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没有活路,又穷又善又怂的只有绝路——评《一个勺子》

穷人没有活路,又穷又善又怂的只有绝路——评《一个勺子》

搜到《一个勺子》这个电影纯属意外,电影2015年公映的时候没有看,虽然知道皇上拍的处女座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是对于这类现实题材的电影还是舍不得掏money走进电影去捧场。这次点开来看,也是抱着纯粹消耗时间的心态来看的,结果越看越郁闷,看完跑去天台上遛了两圈才慢慢把心里的一口恶气吐了出来。

穷人没有活路,又穷又善又怂的只有绝路——评《一个勺子》

《一个勺子》改编自河北作家胡学文中篇小说《奔跑的月光》,是陈建斌的导演处女座,皇后蒋勤勤、冰冰前男友王学兵、金世佳主演,基本都是演技派,就连金世佳这个大帅锅都让人另眼相看,活灵活现的再现了一个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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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佳帅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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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是西北方言里傻子的谐音,这部电影明面上讲一个勺子(金世佳)因为一个馍馍粘上一个好人拉条子(陈建斌),被拉条子多次驱赶,但又因为良心不安后来领回家,认了拉条子媳妇金枝子(蒋勤勤)当妈,然后又被所谓的家人带走之后,引起的一系列啼笑皆非的闹剧。实际上讲一个西北朴实的农民,如何被这个社会的聪明人玩的团团转,最后自己生生被逼成了一个勺子的故事。到底谁是勺子,到最后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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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个故事深有感触,是因为从小十几年的农村生活,让我对拉条子的为人处世深以为然,譬如在农村里你绝对不会对一个要饭的置之不理,好歹会给口饭吃;譬如只要拔出泥腿子进城混的人,都会被乡邻视为大人物,有大事小情都会托大人物;譬如对于穿制服的天生的敬畏;譬如村长就是拉条子心目中天大的官。这在电影里就形成了一个鄙视链:警察——大头——村长——三哥——拉条子——勺子,勺子是最底层的,勺子被大头哥带的人搞走以后,拉条子就成了那个勺子,被人讹诈,被人愚弄,被人嘲笑,到最后被一群小孩打着喊:打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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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里的人物名字都很有寓意,譬如马吉,拉条子是西北典型的面食,农村人说一个人怂也会说这个人很面,没本事、没能力、没脾气。譬如大头哥,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头哥头并不大,大头哥自己也说,是靠关系靠资源混的,靠的是谁?就是类似于杨警官这样的官场人物。拉条子的媳妇金枝子,一个应该养在深闺的金枝玉叶,被扔在鸟不拉屎的大西北,不食人间烟火、不通人情世故,遇事就会乱了阵脚,只能跟自己男人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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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人,是没有多少出路的,没钱没关系没能力,金枝子就不停抱怨男人:被骗了就会自己认吃亏!想给儿子办减刑,被大头哥骗;想给勺子找家人,被大头哥带来的人骗;贴个寻人启事,被不停找人上门的所谓勺子家人讹诈。看到最后不禁想,从勺子跟上拉条子开始,是不是就有一只无形之手推着拉条子往坑里跳:试想,一个傻子怎么能跟踪拉条子十几里路到他家并赖上他?拉条子把他扔在陌生地方,生生自己能找到拉条子的家?大头哥不问清楚来人的背景,就带人去拉条子家认亲把人带走,有这么做事的明白人吗?三番五次上门讹钱的人,是怎么知道拉条子收了人家好处呢?大家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把这个穷苦家庭的最后一滴血榨干,把骨头啃净(其中有一幕村长啃牛骨头的场景,村长抱怨:谁家这么瘦的牛,也在隐喻拉条子没有多少油水可榨。),再扔进漫天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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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很多幕拉条子扒着大头哥的车窗,跟着车子跑,一遍遍的请求,又一次次听完大头哥的歪理邪说,被扔在路上,无奈的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是的,身为农村人的父母,为了求人办事,也曾经这样没有底线的去祈求别人的同情,看到这一幕幕忍不住心酸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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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最后,勺子最终什么结局没有交代,一种可能是被拐卖到煤矿做黑工,然后打残或者打死来骗赔偿,正如金枝子在电视新闻上看到的,另一种可能是勺子是大头哥骗子集团的一员,合伙给拉条子做了一个局而已。我宁愿相信是前者,因为如果勺子也是一个骗子的话,那演技也未免太出神入化了,换上金枝子给他的大头鞋,弯腰九十度来欣赏鞋的样子,绝不是一个正常人能装出来的。

用大头哥经常说的一句话来结尾:人生就是这个样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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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善被人欺,心不狠站不稳。又穷又怂的人,上帝也舍不得看你翻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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