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綸《送李端》:宰相圈裡人

故關衰草遍,離別正堪悲。

路出寒雲外,人歸暮雪時。

少孤為客早,多難識君遲。

掩淚空相向,風塵何處期。

我們縱觀唐詩,有文名的多有仕名,才氣越大,社會美譽越多,便有終南捷徑之道。但文氣過重,做官卻未必能做好。王維不過做到了尚書右丞,倒是他的弟弟王縉,文名在史上可以忽略不計,卻能登上宰相之位。杜甫詩名之盛可謂絕無僅有,卻不過在蜀中得了個工部員外郎的補闕。文明今天介紹的盧綸,也是如此一位。

盧綸《送李端》:宰相圈裡人

盧綸位列大曆十才子之冠冕,但屢試不第,人生慘淡。或許越悲慼的人生越能逆境成長,正如“左丘失明,厥有國語”,盧綸詩名漸廣,交遊層次也越來越高,他與常袞、李勉、齊映、陸贊、賈耽、裴均、令狐蔥等宰相交往甚密,更是受到名相元載與王縉的賞識,可以說是“丞相之友”“相圈交際花”了。甚至在中唐,不認識盧綸的人,都不好意思幹丞相。但好在有權不能任性,盧綸一生也不過做過幾任知縣。

在古代中國,文史哲是不分的,這都是當代引入的學科概念。一定程度上,歷史也代表了政治;文學與政治關係也頗為密切,反而不像現在文學式微、政治家頻現。唐代科舉是考詩歌的,錢起的應試詩《省試湘靈鼓瑟》在文學史上相當有名,甚至可以說是當年的高考滿分作文了。

盧綸《送李端》:宰相圈裡人

政治家往往也需要一顆文心。詩詞格律,使之循規守矩;聖賢文章,使之有綱為常;諸子百家,使之學聞博雜;壯志婉約,使之守民愛國。我們看到鐵骨錚錚,也看到鞠躬方已。正如嵇中散的一首廣陵散,幽淡哀長。

盧綸《送李端》:宰相圈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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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感謝歷史留下了那麼多璀璨絢麗的詩句,讓我們認識那麼多詩人與歷史,願這些永遠成為我們的肉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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