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們四人和突厥人起了衝突,晉王幫忙解決了,看見了她

故事:他們四人和突厥人起了衝突,晉王幫忙解決了,看見了她

剛到樓梯口,忽然一陣風似的上了一夥人,走在前面的麗君躲閃不及,被來人撞倒,我驚叫一聲,忙去攙扶。

貓兒慌了神,指著來人厲聲喝斥道:

“大膽莽夫!竟敢衝撞我家公……公子,該當何罪?!”

來人正是剛才騎著高頭大馬招搖過市的突厥人,為首的那人見一箇中原小女娃竟然擋著他的路指著他喝斥,嘴裡不知說了句什麼話,是突厥語,我們都沒聽懂,然後就看到他像拎一隻小貓一樣,把貓兒從樓梯一把扔到了大街上。

貓兒滾在地上,嘴裡慘叫連連,這樣的高度扔下去,恐怕至少要骨折了。

我們三人嚇得趕快衝下去,扶起貓兒,但貓兒已經痛得直不起身子。我與麗君已經慌得六神無主,只知道抹眼淚。狗兒這一年來跟著我在宮裡橫行慣了,又是我們四個之中年齡最長的一個,雖然面對比自己高大幾倍的突厥人心裡有點犯怵,但仗著我們的身份,仍然憤怒的指著那個突厥人喝道:

“大膽,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我們是……”狗兒話未說完,就見那氣急敗壞的突厥人從腰後取出了一根長鞭,鞭繩足有我的胳膊粗,徑直向狗兒掄來。

伴著鞭子呼呼掄來的風聲,狗兒早已嚇呆了,我也嚇得捂住了眼睛,那樣粗的鞭子掄下來,狗兒不被活生生劈成兩半才怪。

許久,我把手慢慢移開滿是淚水的雙眼,怕看到狗兒被鞭子抽到的血淋淋的一幕。

狗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沒有我要看到的鮮血,鞭子沒有抽下來,而是被一個人握在手中。我抬頭看,馬上的握鞭人一身戎裝,身姿挺拔。他的眼光正好瞥過來,與他對視的那一刻,我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知道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狼狽。

驚恐、害怕以及哭花了的臉,看在他的眼裡,不知會作何感想?

我就這樣仰視著他,似乎被人下了定身術,直到他轉過臉去,和那個憤怒的突厥人講話,我才反應過來,急忙掏出手絹擦了下臉。

麗君則已飛撲過去,抱住他的腿,哭得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叫著:

“廣哥哥,他欺負我們,嗚嗚嗚……”

楊廣跳下馬,拍了拍麗君的背,沒有說話,轉爾對那個掄鞭人道:

“突厥來的朋友,為何對我朝臣民如此粗魯?”

那個突厥人本就年輕氣盛,以為一鞭子下去肯定可以把這幫南朝小娃收拾了,哪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竟然被人活生生接住了鞭子。

突厥人性急,再加上竟然被人捉住了鞭子,實在大失顏面,嘴裡罵了句什麼,準備與楊廣動手,他身後一個年齡長些的,像是他們頭領模樣的人用夾生的漢語喝道:

“阿爾木,住手!”

大約是看到楊廣衣著不凡,至少也該是大將軍之輩,突厥人的頭領制止了阿爾木的反擊,走到了楊廣的面前,操著生硬的漢語趾高氣揚的說道:

“這位將軍,烏爾加受啟民可汗指派,前來大隋朝見天子,一路上與部下快馬加鞭,已是累得人困馬乏,正要休息一下,卻被這幾個人攔住了,生了些誤會,阿爾木只是想小小的懲罰一下他們,並無惡意。”

麗君聽烏爾加如此解釋,把自己的責任推的乾乾淨淨,那樣丟貓兒,並差點要了狗兒的命,居然能被他說成只是小小的懲罰一下,氣就不打一處來,仗著有楊廣在,哭訴道:

“廣哥哥,他胡說,貓兒已經被他摔的爬不起來,狗兒也昏過去了,若不是你早來一步,恐怕君兒也沒命了,嗚嗚……”

我眼圈紅紅的看著楊廣,楊廣看了一下我們四人狼狽不堪的模樣,眼神有些凌厲,回頭對烏爾加說道:

“烏爾加特使,他們區區幾個頑童,若有不周之處,還請看在孤王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吧。”

楊廣說完從腰間取下腰牌,在傲慢的突厥特使面前亮了亮。

這是我第二次見到楊廣,自從他把我迎進宮來,便離開了京城,整整一年,都是在行軍打仗中度過,即便是逢年過節,也不曾返京。看他現在風塵僕僕的樣子,應該是剛剛從軍營回來,還未來得及梳洗更衣。

突厥特使知道了楊廣的身份後,立刻畢恭畢敬起來,很快便打發走了。楊廣大步走到我的面前,一年的軍營生活,他的臉上更多了一層成熟沉穩,就從剛才他輕易接住突厥蠻人的鞭子來看,武藝也非是一般。

我低頭絞著手帕,臉上微微發燙,猶如思春的少女,站在自己的情郎面前,忽然就手足無措起來,更何況我還是這身裝束。

“君兒,這位公子是?”他的語氣遲疑,他的眼神疑惑,他——竟然不識得我了。

我滿臉的羞澀變為尷尬,恨不得立即逃開,心中一股怨怒,卻硬生生的嚥了下去,眼角一絲鹹鹹的感覺,心裡幾分自嘲,我賭氣的向他施禮:

“參見晉王殿下!”

我硬生生的語氣更令他困惑,他上下打量一遍,回頭看著麗君。

麗君早已笑得直不起腰來,她無視我狠狠瞪她的眼神,上氣不接下氣的笑道:

“哎喲喲,廣哥哥,你可笑死我了,纖兒姐姐就是你親自迎回宮來,未來的晉王妃啊,嘻嘻——”

“哦?”楊廣回過頭來,微蹙眉頭再次把我打量了一番,見我低頭不語,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眼中帶著一絲玩味。

我哼了一聲推開他的手,扭過身子不理他。

狗兒還昏倒在地上,貓兒又傷了筋骨,我們現在這個樣子,怕是沒有辦法溜回宮了。

麗君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皺著小眉頭跟楊廣解釋我們是女扮男裝,偷溜出來玩的,晚膳之前一定要趕回宮裡,否則被母后發現,就慘啦。

楊廣看著我們一行人的悽慘模樣,皺著眉頭兇了麗君幾句,然後無奈的說:

“你們先跟我回府,我更衣過後,要去宮裡見父皇母后,到時想辦法把你們弄進宮。”

“就知道廣哥哥最疼君兒了!”麗君撒嬌的拉著楊廣的衣袖,直衝我擠眼睛。

楊廣的隨從過來掐了狗兒的人中,狗兒很快醒來,抓著我的袖子大哭:

“美兒,我是不是已經死了?”看著狗兒灰頭土臉的窘態,眾人大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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