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娶她,不过是折磨她罢了……!

他娶她,不过是折磨她罢了。

穿戴好后,苏哲宇进浴室洗了脸,刷牙……

这个时候,莫小阮那个女人应该已经替他挤好了牙膏,倒好了漱口水,在楼下的餐桌上等着他才对。

他娶她,不过是折磨她罢了……!

他们很开朗,而且每次拍照都会笑,真的是中国女孩子,不会这样的………………而且

可今天她却没有挤牙膏,更没有倒好漱口水……

这一切,似乎都和平常不同。

苏哲宇眉峰微动,下楼。

奇怪,那女人竟然不在餐桌旁……

苏哲宇眉心又是一动。

坐好,菲佣递上当天的经济报,他每天早上都有看经济早报的习惯,平常,这张报纸都是莫小阮早早放他面前的,并且会挑出当天的重点版块,摆放在他面前。

这样,就算是他不拿起报纸,也能看到重点新闻。

今天的一切,都太反常。

就连摆上桌的早饭都与往常不同,往常是莫小阮熬的懦懦的杂粮粥,一碟鸡蛋饼,外加几个包子,不管他吃不吃,刮风下雨,她都会这么做,她说,这些东西对胃口好。

可今天桌上却是黄油和面包,外加一杯热巧克力。

苏哲宇再次皱眉。

他从不过问那女人的消息,可是这次他没忍住,问菲佣,“太太呢?”

菲佣言辞闪躲,好半天才说,“太太她……走了……”

“走了?”

苏哲宇眉头皱成了“川”字,“走了是什么意思?回莫家了?”

莫小阮总是会回娘家看她哥哥,她哥哥因为那场车祸失去了两条腿,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了。

菲佣却摇头,顺势递给苏哲宇一封信,小心翼翼地说,“太太留给您的,她说让我等您问起她的时候再给您……”

苏哲宇缩着眉心接过那封信。

信很薄,几乎没有任何重量,上面没有封口。

他很快从信封里掏出一张纸,素白的纸,就像昨晚莫小阮的脸色一样。

上面只写了几行字,“苏哲宇,你要的东西,我统统会还给你,给我几个月时间,我会把欠你的都还给你,保重……”

苏哲宇看过信后,只是冷哼了一声道,“又作秀……”

他将那张白纸随手丢进垃圾桶里,利落,干净。

菲佣却觉得难过极了。

她嘴唇翕合,好半天才说,“先生,太太走的很着急,她说,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您……真的不去找找她吗?”

苏哲宇冷笑。

这个女人可真是会玩,要自导自演一场离家出走的戏码吗?以为他会去找她?那她可真是打错了算盘,他那么厌恶她,又怎么会去找她?

苏哲宇喝了一口热巧克力,语气冷淡道,“以后我和太太的事情你们不许插嘴。”

吃过了早饭,苏哲宇去上班。

对于莫小阮离开的事情,他仿佛一点点都不关心。

在他看来,这只是一场作秀罢了……

一场无关紧要的作秀罢了……

…………

但对莫小阮来说,这并不是一场作秀。

她真的累了。

真的再也撑不下去了。

所有的力气都全部因为这一场求而不得的爱情而消弭殆尽。

她伤痕累累,而他,厌倦至极。

她欠下的,不就是一对眼角膜吗?那好,她还给他就是了。

还给他,从此以后,便也两不相欠了。

一家私人医疗研究所里,莫小阮手里紧紧拿着一支黑色的签字笔,她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很哀伤。

面前坐的人是她的私人医生程家明。

这五年里,她身心俱疲,因此常常需要来看医生,尤其是心理方面……

她总觉得,她时刻处于一种奔溃绝望的境地……

陈佳明是海龟博士,虽然才三十一岁,但医术很精湛。

陈佳明很认真地看着莫小阮,再三确认,“小阮,你确定你要这么做?你确定你要活体捐赠眼角膜?你知道的,这在法律上其实是不允许的,你说,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呢?”

莫小阮的面前,是一份眼角膜捐赠书,而且她的要求很特殊,她要求活体捐赠。

要知道,这世上几乎没有人会去做活体捐赠的。

谁愿意牺牲自己的光明,去成全别人?

很少有人会这么做。

但莫小阮要做。

她唇角染着几分悲戚,语气淡淡道,“对,我已经决定好了,我要做捐赠。”

“可是,这样你会失明的……哎……你一定要想好,我知道我劝不住你,但你愿意失明吗?失明了,你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十八岁那年我就已经失明了,这五年光明,不过是我借来的罢了,现在,我也该还了……”

莫小阮凄楚一笑,没有犹豫,她将自己的名字重重签署在了捐赠协议上。

“莫小阮。”三个字,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白纸黑字,落笔无悔……

她想,这样她就再也不欠苏哲宇什么了。

他娶她是因为一对眼a角膜,他厌恶她也是因为这对眼角膜,没有了它,他们之间便再也没有牵扯了……

如果有一天他们还能再见面,不……她再也不会见到他了,永远也不会……

那天傍晚,天边像是烧着了一把火一样,通红通红的。

莫小阮就那么站在二十五楼的顶层,静静看着那一片红,像是要把这一瞬间定格一样……

那天之后,莫小阮真的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世上,仿佛她从未来过一样。

苏哲宇的日子照常过着。

只是,早上床头再也不会出现哪些搭配的整整齐齐的衣服,盥洗室里,再也不会出现挤好的牙膏,倒好的漱口水,餐桌上,也不会出现一碟一碟的热包子,不会出现折叠好的报纸……

除了这些,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对苏哲宇来说,那些原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那些只是莫小阮想要赎罪,做的无用功罢了,他不需要……

没有了这些东西,日子反而更加简单。

第三天,苏哲宇在办公室看文件,忽然有律师来找他。

来的是律师是莫小阮的私人律师,委托人正是莫小阮。

他娶她,不过是折磨她罢了……!

律师只是很简单地递给苏哲宇一份离婚协议书,协议书上写的很清楚,婚后财产,全部都归苏哲宇所有,莫小阮,净身出户,她什么都不要。

但唯有一个要求,十个月后,她要苏哲宇必须无条件见她一面,她有重要的东西要还给他,如果他做不到这一点,那么这份离婚协议书将无法生效。

莫小阮已经签了名字。

苏哲宇看着这份离婚协议书,脸上的表情拨动很小,他向来对莫小阮冷酷。

这个女人,居然不要财产?

至于十个月后要他去见她一面,这又是什么意图?

苏哲宇眼神里的淡漠很刺人。

拿起笔,没有犹豫,他签下了名字。

当初结婚的时候,莫小阮家里陪嫁了莫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现在,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他的了……

莫家当初对安茹言那么残忍,死了都要她一对眼角膜,好,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当是莫家赔偿给安茹言的。

他替安茹言收下。

至于莫小阮那个女人,这一次,是她要离开的,好啊,既然要离开,那便走吧……

最好永远不见。

不过,离婚协议已经签署过了,十个月后,他还要再见她一次。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苏哲宇的冷酷让律师都觉得惊诧,这还是夫妻吗?

签字离婚,没有只言片语,甚至不问问当事人在什么地方,也不问问当事人净身出户后该如何生活,就直接签署了离婚协议,就好像丢垃圾一样,把自己的老婆给丢了出去。

这个男人,心肠实在太硬了。

律师只是律师,她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对苏哲宇说,“苏先生,十个月后,我会通知您去见她的,到时候希望您能践行约定。”

苏哲宇扬了扬下巴,忽然很冷酷地问了一句,“能不见吗?这一条,必须存在吗?”

律师怔愣当场。

她忽然就明白了,莫小阮找她拟定这份离婚协议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那时候的莫小阮满眼都是绝望,她说,“我的婚姻只是一场笑话罢了,我的丈夫从来没爱过我,从来没有,离婚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解脱,我想,他会很痛快签字的,至于十个月后见面的条约,我想……他一定不想要吧,可是我没办法,十个月后,我必须见他……”

莫小阮说的对,苏哲宇果然不想要这一项条款。

只是见个面,他都不肯……

这个男人的心,肯定是铁打的。

律师摇摇头,很肯定地告诉苏哲宇,“不行,只有您去见了我的当事人,这离婚协议才能生效。”

苏哲宇扬眉,嘴里淡淡吐出一个字,“好。”

莫小阮在结婚五年后,还了苏哲宇自由。

她说过,爱他,她才想看到这个世界,想看到苏哲宇,现在,她不曾得到苏哲宇的爱,得到的只是厌弃,那么,这个世界与她而言,便再无意义……

她谁也不想见,不想看到……

她的离开,仿佛大海里落入的一滴水,并未在苏哲宇的世界里激起半分涟漪。

苏哲宇仍旧活的自在。

上班,下班,泡吧。

豪车,宴会……

所有上流生活该有的东西,他全部都有。

这种生活,真好,处处透着自由的味道,这里不再是他恨的牢笼,他不必再看到莫小阮那张永远无辜的脸,而他,也不必再想尽办法去折磨她。

…………

莫小阮离开的第二个礼拜,苏哲宇参加了一场校友会。

他向来对校友会这种东西不感兴趣的,但这一次是他过去的死党张北北打电话邀请他的,要他务必给面子参加。

苏哲宇参加了这场校友会。

他一个人到场。

身边并不见莫小阮的影踪。

同学们都知道他娶了师妹莫小阮,因为那场婚礼,隆重到曾轰动了整个A市。

张北北还不知道他离婚的事情,拉着他,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问他,“苏哲宇,你可真不够意思啊,你娶走了我们学校的校花,娶走了我们大家的梦中情人小师妹,来的时候怎么不带着她一起过来呢?怕我们看她啊?”

苏哲宇扬起酒杯,语调淡淡道,“我们离婚了,两个礼拜前。”

未完待续......

书名《白欢的心伤》


他娶她,不过是折磨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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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她还是我初遇她时的模样,行色匆匆,手里抱着许多课本,穿着红白格子的校服从图书馆里走出来,她走得很快,却忽然抬起头,小半张脸藏在课本背后,悄悄地、小心地瞧了我一眼。

A-1

昨晚,我又梦到了许真。

在梦里,她还是我初遇她时的模样,行色匆匆,手里抱着许多课本,穿着红白格子的校服从图书馆里走出来,她走得很快,却忽然抬起头,小半张脸藏在课本背后,悄悄地、小心地瞧了我一眼。

就是那一眼,让我豁然惊醒。

我有很我年没有见过她,自然也没有梦到过她。

我听说每个人在年老的时候,都愿意回首往事,回忆那些生命中最美好的事情。但我正值盛年,怎么会如老人一般,不断回忆往事?

我披衣下床。拉开窗帘,窗外晨光熹微,树上的小鸟像往日一样声声啼转。佣人们已经起床,在花园里忙忙碌碌。金色的阳光流水似的溢开,铺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七点整,我下楼吃早饭。

十多年来,我已经把自己培养成了一个作息规律的人。

当年还曾经笑话过爸爸和大哥那严苛的时间表,如今我也变成了这样的人。并不是强迫症,只是每天的事情太多,只有把时间精确到分钟来安排,才是最富有效率的做法。

如往日一样,早餐很清淡,餐桌对面的电视大屏幕上滚动着新闻。

张菲进屋,跟我汇报一天的工作。

汇报完她却迟疑了一瞬,没有像往常那样离开,到车上去等我。

她向来利索高效,难得如此犹豫不决,我抬头看她一眼。

“林董,”她说,“有一件事……”

“怎么?”

她看向我,终于还是说了出来:“许真小姐明天回国。”

那一瞬间我忽然想起昨晚的梦来,不由得想:原来,那个梦应在今天。

B-1

我认识许真的时候,还在上高中。

很多人都觉得,中学阶段是一个人一生最重要的几年,但对我来说,也不过如此。顺利地在校园度过了五年之后,我以为我的人生不会再发生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了。谁想到,会认识许真。

对许真最初的印象已经稀薄了,我想不起第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这么多年屡次回想也没想起个所以然,后来有次试探地问她,她也只是笑,并不答我。

她给我的印象,就像是画画一样,是一层层渲染上来的。

最初是一张白纸,有人手持炭笔,在上面随意勾勒出的寥寥几笔,那是微薄清淡的形象。之后一笔笔勾线,颜色渐次加深,单薄的颜色干掉,再涂上色彩,画面在阳光下已显得流光溢彩。

记忆中的她,和学校里的其他女生不一样,不论何时整个人都晶莹剔透,宛如校园里的清流。后来才知道刀子在上高中之前一直和父亲奔波于世界各地进行考古发掘——难怪她身上没有世俗之气。

许多人修炼了一辈子都难以洗刷掉身上的都市气息,她的人生经历却是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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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面对我的时候,总会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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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的女孩子很多,我其实并不为此自豪。女生们对我的爱意绝大部分是由我显示的家世和光鲜的外表催生出来的,再辅以她们的想象力——于是产生出被称之为喜爱的情绪。来时似一阵风,去时也似一阵风,当时认真得不得了,随后忘得干干净净。

我不能控制别人的感情,但我决没想到她会跟我表白。

喜欢我的女生很多,有胆量走到我面前跟我表白的却不多。

从这点上说,她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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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关系比较密切的异性,不论女孩还是女人,大都家世出众,和我家之间有利益牵绊,说话也直来直去,有意向就直接开口,不会玩这种小情调的表白游戏;而更多的异性则觉得我高不可攀。我知道自己在一般人面前的形象——彬彬有礼的,有教养的,同时也是高贵的。

她垂下了头,轻轻跟我说“跟我交往”的时候,晶莹的脸庞绯红过耳,但声音清晰,眼神坚定。

我微笑。

勇气可嘉。

A-2

每天七点半,我准时出门。

上车之前发生了一点意外,保姆从屋子里走出来,小心翼翼地叫住我,“林先生,林越少他不肯下楼吃饭,也不肯去上课,正在大闹。”

我脸一沉,他越大越骄纵任性,一点要求得不到满足,就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在如何耍脾气上和他母亲如出一辙。

“那就押着他去。”

我上车后就在车子里看文件,一份份批示。张菲拿过我签字的文件,跟我汇报今天的事务和必须要见的人。我的助理加起来有四位,张菲是最勇干的,极善于统筹时间,大脑犹如一台机器,每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父亲退下来之后,是我和大哥主事,大哥接管海外业务,专心扩展,我则负责国内公司和投资事务。我要抓紧每分每秒做事。

时间总是不够用,钱和权力唯一买不到的就是时间。

我准时到达办公室处理今天的事情。九点时,助理敲了敲门,低声说:“林先生,可以去医院了。”

虽然我坚信自己身体健康,但每年都会在艾瑟医学中心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艾瑟医学中心不但有林氏的投资,每年还有大笔林氏的捐款用于对癌症研究。

本是例行公事的检查,没想到准备离开时却发生了变故。合作多年的房院长叫我前往她的办公室,郑重其事地告诉我:“林先生,我们想再做一次复检。”

我眼角一沉,“嗯”了一声。

院长取过X光片,在桌上摊开,“我们发现,您的肺部有一片小阴影。”

那一瞬间,我忽然想到,是否有必要更改遗嘱。

B-2

虽然拒绝了许真,但我没想过跟她闹僵。

那晚的泳池派对,不过是无聊之举。

我母亲早逝,爸爸一心一意忙着事业,全世界飞来飞去,和政客商人各色人等周旋;大哥在国外念书,最亲近的人都不在我身边。围在身边的亲戚朋友同学,大都是有所企图的。

但我并不讨厌这种虚伪,世界上的事情本就如此。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人更好的投资。

巴结依附你的人里,未必没有聪明人;伏低做小的那些人里,也未必没有实干家;骄奢淫逸的人里头,也未必没有冒险者。有一群忠实于你的人,是基础;能和你平起平坐的人,则更要结交。

单枪匹马的人不可能在这个社会里生存的,你再强大都不行。

社会是个网络,人际关系更是个网络。经济、政治、文化……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密密匝匝犹如一张巨网,互相利用,互惠互利,达到平衡,就可以维持林家势力不败。

我和林氏家族的每个人一样,进入贵族中学,我需要有自己的社交圈。这要靠金钱和个人魅力建议起来。

读书对我来说,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谈不上多喜欢念书,但我很喜欢看到自己的分数遥遥领先,独占鳌头。林家人的骄傲,也体现在这里。

学校中的考试分数从来不能说明一切,但只有做到完美,那么其他人才会听他的话。

成绩单上的全A是一道证明题的完美答案——优秀的头脑、缜密的思考、超凡的学习能力,要想让一帮家世和你相关无几或者欲收入麾下的聪明人对你折服,最简单省事的法子,就是要让他们看到,在学习能力上,你比他们优秀得多。

圈子里的人都出自世家名让,拥有的太多,难免骄奢淫逸。虚无的青少年时光,无事可做的时候,少不了要无中生有地折腾点事情出来。

我不需要敌人,我需要合作者,而且,我完全不介意跟他们一起胡闹,这挺有趣的。

在酒精和药品的催化下,每个人都原形毕露。

好酒好色好赌好财,每个人都有软肋,此时看清楚,以后想要控制他们,自然容易得多。

这不是一桩大事,但看在许真眼里,大抵跟天塌下来了一样。

她居然开始跟我作对。现在这种社会,但凡明智一点的人都知道知难而退,而她却学不会。在我眼底,她的举动无异蚍蜉撼树,但是我觉得有趣。恨意这种感情从来都依附爱而生,她越恨我恼我,对我的感情也就越深。

我略微授意,自然有人对付她。

她百折不挠。

储物柜被盗就挂上两把锁;作业本被撕掉就重新做一份。有时在路上遇到她,她就气鼓鼓地盯着我看,好像下一秒就会冲上来咬我一口。

我现在才真觉得她有点意思了。

A-3

回程的路上,我沉默不语。

很多情况都可能让肺部出现阴影,但阴影的部位、性状很关键,我很不幸遇到了最糟糕的那种。医生保守地说需要活检才能确定那块阴影是什么,并试图跟我说,我最好尽快复检,她说如果需要的话,今天下午就可以。

我的回答是“三天后”。

我相信自己具有临危不惧的素质,能统揽全局,能同时解决诸多问题,有应付各种突发情况的能力,可我着实没有想到,在三十五岁的这一年,会在一个毫无异样的早晨,听到“您的肺部可能长了肿瘤”这样的话。

张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我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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