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字是“德”
首先是政治品德。其次要有政治行政情商，要懂規矩。另外就是不要把自己當回事。再次是人品好，團結厚道，爭千秋萬代而不爭一時的風光。
我現在有一個原則，這個單位發展不行，換一把手；這個單位團結不行，換二把手。一個地方發展不起來，就是你一把手的責任，不能把整個發展謀劃搞起來，帶動大家幹起來。但這個地方團結出問題，就是二把手，或副手的毛病。也有人說過，老大是老二維護出來的。你這個單位的老二老找毛病，老大也沒有威信，整個單位都沒法做，不能當害群之馬。
最後，要服從分配，不挑不揀，往長遠看，每個崗位都是寶貴經歷。我現在工作30多年來回頭看，哪個時刻調到哪裡去，放在哪個崗位，都是寶貴機會。
中央機關裡有的人，從大學畢業進中央機關就管汽車，從科員到副處長、處長、司長，都管汽車。看似手頭有權，實際很不利於成長。這方面有些人年輕想不開，廳裡面有的處有權，有的處沒權，有的人就貪這個權。有時說市裡這個部委辦局權力大，那個權力小。有的說我學工科，你讓我搞黨建，或搞文化，我又不懂，不願去。這些都不對。更寬的知識、更多的經驗、更高的工作能力。這也是品德的一方面。
曾有個別中央機關處長這樣混遍東三省
第二個字是“能”
一是要有一技之長，不要做油條幹部。我在北大讀博士時，有一次上肖灼基老師的課，他問我為什麼來讀博士。大家都說在國家計委挺好的。後來我就跟他說，在國家計委工作十多年，我體會到一個問題，就是很容易矇混過關。
比如說，我確實不懂農業，但是混成“油條”了，很容易矇混過關，辦法是什麼呢？你給黑龍江省發改委發函，說國家發改委王處長要來調研農業問題，請你們準備農業的情況、問題、建議形成書面材料，然後開座談會。
你去了，坐一屋子人跟你彙報。黑龍江省農業現狀是什麼，問題是什麼，政策是什麼。而你就跟他說最近這個中央領導說了什麼，那個領導說了什麼，你沒提他姓，人家以為你們很熟呢。
然後你又給吉林省發函，到那裡，他說的還是這些問題。你就用黑龍江講的那些問題跟他們聊。然後你再給遼寧省發個函，到遼寧，你拿在黑龍江和吉林省聽到的那些問題問他們，他們被你問得一愣一愣的，對你佩服得不得了。但是，農業到底在國民經濟中是什麼位置，我們到底怎麼來發展農業，心中一片空白。所以說我們不能當這種油條幹部。
二是接受任務獨立完成，不要反覆請示。比如說，交給你一個任務，讓你去搞個現代農業示範區，一會你就回來請示，我想引進幾個企業，問書記市長行不行，一會又請示搞了廣告行不行。這個表現讓人覺得你能力差。請示報告是對的，但不是這麼細細碎碎反覆請示。特別是處長、縣區長要注意。
三是接到任務後不要再去分包。
四是要有自我反思的能力。就是看到別人好的地方，馬上反思到自己，變成自己好的地方。看到別人差的東西，你馬上反思到自己，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要馬上改掉。廣西話把這叫“靈醒”，這也是一種能力。
五是要有自我規劃的能力。自我的發展，也需要自我規劃。為了這個目標應該做哪些積累。設計清楚後，你就不會迷茫，不會說看有人到公司去了，一年拿了三四十萬，你就羨慕、心慌。一看別人怎麼又提拔了，你又心慌。你設計好了你的路徑就踏踏實實去往下幹，把個人理想和國家發展和你們單位發展結合起來，這樣才有更順暢的發展。
下功夫苦讀，龍永圖迎來兩次機會
第三個字是“勤”
為什麼十年以後二十年以後，同一年起跑的人變化大了呢？很大的方面就取決於是否下了苦功夫。
比如中國WTO談判的首席代表龍永圖的故事。“文革”前，中聯部想要進大學生，想要找根紅苗正的人，到貴州師範大學把龍永圖要了來。那以後，龍永圖天天在辦公室裡加班。每天自己定任務把參考消息上的兩篇中文文章翻成英文，再把英文翻成中文，再和參考消息上的原文對照，看看有哪不對。
後來有一天晚上，美國駐中國大使緊急約見中聯部部長方毅，但是翻譯已經下班了，當時家裡也沒有電話。後來人家就說，樓上有個新來的大學生叫龍永圖，天天晚上在那裡看書。後來就把他叫過來翻譯，結果一翻特別好。方毅就很重視他，把他送到倫敦經濟學院去學習，學完回來後又去美國南部學習，後來又到了商務部。要是那時把龍永圖叫來一翻，亂七八糟，那這一輩子可能就沒什麼太大機會了。
後來有一年我在商務廳，龍永圖部長還講了一個故事，他從美國回來就從中聯部調到了外經貿部，是在國際合作司任副司長。那時候一出差下了飛機，一起去的有實權的司的人就被車接走去吃飯了，沒權的沒人理，就只能回飯店看書學習。這倒好，有時間看書學習，心也靜。後來李嵐清調到外經貿部當部長，當時中國要恢復關貿總協定。關貿總協定總幹事是美國南部人，說話口音重，誰也聽不懂。李嵐清要見他，外事司的司長就請龍永圖幫忙去翻。因為他在中聯部時到美國南部學習了五六年，那些土話他全都翻得特別好。過一兩個月，人事司就通知他到世貿司當副司長，後來當司長，再後來就當了世貿談判總代表。說龍永圖這個例子就是說，勤，是你這一輩子能夠順利發展的最重要保障。機會總是光顧有準備的人。
第四個字是“廉”
廉就是我們要活得有品位，要活得有品格，好乾部和貪汙犯就是一念之差。
有人來給你送卡，就200塊錢、500塊錢，正好家裡的小孩的奶粉沒了，弄200塊錢、500塊錢，買兩桶進口奶粉正好，就收了。收了就出事了，你就完了。時刻都要守住廉潔底線，守住政治底線，守住生活作風的底線。把底線守住，窮是窮點，苦是苦點，這樣保證一生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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