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一個「較量」的世界——對《香蜜》的初步解讀

香蜜:一個“較量”的世界——對《香蜜》的初步解讀

一、愛情:

天界花界:最美好的時光,最動心的初戀。鳳凰,嘴硬心軟,不附帶任何私心一切以對方為最重;葡萄,愛而不知,無比擔憂信任依賴對方。這是一段泉水般清澈的浪漫“相戀”。

紅塵劫中:聖女衝破世俗的禁錮,熾熱純真毫無保留的愛情讓隕丹破裂,熠王守土安民,保衛家園,終獲知己一生一人衝破“權位”的枷鎖為愛殉葬。

重生後:鳳凰,承受明知被背叛而仍對她狠不下心放不下心的自厭自恨,獲知真相後終於忠於內心去愛,六界尋妻;錦覓,飽受了刮骨挖心般的負疚痛悔膽怯思念各種折磨,終於勇敢追愛,失而復得。二人終於歸隱人間。這是歷經相愛相殺世事紛紜之後,從此再也無法被分開地永恆“相守”。

從始至終,愛著時的鳳凰和錦覓心中都是對方重於自己,細微地感受到對方的感受,深切體會著對方的所思所慮,所謂的合二為一的境界,即是如此。

這就是《香蜜》歌頌的愛情:純淨,至深,永恆,不染。

劇中穗禾,鄺露,尤其是潤玉的愛情觀作為反襯。簡單分析一下:

穗禾,為愛不顧一切,甚至手刃親父,不僅得不到對方的愛,反而讓人不寒而慄,可悲。

鄺露,執迷但甘願成全潤玉自己的感情,盲目到迷失自我人格,甚至這個本質不壞的普通女子最終對善惡是非也隨之一起失去自己的原則。可嘆。

潤玉,前期對錦覓算計利用,後期更是病態極端到囚禁強婚,始終不為錦覓個人考慮。令她承受手刃愛人之痛悔折磨,承受眾人移情別戀與忘恩負義之罵名,更讓她替自己擔負謀殺上神之罪。錦覓的感情意願和個人利益這兩者他都沒有顧及! 他給錦覓的只有傷害,負擔和恐懼。此種情感完全絲毫也不能定義為愛。可恨。

二、人性:

善與惡,是與非,寬恕與仇恨的較量。劇中很多人都遭遇了悲慘,揹負了大仇。

先花神,面對被辜負被加害的個人情仇,她不忍傷及無辜選擇放下,並在死前禁止花界眾人復仇。

先水神,面對愛人被奪被殺之仇,卻心繫蒼生和六界安危,選擇放下仇恨。

簌離,面對個人情仇和喪族之仇,她被仇恨折磨近於癲瘋,為了復仇加諸於無辜的鳳凰。

奇鳶,同樣身負滅族之仇,最終選擇放下仇恨。

潤玉,面對喪母和喪族之仇(其母已行謀逆之實),他不顧六界安危,為了一己之私加諸於無辜的待他如友的恩人之女錦覓,和從小敬他愛他信他被殺之前仍想護他的兄弟鳳凰。指兇為德,混非為是,顛黑稱白。在鳳凰復活後仍汙正為邪趕盡殺絕地將他逼入魔界。最後執迷於“統一六界”的虛名挑起不義之戰甚至不惜反噬去使用禁術。

鳳凰,在被自己一心想保護的兄長利用自己付予真心的愛人合謀所殺之後,在這樣被至親和至愛背叛之後,在同時痛失雙親之後,甚至最後在被逼入魔以後,始終未改內心深處的善,光明磊落,是非分明,絕不罔殺一人。大到收復鳥族如此,小到對前魔尊的兒子亦如此。在所有真相大白之後,他原諒並心疼錦覓,寬恕並救了潤玉。

一個偉大的人有兩顆心:一顆心流血,一顆心寬容。

錦覓,面對鳳凰為穗禾代過散去半身修為,她也終於領悟,放下了報仇之心。

這就是《香蜜》詠贊的人性光輝:無私,仁愛,慈悲,寬恕。

三、權位

從最開始,天界鳳凰身為火神守護天界千年,戰功赫赫卻無意太子之位,甚至不惜“忤逆”一心為他謀權的母親。只為恪盡守護之責,無意權力之位。

凡間熠王,身為帝王心繫百姓,不計個人安危屢陷險境只為守國保土,正是這樣一個心中民貴於君的熠王,才終於在國安民定之後,放下帝位來考慮一下自己,選擇與唯一相知相愛的聖女共死。使命與職責完成,權力放手。

魔界復活之後的鳳凰,同樣在止戰歸安之後,面對失去的心中所愛,拒絕了本屬於他的天帝之位,也將魔尊之位留給了鎏英,千里尋妻,歸隱人間。

從始至終,作品表達的是不貪戀權位,權位不及真情寶貴。

[另有參考:先天帝對天帝之位的闡述——天地之間最大的牢籠。天帝之位代表了算計,野心,權謀,制衡,利益至上。]

劇中的“權位”具有傳統文學作品中的批判意味,是諷刺與否定。

真正的統一六界應是德化六界,而非暴力統一。

劇中鳳凰與潤玉這兩個對立人物的較量

,是光明磊落與陰暗虛偽的較量,是大愛無私與野心自私的較量,是心懷蒼生民貴君輕與塗炭生靈君權至上的較量。是善與惡的較量,是是與非的較量,是寬恕與仇恨的較量。

劇中對此二人運用了反諷:

陰暗虛偽,自私狠辣的小人雙手不染鮮血,道貌岸然地成為“順應天理”的天界新帝。一身白衣,心卻黑暗至極;

光明坦蕩,無私仁愛的君子遭遇至親至愛的背叛謀殺,復活後被逼入魔成為魔尊。一身黑衣,心地卻仍一片光明,不改善念。

劇中的天界和魔界也運用了反諷。

正與邪:仙界眾人中也有太巳,雀隱之類奸佞小人,魔界眾妖中也有卞城王,鎏英這樣的正直之士。

愛與利益:先天帝,潤玉皆是利用感情,利益至上之人。天界婚約不過是利益權衡,權勢制約;魔界成婚卻皆需檢驗真心,擎城王與其夫人亦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新魔尊旭鳳經受愛人背叛殺身之後仍難以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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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解讀均是排除劇中邏輯矛盾之處得出。兩個編劇團隊的對立操作痕跡異常明顯。

劇中刻意弱化正面人物的形象,太過強調反面人物的悲慘和不得已,甚至犧牲故事邏輯用塑造英雄的手法來掩蓋惡行,模糊是非,從始至終批判太弱,而應受的懲罰——一聲“哥”,千年萬年的孤獨變為重獲親情;一個“在遠方”,扭曲可怕的病態情感生生又改為“痴情”的愛;最後加上潤玉一句“守護蒼生”的臺詞,更改原先劇中“權位”的含義——全部“懲罰”變為“獎勵”。

兩個完全對立的人物居然主次不分,正義一方的愛情被詬病有“汙點”,不義一方的惡行居然變為令人稱道的“事業”。劇中大量的心理描寫與特寫鏡頭刻意引導觀眾與反面人物共情。

此處省略一萬字的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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