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嵐縣特色小米飯,回家的第一口香

農曆臘月十八,天擦黑之前,我趕回到了故鄉老家——山西嵐縣王獅村。


故鄉嵐縣特色小米飯,回家的第一口香


沿著坑窪不平的土石路,我快步走到大門口,喊了一聲爹孃。片刻功夫,父母便開門迎了出來:“回來的路上,順利吧!來,孩子快進門。”父親忙接過我的揹包,母親早打開屋門,像迎接尊貴客人似的,將我歡迎進這個溫馨暖意融融的老家。

父親從院子裡提來一籃幾塊大些的煤,從爐膛里加了進去,爐火嗶嗶啵啵地燃燒的更旺了,須臾之間,屋裡的溫度提升了好幾度。父親拿起掃帚邊清掃灑落在爐旁的煤屑,邊問著我一年來經歷的事情和走過的地方,我便一一回答著父親提出的所有問題。

故鄉嵐縣特色小米飯,回家的第一口香


母親坐在灶火門前,使勁地呼啦呼啦的拉著風箱,鍋沿上很快冒出了一股濃香的小米味道,我情不自禁湊了過去,深深地吸了一口,跟母親說:“娘,這種故鄉小米的味道,太香了!”母親轉過頭,笑著跟我說:“孩子,娘知道你自小就特喜歡喝小米粥,所以你每次從外地回來,娘都會給你現燒一鍋小米飯。”

此刻香味四溢的小米散發的味道,瀰漫到整個屋子裡,更從我的鼻孔裡快速躥進我的五臟六腑,彷彿又將我帶回到童年:那沐浴在春風裡、故鄉田野地頭上纖長的穀子苗,那黃橙橙沉甸甸垂下頭一片接一片的穀子穗,那打穀場上父老鄉親趕著牛或驢、拉著碾子、一圈轉著一圈、吆喝聲裡,一顆顆金黃色的穀子脫落下來,散發出的清香的味道。

故鄉嵐縣特色小米飯,回家的第一口香

故鄉嵐縣特色小米飯,回家的第一口香

爹孃彷彿返老還童了。我從他們兩鬢斑白的髮髻上,我從他們蹣跚的步履上,我從他們褶皺的笑臉上,我從他們全身表現出來的精神勁頭上,深深地感受到我的回來,給爹孃帶來的心情巨大變化,這種血濃於水的情感,讓我的整個身心,一下子去除了一路上的風塵,安靜輕鬆回到生命最初的樣子,這種感覺,真得太好了。

十幾分鍾功夫,小米飯熟了。母親起身揭開鍋蓋,金黃色的半泛開的小米粒在鍋裡翻騰著,母親拿著勺子給我舀起整整一大碗,說:“孩子,快喝吧,小米飯,就是要熱著喝的。”


故鄉嵐縣特色小米飯,回家的第一口香


我大口大口的喝著小米飯,滾燙的小米香,彷彿將我整個身體細胞都激活了。是啊!哪怕天下所有的山珍海味美味佳餚,都敵不過眼前的這一大碗故鄉小米香:它香的入心入肺,它香的將整個黃土高原上的故土人物風情都融化到這一碗裡,它香的將我整個身子都快要漂浮沸騰了起來。

在外、我年年都惦記著故鄉小米香,在家、我年年能喝到母親親手熬製的故鄉小米香,這種難以言表卻又踏實溫馨般的感觸,真真的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感覺……

今思雨,故鄉嵐縣王獅村,感作

2019.1.25,早6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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