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第一次瞧见江蓠是在五岁的时候,她被一群孩子拥护着朝他走了过来,他呆愣的看着她带着一群孩子抢了他的糖葫芦。
他努努嘴就想哭,江蓠一瞧就发了狠:“不许哭,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因为一根糖葫芦哭。”
苏木愣住,可是被抢的是他啊,眨眼睛又要哭了,江蓠怒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哭了算什么好汉。”
不待苏木想清楚,江蓠带着人就走了。
他回家问了娘亲才知道自己被诓了,说什么君子报仇,后面又说好汉,好汉跟君子一点屁关系都没有,也就是欺负他软弱而已。
第二次瞧见她的时候,他爹娘出门走镖被抢,跌落了山崖,他一个人无依无靠只好卖身葬父母,那天他没有哭,却猩红着一双眼睛,着实让人惊吓。
江蓠走到他面前问道:“卖多少钱?”
苏木瞧了她一眼,发现是那日抢了自己糖葫芦的臭丫头,原本不想理她,可是她后面带了好几个彪形大汉,他只好瘪瘪嘴道。
“十两银子。”
她倒是大方,与后面的人商量完直接丢给他五十两银票。
“走吧,你是我的人了。”
“那我父母的事?”
“管家自会帮忙的。”
他也不扭捏,反正都被买了,给谁还不是一样,而且她说的没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之后他才知道江蓠是郡主,本就是京城里的小霸王,人人看着都会绕着走,就他傻傻的,那天自己呆站在那。
“苏木,你瞧本郡主这剑舞的如何?”
“郡主舞的自然是好极了。”
苏木看着她听见他夸的话,开心极了,将剑扔给他,让他去练。
本来他还想着怎么求江蓠让他习武,没想到她反倒直接将剑丢给了自己。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是母亲那日告诉自己的,叫自己好好跟爹爹习武,可是他总想着偷懒,哪曾想还是如今的结局。
江蓠瞧见他又愣住的样子,照头用剑柄敲了他一下。
“又想什么呢,还不快去。”
“谢郡主。”
她也不知为何,一瞧见他就想欺负他,尤其是抢过他的糖葫芦那人红着眼睛要掉泪的时候,她觉得,
可爱极了!
那日,本来也不想靠近人堆,不成想却看到了他的身影,也不知为何她就是一眼认出了他。
带他回来的时候,她当天晚上就又去欺负了他。
“把衣服脱了,这披麻戴孝的,在王府怎么行。”
说着就要扯他的衣服,他倒是拧的很就是不肯,她用拉都不行。
“让我穿七日吧。”
“不行,要是我爹瞧见了,定要打你。”
她故意要捉弄与他,其实不过想看他哭而已,可是他那天很是有骨气,被她拔了衣服也不肯哭。
后来他硬是把孝衣穿在了里面,外面套上王府的衣服。
正值夏日,第三天他就中了暑,江蓠怒了,拿起鞭子直接抽了他三鞭,告诉他不用他伺候了,自己在房里守孝吧。
苏木躺在床上并不做声,可是不一会又有下人端了药过来,他一向怕苦,不肯吃,却又瞧见旁边的两颗蜜枣。
江蓠听送药的小桃说,苏木哭的不成人样,不会是郡主故意将药加了黄连苦的吧?
她撇撇嘴,她哪有这么坏,顶多是戏弄一下他。
那天晚上她悄悄的爬上了苏木的床。
“你下午为何哭的厉害?”
“我想我娘亲了。”
江蓠抱着他,“你莫怕,以后有我护着你,旁人定不敢打你。”
苏木无语,好像只有她会打骂自己。
苏木习武之后,江蓠打他的时候,他也开始了闪躲。
“苏木,谁允许你躲的!”
“那郡主这次又为何打我?”
“谁让你拿别人的东西的,快些扔了。”
苏木瞧着刚刚阿玉给他的杏仁糕,默默拧眉,郡主的脾气越发的古怪了。
江蓠一看他那表情就更气了,竟然对别的女人的东西念念不忘,竟然还不扔掉,一甩鞭子直接将那杏仁糕甩翻在地,才觉得痛快了些。
苏木将东西用手帕捡起,又被甩了鞭子。
“郡主?”
“不许捡,小桃,你来捡!”
苏木看着江蓠气鼓鼓的走了,不禁觉得好笑,其实她是在吃味吧?只是这方式着实与人不同,若是他娘亲,定会眼巴巴的瞅着他爹爹,他爹爹就会软下来好声好语的劝说着他娘亲。
江蓠的名声早就被她自己败臭了,可是她一点都没有自觉,还常常半夜往苏木的床上跑。
苏木也有提醒过她,可是她就是不听,还说,“本郡主就是喜欢与你同睡,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喊人来,说你把我弄到你床上的!”
那气势硬是把苏木给吓着了,后来苏木也想到了方法,他跑去与习武师傅同睡,说要交流交流。
不过没两日他就被踢了回来,他也就放弃了,反正自己也不觉得如何,如果忽略那双一直伸过来这摸那摸的狗爪子。
江蓠及笄的那日,苏木中了武状元,两人一商量直接朝王爷提了亲,王爷早就对他们在一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苏木有出息了,他更是欢喜。
“我就知道你定是可以中的。”
“你当年故意抢我的糖葫芦对吗?”
江蓠狞笑,“当然啊,不然怎么抱的夫君归。”
苏木宠溺的笑着,“你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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