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文進化論面臨的危機

提到進化論,很多人會想到達爾文的自然選擇學說,“物競天擇”和“適者生存”這樣的理念已經深入人心。

達爾文進化論的核心是變異與選擇,這裡變異是隨機發生的,然後通過自然的篩選,經過優勝劣汰生物取得進化。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過這樣疑問,隨機變異和自然選擇能創造出諸如眼睛、大腦這樣複雜的生物結構嗎?生物及我們人類只是一個盲目自然過程巧合的產物嗎?

達爾文進化論面臨的危機

在中國,有關進化論的爭論比較溫和,近幾個世紀來,中國在科技發展方面實在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科技成果或基礎理論什麼的基本是泊來品,由此也養成了大多數中國人的不自信和崇洋心理,這種重大的學術問題還要看洋人的臉色。

在西方,達爾文進化論就沒有像在中國那樣受到優待,而是不斷有人找它的麻煩和挑刺,這個理論沒有一天安寧過。特別是近二三十年來,一些宗教保守人士對進化論形成了前所未有的反攻局面,達爾文主義者處於一種疲於招架的窘境,日子不太好過。那些宗教支持者攻擊有其自身的目的,而達爾文的進化學說本身的確存在經不起推敲的地方,這就為那些宗教保守派攻擊進化論提供了藉口。

上世紀90年代,有個叫詹腓力的人,寫了本《審判達爾文》的書,這本書對達爾文的進化論發出詰難,質疑達爾文的進化思想是否基於客觀的科學證據。另一本書是本世紀初威爾斯寫的《進化論的聖像》,作者提出現在教科書中支持進化論的“證據”中存在著很多疑點,甚至是不真實的地方。《進化論的聖像》一書指出了達爾文進化論是一個陷在危機中的理論,教科書中存在為了維持科學在教育中的影響而扭曲事實的現象,提出了科學教育的誠實問題。

邁克爾.貝希是《達爾文的黑盒子:進化論面臨的生化挑戰》一書的作者,本世紀初,他提出了“不可簡化的複雜性”的說法。他說,“在開始階段,任何一種系統都具有不可降低的複雜性。在這裡,‘不可降低的複雜性’指的是某個系統是由匹配得當、相互關聯的幾個部分組成,這些部分是這個系統發揮功能的基礎,因而缺少任何部分都將使這個系統無法有效地發揮功能。不可降低的複雜系統並不是由前一個系統通過微小而漸進的變化直接產生的。一種不可降低的複雜的生物系統如果存在這種情況,那麼對達爾文的進化論將是一個嚴峻的挑戰。既然自然選擇只能選擇那些正在發揮功能的系統,那麼,不能漸進發展的生物系統只能是作為整體一次形成的,因為自然選擇對這樣進化的系統是無所作為的”。

達爾文進化論面臨的危機

貝希拿捕鼠夾作為“不可簡化的複雜性”的一個通俗例子。捕鼠夾這種器具的特點是,只要有任何零件丟失,它便不起任何作用,而且它的各個零件只有作為一個整體的組成部分才有價值。貝希宣稱,如果說捕鼠夾如此,那麼細菌的鞭毛就更是如此(鞭毛是一種起推進作用的鞭狀細胞器,其功能猶如船舶的舷外發動機)。構成鞭毛的蛋白質如鬼斧神工般巧妙地排列成發動機的部件、方向舵以及這個裝置上需要的其它種種結構。貝希聲稱,這樣複雜巧妙的佈局通過隨機變異而組裝出來的可能性實際上等於零,因此證明了它只能是神力表演的絕技,即來自更高級智能的設計。他對於凝血機制以及其它分子系統也表述了類似的觀點。

貝希是一個天主教徒,有他的固有立場,但他對進化論提出的詰難值得人們深思。他問道 :“光合作用的反應中心是怎樣發展的呢?分子內的重排作用怎樣開始?膽固醇生物合成又怎樣開始? 視網膜跟視覺有什麼關係? 磷蛋白的信號傳送路線是怎樣發展的?”,他又說:“從來沒有人提出過這些問題,別說解決了。事實充分證明,達爾文主義根本不能叫人瞭解複雜的生物化學系統怎樣產生。”

的確,當人們看到各種生物都有對環境的完好適應,表現出種種奇妙的形態和對環境的適應性,更看到生物在分子層面上的複雜性,以及生物體內各個組件相互之間又是如此的協調統一,這些怎麼可能通過無目的的隨機變異來實現,這就不能不使人聯想到是不是經過了智慧的精心設計才有的,因而產生“智慧設計論”,接著人們必要想這具有智慧的設計者是誰?這也就必定要再回到上帝,回到“神創論”那兒去。

面對現代生化學所揭示出來的極為複雜的細胞結構,科學界似乎癱瘓了,達爾文的支持者們不知所措,沒有人能詳細講明,如此複雜精密的生化系統是如何以“隨機變異”和“自然選擇”的進化方式演變而來的。公眾期待科學界能夠對“設計論”給出有力的回擊,遺憾的是,這樣的回擊一直沒有出現。

進化論支持者出現左右支捂的尷尬局面,他們不得不疲於奔命的解釋各種難題,進化論陷於一場危機中。“設計論”這一波攻擊,也讓不少人開始對生物進化觀念甚至科學產生懷疑,造成人們在信仰上的混亂。如果生物進化是事實,若不能對生物複雜結構的形成做出合理解釋,不是從生物分子的層面去解釋,進化論的可信度就要大打折扣。

達爾文進化論面臨的危機

進化論者與宗教支持者之間纏鬥不休,儘管一些人是出於維護自身宗教信仰的目的,但作為主流的達爾文進化論是否對生物進化方式做出了誤讀,本身是否也有問題存在,而這些問題成為進化論遭受攻擊的軟肋,在回擊宗教保守派挑戰時明顯感到底氣不足。

設計論者的說法也經不起推敲,他們不過是把當下不能解釋的東西推給了那個“智慧”。但是,他們的挑戰涉及到新的生物學知識,這使得達爾文學說面臨前所未有的考驗,而且這種考驗不同於從前,也許直接關係到這種進化學術體系的存亡。

進化論者面臨的問題是:能否用隨機變異和自然選擇論來解釋複雜的生命形成和演化,諸多生命體能夠適應環境的生理結構和機能的形成僅僅出於巧合,自然選擇具有無限的創造力嗎?所有這類問題可以歸結為一句話:簡單的進化邏輯能否對應複雜的生命現象。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