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权看着车上晕倒的女人,不由皱起了眉头:“我只是让你们把人带过来,没让你们把人打晕啊!万一把人打傻了,我怎么跟江少交代?”
黑衣男子一脸讨好:“权爷,我们也是没办法啊。这女人,灵活着呢!要是不打晕,肯定带不走。而且她身边的男人,也是一个练家子。”
冯权吼了一声:“你还有理了?那现在你看这么办?”
“再把她丢下去?”
“丢你个头!抓来了再丢走,罪加一等!”
黑衣男子一脸苦恼,忽地献宝似的说道:“要不,咱们把她给江少送过去?您看权爷您既把人找到了,又把她送了过去,江少一定会给您记一功。”
“你怎么会知道江少会给我记一功?说不定会给我一脚!”
黑衣男子谄媚道:“江少让您找人,人找着人了,下一步肯定就是见人了。到时候权爷您再把今天的情形说一声,说您是英雄救美,江少说不定给您记两功了。”
冯权一想,倒也有道理,脸色好看了几分。
尚语溪只觉得头痛,非常的痛。她还记得自己设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桥段,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
她刚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住了。
卧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爷,人醒了。”
尚语溪看了看旁边的黑衣人,问道:“凌泽阳呢?他英雄救美人呢?你们把我绑着干嘛?我又没钱,找林子然要钱去啊!”
旁边的黑衣人一脸懵逼。
“爷,她在说什么?”
尚语溪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怎么会多出了一个“爷”。
她努力地朝着那个“爷”看去,直到看到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她仔细看了看,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那个爷?你们不是林子然派来的?”
冯权一脸不解:“林子然是谁?”
尚语溪差点吐一口鲜血,不是林子然的人?难道自己真的被绑架了?
“那你们是谁?”
“这你不需要知道。”
“你们绑错人了吧?我是一个良好市民,要钱没有,要貌没有,我还能有什么价值?”
旁边的黑衣人面面相觑。
冯权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原来是个有意思的女人。难怪了。”
尚语溪愈发不明白了,问道:“那你们想干嘛?”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尚语溪愈发无语了。怎么这么背。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
“权爷,我们已经快到了。”
权爷?
尚语溪警铃大作。这人是冯权?
三十多岁,不帅也不丑的脸型。是了!
就是冯权。
尚语溪彻底感觉自己的命到头了。
肯定是她那个无良的姑妈,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要把自己卖给冯权了。
尚语溪一想到自己这一朵祖国的花朵,就要插在这牛粪上,便心生绝望。
“你是冯权?”
冯权倒有几分惊讶,这女人居然认识自己?
“你认识我?”
尚语溪嘿嘿一笑:“不认识,但是久仰大名。”
冯权有几分得意:“算你有眼力。”
“那个,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
“多少钱才能解决?”
冯权瞥了尚语溪一眼,这女人,一点也不懂江少的价值,江少哪是钱能打动的?
“这哪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尚语溪心中擂鼓咚咚,还不是钱能解决了。完蛋了。
“那女人呢?我认识很多性感的女人,要不要帮忙介绍一下?”
冯权一脸同情地看着尚语溪,江少要的就是你这个女人啊!
“不用费心思了。少动歪脑筋,我们都痛快。”
尚语溪心在滴血,一想到要和这个男人做那事,怎么可能痛快?她之前明明听到他和别的女人那个——一想到那茬,尚语溪只想吐了。
“你安心睡一觉,睡醒以后会给你惊喜的。”
尚语溪心太累了,喜不会有,惊吓倒是一大堆。
眼下这么多人,也逃不出去,只能见招拆招了。
但是,要是真的让自己跟他做那事——尚语溪心在疼痛,那还不如那天就把自己献给那个男人勒,那男人好歹长得帅啊。自己也不吃亏。
唉!尚语溪真心感觉自己命运坎坷啊。
还是先睡一觉,醒来说不定就好了。
尚语溪迷迷糊糊的,还真的睡着了。
江氏集团。
“少爷,冯权求见。”
一身黑色西装的江深墨敲击着键盘,头抬也没抬:“何事?”
江寒恭敬道:“说是关于尚语溪小姐的事情。”
“谁?”
“尚语溪。”
江深墨微微蹙眉:“尚语溪是谁?”
江寒立即解释道:“就是上次的皇朝酒吧的那个小姐——”
江深墨的手一顿,微微抬眸:“哦,是那只小狐狸啊?找到了?”
“是。”
“让冯权进来吧。”
冯权弯着腰进门,一脸笑意:“江少好!”
“嗯。”江深墨淡淡地应了一声。
“江少,人我已经找到了,我不仅帮您找到了人,还帮您带了过来。”冯权一脸的邀功。
江深墨转着笔,似笑非笑道:“哦?你连我下一步要做什么都知道了?”
冯权刚想笑着应答,只见江深墨话锋一转:“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替我做主的人了。”
冯权脸上的笑容一僵,头上汗滴渐渐溢出:“对——对不起,江少。是我擅做主张了。那我马上把人送回去!”
江深墨幽幽道:“我有让你把人送回去?”
冯权心中愈发难受了,上也不行下也不行,手心里全是汗。
都说江少阴晴不定,果然没有说错!
“江少——这——实在对不住,是我错了,不该自作主张,请您原谅。”
江深墨继续转着笔,冯权心中的压力愈发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知错了?”
冯权连连讨好地点头,生怕江氏集团不和冯氏合作了。
“本少今天心情好,这样吧,你再帮本少找一个人,本少就跟你们合作。”
冯权松了一口气:“江少请讲!别说一个人了,就是十个人我也一定不负所望。”
江深墨勾起了嘴角:“哦?那我期待冯总管的佳音了。找到之时就是江氏和冯氏合作之时。还有——这次的事,下不为例!”
“好!谢谢江少。”冯权眼眸里都是喜意。
“至于你带来的人,就交给江寒吧。”
“是!”
待冯权走后,江寒欲言又止。
“有话要说?”
“少爷,江寒有一事不明。”
江深墨挑眉,示意江寒继续说下去。
“少爷上次不是说这么重要的人要自己找么?为何这次还让冯权去找?”
“因为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江寒顿悟,眼眸一亮:“少爷是想惩罚冯权。既然这人不好找,让冯权来找,如果找到了,也必得一番周折;若是找不到,冯氏就别想和江氏合作了!”
江深墨淡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江寒心中对自家少爷愈发钦佩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把小狐狸送回皇朝酒吧的房间里。”
“少爷,是否是原来那个房间?”
江深墨眯眼:“嗯。我要让小狐狸知道,得罪我江深墨的下场。”
江寒挺起了胸,少爷终于要出手了。
然而现在的江寒怎么也没想到,他家英明神武的少爷也会栽跟头,还是栽了一个大跟头。当然,这都是后话。
尚语溪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黑了,而自己在一个房间里。没想到冯权速度这么快?
虽然尚语溪总觉得这个房间有一种熟悉感,但是眼下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
尚语溪一想到冯权那样子,只有一个想法:逃!
她连忙下床,快速地打开门。
然而刚一打开门,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尚语溪立即摸了摸生痛的鼻子。
来人身高很高。
尚语溪刚一抬头,却呆在了那儿。
来人看着尚语溪一脸懵逼的傻样,心情莫名好了,低淳而又略带危险的声音响起:“小狐狸,好久不见啊!”
什么叫见鬼,这就叫见鬼了。
她不会看错了吧?
尚语溪擦了擦眼睛,眼前的人还是存在的。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上次那个男人!!!
江深墨看着尚语溪呆愣的样子,收起了笑容,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随即门砰地关上。
江深墨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茶,细细品味着,周身的危险气息却挥之不去。
尚语溪咽了咽口水,脑中瞬间回想起了当初自己的丰功伟绩。
白色的床单上的那些字,还有那一元硬币……
尚语溪要是早知道这个男人这么快就找到自己,打死她也不会干那些蠢事。她可没有忘记上次是谁用枪抵着自己。
请问,还有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尚语溪。”
“到!”尚语溪条件反射地应答道。
“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为何这话从这个男人口中说出,就有一种要被凌迟的感觉。
尚语溪眼睛咕噜咕噜转了转,连忙回答道:“有!”
“说。”
尚语溪灿然一笑:“那个,才三天不见,您又变帅了。”
“哐当”一声,守在门口的江寒一不小心把手上的手机砸在了地上。
江深墨握着杯子的手一顿:“继续说。”
尚语溪努力观测着江深墨的表情,然而仔细看了一遍,仍旧没有看到什么表情。
不过一想,说好话总是没有错的吧。
尚语溪脸上的笑意更甚了:“您是我见到过最慈眉善目的人,比那活菩萨还慈眉善目!”
门口的江寒强忍住笑意。
江深墨挑了挑眉:“活菩萨?慈眉善目?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我。”
尚语溪一听,立即补充道:“对!少爷就是您刚刚挑眉的动作,那真叫一个威风飒飒,您论第二,没人敢论第一。”
江深墨这才仔细打量起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果然是只小狐狸。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尚语溪心里嘀咕,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最讨厌什么?不过表面上仍旧好奇地问道:“什么呀?”
江深墨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娇小的女人:“我最讨厌狐狸。”
“嘎?”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尚语溪心里疙瘩了一下。难道这人不吃这一套?她立即话锋一转:“对的!我也最讨厌狐狸了。像我们这么正直的人,那可是祖国的栋梁。怎么能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呢?少爷,您说对吧?”
江深墨像是看着稀有动物一样看着尚语溪,半晌后,才幽幽道:“你知道你的外号叫什么吗?小狐狸!”
尚语溪立即挺直身板:“少爷,我知道您取这个外号的寓意。”
尚语溪见江深墨没有打断,继续说道:“就是让我代表正义一族,消灭那些邪恶的狐狸!”
话落,一阵沉默。
江深墨伸出了手,尚语溪下意识往后倒退了几步。直到抵住了墙,才停了下来,故作镇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看着他,总让尚语溪有一种被抹脖子的感觉。
只见江深墨的手离尚语溪越来越近,尚语溪猛地闭上了眼睛。随即感觉脸上一疼,江深墨狠狠捏了一把尚语溪的脸。
“今天,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厚脸皮。”
尚语溪睁眼,脸一阵红一阵白,异常精彩。
“你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尚语溪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他的蛔虫,她怎么知道他最大的弱点?
江深墨见尚语溪没有回复,重复了一遍:“你知道吗?”
尚语溪只得装作好奇宝宝道:“不知道,您请指导。”
江深墨冷哼一声:“我这个人就是锱铢必较。”
尚语溪心里疙瘩了一下。江深墨转身,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子。
那几个显眼的大字便露了出来。
“男人,你的技术满足不了我的,就你的吻技,一块钱。这是你的酬劳,收下吧,不用谢了。至于病,本小姐不治了!祝您早日康复!”
尚语溪连忙一屁股爬上了床,挡住那些字:“这是谁写的啊,这么不懂事。我一定认真替您清理掉这些东西。”
江深墨双手环胸,似笑非笑:“该算账了。”
尚语溪装傻:“算账?算什么账,我数学没学好!”
“语文学好了就行。”
“什么意思?”这下尚语溪是真的不懂了。
“只要能听得懂人话就可以。”只见江深墨掏出了一张纸,朝着门口喊道,“江寒,进来。”
江寒立即雄赳赳地走了进来,江深墨把纸头递给了江寒:“念!”
江寒一看纸上的内容,心中一疙瘩,不忍心再去看旁边自家神武的主子,心一横念道:“尚语溪女士你好,我代表江氏集团正式通知你。您需要赔偿给江深墨先生七十一万两千人民币。以下是具体条例:你用的笔是德国进口的钢笔,因为你使用了一次后无法再次使用,价格一千。你下面的床单,是五星级酒店的招牌,给你折价一千。你当时承诺了治病,却毁约,需要赔偿给江深墨先生毁约金一万。你说江深墨先生的技术满足不了你,这是诽谤,诋毁了江先生的名誉,损害了江先生的名誉权,让江先生备受打击。需要赔偿江深墨先生二十万。另外,这几天你让江深墨先生精神受到了折磨,工作被极大地影响,江深墨先生所在的公司每天盈利上百万,不过看在你还是学生的份上,给你折价,只需支付江深墨先生精神损失费五十万。这总共是七十一万两千人民币。”
备受打击?她怎么半点没看到他受到打击的模样!
尚语溪从床上蹦了起来,忍不住爆粗口:“放你妹的狗屁!”
此话一出,江深墨眼中的笑意更甚了:“江寒,再让律师添一笔,辱骂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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