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廟中求子,卻生出白眼狼,去世下棺時才知善惡終報

傳說很早以前,昌樂縣城西南打鼓山南麓有一個山莊,叫孟家峪。莊裡有一位姓孟名富貴的,為人勤樸憨厚。繼承祖業,傢俬雖無萬貫也值千金,在大鼓山一帶堪稱富戶。娶妻王氏,夫妻和諧,百事如意,只是婚後十餘年來未生得一男半女,為此夫妻整日愁容滿面,雙眉緊鎖。

為求子嗣,王氏每逢遠近香廟會,免不了買些香、紙、供品之類,虔誠地祈求送子娘娘賜給一男半女,也好為孟家傳宗接代。凡信神者都說,“心誠則靈”。

這天從玉皇廟求神回來,夜間忽做一夢,送子娘娘懷抱一隻身著麗裝的小狼對她說:“吾奉南鬥星之命,送此孽子投入孟代門下,給他一個悔改的機會。”說罷將小狼擲於王氏懷中,嚇得王氏驚叫一聲,汗如雨下。

翌日精神疲憊,心情恍惚。但夢中之事記憶真切。

從此身懷有孕。十月臨盆,添了一個胖小子,取名玉郎。次年王氏又生一子,名曰繼祖。孟氏夫婦視二男為掌上明珠,百般嬌慣。二子雖說一母所生,但性情各異。玉郎聽摔碗之聲則喜,繼祖聽紡車之聲則樂。富貴見此情景不免暗自思忖。一日,富貴對王氏說:“我看玉郎恐是敗家之子,若不早做打算,恐你我晚年無著。”王氏聽後點頭默許。

光陰似箭,轉眼七載已過,孟氏夫婦看二子長大,便請了鄰莊耿老先生來家中書房教攻讀詩書。

日月如梭,不覺又過了八年,玉郎雖在書房卻終日無所用心,學業始終不見長進,先生免不要訓導一番。那先生雖出於一片善心,換來的卻是玉朗一頓謾罵。一氣之下,辭館回鄉。

玉郎學業中斷,更象撒韁野馬,本自放蕩,又交上一班無賴,蠻橫矣侈,欺壓鄉里,吃、喝、嫖、賭,揮霍無度。孟富貴拳打鞭笞無效,只好暗自與夫人計議,早為玉郎娶妻,指望枕邊之言或可勸其改邪歸正。

哪知兒媳過門之後,和玉郎一般無二,雖身著綢緞,日食珍饈,總是挑肥揀瘦,嫌這嫌那,稍不應心,即柳眉直豎,杏眼圓睜,昂著挺胸指著公婆罵不停口。小兩口待二老如家奴豬狗一般。孟氏夫婦只好忍氣吞聲,委曲求全,暗自垂淚。

次年,繼祖娶妻李氏,此女雖出身貧寒之家,卻勤勞賢惠,對公婆百般孝敬。繼祖又讀書明禮,街裡鄉親無人不誇。李氏對兄嫂為人處世漸漸不滿,日久天長難免發生口角,相處不睦。老兩口見這樣下去閤家總難維持,趁身體尚健,請了中人,將房產傢俱一分為三,各自持家謀生。

夫婦廟中求子,卻生出白眼狼,去世下棺時才知善惡終報


花開花謝,年復一年,轉瞬孟氏夫妻年過花甲,猶如霜葉枯枝形容憔悴。一日孟富貴突然染病臥床不起,自覺歲月難熬,如同殘燭將熄。暗告王氏在南山壽墳之內還藏著私積銀兩。又將二子喚到床前,令繼祖記下囑言:“……死後務必葬於南山祖墓……”繼祖揮淚道:“爹爹的囑咐孩兒一定照辦,母親日後由孩兒供養,爹爹放心就是。”

玉郎一看生氣地說:“還沒寫上你死後那份家產怎……”話沒說完,富貴又目緊閉,七魄幽沉,一命歸陰了。 富貴死後,喪事料理,裡裡外外都是由繼祖一人應酬,玉郎從不照面。

守靈七日,午後發喪,剛走到南溝,只見玉郎夫妻內著豔裝,外披孝服,手提喪捧趕至棺前擋住去路。繼祖出示先父遺囑,玉郎怒罵道:“遺囑又不是銀子,今有何用?活著叫聲爹,如今死了死了,早爛了更好,甭聽這些屁話,偏把這老東西埋在陰溝裡!”繼祖無法,只是泣不成聲。

玉郎喝令眾人落棺創坑。剛入地半尺,見有黑石板一塊,無法創深。玉郎兩口一見,火冒三丈,奪過钁頭狠狠地向黑石板創去。钁剛觸石,只聽見驚天動地一聲巨響,從石下噴出一道擎天水柱,浪花四濺,將玉郎夫妻推到了浪尖上,起於半空。

眾人驚愕,又聽見空中說道:“眾生皆有惻隱之心,因此孽子前世作惡多端,今生無悔改之意,吾奉命將其抓回,壓於海底,永不復生!”眾人復看浪尖上有一對白眼狼,磕頭作揖,嚎叫著乞求天神饒命,卻無濟於事。這一對白眼狼被水衝著連跌帶滾,順溝轉彎,向東北滾入茫茫大海之中。

從此泉水川流不息。為告誡後人,故起名曰“白狼河”,今曰“白浪河”。

繼祖扶靈柩至南山,亮開壽墳,見有紋銀兩壇,還有先父親筆留言:“善惡到頭終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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