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王爺,是天啓國赫赫有名的賢王

他不爭氣的那啥

眼看殷小小一臉色迷迷的模樣朝床榻走過來了,君陌引不自覺的緊了緊腰間小的可憐的枕巾。

他面色潮紅的呵斥道:“站住,停在那裡不準動!”

那如同小白兔看到大灰狼的惶恐模樣兒,就好像殷小小會隨時跳上前將他剝光然後染指了似的!

殷小小看到君陌引這副反應,心下想笑。

好吧,她已經笑了!她總覺得自己若不對君陌引做點兒什麼,便是太不地道,太對不起君陌引這副萌死人的模樣兒了!左右閒著也是閒著,逗他玩玩兒權當消遣了,呵呵!

心中如此想,殷小小便滿臉嬌笑如花,蠻腰一扭,更加朝著床榻飛撲而去。

“我的王爺,我們是夫妻,昨夜才同床共枕,歡愛纏綿,你在妾身面前還羞澀什麼啦!”殷小小餓狼撲食般的將呆滯中的君陌引撲倒在床,整個人順勢‘騎’在君陌引的身上。

靈魂召喚師因為可以自由出入他人軀殼,所以殷小小的魂魄上過很多男人的身,面對赤身果體的男人並沒有任何不自在亦或是害羞神馬的感覺。

然而,殷小小不覺得不自在,不代表君陌引也不覺得不自在。

夏季衣衫單薄,君陌引渾身赤果,殷小小隻著一件雪紡紗裙裝。如今騎在君陌引身上,一摩一擦之間,君陌引只覺得女子特有的體香侵入鼻腔,那軟軟的如同無骨的嬌軀……

呼吸逐漸急促,心跳迅速加快,腦門充血,面色紫紅,君陌引悲催的發現自己身下的某處在厚顏無恥的復甦!

“呃!”殷小小原本還在君陌引身上蹭來蹭去很不安分,想要讓君陌引更不自在來著。結果,蹭著蹭著卻明顯感覺到後臀處被什麼硬物頂住。作為一個過來人,殷小小立刻意識到那是神馬鬼東西。

揚手,殷小小照著君陌引的腦門兒拍了一個大爆慄。她滿臉鄙視的怒吼道:“君陌引,你是種豬啊?”

君陌引看到殷小小臉上的鄙視表情,氣的抓狂嘔血。該死的,他變成這樣是誰害的?還不是眼前這個死女人?這女人是妖精嗎?就這樣……蹭幾下,就令他渾身血脈噴張,亢奮的蠢蠢欲動的。

他內心明明應該忌憚她的不是嗎?她會換靈魂,會招鬼,他竟然能對這樣恐怖的跟個鬼似的女人有強烈的慾望?不,不是這樣的,他絕對不會這麼慫的。

“蠢女人,男人清晨起床都會這樣,這是正常男人的正常變現,你不懂就別亂說話。”君陌引為自己找到一個合情合理的好藉口,嗯,這個藉口不錯!

殷小小聽到君陌引的解釋,摸著下巴沉思起來。貌似,男人清晨是會這樣,叫……晨/勃還是什麼來著哈?

君陌引身體炙熱滾燙,緊繃的難受,只得找話題轉移自己不爭氣的慾望。

他咬著牙,聲音都有些暗啞:“殷小小,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該知道本王娶你的原因。所以——”

頓了頓,君陌引只覺得身體繃的更緊了。該死,他的身體什麼時候這麼不受控制了?他能翻身將騎在他腰間的小妖精壓在身下吃幹抹淨後再研究下一項問題麼?

他是王爺,是天啟國赫赫有名的賢王

君陌引朝三暮四

殷小小是個單純的女人,她相信了君陌引所謂的‘晨/勃’說,以為那廝某個地方蠢蠢欲動只是正常男人晨起時的正常表現。

所以,對於君陌引此刻沙啞著聲音明顯慾火難平的反應,她直接也當做是正常的連鎖反應!

歪著頭,她追問道:“所以?所以什麼?”

君陌引吞吞口水,眼珠子都紅了,“所以……所以……”

心中有很多話想說,可是與那不爭氣的慾望相比,一切都變的微不足道了。他想表達的,想要說的,只有五個字——‘本王要上你!’

殷小小見君陌引吞吞吐吐的,猴兒急的索性直接將君陌引的魂魄推出軀殼,自己一頭鑽進去感受對方想要表達什麼。

少頃,靈魂再次互換回自己的肉體。君陌引一臉驚恐,殷小小則一臉憤慨。

她揚手指著君陌引,憤憤的咆哮道:“君陌引,你太過分了,你這個朝三暮四的臭男人,心裡想著要與你的側妃白頭偕老,腦子裡惦記著的卻是如何把我壓在身下吃幹抹淨。你個精蟲上腦的渣宰,我呸!”

好吧,君陌引承認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被眼前這個不是妖精也不是鬼,但是能力超凡的死女人洞悉了!很丟臉,很想找個洞鑽進去躲起來,可是他的身份不允許。他是王爺,是天啟國赫赫有名的賢王!

就算是天塌了他也得伸手撐起來,何況是想要上個女人的想法被別人知道了呢?

但聽殷小小不依不饒的繼續指責君陌引,“你丫的,還要告訴我你娶我只是因為殷家的家傳暖玉,讓我安分守己別去惹你那嬌俏可人兒的側妃?哼,你當你是個啥啊?小樣兒的,趕緊給我寫休書,你不待見我,我還不待見你呢!天涯何處無芳草,就你這根兒隨處一抓一大把的種豬貨色,狗尾巴草都比你強,我根本就不稀罕,不稀罕知道不?趕緊給我寫休書,別耽誤我找好草!”

聞言,君陌引本就隱忍到極限的臉登時綠了。現在是怎麼個情況啊?不是應該他高高在上,殷小小唯唯諾諾在下,聽他數落,聽他發脾氣訓斥,聽他說不稀罕她的嗎?怎麼一切都反過了似的?而且,這女人……這死女人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要休書找男人去?

人怒極了便什麼都不顧了,君陌引此刻便是如此。他一個翻身,將嬌小的殷小小壓在身下,憤怒的教訓道:“殷小小,本王也是有脾氣的,別以為你會些歪門邪道的鬼把戲本王就被你唬住了!本王告訴你,你我已經圓房,享了男女之歡。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這輩子都休想給本王戴綠帽子!”

殷小小突然被君陌引掌控局勢壓在身下,也不害怕,惹毛了她就互換靈魂,誰怕誰啊?到最後倒黴的肯定是君陌引就對了!

這般想,她笑的愈發魅惑勾人兒,“呵呵,王爺此話真真是讓妾身糊塗了。您看您心中愛的是您的側妃,娶妾身只是因為殷家的暖玉對吧?既然如此,王爺拿到暖玉後還留著妾身兩看生厭幹嘛呢?妾身會招鬼魂,很可怕的,王爺不如休掉了多划算!”

休掉吧休掉吧,休掉她好去找稀罕她的男人去!

他是王爺,是天啟國赫赫有名的賢王

內心如此的亢奮

君陌引聽到殷小小這番話,眸子情不自禁的眯成一條細縫兒。

雖然殷老爹用暖玉牽制他,讓他立下重誓不得以任何理由休棄殷小小,可是君陌引還是沒想過真的讓殷小小在王府裡一輩子。

他一開始試想過娶回殷小小,用卑劣的方法設計殷小小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然後讓母妃或者皇上出面幫忙休了殷小小的。可是,現在看到殷小小這般急切想要休書的模樣,他心底莫名的就騰昇起一抹與他年紀不符的叛逆思維。

該死的女人,想要休書去找野男人?哼哼,他偏不給!都已經是被他破過身的女人了,還想著勾三搭四怎麼成?

他是堂堂賢王,他用過的女人就是自己不要了,別人也休想揀去用,那是對他高貴身份的侮辱!

所以……

聳聳肩,君陌引一臉無奈:“小小,莫非你忘記本王答應過你爹什麼了嗎?”

表示,用殷老爹做藉口是個很明智的決定,嘿嘿!

“嘔!”殷小小乾嘔,臭男人叫她‘小小’?酸不酸啊?

君陌引彎唇,輕聲笑道:“你爹答應將暖玉給本王,前提條件是本王不得以任何理由休棄你,你的懂?”

“……”殷小小啞然,很想說她的不懂。可是……

靠,哪有這樣的?她要休書,要休書啊!

君陌引見殷小小吃癟,一副抓狂吐血的樣子,心下莫名的愉悅起來。

他突然覺得殷老爹用暖玉牽制他不得休棄殷小小的主意不是很壞,這個女人並不是很恐怖,挺好玩兒的嘛!呵呵……

“小小你想要休書,可以,下輩子嘛!”君陌引見殷小小面色越來越難看,便不怕死的添油加醋。

殷小小狠狠地咬牙,恨不得將滿口芝麻小牙全咬碎了。

君陌引無視那殺人的眼神,再次開口道:“你想要找男人,可以,下輩子嘛!”

殷小小目光惡狠狠地瞪視君陌引,大有一副用眼神的利箭殺死對方的架勢。

君陌引忍著笑,一邊神情愉悅的穿衣服,一邊繼續補充道:“本王的王府碩大,不差多出你一個閒人吃飯。像你這樣色膽包天,妄想給本王口綠帽子的蠢女人,本王要將你禁錮在王府,,讓你看著如花美男吞口水,這才是對你這樣色迷迷的女人最大的懲罰,啊哈哈!”

殷小小望著口若懸河徒自說話的君陌引,眉頭如同吃了苦瓜一樣緊蹙起來。這男人是《大話西遊》裡面的唐僧穿越過來的嗎?

君陌引穿好衣服,回頭看到殷小小一臉悲催相兒,以為對方被自己恐嚇住了,不自覺的便更興奮起來。

為什麼看到殷小小吃癟,他內心會如此的亢奮捏?真是罪過啊罪過!吼吼~~~

彎身穿靴子,君陌引一邊朝腳上套一邊繼續嘮叨:“哦,對了,從今以後你將開始守活寡的日子,本王不會再踏入你的房間半步。本王精蟲上腦也好,是個渣宰也罷,總之不會飢不擇食的拿你充飢。而你這個色迷迷的女人,將會在無盡的寂寞中度過大好的人生,你的懂?”

殷小小破天荒連連點頭回應君陌引,“嗯哼,我的很懂!”

他是王爺,是天啟國赫赫有名的賢王

摔了個結結實實

君陌引對於殷小小巴巴兒的回應感到很訝異,她說很懂?她竟然說很懂?

“你確定你懂了?你將被禁錮在王府一輩子,過著怨婦般的生活,這樣你很懂?無所謂?”君陌引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

莫非這個女人是傻的?

狐疑間,卻見殷小小抬腳,直接將坐在床邊套靴子的君陌引踹到地上。

“砰”的一聲,君陌引沒防備,摔了個結結實實。

他咬牙切齒的怒視殷小小,正欲發火,殷小小便搶先說道:“我的王爺,您放心吧,您說的妾身受教了,懂的不能再懂了!”

君陌引的意思就是說因為殷老爹的緣故,所以他不能休棄她嘛!OK,沒問題,不能休掉就算了。有人願意養她,給她錢花,讓她過米蟲的生活,她何樂而不為啊?至於君陌引所謂的‘怨婦’一說,那是絕對不會存在的……

正暗自思考著,就聽君陌引嚴肅地說道:“既然你懂了,那麼現在去給母妃請安敬茶吧!嫁入王府裡了,便要守好自己的本分!”

殷小小摸摸鼻子,她當然要去給未來婆婆敬茶的,君陌引這個名義上的夫君不待見她,如果再得罪了當家主母,她殷小小以後的米蟲生活肯定不會逍遙。所以,適當的拍拍未來婆婆的馬屁是很有必要的!

她知道,古代做婆婆的很刁鑽,做媳婦的很不容易,摩擦不比現代婆媳之間少。而她若想在賢王府裡呼風喚雨,為所欲為,必須要有強硬的後臺。未來婆婆,就是她該依靠的後臺,她得想方設法討得婆婆歡心才行!

不過……

低頭看向自己纏滿紗布的雙手,那是拜君陌引那個蠢貨所賜的。

“君陌引,給我打開,不然這樣子去給你母妃敬茶會惹人閒話的!”殷小小將雙手舉到君陌引面前,語氣很臭的命令出聲。

君陌引習慣於命令別人,此刻被殷小小命令了,臉唰的就黑沉起來,“你這死女人,高興了叫本王‘我的王爺’,不高興就直呼本王名諱,誰慣的你這臭毛病?”

殷小小臉色一垮,這男人真是不長記性,忘記昨夜他抱著自己大腿苦苦哀求的時候了哈?

“君陌引,你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跟我叫囂,你挺本事啊?”殷小小眸子中蓄滿邪惡的光芒,在君陌引意識到危險接近之前,小嘴兒飛快的碎碎唸叨了幾句。

於是乎,就那麼華麗麗的,君陌引再一次感受到那種靈魂被推出自己軀殼,然後進入殷小小嬌軀內的不適感。

是的,很不適應,那種類似於瞬間撕裂的感覺,很怪異,很不舒服!該死的,他忘記了這個女人還有這樣的好本事!

狠狠瞪視面前站立的‘自己’,君陌引衝侵佔了他軀殼的殷小小憤憤嘶吼道:“喂,你這死女人,你信不信本王下令將你凌遲了?”

聲音嬌柔,哪怕是在咆哮,也很沒氣勢!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差距。

殷小小笑的沒心沒肺,“呵呵呵,我的王爺,你要凌遲誰啊?你確定你現在下命令有人相信咩?”

問完話,她很故意的伸手,隔著對方的薄衣,重重捏住對方高聳的……胸部……中間那敏感的一抹粉圓!【上架章】

變態中的戰鬥機

君陌引只覺得自己暫時寄居的這具屬於女人的嬌軀渾身一酥,挺起的脊樑骨都不受控制的軟了幾分。

那抹圓點兒是相當敏感的,被殷小小惡意的一捏,登時有異樣的酥麻感流竄於全身,很……很亢奮很刺激的感覺!

不過,他輸人不輸陣!

即使全身都在叫囂著很奇怪的酥麻感,君陌引依舊滿臉不怒而威的憤怒表情。

他揚手,狠狠地指著殷小小,怒斥道:“你這不規矩的色女人,舉止輕浮,簡直就是女人中的浪蝶之輩!”

聞言,殷小小也不生氣,她作勢捻著蘭花指走上前,握住‘君陌引’纖細的小手兒朝君陌引軀殼的鼻尖戳,“呵呵呵,我的王爺,你朝這兒指,這兒。然後呢,你使勁兒罵,盡情的罵!”

故意拿捏著腔調,加之那翹起的蘭花指,簡直就像一個噁心死人的變態公公。

君陌引胃中洶湧的騰起陣陣乾嘔,這該死的殷小小佔據著他的身軀,做出各種嬌媚做作之態,他哪裡受得了?

強自壓抑住胃中不適,君陌引面色依舊難看,開口的話語卻是無奈的軟了幾分,“殷小小,不要胡鬧了,一會兒給母妃敬茶該誤時辰了!”

好吧,他這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啊啊,有種感覺,他在這個該死的女人面前丟失了他做王爺該有的威嚴!

殷小小也不是不依不饒的主兒,她挑唇,碎碎唸叨了幾句,與君陌引再次互換靈魂,各歸各位。

“吶,把我手上的紗布解開!”殷小小一回到自己的身體內,立刻再次將手舉到君陌引面前。

君陌引還沒消化靈魂迴歸肉體的不適感,卻不敢拒絕了,咬著牙幫殷小小解開纏在她手上那一圈圈兒的紗布。他絕對有理由相信,自己若是不幫助殷小小,那該死的女人會繼續反覆的與之靈魂互換,讓他心力交瘁而亡!

殷小小歪著頭,眼看一圈圈兒紗布解了開來,最後露出她凌晨時被剪刀刺傷的手心兒。君陌引也看到了那柔嫩手心中剛封了血口的傷痕,面色閃過一絲不自在。

十指連心,貌似……應該很痛吧?若是他的側妃甄語嫣割破手指,定會痛的流淚,楚楚可憐的讓人心疼死!

而這粗咧咧的女人……

卻見紗布去除,殷小小跳下床,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好像受傷的不是她,而是別人。

殷小小下床後,君陌引掃到床榻上那抹落紅時眸子緊了又緊。洞房花燭夜床榻上都要鋪一方雪白的錦帕,屆時夫妻歡好後,女子的落紅印在上面證明貞潔。而這塊染了落紅的錦帕,是他將要拿去殷家換取暖玉之用的。

大步上前,君陌引將錦帕拿起來,小心翼翼的疊起,而後塞到懷中,心中有一種說不清的異樣感覺。很怪異!

殷小小看到君陌引的舉動,唇角掀起一抹嘲諷的嗤笑,“呵,王爺對側妃姐姐真是用情至深。為了幫姐姐得到暖玉,不惜出賣自己的肉體,連帶著妾身這樣卑賤之人的落紅錦帕都親自摺疊起來,也不嫌髒!”

心裡默默加一句,‘你妹的,真是變態中的戰鬥機!’

君陌引眉頭緊蹙,對於殷小小的嘲諷沒有接言,而是直接走出喜房。

殷小小挑挑眉,緊隨其後……

少頃,君陌引和殷小小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王府的東廂院。

君陌引的母妃姓竇,四十一歲,是先皇身邊得寵的妃子,賜賢字。先皇去世後,竇賢妃晉封為竇太妃,與兒子君陌引入住賢王府。

殷小小一路上都在回憶古裝劇中兒媳給婆婆奉茶的細節,此刻依葫蘆畫瓢邁著碎步走上前,衝著上座的竇太妃行跪拜之禮。

“媳婦小小給婆婆請安,祝婆婆福壽安康,青春永駐!”連磕三個響頭,殷小小輕言輕語裝淑女,臉頰掛著得體的微笑,乍一看像是知書達理的公主似的。

竇太妃對殷小小的表現相當滿意,頻頻點頭。古代媳婦進門,第一次給婆婆敬茶都是要磕響頭的。響頭磕的越響,寓意對老人越尊重敬仰!

這時,有嬤嬤端著茶水走上前。殷小小接過茶水,高高舉過頭頂,遞到竇太妃面前。

“婆婆,請用茶!”

竇太妃訝異的看著殷小小,臉上閃爍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緒。

殷小小一臉溫婉,雙手穩穩的高舉茶杯,不急不躁,就那樣等待著竇太妃接過茶杯。她知道對方在驚訝什麼,她將茶杯高高舉過頭頂,這細節看似沒什麼,可是對於古代做婆婆的人而言,那是莫大的尊重。

“好孩子,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竇太妃終於是接過殷小小奉的茶,滿臉含笑的將整杯茶都飲了個見底。

殷小小暗暗鬆了一口氣,若竇太妃輕抿一口,便是對她這個兒媳不滿意。此刻一口飲盡,那便是在無聲的告訴所有人,她殷小小就算是個妾,也是竇太妃承認了的兒媳,是王府裡的小主!

給竇太妃敬完茶,還要給君陌引的正妃和側妃問安。殷小小跟在君陌引身後,退出東廂房的客廳。

“哼,裝的挺像!若不是有幸見識到你粗魯惡劣的秉性,本王還當真以為你是個乖巧的女子!”君陌引對於殷小小在他母妃面前賣乖的表現嗤之以鼻。

殷小小撇撇嘴兒,毫不示弱的回擊道:“彼此彼此!若不是有幸進入王爺的軀殼,見識到您滿腦子骯髒下流的齷齪思想,妾身也一直以為王爺您是個賢孝爾雅的男人!嘖嘖,結果不過就是一隻衣冠禽獸罷了。話說,衣冠者,皆禽獸也,不敢苟同之,呵呵!”

十足的嘲諷口氣,眼神鄙夷外加蔑視!

君陌引咬牙,將牙咬的咯吱咯吱作響。他悲催的發現面對殷小小這個可惡的女人,他詞窮的無法與之辯解。或者,直白點兒說,殷小小牙尖嘴利,他在言語方面說不過人家!

嘴上說不過,君陌引便故意大步在前面走,將殷小小惡意的甩在後面。殷小小也不生氣,慢悠悠的邁著小四方步走啊走的。反正她進入過君陌引的身體,對賢王府的環境熟悉程度絲毫不亞於君陌引。

“喂,你沒吃飯麼?不能走快些?”突兀傳來的呵斥聲,驚了殷小小心下一跳。

抬頭看去,卻是一路將她甩在後面的君陌引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折了回來。

殷小小撇撇嘴兒,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我的王爺,你腦子被豬啃了麼?妾身吃沒吃飯,你心裡沒數兒麼?”

末了,丟給君陌引一個‘人神共憤,瞪誰誰懷孕’的鄙視眼神兒!

君陌引接收到殷小小不友善的目光洗禮,一張俊顏如同吃了小狗粑粑,黑沉黑沉的。

他大步上前像拎小雞一樣拎著殷小小的後衣領子朝前拽,一邊拽著走一邊嘴裡振振有詞,“你這樣走,天黑了也無法走到。想要吃飯,就快走!”

殷小小將自己的懶惰性格發揮到極致,任由君陌引拎著她朝前拖拽著走。愛拽就拽唄,衣服拽壞了買新的,用君陌引的銀子!鞋子在地上拖壞了也買新的,也用君陌引的錢!她無所謂!

西廂房住著君陌引的正妃金蓮兒!

殷小小前去給她問安時,金蓮兒沒給她好臉色,直接大步上前凌厲的訓她:“真是個厚顏無恥的小賤蹄子!”

殷小小滿臉寫著大大的問號,當場就懵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啊?一進門劈頭蓋臉的就被罵,她怎麼就‘厚顏無恥’了?怎麼就成‘小賤蹄子’了?

目光狐疑的看向一旁的君陌引,但見那廝對於金蓮兒的話語仿若未聞。

不過,他唇角彎起的弧度卻在無聲的告訴殷小小,他聽到了!可是,他不屑管。甚至,他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很期待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殷小小是覺得做人不能樹敵太多,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這都是有數兒的!就算不能跟金蓮兒做朋友,她也不想跟她做敵人。

正想開口緩解一下氣氛,卻聽金蓮兒再次開口斥責道:“瞧瞧你,尖嘴猴腮生就一副狐媚子相兒,為了嫁給王爺不惜拿你們家的暖玉做誘餌。你以為嫁進王府你就陰謀得逞了?本宮告訴你,你這不過是在給他人作嫁衣裳罷了。王爺娶的不是你殷小小,而是你殷家的暖玉,目的是送給他身體畏寒的側妃護體!”

這些不用金蓮兒說,殷小小也都知道!所以她左耳聽,右耳出!

“本宮從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嗎?你作甚非要嫁給王爺不可呢?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下賤呢……”金蓮兒唾沫橫飛,對著殷小小劈頭蓋臉的是沒完沒了的訓斥責罵。

小賤蹄子,下賤胚子,不要臉的,狐媚子神馬的,各種難聽字眼兒全套搬出來,對著殷小小狂轟濫炸,猶如黃河之水氾濫,綿綿不絕於耳!

殷小小木訥的站在原地,以四十五度明媚憂傷的眼神兒看金蓮兒,心中默默的數她第幾次罵她不要臉了,又數她第幾次將唾沫噴到自己臉上了。

表示,她很佩服自己的忍耐力。其實她真的很想一拳呼過去,讓口吐汙言穢語的金蓮兒雙眼媲美國寶熊貓來著。可是她忍住了!這金蓮兒是君陌引逼不得已娶來的,本就不受寵,與她同病相憐。她這個女人何苦為難金蓮兒那個女人呢?

她不嫌累的話……那就繼續罵吧,嗯,繼續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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