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水裡與警察對峙的殺人犯

晚春的午後,步行街上一片詳和的氛圍:一隊老年人秧歌隊,在眾人的圍觀中,扭得正歡,從農村來街裡看孩子上學的爺爺奶奶們,趁送走孩子的空當,叼著菸袋,看得津津有味;年輕的媽媽們領著可愛的寶貝正在悠閒地賞花觀景……

冷不丁,從西邊傳來嘈雜聲,還有幾聲淒厲的尖叫:救命啊!救命啊……等人們反應過來,往呼救的方向張望時才發現,距離人群十多米處,一個披頭散髮的白衣女子倒在血泊裡。人們圍攏過來,有人掏出手機報警,有人撥打110,有膽大的人俯身去看躺在地上的女人,發現她大睜的驚恐的眼睛已經不動了,她死了,鮮紅的血水從她被砍斷的脖頸處泊泊流出……

在深水裡與警察對峙的殺人犯

這時,一個男青年用手指著不遠處的河邊說:“殺她的那個人往河邊跑了,他手裡還拿著一把滴著鮮血的斧子!”

這時,白色的警車呼嘯著開過來,停在距死者不遠的地方,警察勸離圍觀的人們,在周圍拉起了警戒線,這時,急救車也趕到,經醫生查看,女人已經死去十幾分鍾了。警察經年輕人的指點,迅速向河邊圍攏過去。他們來到岸邊,看見寬闊的河面上有一個頭頂略禿的男人正緩緩向河中心走去,河水已沒過他的腰部。

這條河東西寬百十米,雨季更寬些。因為早些年,河沒封凍時,常有大型挖沙船在河底挖河沙,然後把沙子賣給建築商,很多人因此發了橫財,挖沙導致河水最深之處有幾十米,水性不好的人輕易不敢下河。禿頂男人看見河邊一下子來了許多人,還有特警。他更慌了,加速向河中心走去。河水已漫過他的胸部。驚慌的他又向前邁了一步,卻險些滑了下去,他本能地向後退了幾步,這時河水已沒了他的肩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只露出一顆人頭。因為距岸邊較遠,人們看不清他的表情。一位警察拿出望遠鏡,觀察這名男子,可能是水面反射的夕陽的光線太刺眼了,只見他微閉著雙眼,身子在水流中不停地搖擺。這時的天氣冷熱適宜,岸上的人們並不感覺有涼意,但在水裡的犯人卻被凍得瑟瑟發抖。這時岸上有一個人認出了殺人者,他告訴警察:這個人是外地來這裡打工的阿才,被殺的女人是他的情婦,倆人已經勾搭上兩三年了,具說阿才自從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之後,再也沒有回過自己的家,打工掙的錢悉數交給他的情婦。最近這半年,倆人產生了矛盾,據阿才說,女人又有了別的男人,要與他分手,這讓他很氣憤,曾經和這女人討價還價,要麼繼續保持情人關係,不再與別的男人有曖昧關係,要麼如數還給自己幾年來掙的血汗錢。女人不答應,依然我行我素,甚至公然把新找的姘頭帶到他們住處,打情罵俏,這可能是導致血案發生的原因吧。瞭解到這種情況,帶隊的負責人決定改變強行下河抓人的決定。

在深水裡與警察對峙的殺人犯

夕陽西下,等到夜幕降臨,抓捕這名殺人犯就更有難度了。幾個帶隊的警察低聲商量一下,決定對他採取攻心策略,讓他自己上岸。

一個警察手持擴音器,開始對他喊話,大意是:要想抓他,用不了多長時間,但是根據他的情況,錯不全在他,被害人有錯在先,如果他能主動上岸,交待自己的罪行,可視為自首行為。

人在要自行了斷自己生命時,又下不了決心了,阿才看了看寬闊的河面,緩緩東去的流水,想到自己的家人,如果此刻就葬身在這異地他鄉,又不甘心,他猶豫了。岸上又傳來喊話聲,意思是那個女人正在醫院搶救,生死不明。聽到這裡,他心裡又燃起了生的希望,他把凍麻了的雙手,緩緩舉過頭頂,表示自己不再和警察對抗了。

對岸拋過來一個用繩子拴著的游泳圈,他抱住了,藉助岸上人的拉力,艱難地爬上了岸。

要說這人啊,還是本份的好,你說這倆人,一個橫死街頭,做了斷頭鬼,一個拋妻棄子,為尋新歡,放棄了為人子,為人妻,為人父的責任。法律豈能容他肆意剝奪他人生命而不追究?殺人償命,何苦呢?

在深水裡與警察對峙的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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