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森首部戰爭片,也為此被電影公司開除,林正英罕見出演大反派

在吳宇森執導的戰爭電影中,以描寫“越戰”的《喋血街頭》,取材自二戰時期太平洋戰場真實故事的《風語者》以及以抗日戰爭作為背景的《太平輪》最廣為人知。其實早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吳宇森就已經拍出了他的第一部戰爭片,片名叫作《英雄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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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片開拍之前,吳宇森已為嘉禾效力了數年時間,但因其執導的《發錢寒》、《錢作怪》和《八彩林亞珍》等多部作品均不賣座,待他終於有機會拍自己想拍的槍戰片時,他便將積累了多年的鬱悶之情都發洩在這部《英雄無淚》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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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講述了由高雄為首的一支香港僱傭軍,為了拿到泰國政府的賞金,闖入“金三角”地區劫持大毒梟並將之交給泰國政府的故事。影片的槍戰場面可以說是從頭打到尾,若不是片頭字幕打上了“吳宇森導演”,很多人根本不會想到它竟是貨真價實的“吳宇森作品”。因為在影片當中,我們絲毫見不到《英雄本色》、《喋血雙雄》中那槍火交融的浪漫暴力,取而代之的是更為寫實與撕裂的殺戮場面;同時它也不像後來的《辣手神探》那樣擁有極為精巧的故事佈局,其場面設計更粗礪也更狂放,但吳宇森對“男人情義”的追求已在該片中有了原始雛形,難怪有人會說,這部《英雄無淚》是《英雄本色》的“前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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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宇森對“子彈”的偏愛,已經無需多言。作為他的第一部槍戰片,儘管《英雄無淚》還不像後期他的作品那樣“總有打不完的子彈”,但其中傾瀉如雨的彈殼卻像似主角們對未來茫然的一種嘶吼——真正的英雄,有幾個人可以左右自己的“生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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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攝《英雄無淚》時,吳宇森對戰爭場面的調度和控制力還明顯不像後來的《風語者》那麼嫻熟,甚至還帶著那時港片普遍具有的濃烈的cult風格,當中很多人的死亡方式都異常慘烈。但正是這種“英雄主義+視覺效果劍走偏鋒”的處理方式,卻助推其成為了一部在香港電影史上佔有醒目和突出位置的另類戰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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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影片的動作場面有些“過火”,但在劇情和人物刻畫方面卻並沒有流於形式。讓人記憶最為深刻的莫過於影片結尾處當高雄挾子逃出之後,他的臉上滿是絕望與疲憊,兄弟的死,再加上戰爭在他心中留下的難以磨滅的創傷,已讓他對去美國定居不再抱有任何興趣。到了此處,影片從描寫戰爭,進一步深入到了對戰爭意義的諷刺,吳宇森的“大師功力”已初有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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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表現最出彩的恰恰並不是高雄,錢月笙,而是扮演大boss“獨眼軍官”的林正英。林正英從影以來曾四次出演反派,個人認為《英雄無淚》這個角色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一個,他身上的殘忍冷酷,以及瞎了眼睛後不擇手段的復仇,在林正英的演繹下絕對能夠達到令人髮指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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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英雄無淚》這個片名也巧合地暗示了吳宇森後來在嘉禾的處境——影片正式上映時是1986年,但影片實際拍攝於1983年,據說在拍攝過程中因為劇組動用了真槍拍攝,結果造成一演員大腿中槍,嘉禾高層聽聞後大為不滿,待吳宇森回港後立即將他開除(實際嘉禾早對吳宇森不滿,本片的事故為嘉禾開除他提供了口實),為此本片遭雪藏3年,也真是“英雄無淚”了。但如今重新翻看本片,相信對於吳宇森的粉絲來說觀影感受絕對是“非同尋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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