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簡介:她本是黃泉路邊棺材板上的一株屍香魔芋花,菩薩路過此處,見眾生悲苦悽慘之相,不禁落下一滴淚,恰落在此花上,得機緣造化,入了輪迴。他是高高在上的神君大人,斬妖除魔無所不能,是眾弟子仰望之典範,卻有著不能說的身世。第一次相遇就被看光了的神君,將會和她有怎樣的故事?而她,是否能看清自己的本心?請關注《浮生香:棺材板上的神婆大人》。
人棄我,神厭我,鬼憎我
我一笑而過
但你殺了我
我很疼
師傅
你終是不懂我
仙俠言情小說
(四十七)賭神之城
春寒料峭,阿喜穿著對襟小襖,和彩兒在火爐邊烤著。門簾一閃,進來一個白衣的男子,丰神俊朗,雙目熠熠有光。
阿喜一抬頭,吃了一驚。師傅無數次在畫像前凝視,思念著畫像中的公子,可不就是眼前這位麼。
阿殊公子,快進來坐。阿喜忙拍一拍軟榻上的墊子,招呼來人坐下。
阿殊嘻嘻一笑,摸了摸阿喜的頭。你就是喜丫頭罷,倒是個有靈根的,不錯,不錯。
阿喜行了個禮。師傅出門講經,明早方歸,此時已入夜,不若在府中住下罷?
阿喜心裡暗暗地想,這好容易回來了,可千萬要留住呢,師傅回來不知該多歡喜。
長夜漫漫,不如,我帶你出去玩玩?阿殊齜著牙一笑,揮手召出了坐騎。
彩兒一見那坐騎,撲稜稜飛到房頂處,大聲地叫,禽獸!禽獸!
阿殊拍拍低吼的獅獸,嘻嘻笑著,我這坐騎雖是男身,可不是禽獸,我們還小,你說是也不是?獅獸噴了一下鼻息,伏在了地上。
阿喜尷尬地咧咧嘴。彩兒無知,胡言亂語,得罪了。
阿殊望望那鳥,點一點頭。如是無明,隱覆真實,顯現虛妄,以為形相。有趣,有趣。
阿喜覺得自己腦門上浸了一層冷汗。阿殊公子智慧無雙,所言皆玄妙,實是參悟不透。
阿喜閉著眼,耳邊呼呼風聲,片刻便聽到阿殊公子說,到了。
阿喜一睜眼,見二人立在一座黑色的城門牌坊前,雖是入夜,街上燈火通明,行人熙熙攘攘。
走罷,帶你去玩玩。阿殊公子一搖摺扇,頗熟稔地混進了人群裡。
走到一個攤位前,阿喜摸著各色晶亮的珠子問攤主,這是何物?
攤主見來了客人,哈哈笑著開始介紹,歡喜珠,食之可得一刻歡欣,小娘可要賭一賭?
啥?賭啥?阿喜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阿殊一伸手拿過攤上的骰盅,放在公平秤上,那盅立時懸浮起來搖一搖。我賭六點大。賭在下一根頭髮。
攤主點點頭。金像之發,無價之數,倒是小老兒一次機緣。公平秤上立公平,開!
盅晃悠悠落在案上,盅蓋一跳,正是六點之數。
阿殊拿過歡喜珠,放在阿喜手上。我們贏了,此物是你的了。
阿喜驚訝地張大了嘴,下巴都合不攏了。如此奇特,確是我見識淺薄了。
二人轉身離去時,阿殊沒頭沒尾說了一句,陰山西十里,有女三歲,甚是可愛。
聞言攤主雙目淚流,跪在地上砰砰叩頭。
愛妻千歲上歷劫,毀了肉身,元神不知去了何處,數萬年尋而不得,原是去了凡世。
阿喜不明所以,望望阿殊。他這是作甚?
阿殊搖搖手,嘻嘻一笑。不可說,不可說。
茶棚下,二人飲著茶,阿殊摸一摸阿喜的頭。喜丫頭,你覺得此處可好?
阿喜連連點頭。公平秤一搖,萬物皆可換,我方才用我的一日福德換了一瓶仙露,師傅必定歡喜。
不生生不可說,生生亦不可說,生不生亦不可說,
不生不生亦不可說,生亦不可說,不生亦不可說。有因緣故,亦可得說。阿殊眯著眼,低頭飲了一口茶。
一聲雞啼,街上小販開始收攤了。
走罷。阿殊起了身。
阿喜跟在後面,雲裡霧裡地想著方才之言,一抬頭看見白然立在城門牌坊下。
阿然!阿殊一聲歡呼撲了過去。
白然恨恨地單手攬住阿殊,低頭斥道,你又胡鬧,怎帶阿喜來了冥河?
阿殊摟著白然的胳膊,齜著森森白牙一笑。雖我這趟不是來尋你的,你也不必如此氣惱罷,可是想我想得緊了?
白然無語半天,軟言道,你近來可好?
阿殊立刻苦著臉。不好不好,阿藏捉了我去,讓我做苦差,渡人那是阿賢的活,現在讓我去,一點都不好玩。
阿喜在一旁遠遠看著二人卿卿我我,咧著嘴笑了。師傅果然是歡喜阿殊公子,嘴上不饒人,身體倒是很誠實,瞧二人拉著手多親熱。
喜丫頭,我走啦,有緣再見。阿殊召出獅獸。
你要去何處?阿喜著急地望望白然。我師傅日日盼著你,多留幾日罷?
阿殊哈哈一笑。來處來,去處去,痴人夢中說痴語。言罷踏雲而去。
回了府,阿喜見白然黑著臉,甚是忐忑。
師傅,阿殊公子應是有要緊的事才走了,並不是心裡無你,剛才他見你還是頗歡喜的。
白然無語望了迴天。阿喜,他是我的摯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那,那師傅可是惱我隨他走了這一趟?阿喜睜著大眼睛,一臉無辜。
白然輕輕一笑。此次是你的機緣,多少人都求不得的。
阿喜鬆了一口氣。師傅,那阿殊公子的話,我不甚理解,可否與我解說一二?
白然點點頭,拉著阿喜坐下了。
凡世輪轉,誰可知在何處遇見?
不可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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