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的梟雄——劉備

劉備,威而有恩,勇而有義,寬宏而有大略。天下英雄,使君與操,曹操是真小人,劉備是偽君子。他備重情義,桃園結義,禮賢下士,三顧茅廬。他也是一個很會作秀的上位者,為手下一員大將怒摔兒子阿斗。他演技絕佳,四處依附,忍辱存身,以圖稱霸。劉備,他是亂世之人傑,更是一個虛偽的梟雄。


東漢靈帝建寧元年(公元168年),大將軍竇武連同太傅陳蕃等人以五月日食為由,請令誅殺宦官。

八月,事敗被殺,外戚失勢,宦官得志。

以王甫、曹節等人為首的宦官集團乘機制約靈帝,把持朝政。

宦官專權,私下出售官位,勾結各地官員,貪贓斂財排除異己。對地方政事、百姓疾苦不聞不問,導致民怨越積越深,各地動盪不斷。

再加上週邊匈奴、鮮卑常年滋擾地方,百姓苦不堪言。

熹平四年(公元175年)三月,繼會稽許生作亂之後,揚州九江再生蠻族動盪。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蠻族由開始時候百人,聚集到數千人,下蔡,平阿兩縣被攻破。

朝廷震動。

都城洛陽,皇宮德陽殿外,劉宏倚欄而望,放眼便是整個洛陽城,一覽無餘。正對著的便是銅駝街,整條銅駝街,人如螻蟻,潺潺湧湧,如同一條充滿活力的小溪,永遠也流不完。

從西邊望出去,不遠處就是白馬寺。整個寺廟坐北朝南,為一長形院落,天王殿、大佛殿、大雄寶殿、接引殿、毗盧閣依稀可見。從德陽殿外望出去,可以看見青色的香菸氣從寺中升騰出來,慢慢瀰漫開來,最後擴散到整個都城。

劉宏十二歲登基,到如今已經是有七個年頭了。七年的光景,每一天他都過的膽戰心驚,生怕有一天這大漢不再是大漢,自己的腦袋不再長在自己的脖子上。

當然了,這些膽戰心驚他從來沒有跟人說過。

他要做的就是沉溺在等曹節、王甫等人的蠱惑之中,成為一個聽話的傀儡。

大漢已經不是以前的大漢了,皇帝也並非以前的皇帝。

天下都說皇帝一言九鼎,掌萬民生殺大權,要讓臣死,臣就必須死。可是他劉宏呢?皇宮裡的那些宦官,那些重臣,那才是虎狼,他們才是真正的皇帝。

“皇上。”小宦官跑到劉宏身後,輕喊一聲。

“何事?”

“九江南蠻出現叛亂,幾位大人請皇上過去商議。”小宦官說道。

劉宏似乎一點興致都沒有,擺了擺手,“我再瞧一會景色,讓他們自行商議便可。”

“諾。”小宦官拱手應了一聲退下。

身為大長秋,曹節可是管理著後宮大大小小的事情,皇后的日常起居收入支出那都要經過他的手。

當然了,經過這麼多年與外戚的爭鬥,如今他們這宦官的利益團體終於又一次登上臺面。他曹節手裡所掌握的力量,可不僅僅是一個後宮大總管那麼簡單。

“大人,王甫大人來了。”家僕進來稟報,今天曹節請了王甫商議九江的事情。

“嗯,有請。”

片刻,王甫便是到了曹家客室。曹節早就擺好了酒菜,來招待王甫。

王甫年紀和曹節差不多,中年一到,身材立馬走了樣。大腹便便,一雙眼睛眯起來幾乎都看不見,要不是因為身上衣服束緊,這肉還真要耷拉下來。

“王大人,可把你給盼來了。”落座之後,曹節便是笑了起來。他與王甫是一個利益團體的,平時互有配合,關係不錯。不過兩人也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沒有達到推心置腹的境地。

因為他們都知道人心隔肚皮,就算現在是一個利益團體,那也得防著。保不齊什麼時候你的夥伴就拿了把尖刀在後面捅你一下,那你還真是連哭都哭不出來。

“曹大人太客氣啦,我倆誰跟誰。對了,曹大人聽說九江那邊的事情了吧?”王甫說道,直奔主題。

曹節點頭,“知道,據說鬧的還挺兇。”

“可不是,南邊那些蠻子,兇狠的緊。這要是不及時搞定的話,讓他們一路鬧下去保不齊又出個會稽許生。”王甫端著酒猛喝了一口,這才覺得身體稍稍有些暖和。

對於地方上的叛亂,王甫他們還是很上心的。因為這種小型的叛亂要是處理的不好就會引起大面積的造反,到時候大漢王朝動盪,他們的地位可就不穩了。他們這些宦官啊,沒有奪天下的野心,只想保著自己的位置,收斂些財物,謀害一些看他們不順眼的大臣,這就是他們所有的樂趣。

“王大人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曹節笑道。

王甫的身體稍稍移了移,然後才說道:“那我就直說了,朝中文人酸腐,又不知變通,和那些黨人一個模樣。現在看著雖然一個個平心靜氣做做學問,可保不準什麼時候就在背後捅咱們一刀。”

曹節心中瞭然,朝中外戚勢力被他們壓制,黨人又全部被除。若是將文人也一併除去,那時候則高枕而無憂了。

曹節嘿嘿一笑,說道:“王大人是想派哪個文人儒士去平定九江之亂?”

聽到曹節這麼說,王甫心中舒爽,跟聰明人謀事就是省事,“曹大人可聽說過盧植此人?”

“有所耳聞,是馬融的弟子,跟蔡邕、馬日磾這些人走的挺近。”

“不如就派他去九江好了。”王甫笑道。

曹節連連輕笑,心想王甫也真夠陰險的,盧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扯扯口舌還行,派了去平定叛亂,估計弄得個有去無回。

不過他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只要平亂失敗,那他們就有足夠的理由打擊這些文人,讓他們享受和當年眾多黨人一樣的待遇。

“就按王大人說的辦。”曹節與王甫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妥當。

之後盧植被大將軍、太尉、司徒、司空四府同時推選為九江太守,受命治九江蠻族之亂。

五月,南蠻攻壽春,九江形勢岌岌可危。

若是壽春一破,整個九江都要面臨大難。

此時的壽春縣城,風聲鶴唳。

壽春百姓逃的逃散的散,一度造成路不見人,雞鳴犬吠蓋人聲的狀況。

盧植已經帶著朝廷派的一千士兵到了壽春縣,而三千蠻族就在壽春縣外,大戰一觸即發。

縣令府中盧植坐於首位,下面擺放了小几小盞,上置酒食。壽春縣的一干官員都是端坐在下面,盧植乃是九江太守,此時盧植不說話,他們是一個都不敢出聲。

“眾位大人,不要一個個繃著臉,吃菜。”盧植擺擺手說道,臉上有些笑意。

一眾官員心中都是懼怕,他們懼怕的自然不是盧植,而是壽春縣外的三千蠻族。同時他們也是暗罵朝廷,派誰來不好竟然派來一個文人儒士。

你看看,都大戰在即了,還在此處吃吃喝喝。

不過既然盧植髮話了,他們也不敢駁了盧植的面子,一個個都是吃喝起來。吃一頓是一頓吧,到時候蠻子破城了,怕是要去陰曹地府吃喝了。

一個時辰之後官員吃喝完畢,盧植讓人送了出去。

“大人,都走了。”從開始就站在盧植身邊的一人說道,此人腰間掛著長劍,身上披著甲衣,面容生的極為俊俏。年紀不大,大概二十五六歲,用翩翩美少年來形容也不為過。

盧植點了點頭,端起面前已經冷掉的酒喝了一口,嘆息一聲。

“大人是為這三千蠻子擔憂?”少年問道。

“宗員,朝廷派了一千精兵,你說讓你用一千精兵去對付三千蠻子,你有幾成把握?”盧植搖頭問道。

宗員想了想,說道:“九成。”

“你都有九成把握,我還擔憂什麼。”盧植苦笑一聲,“我擔心的是那朝廷之中啊。這次我的九江之行可是危機四伏,我若敗了,那群宦官必定構陷;可我若勝了,這群宦官定會更加忌憚於我,到時候怕是手段更多。”

“那群狗東西真是都該死,皇上也是不明理,照我說全殺了得了。”宗員氣道。

盧植連忙擺手阻止:“宗員,不可胡言亂語。”

“諾。”

“三千蠻子,我揮手間便可剿滅,我擔憂的是剿滅之後的事情啊。”盧植一路上煩心的就是這事情。

宗員看了看盧植說道:“大人,不如以退為進。如今王甫等人禍亂朝政,京官嘛不當也罷。而且這九江之地素來動盪,也不是久留之地,不如回鄉等待時機好了。”其實宗員也是胡亂一說,按照盧植先生的意思是兩處都不能待,那就不待嘛,回老家最好啦。

盧植眼睛猛的一亮,然後便是大笑起來:“哈哈哈,我狹隘了,狹隘了。宗員,你小子說的對!我就得回鄉!”

“大人,還有三千蠻子沒有解決呢,你回去之前總得露一手吧。你瞧瞧一群縣官,還把你當成了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了,看著我就生氣。”宗員對於一幫縣官的態度是極為不爽的。

別人不知道他身為盧植的副官能不知道麼,要說軍事能力,盧植先生要比很多將軍都厲害的多的多。

“好,你聽我命令。”

宗員立即附耳上去。

很快,縣裡便是擂鼓作戰,一千精兵主動出擊。

在壽春縣北,山勢綿延,乃是八公山。

據傳武帝時候皇叔劉安被封為淮南王。劉安尚文重才,招天下賢達之士三千餘人,編著淮南子,其中最為劉安賞識的八位:左吳、李尚、蘇飛、田由、毛被、雷被、伍被、晉昌被封為八公。劉安與門客常在八公山中著書立說,研究天象,編制曆法,冶丹煉沙。一日,劉安與八公煉成仙丹,服食後得道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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