭巡一週,大家都把頭壓得低低地,以減輕自己的存在感。

  突然獄卒走了過來,穆卿的心中一跳,正想著要怎麼辦,那人卻朝她身邊走了過去,一把薅住身邊一個衣著稍顯華麗的漂亮女人的頭髮就往外扯,那女人頓時嚇得驚叫起來,“放開我,你們要把我帶到哪去,求求你,別殺我……”

  鐵門“哐噹”一聲又被關了起來,把外面的聲音隔絕,裡面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又躲過一劫。

  “小姐,他們要把她抓到哪裡去?是要殺了她嗎?”菖蒲怯怯地問。

  “當然不是!”

  穆卿身邊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中年婦人突然開口,“被這些當兵的拉出去哪裡會有什麼好事?聽說在此之前已經有幾批人被送到夷州城裡當官妓,咱們哪,肯定也是凶多吉少……不過好在我年紀一大把,最多做個灑掃的婆子,你們這些小姑娘可就……”

  那婦人沒有繼續說下去,可聲音裡盡是幸災樂禍,穆卿不由皺起眉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會說話就別亂瞎BB,婦人悻悻地閉上嘴。

  “小姐,我不要做官妓!我聽我娘說過,那是天底下最骯髒最下賤的事,我不要去,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菖蒲嚶嚶地哭起來。

  “不會的,我一定會想辦法……”穆卿摸摸菖蒲的頭安慰她,可是她心裡也很亂,自己現在一點辦法也沒有,但是她不能放棄,一定要找個機會,她也不想成為官妓。想她堂堂軍區醫院的護士長,怎麼可能做那種事?父母知道非穿過來打死她不可,雖然她知道他們不可能會過來。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門被重新打開,一個聲音吆喝起來:“全都給我起來,站起來,出來,快走,快走!”

  穆卿心中一驚,這麼快就來了?

  她和菖蒲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起得稍慢一點的馬上吃了鞭子,穆卿急忙加快腳步。

  最後的殘陽往山邊沉了下去,照得天邊的雲彩一片血紅。穆卿的心裡忐忑不安,不知等待她們的會是什麼。

  “吳大哥,怎麼現在就要走啊?”一個軍士模樣的人走過來打招呼。

  “上峰有令,連夜趕往夷州城,這群小娘皮,我還不想伺候呢!”那獄卒鄙夷地朝穆卿她們看了一眼,啐了一口。

  “他媽的,快走!再不快點抽死你們!”獄卒舉起手中的鞭子往空中一甩,“啪”一聲,女人們嚇得臉色煞白,紛紛加快腳步,以免遭受這皮肉之苦。

  穆卿暗中觀察了一番,一行十幾人的隊伍共有六個看守,前面兩個,中間兩個,後面還有兩個,她在心裡暗算著,自己有沒有把握逃走,可是覺得機會不大。

  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肯定幫不上忙,自己的手還被綁著,而且邊上還有其他巡邏的士兵,根本沒有機會逃脫,難道真要進城?

  “快走,快走,別磨磨蹭蹭地,不想活了?”守衛凶神惡煞,一腳就踹了過來,穆卿連忙往邊上一躲。

  “喲呵,你還敢躲?找死!”那士兵見一腳竟沒踢著,惱羞成怒,揮起手裡的鞭子就甩了過來。

  “閃開,快閃開!快閃開!”一隊人馬突然衝了過來。

  “都給我讓邊,抱住頭,蹲下!”守衛叫嚷起來,穆卿她們趕緊蹲了下來。

  “是傷員下來了,快讓開!”

  兩個身穿青色長衫儒士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快把傷員抬過來!”

  穆卿偷偷抬起頭往那邊看,這才發現這是一支救治傷員的隊伍,傷員很多,不是斷了胳膊就是斷了腿,有些身上扎著箭,有些則是刀傷,全部都是傷痕累累。

  “快抬到這邊來!”青色長衫中其中年輕的那個叫了一聲,傷員都被移了過去。

  原來這兩人是大夫?穆卿頓時有點好奇,作為同行她想看看這古代是怎樣救治傷員的。

  一個身上有刀傷的傷員被扶了過去,傷口很大,皮肉翻出,鮮血淋淋。

  左胸,器械傷,傷口長約八釐米,深一釐米,平滑肌斷裂,未見主神經損傷,碘伏消毒,做清創處理,5毫升布比卡因皮下注射,一號三角針手術縫合。嗯,就醬!穆卿心中默默完成治療方案。

  再看那邊,那個年老的大夫從一個筐裡抓起一把黑灰往那人的傷口上就抹去,還用力按了按,然後揮了揮手,“下一個!”

  嘎?就這樣?穆卿愕然。

  下一個是被砍斷手的傷員,斷手早就不知跑到哪去了,斷面上血肉模糊,上面的骨頭都戳了出來。

  年輕的大夫拿起一把燒紅的烙鐵猛得一下按在了斷面上,“嗞”地一聲,斷面上騰起一陣青煙,一股燒肉的焦臭味飄了起來。

  “啊?!”穆卿嚇了一大跳,目瞪口呆,這是在救人呢還是燒烤?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穆卿忍不住叫了起來。

  她雖然只是個護士不是醫生,但也知道救人不是這樣救的,雖說這古代醫藥匱乏,醫術落後,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一把草木灰、一支烙鐵就可以拿來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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