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云南,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慢生活、理想国、诗和远方,
还是文艺青年的乌托邦?
人们总是爱给云南贴上各种标签,
却忘了撕去这些标签后,
今天的云南,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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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族、纳西族、和摩梭人,
三个生活在滇西北的古老民族。
千百年来,他们扎根于此,
与自然对话,以天地为师,
用自己独特的生活智慧,
创造出了不同的文化,精彩纷呈的美。
是他们,浸润出了这片土地最初的底色。
也是他们,让云南成为了
一个花开不败的美丽传说。
今天,就请跟着小青一起,
去寻一寻标签之外的云南,
去看一看这片土地最原本的样子。
大理|白族故事
许多人认识大理,从一部《心花怒放》的电影开始。洱海边的客栈民宿,热闹的文艺市集,日夜不停的诗歌聚会,仿佛,这就是大理的全部。
但很多人不知道,文艺的狂欢背后,这片秀丽的山水还属于一个叫“白“的民族。从神秘的古滇王国,到金庸笔下的大理段氏,他们一路走来,演绎着属于自己的精彩。
感受白族生活最好的方式,是在当地人的市集上。
清晨的街道旁,背着竹篓的白族奶奶聚在一起,一长溜地摆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春天的花、夏天的菌、秋天的果子、冬天的野菜… 任何一种叫不出名字的奇怪食物,都有可能是颠覆你味蕾的山珍美味。
走出市集,白族人同样也能将食物玩出新花样。牛奶串成片片卖,米线粑粑叫饵块,不必刻意去安排什么美食攻略,你总是能在下个街角遇见不一样的白族小吃。
他们是生活的美食家,也是天生的设计师。白族的扎染,令无数人倾心。
当地人取用天然的植物染料,巧妙的在布料上勾勒出古朴的图案。苍山的白,洱海的蓝,简单的两色,便能构成一个独具美感的艺术世界。
一切仿佛偶然,却又浑然天成,不用斑斓的色彩,也能染出一片风花雪月。
但白族人并非只会吃喝玩乐的“享乐派”,他们自由浪漫,也同样睿智。喝一次当地的“三道茶”,你便能体会。
白族人的茶,一苦二甜三回味。一道苦,苦人世艰难,二道甜,甜苦尽甘来,三道淡,淡大彻大悟。抿一口热茶,慵懒的躺在高原的阳光下,茶味如此,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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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大理街头,商业化套路正在冲淡着白族人的生活。但那些扎堆的“文艺和理想”,不过漂浮在古城表面的一层泡沫,终会风过无痕,转瞬即逝。
唯有深厚的白族文化,会永久的烙印在古城的青石板路上,在翘角飞檐的院落里,在苍山洱海间,悠然千年,保持着那份不变的通透与淡定。
丽江|纳西遗风
在成为“艳遇之都”之前,丽江对外的形象是“纳西族聚居的古王国”。
神秘的东巴文化,披星戴月的纳西人,绵延悠长的纳西古乐,曾经是这片土地最响亮的招牌。
如今的丽江,酒吧和客栈占去了半壁江山,人们不远千里来寻找和古城与阳光,却不知真正地道的丽江,藏在纳西人的举手投足之间。
茶马古道的马铃声,汇集了丰富多彩的四方文化,也让纳西人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明:东巴。
东巴文化体系庞大,以其中的“东巴文”最引人注目。这种绘画式的构字方式,被人们称为“神明的语言”,也是世界上唯一活着的图画象形文字。
古时的纳西人,看见日出山间,便在纸上画出山,在山的后面画上太阳;看见夕阳西下,便在山腰上画下沉沦的太阳。
他们用这种古老而直接的方式,记录天地人事,也记录下了人类从图画记事到发展出文字期间,一段奇异而浪漫的过渡史。
纯净的自然天地,启发了纳西人对自身的认知,也为他们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艺术灵感。
纳西女人们肩担日月,背负星星,将自然万物绣于腰间的,创造出别具一格的传统服饰“披星戴月“。
纳西男人们手持丝竹,指尖流转,吹奏出悠扬的《白沙细乐》,在古城的土味慢摇中辟出一片宁静的天地。
在纳西人的故事中,Joseph Rock(约瑟夫-洛克)是个不得不提的名字。 这个20世纪的伟大探险家,这个用大半生走出“洛克之路”的人,也是纳西文化最忠实的粉丝。
洛克的一生中,有27年都在研究纳西文化。他旅居纳西族村落,为其著书无数,被人们亲切的称为“西方纳西学之父”。
他让纳西文化成功的走向了世界,也在这漫长的文化之旅中成就了自己。
“当我在这部书中描述纳西人时,逝去的一切又一幕幕重现在我的眼前... 那些友好的部落,那些风雨跋涉的岁月,和那些伴随我走过漫漫旅途、结下了深厚友谊的纳西朋友,都将永远铭记在我一生最幸福的回忆中。”
———《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Joseph R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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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文字,古老的耳边曲。令洛克痴迷一生的纳西人,也许并不如白族人生活得那般精致,但他们却用古朴苍劲之美,演绎出了另一番文化盛景。
且这样的文化,永远不会过时。它不是披肩,也不是手鼓,不会随着游客人潮的来去而消失,反将在丽江古城的白墙黑瓦上,在千篇一律的商铺中,展现它独特的气质与风韵。
泸沽湖|摩梭女儿情
如今的“泸沽湖”,依然是一个令人心驰神往的名字。
水天一色的蓝色湖泊,传说中的女儿国,神秘的“走婚“文化,美丽的摩梭人… 尽管曾经的秘境早已通上了飞机,但这里却总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让人走得进,看不清。
作为纳西族的一个支系,摩梭人与丽江的纳西人保持着迥然不同的生活习俗。这是中国最后的母系氏族社会, “走婚“是当地一种非常独特的婚姻制度。
“摩梭男子若是对女子倾心的话,会在半夜时分到女子的“花楼”外,爬窗进入她的房间,再把帽子等具有代表性的物品挂在门外,进行一场私密的约会,然后在天未亮的时候自行离开。每个人都有权力和不同的人走婚,女方生下的孩子也完全不必由男方抚养…“
这样的描述,听起来紧张又刺激。
也正因如此,曾几何时,无数人怀揣着各样的心思,千里迢迢到此,却发现这里既不是美女如云的天堂,也不是免费的猎艳圣地。
对于摩梭人的“走婚“文化,人们总是有着太多的误解。
在摩梭人的眼里,走婚其实是简单而纯净的。只有相爱多年的男女,才会通过走婚的方式爬进高高的“花楼”。而走婚之后的恋人,也从不会轻易更换自己的伴侣。
无论何时,“感情“都是维系一段走婚关系的最重要因素,窗里和窗外的人之间,从来都是纯粹而真挚的感情。
对于婚姻的聚散,摩梭人也是坦荡的。在他们的字典里,几乎没有“嫉妒“,或”第三者“这样的说法。如果曾经的恋人已不再相爱,他们依旧愿意还给对方一片自由的天地,继续去期待下一段“走婚”的到来。
男女相爱,自由平等,这是比一辈子在一起更重要的事。
泸沽湖旁,相爱的男女暮来晨往,夜聚朝散,远离了日常鸡毛蒜皮的摩擦,没有了家庭生活负担的烦忧,爱情长鲜,激情长存。这种看似“落伍“的婚姻形式,其实却让婚姻回归了爱情的本身。
难怪有人说,摩梭人的一生都像在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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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扬起的牧鞭
抽缺了挟在山垭口的忧郁的夕阳
落在无名的清澈湖畔的古老传说
在低语着织满了阴影的往事
母亲出嫁的红鞋啊
泸沽湖的猪槽船“
其实如今的泸沽湖,依旧如诗句里描述的一样美丽。这里的湖水依旧清澈,这里的人们依旧信仰爱情,姑娘们仍在用双手为爱人织出花腰带,五彩的猪槽船依旧能够带着你,划向心灵的远方…
一切都未曾改变,只要你愿意换一双欣赏她的眼睛。
在云南,丽江不止有古城,大理不止有民宿,泸沽湖的“女儿国“,也从来不只是景区招揽游客的噱头。只是那些珍贵的人文风物,在消费时代的浪潮中被逐渐冲淡,早已遗落在了不起眼的街巷间,和老人们的喃喃细语里。
如果还有机会再次造访云南,
你是否还愿意重新走进,
再去看一看这片土地最真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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