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經中到底有沒有“文化使命”?

圣经中到底有没有“文化使命”?

約在半夜,保羅和西拉禱告,讚美神(徒16:29)

寫在前面:今天上午在寫這篇文章,下午三點和弟兄姊妹們去街上傳福音。我們舉著廣告牌,唱著歌,散發傳單,這種行為從外在來看,是一種文化行為,因為世界上的人也會這麼做。但是,因為我們所傳揚的是天國大喜的信息,所以,我們又是在踐行福音使命。


可見,文化使命是一種手段,其核心依然是踐行福音使命。正因我們是在踐行福音使命,所以,就被魔鬼撒旦一眼認出來了。大約下午四點半,我們有十幾個弟兄姊妹被帶進去,現在已經出來了。感謝讚美主!


願有一天,連最小的廣告牌,都在傳揚耶穌基督的聖名!

前言

近年,“文化使命”這一神學名詞,在中國教會越來越流行。人們新接觸一些東西,總會對其有褒有貶,這是正常的。“文化使命”概莫能外,愛之者恆切,痛之者哀嘆。

一方面,“文化使命”作為神學名詞,實在有些“俗氣”,不像基督徒常掛在嘴上的屬靈詞彙,一聽就很有屬靈範兒。(我在準備這篇文章的時候,特地查了一下,發現不信的世界也用這個詞,當然,他們所指的意思與基督徒不同)。

其次,從解經方面來說,批判者聲稱,聖經中沒有“文化使命”,只有福音使命。需要承認,聖經中的確沒有“文化使命”這個詞,但是否有這回事,則需另作考慮。萬不可望文生義,看到“文化”二字,就如見了鬼,用一句“世俗小學”一竿子打死。畢竟,聖經中沒有“可樂”,我們照樣喝,聖經中沒有“火鍋”,我們照樣吃。

趙剛老師說,在批判之前,先說兩句好話。所以,我們需要看一看到底聖經如何教導的。

1、“文化使命”的聖經根據

追根溯源,“文化使命”的聖經依據是創世記1章27-28節所記:

“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神就賜福給他們,又對他們說:要生養眾多,遍滿地面,治理這地;也要管理海里的魚、空中的鳥,和地上各樣行動的活物。’”(創1:27-28)

這句經文告訴我們,神在創造之初所啟示給始祖一個重要命令,要讓人類“生養眾多,遍滿地面,治理這地”。接下來,就很關鍵了。

如果我們認為,神的意思僅僅是讓人類多生孩子多勞動,搞好農業、漁業以及畜牧業,那就把天聊死了。

顯然,不能按照字面意義來理解,認為這只是一個務農的要求。

認同“文化使命”的基督徒認為,這句經文同時是一個文化上的要求。這句經文表明,上帝把人類置於整個被造界之上,命令人類要好好管理整個世界。

或許有人認為,就算這是上帝的心意,但也發生在人類墮落之前。並非如此,人類墮落之後,依然要遵守這一命令,創世紀記錄很清楚,人類墮落之後,始祖依然生兒育女,並且他們的後裔進入各行各業,“亞伯是牧羊的,該隱是種地的”(創4:2),還有幾節經文更壯觀:

亞大生雅八;雅八就是住帳棚、牧養牲畜之人的祖師。雅八的兄弟名叫猶八;他是一切彈琴吹簫之人的祖師。洗拉又生了土八該隱;他是打造各樣銅鐵利器之人的祖師。(創 4:20-22)

顯然,即便是人類的墮落,也無法廢棄上帝起初的心意。神學家沃爾特斯(Wolters)總結了這個觀點:

從人類生命在地球上存在開始,人類就被賦予使命,為一個偉大的未來目標而努力:按照上帝的設計發展創造。雖然這種發展已經被人的犯罪墮落打亂,但並沒有因此被取消,而是在救贖中得以重新確立。因此,歷史發展的目標不是回到伊甸園,而是一個被描繪為新耶路撒冷的創造圖景的末世論的實現,萬國的榮耀和尊貴都要被帶到那裡(啟21:26)。從史前的伊甸園到末世聖城的這個運動涵蓋了歷史,它從頭至尾就是為了展現創造的豐富和美善而展開的鬥爭。

新約宣告說:

深哉, 神豐富的智慧和知識!他的判斷何其難測!他的蹤跡何其難尋!誰知道主的心?誰作過他的謀士呢?誰是先給了他,使他後來償還呢?因為萬有都是本於他,倚靠他,歸於他。願榮耀歸給他,直到永遠。阿們!(羅 11:33-36)

還有說:

既然藉著他在十字架上所流的血成就了和平,便藉著他叫萬有—無論是地上的、天上的—都與自己和好了。(西1:20)

並且還說:

因為萬有都是靠他造的,無論是天上的,地上的;能看見的,不能看見的;或是有位的,主治的,執政的,掌權的;一概都是藉著他造的,又是為他造的。他在萬有之先;萬有也靠他而立。(西1:16-17)

改教家加爾文更是說過這樣的話:

“若我們明白上帝的聖靈是真理唯一的源頭,我們就不會拒絕真理本身,也不會因為它出現在某個地方而嫌棄它,除非我能希望羞辱上帝的聖靈。”

我承認,“文化使命”這個提法是有點怪怪的,但我們需要放下心中本能的防備和厭惡,仔細查考是否符合聖經啟示。

顯然,從創造之初,到救贖完成,上帝就是這樣大包大攬,祂宣告說一切都是祂的。正如亞伯拉罕·凱波爾所說:


“在人類生活的整個範圍內,沒有一寸領域是那位作為萬有主宰的基督不能指著它,宣稱說“這是我的”!

2、關於“文化使命”的樸素思考

“文化使命”這一名詞,首先是新加爾文主義者提出的,代表人物是荷蘭改革宗的神學家亞伯拉罕·凱波爾。其核心思想是認為,上帝從創造到救贖,始終在人類各個方面掌權,福音不單是救贖人的靈魂,而且還要救贖被人類搞砸的被造界。也就是說,上帝所創造的有形無形的一切,都被罪連累了,現在都盼著等候救贖完成的那天。

受造之物切望等候 神的眾子顯出來。因為受造之物服在虛空之下,不是自己願意,乃是因那叫他如此的。但受造之物仍然指望脫離敗壞的轄制,得享神兒女自由的榮耀。我們知道,一切受造之物一同嘆息,勞苦,直到如今。(羅8:19-22)

顯然,墮落不單單是導致人類和神的關係隔絕了,而且墮落也導致被造界一同陷入罪的惡果之中,這表明人類需要被救贖,萬物也需要被救贖。並且,如果人類沒有被救贖的話,上帝在被造界中所賜給人類的一切祝福,人類就無福消受;如果人類沒有被救贖的話,創世紀中的詛咒,就無法解除,人類與被造界就依然是一種緊張的敵對關係。

在這種情況下,生命本身就是一場勞苦愁煩,工作也就是詛咒。正如《箴言》書中充滿了對懶惰人、醉酒的人和無所事事者的警戒。

總結一下,上帝對世界萬物都完全掌權,沒有任何一個領域可以宣稱自己擁有最終極的主權。神在一切事上掌權,就要求人在生活中的一切事上,都有積極順服的回應。“文化使命”,讓我們可以幫助根除任何消極、拒絕世界的意念,而是在真道上看顧世界——不是貪愛世界,而是合乎中道地對待世界。

3.如何使用比較熟悉的方式理解“文化使命”

除了從創造、救贖和上帝掌權的角度來理解“文化使命”外,還可以用一些耳熟能詳的概念來理解這一神學觀念。

3.1人類是上帝的形象

人是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所創造的,我們的上帝是勞作的上帝。所以,加爾文說:“我們知道,我們被造的明確目的,是要參與各種勞動,而當每個人都勤奮地實踐自己的天召時,沒有任何獻祭比這更蒙上帝悅納了。”

3.2“天召”的觀念

每個蒙神所救贖的基督徒,都是先知、祭司和君王,有責任在這個世界執行代禱、勸勉、服侍和管理的權柄,具體來說,就是在教會與職場,在家庭與社會,在生活中的各個領域和行業,同時敬拜、服侍和榮耀上帝。

換言之,除了福音使命之外,基督徒被救贖還有一個重要使命,就是通過工作來服侍上帝,只要有機會,總要“向眾人行善”。

3.3成聖的必然要求

顯然,成聖的要求讓基督徒必須活出上帝所喜悅的樣式,以表達對上帝、鄰舍和家庭的愛。成聖不是一種個人主義的要求,“彼此相愛”的前提是進入這個世界,而不是消極避世,每個人都有責任積極去生活、去愛、去服侍他人。因為我們是群體性的受造物,必須委身群體,服侍群體。神在哪裡掌權,愛就在哪裡被踐行。

3.4“管家”神學

這和職業“天召”有點類似。上帝把被造界交給我們,讓我們暫時“管理”,總有一天是交賬的時候,神會問責我們。萬物都是上帝的,我們只是管家,我們是否忠心履行責任。個人心中一切的動機和目的,在交賬的那日,神都要一一查看。

3.5普遍恩典的角度

上帝把屬地的福氣賜給“義人和不義”的人,無論我們是否被神揀選,都承受了上帝豐富的恩典。在我們不認識上帝的時候,我們與特殊恩典無份,認識上帝之後,則與所有的恩典都有關係。這時,我們依然對被造界具有責任,依然喜悅殷勤作工,只是這時候不再是詛咒,而是祝福。神喜悅我們效法祂的殷勤、慷慨和愛心,施比受更為有福,並且因著我們的積極生活,那些本來屬於詛咒的事情,也將會成為福音使命的管道。

4.結論

所以,我們得出結論,文化使命是符合聖經教導的,並且這本身不是新鮮事。“文化使命”作為一個神學術語,只是一個處境化的表達。在宗教改革時期,不需要提出這個術語,因為中世紀所遺留下來的基督教有形國度還沒有解體,基督徒自然而然就生活在那樣的處境中。

但是,人類歷史經過啟蒙運動的攪擾,經過民族國家的崛起,整個基督教世界出現罕見的聖俗兩分狀態。在這個時候,以“文化使命”來強調基督徒必須進入各個領域,馬上就對聖俗兩分的神學釜底抽薪了,這是非常及時的。

上帝不僅賜給我們福音使命,而且還有“文化使命”,我們的神不是“行業神”,只管我們得救進天堂這件事,我們的神是掌權萬物的神,什麼事祂都管,祂也喜悅祂的兒女分享祂所創造的萬有。感謝神,祂真是把一切豐富的恩典都藏在基督裡了,榮耀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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