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你就得給我待在這,按次數算錢不會少你的”“你混賬!”

“洛溪,你就得給我待在這,按次數算錢不會少你的”“你混賬!”

“我送你回去休息。”唐允斯應付的說了幾句,把蕭瑞雪送回了家。

蕭瑞雪一把抱住唐允斯,“允斯,晚上留下吧。”

“我還有事。”

“允斯,我,我問過醫生,我們可以的……”蕭瑞雪小臉緋紅,低聲在唐允斯胸前說道。

“乖,我的體力你知道,傷到孩子就不好了,等孩子生出來,我會滿足你。”唐允斯儘量壓制住自己的躁動的心說道。

蕭瑞雪小臉紅的厲害,這是她能對唐允斯說的最露骨的話,她在他心裡一直是淑女。

唐允斯出門。

一路飆車到了洛溪的住處。

郊區的一個小院子。

唐允斯過去的時候,洛溪正在院子裡種裁剪綠蘿,她白淨的手指利落的把多餘的枝葉剪掉,又把剪掉的枝葉整理了一下,修剪好插在一旁的水瓶裡,她的動作很溫柔,很慢,像是在享受其中的樂趣一樣。

唐允斯呼吸放緩。

洛溪聽見腳步聲抬眸,看見唐允斯,僅僅有片刻的錯愕,“唐先生,有事嗎?”

“我和瑞雪要結婚了。”唐允斯開口。

洛溪長睫輕輕的顫了顫,“哦,恭喜你。”

“你想要多少錢?”唐允斯有些惱火,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開口會說出那句話。

“為什麼給我錢,你已經不睡我了,我需要錢,會找我的新金主。”洛溪壓著自己心尖上的刺痛,說道。

“洛溪,你怎麼那麼賤!”唐允斯話衝口而出,火氣騰地一下衝了上來,大步進了院子,一把鉗住洛溪的手腕,直接把她拉上了車子。

“唐允斯,你做什麼!”

“你不是要個金主嗎?我做你的金主。”

“我不要你,唐允斯,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放開我!”洛溪尖叫著想要從車子上下去,車門被唐允斯反鎖。

“唐允斯,你不是愛你的蕭瑞雪嗎?她不是懷孕了嗎?你們不是要結婚了嗎?你纏著我,對得起誰!”洛溪氣惱的說道。

唐允斯不理會洛溪,一路飆車回到海棠灣。

洛溪被他扯著胳膊從車子上拉了下來,一路連抱帶拽進了臥室。

“唐允斯!”洛溪尖叫著被唐允斯扔在了床上。

“閉嘴!”唐允斯狠狠地喊道,整個人撲了上去。

洛溪再怎麼掙扎,最後都被唐允斯狠狠地釘在床上,她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被唐允斯各種折騰。

終於,唐允斯發洩完,他起身,胸口的悶氣舒緩了不少。

“當初費盡心思爬上我的床,不就是為了讓我睡你,現在,我身邊缺一個能睡的人,洛溪,你就得給我待在這,按次數算錢,我不會少你的。”

“唐允斯,你混賬!”洛溪氣的全身顫抖。

“如果不是你,我會跟瑞雪分開嗎?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會死嗎?洛溪,你欠我的不是一星半點,你欠我全部,你想也好不想也好,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唐允斯養著的金絲雀,老子想什麼上你,就什麼時候上!你,負責張開腿。”唐允斯一把鉗住洛溪的喉嚨,對,他該做的就是這些。

她洛溪憑什麼,簽了離婚協議就走的乾脆利落,享受她安逸幸福的生活,他們之間的欠債呢?她欠了他那麼多,她沒資格離開他。

她必須做他的專屬妓.女,連個情婦她都沒資格做!

洛溪呼吸吃力,一雙手用力的想推開唐允斯。

唐允斯鬆開手,手機響起。

蕭瑞雪打過來的,唐允斯接通,“瑞雪。”

“允斯,你晚上過來陪我吃飯嗎?”

“他沒空!”洛溪大聲喊道。

“允斯……”蕭瑞雪全身的血液迅速凝固,是,洛溪!

啪!唐允斯回手一巴掌打在洛溪的臉上,洛溪被他打的摔在床上。

“我回頭再跟你解釋。”唐允斯掛斷了電話。

“洛溪你找死!”

“怎麼敢做不敢認!唐允斯你真讓人噁心!”洛溪恨恨的說道。

“你找死!”唐允斯上前,抬起手。

洛溪抬頭看著唐允斯,半邊臉紅腫不堪,唐允斯的手僵在半空中。

“我回頭再跟你算賬!”唐允斯扔下一句話,快步出門,有種倉皇而逃的感覺。

唐允斯出了門,氣惱的坐在自己的車子上,用力的砸著方向盤,尖銳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裡異常的刺耳。

洛溪剛剛看他的眼神像根刺一樣,狠狠地紮在他的心尖上,難受的厲害!

厭惡,那眼神是厭惡,她洛溪憑什麼厭惡他!她沒資格,她沒有!

唐允斯的手機響起,他一把抓過,“說!”

“允斯,你快來醫院,瑞雪出事了……”電話那邊唐夫人帶著哭腔的聲音。

“我馬上過去!”唐允斯來不及多想,發動車子離開。

*

海棠灣,洛溪安靜的躺在海棠灣的大床上。

“洛溪,你就得給我待在這,按次數算錢不會少你的”“你混賬!”

結婚一年,唐言琛從來不會在床上要她,倒是離了婚,體會了一把床上做的感受。

洛溪忽然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下來,她吃力的從床上爬起來,她就算卑賤如塵埃,也不會再留在唐允斯身邊。

如果說離婚的時候,她心裡存了一絲幻想,盼著唐允斯偶爾哪怕只是一次會想起她的好……

現在,她是絕望了,深入骨髓的絕望。

唐允斯的話剜心刺耳,他的衝撞生猛刺骨。

她在他身上其實從沒體會過快樂。

快樂,好奢侈的東西。

洛溪撿起地上的衣服,破爛成布……唇角勾起,疼的自己一呲牙,回身找了一件唐言琛的襯衫套上,她得走。

洛溪快步朝門口走去,手用力的去擰把手,門沒動,洛溪一驚,怎麼會!

她再用力,門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她被唐允斯鎖在了海棠灣!

洛溪大步朝窗戶走去,窗戶也被反鎖,海棠灣是智能安保,進門需要密碼,出門的時候,所有的出入口都能被鎖上,玻璃是防撞玻璃,根本砸不碎。

洛溪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唐允斯,惡劣到讓她發寒。

一連七天,唐言琛沒出現。

海棠灣除了半袋米沒有其他食物。

洛溪一日三餐,白水煮粥。

第八天。

唐允斯一身怒火的回到海棠灣。

他進門的時候,洛溪正坐在陽臺上的藤椅上閉目養神,唐允斯的一身怒火,頃刻凝結,眸光定住。

洛溪的臉色很白,不健康的白,唇瓣是淡粉色,瘦瘦小小的整個人縮在藤椅,該死的,那種病態怎麼那麼美!

洛溪長睫顫了顫,睜開眼睛,眸光頓住,吃力的從藤椅上下來,身體晃了晃,瘦弱的像是一陣風就能吹走一樣。

唐允斯本能的抬手,手停在半空中,狠狠地收回,他在做什麼!他為什麼要同情她!

她是個惡毒下賤的女人。

唐允斯大步上前,一把鉗住洛溪的胳膊,直接往臥室的方向拉。

“唐允斯!”洛溪尖叫出聲,聲音沙啞的讓唐允斯身體震了一下。

“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回家!

唐允斯眸底的光冷的滲人,“家,你也配有家!”

你不配!

洛溪你不配!

你什麼都不配。

洛溪不知道自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眼眶的淚憋回去,任由唐允斯把她扔在床上,肆意的折磨。

時間像是凝注了一樣,洛溪眼前一片白茫茫……

“洛溪!”唐允斯罵了一聲刷的起身,迅速的穿好衣服,給洛溪整理了一下,套上衣服抱著她出門,上了車子。

洛溪安靜的靠在副駕駛上,氣若游絲……

巴掌大的小臉是不健康的白。

“該死!”唐允斯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盤,心跟著抽搐了一下,急速發動車子朝醫院駛去。

唐允斯抱著洛溪衝了進去。

醫生和護士七手八腳的把洛溪推進了搶救室。

半個小時候,醫生冷著臉出門,“你是她什麼人?”

“我……”唐允斯頓了,“丈夫。”

“你就是這麼做人丈夫的,讓妻子營養不良昏倒。”醫生數落道。

“營養不良。”唐允斯身體僵住,他想起自己把洛溪鎖在海棠灣,海棠灣沒有食物,他一走那麼久,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蟄了一下。

醫生又數落了幾句,見唐允斯不應聲,沒再說什麼,搖搖頭出門。

唐允斯站了一會,才去了洛溪的病房。

洛溪已經醒了,手上掛的是營養液,大眼睛空洞無神,看著窗外,風從樹葉間吹過,了無痕跡,只剩下樹葉輕輕的搖晃,就像她和唐允斯,唐允斯總是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她,之後,利落抽身,而她……

唐允斯心裡堵得厲害,正要開口,手機響起。

“瑞雪。”唐允斯下意識壓低了聲音。

一個病房,他的聲音洛溪聽得到。

“我,一會過去。”唐允斯掛斷了電話。

洛溪始終保持著剛剛的姿勢,甚至睫毛都動一下,他唐允斯如何,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唐允斯莫名的火大!

“洛溪,別以為你病倒,我就會跟你算了,我跟你沒完!你知不知道你害的瑞雪流產!”

“關我屁事。”洛溪涼涼的吐出四個字,“是你犯賤找我,流產也好,要不孩子生出來,親爹,三四五還要找雞,更多孤苦伶仃。”

“洛溪!”唐允斯一把甩開自己手上的西裝衝上去,揚起手。

洛溪抬眸,看著唐允斯,她眸光清澈。

唐允斯的手僵在半空中,“我,我回來再跟你算賬。”

在洛溪的注視下,唐允斯摔門離開,平白生出幾分狼狽。

洛溪抬手扯下自己手上的針頭,她必須離開唐允斯,就趁現在。

洛溪撐著胳膊起身,腳步有些踉蹌,推開門。

門口站著兩個保鏢。

“洛小姐,唐先生吩咐,您不能出去。”保鏢恭敬的說道。

洛溪吃力的喘著氣,“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一定要離開。”

“洛小姐,抱歉。”保鏢面無表情。

“救命啊,非禮!”洛溪猛地用力,大聲尖叫。

保鏢顯然沒想到洛溪會忽然這麼做,有些手足無措,很多人看過來,也有熱心的人上前幫忙叫保安報警等等。

洛溪趁亂衝進了人群,踉蹌進了樓梯間。

她腳下一軟,整個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重重的落在緩臺上,頭撞在地上,一陣眩暈,腳踝的位置也疼的尖銳。

洛溪費了點勁坐起來,唐允斯不知何時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眸光森寒。

洛溪咬著唇,冷冷的扛上唐允斯嗜血的目光。

“我倒是低估你了。”唐允斯慢慢的彎下腰蹲在洛溪身邊,手一點一點靠近洛溪,洛溪本能的往後退。

“怕我?”

洛溪長睫顫了顫,魔鬼,唐允斯是魔鬼。

“怕我就特麼給我乖乖的。”唐允斯猛地用力一把鉗住洛溪的下巴,“洛溪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離開,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身邊!”

“我不,我不,唐允斯你混……唔……”洛溪驚恐的看著忽然吻住自己狠狠地撕咬的唐允斯,身體顫抖不已。

未完待續......

書名《鄧依奚之長愛》

“洛溪,你就得給我待在這,按次數算錢不會少你的”“你混賬!”

友情推薦其他

李逍塵曾讀過兵聖孫武所寫的《孫子兵法》。他知道在圍剿敵人時,也需要相當的技巧。

如果將這些冤魂圍了個水洩不通,那麼置於死地的他們勢必會殊死相搏,拼命作戰,以逃出包圍圈。

這也是哀兵必勝的道理。對包圍者來說,會造成不小的損失。

所以,兵家通常進行圍剿作戰時,只圍三面。留下一面不圍或僅設置薄弱的障礙,讓被被圍住的敵人能夠比較輕鬆地突圍出去。

因為除了參透生死、通達宇宙人生真相的聖佛菩薩,無論何種生物,沒有不怕死的。

只要有了一線生機,他們就會士氣大減,無心作戰,只顧逃命。圍堵者掩殺一陣,再一路追殺過去。

這樣圍剿,就能大獲全勝。

兩軍交戰,首先要讓這些冤魂明白,他們的力量無法擊潰李逍塵用真氣化成的隊伍。

在初次交鋒時,必須全力以赴,不容絲毫懈怠懶散。

按照心中制定好的計劃,李逍塵催動真氣大肆進攻,毫不手軟。

他修煉的太玄天清道本就是正宗的修仙之法,所培養的真氣自然仙氣純厚。

而冤魂們怨念極深,已成邪氣之體,最忌憚的就是這類浩然正氣。

再加上他們深入彼軍腹地,後方沒有支援,已經是孤立無援了。

交手沒多久,冤魂們就抵受不住真氣對他們的侵蝕,萌生退卻之意。

李逍塵順勢敞開生路,同時加大攻擊力度,驅使真氣,發動一波猛烈的攻勢。

不多時,冤魂紛紛叫嚷著,倉皇敗退,沿著原先的路線逃跑。

李逍塵計策奏效,一鼓作氣,驅策真氣收復失地,把這些冤魂盡數逐出體外。

仔細檢查幾遍,確認體內再無遺漏的邪靈,李逍塵才敢復原與肉身的聯繫。

剛睜開眼睛,李逍塵便看到姜蜜兒伏在他胸口又吮又吸。不遠處的吳有延張牙舞爪,正往這邊攻來。

他趕緊抱住姜蜜兒,往一旁迅速滾去,險些就被吳有延的厲魂手給再在身上開洞。

吳有延捂著被廢掉的左眼,用厲魂手收集那些從李逍塵體內飛散出來、四處潛逃的冤鬼。

以往他使出這一奪命殺招,從來都是屢戰屢勝。即使是比他修為高几個檔次的修仙者,中了這招,也不免冤做了替死鬼。

吳有延對自己的厲魂手也頗有信心。他原本以為可以輕鬆搞定李逍塵。

可這小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棘手,竟然能把冤魂驅逐出來。

其實李逍塵只是適逢其會。他才渡過凝丹期,元神正在內丹裡,如腹中胎兒,怎能不多加保護?

如果他修煉到仙嬰境界,元神能夠出竅了,那說不定會著了吳有延的道,真個做了冤魂的替死鬼。

畢竟仙嬰期的修仙者,對元神的保護,沒有凝丹期的那麼重視。

不過儘管沒死成,李逍塵仍被厲魂手上的毒液給傷著了。他帶著姜蜜兒避開吳有延的攻擊。體內血液循環加快,更促使毒性加速發作。

已經察覺到不妙的他,不得不盤坐下來,逆運氣血,將那些沾染了毒的血液從傷口裡全部噴出來。

青黑色如膿似痰的變質毒血噗呲噗呲飛濺到地上,如熱鍋上的烙餅,不斷冒著白氣。

感覺噁心的李逍塵不願多看,扭頭去看姜蜜兒,卻見她嘴邊也是這種黏糊糊的玩意兒。他伸手拭去那些毒血,皺眉問道:“你剛才幫我吸毒?”

嘴唇有些發白的姜蜜兒點點頭。

李逍塵解下隨身帶著的飛仙葫蘆,拔了塞子,往姜蜜兒嘴裡灌了幾口功德水,讓她把口內殘留的毒血漱清吐出。

此時,吳有延已把所有的冤魂收集回厲魂手內,獰笑道:“小子,乖乖把美人和神雷眼藏交給我。否則……嘿嘿……”

一道手電筒的光亮從近處照過來。原來是小區保安聽到這邊的聲響,過來巡查。

這保安用手電筒把吳有延全身照了個遍,還以為這是哪家小孩玩樂用的真人比例的怪獸模型。

他又照了照倚靠在樹下血浸衣衫的李逍塵和姜蜜兒,好奇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吳有延嘶吼一聲,撲到保安身上,將其壓倒在地上,以厲魂手插入他體內。

李逍塵抽出一柄飛刀,射向吳有延的太陽穴,以為佯攻。自己縱身躍到他身前,將璇璣千雷刃凝成一束,斬向他的厲魂手。

在這個當口,一心想救人的李逍塵,也顧不得什麼不能在一般人面前使用仙術的破規矩。

而那璇璣千雷刃在劈中厲魂手的一瞬間,碰撞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但只持續了一下,未築基帶來的真氣不夠高度凝聚的劣勢,致使這道雷擊散得七零八落,絲毫砍不動厲魂手。

那飛刀就更不必說了。被吳有延隨手一彈,便飛得遠遠的。

一擊不中,李逍塵不敢停留,立刻後撤,以防對方使出的後招。

“鬼啊,鬼……救命,救命啊!”保安痛得驚惶大叫。慌亂地拔出電棍,對眼前的惡魔釋放高壓電。

可無論怎麼電,吳有延依舊若無其事地吸著保安的精血。

這保安整副身軀霎時間被吸得血色盡失,沒一會就乾枯成一副裹皮骷髏。

李逍塵瞧見吳有延這麼心狠手辣,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你殺死普通人,不怕被影部通緝嗎?”

吳有延陰沉地笑著:“沒錯,銀洛市的確是影部的總部所在。在他們眼皮底下動手,我當然也怕被懲罰。不過影部也不是誰都能抓得到的。只要拿到了神雷眼藏,我就有資格去投靠‘九幽’。到時候,連影部也奈何不了我。”

李逍塵問道:“九幽是什麼?”

“一個影部無法剿滅的邪惡部落。”姜蜜兒充當百科全書,為他說明,“這個部落裡全是修煉邪仙的高手。與我們所修的真仙相對,邪仙就是入邪道的罪惡存在。影部多年來一直對九幽部落嚴打,但是根本沒法將其一網打盡。九幽部落專門庇護修邪仙的人,和影部作對。如果能進入九幽,就可以逍遙法外,不受影部制裁了。”

李逍塵瞥了瞥吳有延:“你想的倒挺美。”

吳有延吸了那保安的精血。原本已壞掉的左眼眼球重塑成先前完好的樣子,又能看見東西了。

他縱聲狂笑,向塵、蜜二人走來。

姜蜜兒在初次見到吳有延時,只當他是個不足以構成威脅的小角色。

卻沒想到這個曾被她耍得灰頭土臉的色大叔,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看似被**昏頭的外表下,藏有厲魂手這種陰毒的殺招。

那一身青皮,想必也是刀槍不入,難以攻破。只怕一李逍塵現有的修為,不足以徹底擊敗他。

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行撤退,去通知影部來這裡捉人,才是上策。

心中有了決斷,正想跟李逍塵說,姜蜜兒忽然發覺他有些奇怪。

李逍塵緊鎖眉頭,捂著額頭,嘴裡小聲念著:“氣凝神劍,以雷御之,萬劍齊發,斬妖誅仙……”

腦海中閃過許許多多似曾相識卻又陌生的招數。一幅幅劍招畫面不斷從眼前閃過。

他只覺腦袋疼得厲害,似要記起什麼,卻又被某樣東西給堵住了。

嘴巴像不受控制似的,一直在唸誦那些四字一組的口訣。

李逍塵以前根本沒聽過、看過這些東西,但卻能一下唸誦出來,毫無停滯。

姜蜜兒擔心地碰了碰他:“喂,你沒事吧,在說什麼嘰裡呱啦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李逍塵閉上眼睛,依然能夠看到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招式,“頭……頭疼得很……氣至中衝,劍隨意走,千里之外,御劍伏魔……”

管不住舌頭,他又斷斷續續念起了口訣。

姜蜜兒留神靜聽,倒聽出了點門道:這像是某種高深仙術的導氣口訣。他去哪裡學來的?

李逍塵感到丹田微熱,心知神雷眼藏又要湧出暖流。最近他與神雷眼藏的共鳴次數越來越頻繁。自己也不曉得是好是壞。

轉眼間,吳有延已來至他們二人身前。

姜蜜兒拉起身體難以控制的李逍塵,把刻有瞬飛符咒的飛刀交到他手裡:“快,用瞬飛術逃跑。”

可是李逍塵已陷入了那一串串口訣的反覆催眠當中,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眼看著吳有延步步逼近,姜蜜兒急得大聲呼救。

吳有延被這著急中帶著幾分性感的叫聲刺激得渾身一哆嗦,淫笑道:“真是叫得我全身舒坦。叫啊,再多叫幾聲給哥聽聽。”

就在這時,腦中閃過最後一句口訣的李逍塵,進入了一種依靠潛意識行動的特殊狀態。

他雙腿跨開站立,與肩同寬。右足稍微踏前。左右兩手伸出食中二指。拇指扣住餘指,捏了劍訣。

右手食中二指豎直向上。指背朝向自己。

左手二指按在右手腕手闕陰心包經的內關穴上。

體內真氣分成兩股沿著經脈經過左右二臂,交匯於內關穴,順上經過大陵、勞宮,最後聚於右手中指指尖的中衝穴。

只見這中衝穴閃耀出一點紫芒,十數把造型古樸的利劍接連凝現於他身旁。

劍柄豎直朝上。劍尖直指地面。這懸於半空的利劍以李逍塵為陣眼,擺開了一個劍陣。

姜蜜兒目不斜視地盯著李逍塵身邊的這些利刃,心中大為詫異:難道會是仙輪派的至高絕學?

本已佔盡上風的吳有延,忽感覺到一股沛然純正的仙氣自李逍塵身上散出,形成了強大的壓迫感。

好似有百萬頭憤怒雄獅正傲然睥睨著他,令他體內的臟腑之氣被壓得無法運轉。

呼吸漸感滯窒的吳有延,退後幾步,才使得肺葉壓力稍減,得以大口喘氣。

同時,他心裡大感不妙:這小子怎麼突然變得氣勢驚人了?

被披著幾許涼意的秋風捲起的蕭蕭落葉,如彩蝶一般在空中翩然飄舞。

可才一碰到那漂浮在虛空、殺氣森然的劍刃,立即被撕成兩半。

李逍塵提起一口真氣,右手食中二指虛點身前的一把古劍,灑然仗臂一揮!

刻在劍身上的古老咒文頓時綻放出金色光芒,將附近一帶耀得流光熠熠。

被灌注了靈性的古劍猶如得到將軍令的精銳士兵,似箭一般飛出,奮勇向前。

在蒙暗蒼穹裡劃出一個個光亮四溢、令人為之神奪的飄美劍影,古劍由右上方劈下,直取吳有延的側頸。

隱隱見到這劍上紫電若現,他只怕著了李逍塵的道,不敢硬接,往後退開,

李逍塵左手二指捏了個御劍訣,遙指狼狽躲避的吳有延。

圍繞在他周圍的其餘古劍錚錚作響,全數升到李逍塵的頭頂,旋轉著調整好角度,齊齊以尖尖瞄準吳有延。

而後化作一道道鮮亮白光,猶如以剎那為永恆的流星般劃破虛空,勢不可擋地刺向目標。

“這果然是御劍誅仙訣!”姜蜜兒難以置信地看著李逍塵揮灑自如的御劍制敵,被這令人炫目的華麗招數震撼得忘了閉上嘴巴。

當年仙輪派的開山祖師縱橫天下,未逢敵手,以威力強大、賞心悅目的仙術劍招聞名遐邇。

通常追求姿態好看的招式往往華而不實。務求實用克敵的術法卻又缺乏美感。

然而,仙輪祖師學究天人,在這相對立的兩方面找到了美妙的平衡。

他的仙術絕技既有大氣磅礴的裂天之威,又不失驚心動魄的華美飄逸。

而仙輪祖師的其中一項看家本領,便是這御劍誅仙訣。

其後的歷代掌門,無不把御劍誅仙訣奉為鎮派之寶。

若能將御劍誅仙訣練到最高境界,便可以一敵萬,如其威名一般,御劍攻敵,滅妖誅仙。

姜蜜兒童年時有幸得見仙輪派現任掌門太微真人使過御劍誅仙訣,所以能當場認出。

可李逍塵這一招使出來,便如經過數十年苦練一般,純熟之極。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別說他沒學過這絕技了。就算真的修習了御劍誅仙訣,以他現在的修為,也決計使不出來。

這種御劍的精妙招數,至少要把太玄天清道修煉到第四層驅物境界,才可以修煉。

姜蜜兒越想越覺得李逍塵不是個修仙的初學者:難道他有什麼秘密瞞著我?是關於神雷眼藏的秘密?這裝傻充愣的壞傢伙,待會一定要向他問個明白。

在她沉吟的時候,李逍塵驅劍跟吳有延鬥得異常激烈。

青皮猙獰有如夜叉的吳有延在浮光劍影交織出的羅網中頻頻中招。但他仗著堅實無穿的皮骨,硬是戰而不屈,堅挺依舊。

李逍塵驅策光劍,從四面八方攻向吳有延身上諸大要穴。再分出兩柄劍,直刺他的雙眼。

一個人即使把全身的肌肉都練得堅如磐石,也會存在著薄弱的地方。比如眼睛和耳膜,是不可能長出肌肉的。

之前姜蜜兒刺過吳有延的眼睛,可又被他復原了。

但只要抓住時機,不讓他有任何吸取精血的機會,便可給他造成永久性傷害。

吳有延對自己的弱點再明白不過。他把頭一仰,避過兩把飛劍。至於其他的,根本不足為慮。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