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就是因為我喜歡上你嗎?”

“顧北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就是因為我喜歡上你嗎?”

寶寶,媽媽對不起你。

顧北城,你真狠。

————

蘇眠躺在手術檯上,她雖然打了麻藥,在昏迷之前,她想著她的孩子,她還有兩個月就能生下寶寶了,名字她早早的就想好了,這是個女孩,叫綿綿。

綿綿,她的綿綿。

顧北城,我後悔了,我後悔愛上了你。

綿綿,乖,媽咪來陪你的,你不要害怕。

蘇眠的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

—————

醫生推開手術室的門走出來,焦急的說道,“顧總...”

顧北城走過來,“怎麼樣,清清怎麼樣。”

醫生一懵,蘇小姐沒事,就是顧太太..

“蘇小姐很好,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就是顧太太,顧太太快不行了。”

男人怔了一下,她快不行了?

顧北城看著醫生,“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剛剛似乎沒有聽清楚。

醫生琢磨不透顧北城的情緒,因為看起來,顧北城只是對蘇小姐比較上心,對這顧太太,並不...

“顧太太,快不行了,顧總,這是病危通知書,你籤一下吧。”

顧北城看著遞過來的病危通知書,眼底陰沉如海,“那你快去救,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是是是。”

醫生走進手術室後,顧北城從兜裡拿出煙來,點菸的時候手指有些顫抖,點了兩次才點著了,他猛地抽了幾口。

尼古丁的味道麻痺著他的思緒。

青白色的煙霧遮住了男人的五官。

過了幾分鐘,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護士走出來,“顧先生,請你簽字。”

依然是蘇眠的病危通知書。

男人靠在牆壁上,說不出內心是什麼感受.....握著筆的手有些顫抖。

耳邊卻在這一刻想起年少的時候那個午後。

家裡來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蘇家跟顧家那個時候一直有著合作關係。

顧北城看著躲在蘇父身後,可愛的小女孩,拉過來握住她的手,“走,哥哥帶你去玩。”

這個小女孩,精緻可愛的跟瓷娃娃一樣。

小女孩脆生生對他笑著,“北城哥哥,我叫蘇眠。”

“我叫顧北城,以後只要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是什麼時候,一切都變了呢。

是因為她的爸爸蘇均榮陰謀算計了顧氏,害的自己的爸爸險些入獄,害的顧氏動盪不穩,是因為,她曾經被別的男人的懷抱包圍著,是因為她不像是表面上這般善良無害,她跟她的父親一樣,充滿著陰謀算計。

他曾經在校園裡面,親眼看見了她脫下那一層善良的外衣,一巴掌打在了蘇清染的臉上。

他曾嗤笑,自己多麼眼瞎,對一個心如蛇蠍的女孩產生了感情。

可是此刻,顧北城坐在手術室外面,緊緊的攥緊雙拳,耳邊女孩那一聲聲叫著他“北城哥哥”讓他內心不能平靜。

半年後。

重症監護室裡面,躺在病床上的女孩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蒼白而瘦弱,彷彿只剩下一具軀殼,躺在病床上,身上蓋著被子,但是似乎沒有起伏一般。

正在換藥的護士看到女孩的手指動了一下,有些驚訝,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

這個女子在這裡躺了半年了,一直陷入昏迷著,只是靠著機器活著,聽說當時手術的時候,連著下了六七次手術通知書。

沒有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活了下來。

不過,一直都沒有醒。

“顧北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就是因為我喜歡上你嗎?”

蘇眠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

護士嚇了一跳,“小姐,小姐你醒了,我這就去叫醫生來。”

蘇眠想要攥住她。

護士按下急救鈴,蘇眠怔怔的看著一個方向,張了張嘴,只覺得呼吸不上,聲音也發不出來,她想要把覆在臉上的氧氣罩扯下來,但是沒有力氣,胳膊無力的抬了抬,又重重的跌落。

護士看見蘇眠張著嘴,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低著頭,湊過來,“小姐,你要說什麼啊?”

蘇眠只覺得耳邊一陣嗡鳴聲。

她努力的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孩子...我的孩子...”

護士模糊的聽到‘孩子’兩個字,有些可憐的看著蘇眠,半年內關於這位小姐的事情,她聽說過,聽說懷著八個月大的身孕被推到手術室進行捐腎手術。

命都快沒了,何況是孩子呢。

醫生很快趕過來,對蘇眠進行了各項檢查,“小姐,小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能聽到的話你轉動一下眼珠?”

蘇眠轉了一下眼珠,努力想要扯掉氧氣罩,她的孩子呢,她要找她的孩子....

醫生高興的說道,“這真的是一個奇蹟啊,快去通知顧先生,顧太太醒了。”

————

蘇眠從重症監護室轉到普通的病房。

她躺在病床上。

夢姨將手中的保溫桶放下,倒出一碗雞湯,“太太,太太,來,喝點湯,今天上午燉了一上午呢。”

蘇眠怔怔的看著徐姐,“夢姨,我的孩子沒了,原本再有兩個月我就能生下她,她能健康的成長,就這麼沒有了。我這幾天做夢,老是夢見我的孩子。”

夢姨嘆了一聲,“太太,不要想這些傷心的事情,來喝點湯。”

病房的門被從外面打開。

夢姨站起身,“先生你來了。”

蘇眠看著站在病床門口的那個男人,手指緊緊的攥著,心臟抽疼著,她現在已經不需要呼吸機來維持,但是卻覺得喘息不上。

這個男人,就這麼殘忍的奪走了她的孩子。

奪走了她的一顆腎。

顧北城走過來,眼眸漆黑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他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什麼,從公司裡面得知她已經醒了的消息,他當時心裡第一個念頭就是趕過來。

但是,他卻沒有動,一直等到晚上,經過醫院的時候,才趕過來,他看著她,淡漠的開口,“我聽說你醒了,下班順路過來看看你。”

蘇眠沒有回答,躺在病床上,像是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顧北城往前走了幾步,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的攥成拳,看著躺在病床上,身形消瘦的女子,他對夢姨說,“照顧好她”,然後就走了。

蘇眠笑了起來,笑容越來越大,瘋狂的笑著。

應該是蘇清染沒有事,好好的,所以這個男人才過來看看她,可憐可憐她,她蘇眠,不需要這種可憐。

蘇眠的身體不好,雖然醒了過來,但是需要後續的調養。

醫院後面一棟樓是療養院,周圍環境不錯,蘇眠就在這裡,一待就是兩個月,她的一顆心,早已經沒有波瀾。

一場秋雨過後,天氣慢慢的轉涼。

夢姨去辦出院手續。

蘇眠一個人在病房裡面,病房的門被推開,她以為是夢姐,轉過身,卻看見,來人是蘇清染。

蘇眠警惕的看著她,緊緊的咬牙,“你來做什麼?”

蘇清染得意的笑著,她拖著腰部,伸手撫摸著腹部,甜甜的微笑,“姐姐,我懷孕了,北城的孩子。”

蘇眠伸手在指著門口,“蘇清染,我這裡不歡迎你。”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今天北城陪我來做產檢,他對我跟孩子實在是太小心翼翼了,什麼都不讓我做,我聽說你要出院了,特地過來看看你,之前我一直想來的,謝謝你把腎捐給我。”

“滾,蘇清染,你給我滾!”蘇眠看著蘇清染臉上炫耀的笑容,她已經快要瘋了。

蘇清染大笑著,“蘇眠,我忘了跟你說了,你當時懷的呀是雙胞胎,一個男孩一個女孩,聽說啊被取出來的時候,只要送進保溫箱裡面好好照顧,孩子是可以活下來的,嘖嘖,可惜啊,真的太可惜了,當時所有醫生都按照北城的命令,著急救我的性命,怎麼會管那兩個孩子呢?真可惜,就這麼死了。”

蘇眠閉了閉眼睛,整個人扶住牆壁才能站穩,孩子,她的孩子,竟然是兩個孩子,顧北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就是因為我喜歡上你嗎?

未完待續......

書名《蘇希綿之願意》

“顧北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就是因為我喜歡上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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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什麼?此時風一幾乎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一直以來,他都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自信。因為自己特殊經歷和身份的緣故,他相信在陰陽兩界之後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事實證明在漫長的歲月中他的這份自信也的確沒有動搖過。可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卻讓他無法解釋。

難道隨著時間的推移,陰陽兩界中又出現了什麼新的詭異事物?如此一來,風一的心中頓時湧出了一股好奇,迫切地想要去見識一下那個傢伙,當下也不再管自己身體不適,徑直向村子裡走去。

輕手輕腳地走過這條狹窄的小巷,風一屏住呼吸,站在路口拐角處慢慢露頭一看,卻一下子愣住了。

他一下子就發現了那個神秘的黑影,可是對方的身份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或者說難以置信:暗淡的星光下,有幾隻花色各不相同的雞在小巷中懶散地踱步,時不時低頭在地上啄一下,看上去對風一這個外來者絲毫不感興趣。

其實這本來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現在村子裡家家戶戶的大門都大敞四開著,有一些雞溜達出來也算正常。可問題的關鍵是,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

就好像此時的黑夜只是比較陰鬱的白晝一樣,這些雞完全違反了已經延續漫長歲月的生物習性,在夜晚出現在外面,肆意悠閒地四處散步。

不僅如此,籍著昏暗的星光,風一能夠看到四周到處都是這種散亂的身影,好像整個村子裡的雞全都跑了出來。如此一來,這個村子終於有了一些生氣,雖然這也讓事情變得更加詭異了。

風一試探著向這些傢伙接近,卻發現這些雞根本不怕他,或者說直接就無視了他的存在,只是自顧自地四處遊蕩,時不時在地上刨一下,安逸得不得了。

同時風一發現,雖然家家戶戶的門都敞開著,可是此時在外面遊蕩的只有這些雞,其餘的那些家養動物都沒有出現,依舊老老實實得待在自己的圈裡和窩裡。這甚至讓風一產生了一種錯覺,這個村子裡的村民就是這些雞。

這並不是風一想要罵人,而是他此時真的有這種想法。

這座村子雖然詭異,但經他仔細觀察不像是沒有人住的樣子,可此時卻一個村民都沒有。在他來看,如果這個村子至今沒有荒廢的話,最有可能居住在這裡的就只有這些雞了。

忽然,他面前的雞群發生了躁動,所有的雞都不約而同地向一個角落奔去,好像在爭搶什麼東西。風一心中好奇,小心翼翼地湊近一看,原來是有一隻雞刨出了一個土坑,在坑裡有許多白色的蟲子。

趁著這些雞還沒有將那些蟲子全部搶食乾淨,風一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這種白蟲子雖然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特殊的,但卻不是他所認識的任何一種。這種蟲子大約有一寸長左右,看上去通體雪白,渾身上下晶瑩剔透,一點絨毛都沒有,而且通體渾圓,甚至都分辨不出有沒有口器。

最重要的是,風一看到這些蟲子的時候心中隱隱湧起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雖然他看不透這些蟲子到底是什麼,但他可以肯定,它們一定是某些邪惡的產物。

眼看著那群雞將這些蟲子迅速啄食乾淨,風一心中那股翻湧不定的不適也漸漸平息了。隨後他轉過身去,小心地繞開遍地撒歡的雞群,又一次往村子裡面走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此時村子裡面已經有許多地方出現了那些白色的蟲子。他剛走了幾步,就看見一棵光禿禿的樹上趴伏了許多那種蟲子,正在不安地扭動著自己肥碩的身體,密密麻麻的非常噁心。而那些雞一見到這些蟲子頓時就發了瘋,宛如見到了什麼稀世奇珍一樣,全都急不可耐地撲稜著翅膀向樹上撲去。

連忙躲開這些瘋狂的雞群,風一繼續向村子裡面走去。一路上他發現許多地方都出現了這種古怪的蟲子,有的在樹上,有的在牆角,有的在門前,甚至還有的在屋簷和牆頭。它們好像是突然出現的一樣,引得全村的雞群幾乎在瞬間一齊發生了暴動。

慌亂之中,風一從牆上捏起了一條白蟲,然後強忍著心頭的噁心飛身躍向一棟房子的屋頂,在這個相對清淨的地方開始仔細研究這個奇怪的小傢伙。

籍著淡淡的星光,風一用肉眼觀察了許久,又調動感知去查看它的身體結構,很快就發現了更加奇怪的事情。

首先,這種蟲子體表有些很高的溫度,風一捏在手裡甚至覺得指尖被燙得有些刺痛。而且在這蟲子不斷掙扎的時候他發現,這蟲子通體光滑,分不清腹背,也找不到口器的位置。更加奇怪的是,自己的靈識居然穿透不了它的體表,看不到它身體裡面的情況。

對此風一心中不解,甚至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懷疑。難道自己因為這次受傷的緣故退步了這麼多?

一想到這裡他心中就覺得不舒服,手指上的力道不自覺地重了一些。緊接著他指尖一陣灼燒的疼痛傳來,讓他差一點叫喊出聲,趕忙將手裡的蟲子甩了出去。

他將手指放到眼前,看到那上面還殘留著黑色的印記,而且有一股焦糊的味道傳來,就好像在一瞬間自己的手指真的被燒焦了。

就在剛才,他因為手指用力不小心捏爆了那隻蟲子,那蟲子身體裡的汁液頓時迸濺出來,濺到了他手上,讓他頓時有一種手指被燒傷的錯覺。

那蟲子看上去晶瑩剔透,潔白如玉,可是體內居然是這種漆黑的液體,而且還擁有如此高的熱量。心中不解之餘,風一對這裡的情況更加好奇了。

不過與此同時,他心裡又冒出了一個問題:既然這些蟲子如此詭異,那麼那些雞吃了它們之後會怎麼樣?

他下意識地向下面張望了一下,發現那些雞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依舊在到處搶食那些蟲子。與此同時,他眼角的餘光發現村中好像有黑影閃過,讓他心頭一緊,飛身從屋頂躍下,迅速跟了上去。

這黑影難道就是小桑村的村民?風一很想追上去看看對方到底是些什麼東西,但很可惜,他跟丟了。對方的速度很快,短短一個呼吸間,它就在狹窄的街巷中忽閃而過,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不過雖然沒有跟上,但風一還是得到了一些訊息。他追過去的時候,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絲焦糊的味道,而且還夾雜著些許腥臭,感覺和那些蟲子的體液很像。

看來那個傢伙一定和那些蟲子有關係,說不定這村子變得如此詭異就是他造成的。但很可惜,現在風一不能再繼續調查了。折騰了這半晚上,他身體一疲憊,胸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還是先到別處找個地方住下,等明天天亮了再來看看吧。

想到這裡,他稍稍辨認了一下方向,就向村口自己停車的位置走去。可是沒走幾步,他又停住了腳步。

好像有人在跟著他。

他身處的這條巷子並不長,空蕩蕩的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雖然他腳步輕微但還是能聽得很清楚。而在他邁步向前走的時候,卻清晰地聽到除了自己的腳步聲之外,還有另一個稍顯沉重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有人正跟在自己身後,正亦步亦趨地隨行。

風一猛地一回頭,身後並沒有人,巷子裡依舊空蕩蕩的,只有不知何時升起的月亮將皎潔的光芒灑下,將周圍的一切照得分外明亮。

他心中警惕,不過表面卻不動聲色,回過頭去繼續向前走去。而在他走動的時候,身後那詭異的腳步聲也隨之再次響起,好像那個不知名的存在依舊緊跟在自己身後,並且聽上去距離更近了。

毫無徵兆地忽地轉過身去,風一的這一次急轉身卻依舊沒有起到效果。身後依舊空空蕩蕩,那腳步聲也在一瞬間停止,好像這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聽。

沉默了一會兒後,風一沒有再轉回身去,反而將身子整個轉過來,直直地面對著那條空蕩蕩的巷子。

隨後,他試探著倒著向後跨出了一步。

“嗒。”

清晰的腳步聲響起,在寂靜的夜裡聽得十分清楚,風一的心卻一下子緊了起來。

他可以確定,這腳步聲不是他自己的,而且,這一次,還是在他身後。

也就是說,那個詭異的存在悄無聲息地換了位置,此時依舊位於他身後。

更令人恐懼的是,這腳步聲聽起來離他更近了。甚至近到……大概緊挨著他後背。

風一緩緩握緊了拳頭,正要轉身暴起發難,卻冷不防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聲音。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就在此時,冷不丁從周圍傳來了無數雞啼聲,驚得他差點就飛身竄起。

原本雞啼聲應該是清脆高亢的,但太多這樣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卻顯得太嘈雜。如潮水般的音浪衝進他的耳朵裡,震得他腦袋嗡嗡作響,讓他幾乎以為自己的耳膜都被震碎了。

強忍著腦袋裡的不適,風一也顧不上身後的異響,迅速向前跑動了幾步之後,隨後飛身一躍,整個人直接騰空竄起。

今晚的月亮看起來大得出奇,或許正因為如此,灑落人間的月光也比之平時明亮許多。蒼茫的夜色中,風一渾身沐浴著銀白色的月光,身形如柳絮般於半空中飄搖,恍若落入塵世的謫仙。

但這只是表面現象,風一的真實情況其實並不妙。

他本來就有傷在身,又被那些雞啼聲真得頭昏腦漲的,剛才又強提了一口氣騰空,此時氣血不斷在胸腔中翻湧,真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所以,在凌空了很短暫的距離之後,他就覺得五臟六腑如同要裂開一般,體內法力後續供給不上,最後只能狼狽地墜落下去。

不過所幸,他身下正是一座平房的屋頂,雖然看起來摔的有些重,但其實並沒有受什麼傷。他蜷縮在地上,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身體裡的痛感鎮壓下去,這才覺得稍稍好受了一些。

他滿頭大汗地掙扎著爬起身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向下方張望。只見此時整個村子裡的雞都還在不停地鳴叫,那聲音在村子裡不停迴響震盪,聽起來竟有幾分淒厲。一陣冷風吹來,風一額頭和身上的汗全部變得冰涼,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幾乎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狼狽過了,真是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被一群雞嚇得竄上屋頂,實在是太丟臉了。

好了,現在又發生了一件怪事。這些雞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為什麼會同時半夜不停鳴叫呢?

看起來這些雞也不像是發現了什麼危險的樣子,因為它們雖然在不停地鳴叫,但卻沒有慌亂地四處逃竄。可這樣的話,剛才究竟又是發生了什麼呢?

與此同時,他又想起了剛才自己在巷子裡聽到的腳步聲,心中雖然沒有多少懼怕,但卻覺得十分棘手。因為自己的這雙眼睛可是能看穿冥府之中忘川河水,此時卻看不破這座村子裡的古怪。

就在他思索這些事情的時候,卻忽然覺得周圍的聲音漸漸變小了。他看了一眼村中,發現那些雞已經逐漸停止了啼叫,並且全部變得無精打采,開始陸續回到各自的農房小院中去了。看著它們井然有序的隊列,風一的心中愈發好奇,直至最後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對於他來說,陰陽兩界中已經很少有人和事能引起他的好奇了。而這座小村落裡發生的事情不僅讓他好奇,而且還讓他覺得很是困惑,這就更加難得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是零點過五分,也就是說自己已經來到這裡好幾個小時了,可還是什麼都沒有弄清楚。不過現在不是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現在身體又痛又累,急需要找個地方休息。

本來這整座村子裡面空無一人,所有的房間都空著,他完全可以隨便找一間屋子休息。可是因為這裡情況詭異,自己現在的狀態又實在不好,所以他沒有選擇留在村子裡,而是回到了村口,待在自己的車子上過夜。

隔著車窗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夜色,風一嘆了一口氣,心中在反省自己這次說走就走的旅行是不是也太過倉促了,連要去的地方是什麼樣都沒弄清楚,導致自己現在窘迫到連過夜的地方都沒有。

同時,他也在回想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這座村子看起來實在不是正常人能居住的,但為什麼他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裡的詭異情況,甚至網上還有這裡的廣告呢?

不過現在時間已經太晚了,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將車子開到路邊停下,就這麼坐在駕駛座位上開始閉目養神。

夜黑得太過濃郁,宛如實質一般包裹著世界上的一切。慢慢的,那天上的星月光輝也無法穿透這層漆黑的屏障,夜越來越深了。

這裡雖說是村口,但其實更像是一片雜草叢生的荒野,只不過卻聽不到任何蟲鳴聲,好像這裡是一片死地。悄無聲息的,村子裡那些敞開的大門全部緩緩合上了,將那些已經回到自己原來地方的雞群關在了裡面,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

忽然,村子裡的某條小巷中又響起了沉悶的腳步聲,雖然輕微,但在死寂的夜裡卻聽得十分清楚。不僅如此,在相鄰的巷子中也傳來了同樣的腳步聲,好像也有一個看不見的人正在深夜中慢慢踱步。後來,所有的道路上都響起了這個聲音,並且那聲音從整齊變成了嘈雜,好像有無數人正在村子裡亂逛,聽起來讓人不由得膽寒。

不過這些異響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很快這些腳步聲就漸漸平息了,整個村子又開始趨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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