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坐火車去影院,連看兩場,結束後一句感慨讓弟弟嘆她太痴迷

這世間如果有什麼東西是張愛玲無論如何也捨棄不掉的,除開文學,那就是電影了,這兩樣事物勾勒了她絕大部分的人生,從孩童時代便與她如影隨形。也有人說還得再加個胡蘭成,但胡蘭成最後背棄了她,張愛玲在輾轉來回的痛苦中煎熬了良久,最終用一筆錢徹底斬斷了這份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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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靜晚年時憶及過往時,曾描述了他所所看到的張愛玲,並提到,這社會一直在變化,張愛玲自己也在變化,但始終如一的是,她對文學和電影的情深。文學自不必贅述,張愛玲的名聞於世足以說明一切,那麼多的作品流傳,以及張愛玲用凝練的文字繪製出來的世界,有多少人曾被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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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電影,可能不少人相對了解得不多,張愛玲在這一面上也是一個重度愛好者。上世紀初,西方的電影開始被廣泛引入上海,聯合本土自制的影片一起,在當時精神苦悶的民眾之間掀起了一陣狂潮。生於1920年的張愛玲恰好就被裹挾在這陣潮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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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分離之後,張愛玲曾有一段時光在學校住讀,只週六日回家,週一再由司機送返。她每到週末休息或者寒暑假,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去附近舅舅的家裡,找幾個表姐妹玩。幾個女孩子湊一起,常常讀小說,再來就是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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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性子比較內斂,不大擅長交際,在小說和電影方面便又比別人投入了更多的心力。幾個人互相聊天,如果說起別的話題,她常常沉默居多,但倘若聊起她感興趣的電影小說,她便立即能打開話匣子,意興飛揚,臉上彷彿都散發著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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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看電影,她對影評也十分有興趣。張愛玲日後的寫作生涯便是從影評開啟的。當然學生時代時,她都還是看得居多。她訂閱了相當一部分雜誌,這其中絕大部分是電影類的,都堆放在她的床邊,她有幾個很喜歡的演員,費雯麗,瓊克勞馥,加利古柏等,對她們的片子,張愛玲幾乎一部不落的全看過。國內的影星,也有好幾個,她十分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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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繼母關係還沒有惡化的那會兒,張愛玲有一年和弟弟去後母孃家玩兒時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張愛玲從報紙上看到了一則消息,當天有一部電影要出,主演是她很喜歡的談瑛。但這部電影只在上海的一家影院放映,而張愛玲當時是在杭州。

看到這個消息是在她們到達的第二天,張愛玲坐立難安,一心掛著這個電影。後來實在熬忍不住,便堅持要回上海。一干親戚很詫異,這才到了不久,怎麼就急著要回去呢,於是輪番上陣來勸說。可是張愛玲已經鐵了心,誰說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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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大家夥兒沒辦法,只能讓張子靜陪著她,坐了幾個小時的火車,趕回了上海。一下車,張愛玲便帶著弟弟直奔電影院,看了她掛心不已的電影。這場結束後,她還再加了一場。張子靜後來回憶,連著看了兩場,結束時,張愛玲感嘆道:幸虧今天趕回來看了,要不然我心裡不知道多麼難過呢。張子靜心裡卻是很詫異,迷電影至此,在當時也是很少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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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電影明星也和別人的出發角度不一樣,很多人的喜歡可能更多的是欣賞演員的名氣大小和她呈現給觀眾的華麗外貌,而張愛玲則更注重的是他們的專業呈現。演技好的才能讓她注意到,又或者她比較感興趣這個演員她背後的故事。

例如有一次她跟弟弟聊天時,曾提到了一部家喻戶曉的電影,說自己很喜歡裡面的誰誰誰,演得很好,但張子靜卻一頭霧水,因為他知道里面的主演乃至配角,卻對張愛玲說的那個人毫無印象。後來才瞭解到那個演員,通篇幾乎是個背景板,無一句臺詞,只一個鏡頭表現了她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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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從小學開始,到後來上學的期間,陸陸續續發表過不少文章,但真正以職業作者身份面世是從一篇影評開始的,給當時的英文報紙《泰晤士報》進行長期的供稿,並以出眾的文才被當時的另一家雜誌《二十世紀》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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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以後,張愛玲因與胡蘭成的那段婚姻飽受詬病,在創作上一度停筆。這時桑弧和一個友人合辦了一家電影公司,找了張愛玲來編寫劇本,起先張愛玲是一直猶疑不決的,她熱愛影片不錯,但真要涉及到寫劇本,這便是一個陌生的領域,她不知道能不能做好。周圍人都勸她試一試,張愛玲便答應了下來。

眾人的眼光是對的,張愛玲編寫生涯中的首個故事《不了情》,甫一放映,便一炮而紅。她也因此和桑弧等人成為了長久的搭檔,將近6年的時間,一直到她去往國外。其中她給到胡蘭成的那筆鉅款,就是出自她這兩個劇本的編劇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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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一生除了在文學上筆耕不輟,將之視為人生的第一要務,電影也是她的至愛,唯這兩樣,她掛心了一輩子,也深情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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