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全集|三个女人一台戏:《可凡倾听》奚美娟、何赛飞、严晓频专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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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干练知性,她的妩媚灵动,她的温柔婉约,三位江南女子,组成一道亮丽的荧屏风景线。本期《可凡倾听》,对话奚美娟、何赛飞、严晓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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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美娟,何赛飞,严晓频,三位艺龄超过三十年的资深女演员。出生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她们,如今虽已不再年轻,却是魅力依旧,经过岁月的磨砺,更添几分成熟优雅的气质。提起她们,恐怕人人都能说出几部脍炙人口的代表作,比如奚美娟的《假女真情》、《儿女情长》,何赛飞的《大红灯笼高高挂》、《大宅门》,严晓频的《北京人在纽约》、《孽债》等等。数十年的演艺生涯中,她们始终奉行着踏实演戏、低调为人的准则,凭借一部又一部深入人心的作品,在中国影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曹可凡:她们都是我心目当中女神级的人物。

王冠:对,今天曹老师特别高兴,我说你的女神们都来了。(他说)我今天开心啊,好好聊一聊。

曹可凡:比如说奚美娟老师,是我们读大学的时候,看她话剧最多的,因为我们读大学的那个阶段,也是中国话剧最繁荣的那样一个阶段,我们学校又相对在市中心,所以我们那时候医科大学的学生,经常课余就结伴去看话剧,奚美娟老师的戏看得特别多。我当时印象特别深的一出戏是叫做《中国梦》,台上没有什么布景,只有两个演员,那是黄佐临先生所谓叫“写意话剧”的开山之作。

曹可凡:所以今天我们大家都是通过影视剧认识奚美娟老师,是不是直到今天你演了那么多电影、电视剧,依然对这个舞台还是有着那种特别的情结?

奚美娟:实际上我是学戏剧出身的,戏剧表演出身的,我是上戏表演系的,所以毕业以后也直接就分在上海人民艺术剧院,就在黄佐临院长的领导下。我觉得我是被佐临先生“洗脑”洗到比较深的一个演员,曾经觉得舞台就是生命,就是我的一切,所以舞台跟我是有天然的一种缘分的,实际上在2003年,巴金先生一百周年诞辰的时候,一百岁生日的时候,我们演过一次《家》,那个之前,大概我有十年没上舞台了。那么《北京法源寺》当中那个慈禧太后,从《家》到2015年,又有十二年没上舞台,但是特别神奇的是,我自己觉得,每次再重新上舞台的时候,只要走上舞台那一瞬间,实际上就在排练厅那一瞬间,我觉得瞬间所有感觉都会回来,这是非常神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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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出生于上海的奚美娟,在三位中年龄最长,从艺时间也最长。自1977年进入上海人艺,她把最美好的青春奉献给了话剧舞台,陆续主演了《枯木逢春》、《于无声处》、《中国梦》、《留守女士》等一系列经典作品。

曹可凡:你还记得当时这个戏在社会上引起一种什么样的反响?

奚美娟:《留守女士》有很多指标,可能是很后面都没有打破的,我记得当时我们首演就演了260多场,是因为我和吕凉实在太累了,所以我们后来就停了一段时间。我觉得,这个戏应该这样说,就是戏剧自从改革开放以后,戏剧它本身一直是跟社会有紧密联系的,整个上世纪80年代,我们中国改革开放初期,好多人都有了一个出国留学的机会,当时有一个社会现象,就是说,比如说成家了的,妻子或者丈夫到国外去留学了,但是另外一半留在中国、尤其是上海,因为出国潮的人特别多,所以就出现了一个社会现象,就是一个“阶层”,留守男士或者留守女士。我觉得当时那个编剧是非常敏锐地抓住了这样一个社会热点、社会现象,当时你还记得那个华亭路吗?

曹可凡:当然。

奚美娟:早期的华亭路,就是卖那个……

曹可凡:小商品。

奚美娟:小商品市场,爱漂亮的女孩子经常在华亭路上买东西,我们戏里有一句台词就说,华亭路上漂亮的女孩都嫁给老外了,都出国了,就有这样的台词,很好玩。所以可凡提到的《留守女士》这个戏剧,是个小剧场戏剧,在艺术创作上它其实也是有一点点创新的。

曹可凡:有点先锋意识。

奚美娟:非常先锋和创新的。那么在题材上是非常及时、主动地抓住了一个社会热点,所以我当时觉得,我们每一场演出以后,就像这样一个小剧场坐一百多人,当时我们每一场演出以后都有一个座谈会,就是观众主动留下来跟我们座谈。我记得有一次有一个女观众,她一直不走,后来去问她的时候她就哭了,她说她的先生已经出国三年了,后来就不跟她联系了,她就真正成了留守女士,而且无主的了,他也不回来跟她离婚,就是她没有办法开展新的生活,我就觉得是个悲剧。还有一些出国的人,我就觉得他是一个新的开始,可能有很多好的东西,新的东西等着他,改变。作为我们戏剧来说,特别好的就是跟社会有一种很好的互动和链接,所以在上世纪90年代初这个戏是非常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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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美娟在话剧舞台上演绎出国潮下应运而生的《留守女士》,而严晓频则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场出国潮的亲历者。1989年,她以陪读的身份随丈夫远赴美国,这段经历,也成为她演艺生涯的重大转折。

曹可凡:当时你们出国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严晓频:我其实当时还算比较顺利,因为我当时申请的是陪读,去美国。

曹可凡:所以你原来的身份也是……

奚美娟:留守女士。

严晓频:留守了11个月。

曹可凡:当时你们留学生的生活状态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严晓频:留学生当时的生活状态,我觉得是非常用功,因为他们当时都是拿到了学校,美国学校给的全奖,给了全奖以后,你就是想要把它完成好,我记得我先生当时都是全A的成绩。其他留学生在学业上都非常发奋,但同时有的时候他们没有拿到全奖的话,还要解决自己生活上的问题,他们就会在学校做助教,或者是有的时候在外面再去找(工作),比方说我记得,有人到UPS(快递公司)去打工,都有的,有的或者是去餐馆,这些都是有的。

曹可凡:去UPS打工算是好的打工。

严晓频:主要是UPS它有一个政策,就是你干得多,大概干满一年以后,它会给你付学费,它会给你付一部分学费,它算是给你的一个福利,吸引你来工作,等于是这样。

曹可凡:晓频他们家庭有个家学,他们是艺术之家。晓频的爸爸也是位大艺术家。严翔老师。

奚美娟:是我的同事,严翔老师。

曹可凡:你后来考电影学院,是跟家里的熏陶有关吗?

严晓频:我觉得很有关系,当时就是因为自己也喜欢,喜欢了以后,但是爸爸很不确定,你去从事这个职业,未来会是什么样,而且我记得我上中学的时候,那个时候上戏、中戏都没有招生,我们(北京)电影学院也没有招生,电影学院是78班毕业了以后,招了我们班,就是四年没有招过表演系的学生,招了我们14个人。

曹可凡:你们那个班后来出来的还有谁?

严晓频:我们班有娜仁花、有李芸、张晓敏、林芳兵、我,女生7个,招了7男7女。

曹可凡:一个班才14个人。

严晓频:14个人。

曹可凡:特别金贵。

严晓频:对,当时其实名额是20个,想招20个,但是我们班主任李苒苒老师特别严格,她就收了14个。

奚美娟:当时我觉得还没有扩招这样的概念。所以像我在戏剧学院,我们班也只有22个人,23个,都是属于小班制,大概有一种想要精英教育的这样一个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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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美娟和严晓频都是表演系科班出身,而何赛飞原本是一名越剧演员,她与电影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也是在1984年拍摄的越剧电影《五女拜寿》中。

何赛飞:其实也没有特意去转型,好像自然而然慢慢就接触到了影视,之后觉得拍电影挺好玩的。也有导演认识了,认识我,这个小姑娘还蛮可爱的,那个时候胖胖的,也有人来找什么的,自己心野掉了,我这个舞台戏曲还可以通过影视再传播,给更多的人看到。紧接着长春电影制片厂有一个(电影)叫《美丽的囚徒》来借我演,不同意,不让我出去,要我留在剧团演。我记得那个时候在玉环演出,浙江的玉环。宾馆后面就是一个高高的烈士陵园,我就很生气,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我就在那儿待了一个晚上,没下来。

曹可凡:够执拗的。

何赛飞:一个晚上,很多人去叫我,没下来,最后还是下来了,必须要下来。演出完了就待了一个晚上,也不怕,就这样。

王冠:越剧演员我们知道,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那个神情就会特别……

曹可凡:手眼身法步。

王冠:对,有点出神入化,会有一些夸张,那到影视剧表演的时候,可能要更真实一点,会不会有一些不适应?

何赛飞:不适应是肯定的,但是通过实践慢慢就适应了,我的适应期还是比较短,因为我聪明。

曹可凡:你还挺会夸自己的。

何赛飞:那怎么办?你又不夸我。

王冠:原来唱戏的功底还在吗?

何赛飞:在,必须的。

王冠:这么聪明,一定还在对吧?

曹可凡:赛飞的老师是张云霞,张派,所以我们今天难得的机会,想不想听听何赛飞老师给咱们唱段越剧,怎么样?

何赛飞:我唱两句我老师的代表作,《碧玉簪》里面的《头洞房》。

何赛飞:好吗?

曹可凡:嗲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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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何赛飞在张艺谋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中饰演三姨太梅珊,这个人物虽不是主角,但身上戏剧冲突强烈,很有看头。何赛飞的表演细腻而富有个性,令人印象深刻。通过这部电影,何赛飞的演技真正被观众所认可。然而作为非科班出身的演员,多年以来她还是有一处短板时常遭遇诟病,那就是口音问题。

曹可凡:我特别想知道,何赛飞因为是浙江人,她又唱越剧,你那时候去拍电影,普通话怎么说?

何赛飞:蛮严重的,这件事对我来说是比较难的。头几年一直是出笑话的,什么尖团音什么都不分的,到现在还是不行。

曹可凡:我先爆一个料好吗?当年她跟陈凯歌拍《风月》,你还记得吗?我来现场探班的,退思园去探班,大家知道陈凯歌对拍戏是非常严谨、苛刻的,那天正好拍一场她和张国荣的戏,拍了好多条,我印象当中拍了十几条,终于有一条演得不错,前面都演得非常好,结果快要结束的时候,要命了,她普通话乱说,平翘舌音全部弄错,结果就把张国荣气得,说何赛飞你傻呀,你这普通话还不如我。

何赛飞:其实是第12条,我平生拍得最多的,就是这个戏的那个镜头,第12条,但话讲回来,第12条演的就是第1条。

曹可凡:结果你知道吗,那天很有意思,因为我要等着采访张国荣,但是他没拍完我就不能采访,就因为她这个普通话没说好,那天张国荣的情绪就受到巨大的影响,后来就一直拍不好了。

王冠:怪不得你一直记着这个事。

曹可凡:我一直记得,然后我就得意了,因为一直拍不好,陈凯歌就有点生气了,陈凯歌一张面孔就“苦大仇深”,今天状态不好就不拍了吧。曹可凡,接下来的时间你可以采访了。我就去采访张国荣去了,所以这个印象特别深。

何赛飞:有这回事,拍12条镜头那会儿,是我要演张国荣的姐姐,这个姐姐对他有别样的这种情感。

曹可凡:病态的。

何赛飞:很奇怪的那种情感,说老实话,普通人是体会不到的,要能够感觉到那种情感,一定是扭曲的心理,是在特定的时代、特定的人物对象,老觉得不对,又要把他当情人,又要把他当弟弟,又要把他当……反正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确实有点蒙。反正也就蒙过去了吧。最后吧,有一点你没记住,尿频,你没记住,老上厕所,紧张。让我演这个角色,这个情绪我实在演不了,然后他们就在屏幕上面写上,何赛飞尿频。

王冠:紧张得上厕所。现在曹老师也在“触电”影视剧,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你的三位女神、偶像在这里,如果选择一位搭档演戏,你会选择她们当中的哪一位?只能选一个。

曹可凡:我怎么会收这样的徒弟?

王冠:只能选一个。

曹可凡:我这个问题回答之后,我还出得了这演播室吗?

王冠:得罪人的是吗。

曹可凡:我希望跟三位女神级的艺术家一起合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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