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可唯独给不了她爱情!给不了的幸福,就放开手

乔凝思再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

床头柔和的灯光照在一小片地方,整张大床上只有乔凝思一个人,这几个月来习惯了在池北辙的怀里醒来,此刻他不在身侧,乔凝思只觉得整颗心空荡荡的。

乔凝思走到楼下,池北辙背对着她站在一扇玻璃窗前,高大的身躯只投下一抹影子,落寞得让人心疼。

乔凝思忍住上前抱他的冲动,轻声开口,“阿辙,我们谈谈吧。”

池北辙宽厚的肩背微微一震,转过头看见乔凝思提下来的行李箱,他的薄唇抿了一下,“想好了?”

乔凝思垂下眸子,只觉得眼中潮热,“对不起……但还是请你放我离开。”

两人签订的合约尚未完成,乔凝思单方面是无法终止的,可为了让父亲接受治疗,她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池北辙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顿了一下,迟疑地开口,“如果你是在介意早上的事,那么我可以解释。”

其实只要乔凝思还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就有能力挽回眼前的局面,但池北辙自己心里很清楚,乔凝思愿意留下来的可能性太小了。

乔凝思抬眸诧异地看向池北辙,连忙摇摇头,“跟顾太太没有关系。我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不管对方是谁,可能你都会舍身相救,因为我认识的就是这样一个博爱又无私的男人。”

池北辙点点头。

他知道乔凝思很聪明、通情达理,这也是在结婚之前他和乔凝思交往两个月后,决定遵循母亲心愿娶乔凝思的原因,可此刻池北辙希望乔凝思矫情、任性一点,像其他人那样因为前任而跟他闹矛盾,那就好解决了。

偏偏他们之间并非因为横亘着一个前女友,而是隔了太多的阻碍,或许就不应该开始。

池北辙的胸腔起伏着,终究还是松开攥紧的双手,他把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和一张支票分别放在乔凝思手边,“你在上面签字就可以了,而这一千万支票是我补偿你的,若是你嫌少,我还可以再加。”

“爸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之前我就说过,就算你不嫁给我,身为一个医生,我也绝不会见死不救,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信仰和原则。”

乔凝思一愣,猛地抬头看向池北辙,积聚在眼中的泪水在这一瞬间猝然汹涌而出。

从医院出来后,她就一直在想怎么说服池北辙放过她,比如她是被父亲逼的,她不能不管父亲的死活;也比如她还年轻,想要自由并且追求梦想,不想让自己真的沦为豪门的生子工具,就这样毁了自己的一生;还比如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仍然对爱情和童话充满幻想期待,而池北辙什么都可以给她,但唯一给不了的就是爱情……等等,她想说得太多太多了。

但这个男人心里是那么透彻,她什么都不用说,他已经谅解了一切,甚至成全了她。

过分的包容和体贴,是不是也证明他一点也不在乎她?然而是她违约在先,她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在意?

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可唯独给不了她爱情!给不了的幸福,就放开手

“对不起……”乔凝思用手捂住嘴,止住哽咽声,眼中的泪水却仍旧不断地淌出来,湿透了她一张苍白的脸,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想对池北辙说些什么,却已经泣不成声了。

池北辙走过去,弯起手臂把乔凝思搂入胸膛,他的下巴抵在乔凝思的头顶,在乔凝思看不到的角度,池北辙的唇边浮起一抹涩然的笑意,“不用说对不起,反倒是我觉得愧疚。”

“早知道我们这么快就走到这一步,那么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碰你,夺取了你的清白之身。”在白倾念十七岁那一年,他要了白倾念的第一次,原本想负责一辈子,但命运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不过所幸白倾念现在很幸福。

如今让他愧对的第二个女人是乔凝思,他只希望在以后乔凝思能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幸福,既然他给不了,他就不会束缚住她,离开他这个早就失去激情,也不会再爱的男人,乔凝思会过得更好。

很久后乔凝思才平息下来,不要那一千万支票,池北辙的手抚了一下她的脸,低沉地说:“你不是要去美国留学吗?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好好在那边深造,你年轻而又聪慧,以后会有很大的成就。”

乔凝思无言以对。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为她铺路、安排好一切,这个男人如此伟大博爱,就像那时,即便他没有强迫她,她还是甘愿签下合约,以此报答他,可结果她反而在他心口上刺了一刀吧?

池北辙顿了一下问:“还会和叶承迹在一起吗?”

乔凝思困惑地看着池北辙。

她那双湿润的眼睛特别漂亮,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情况下,池北辙的下腹倏忽一紧,竟然对这样梨花带雨般娇弱的乔凝思动了欲念,那么想狠狠地吻住她,把她压在身下,跟他融为一体。

池北辙手下微微松开乔凝思的身子,别开脸不看她,抿了抿唇说:“我不太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尤其对方算是我的情敌,但凝思……”

池北辙转过来,两手握住乔凝思的肩膀,目光紧紧盯着乔凝思,“叶承迹他很爱你没有错,可他给不了你幸福。”

池北辙比谁都清楚叶承迹不可能摆脱掉和江心瑶的这段婚姻,他不希望乔凝思一直被叶承迹欺骗,在不知情之下做了叶承迹的情妇。

乔凝思走得时候,池北辙让陈默开车送她,陈默挺拔的身形跟木桩子一样站在那里,很憋屈而又郑重地说:“太太,你给我的承诺还没有实现。”

乔凝思一愣,这才想起昨天早上在车上答应陈默的,她转过头对池北辙说:“阿辙,让林助理给陈默办一张和末离一样的卡。”

池北辙点点头,“好。”

陈默震惊了,早知道老板这么听老板娘的,昨天他就应该跟老板娘多争取点福利。

陈默站在车门前没有动,特别不甘心,“太太,我不希望你离开我家老板,因为我不知道下一个老板娘对我还会不会这么好。”

下一个老板娘?

是啊,她走了,江芷玥还会逼着池北辙再娶,而只要对方不是白倾念,池北辙都不会爱上,他只需要和那个女人生孩子就可以了。

在保持婚姻期间,池北辙会宠那个女人,就像这段时间宠着她一样,他会单膝跪在地上为那个女人穿鞋、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霸道地抱起那个女人、他还会亲吻那个女人,这一切的一切,他曾经对她做的,以后都将会属于另外一个女人。

她乔凝思是生子工具,可池北辙又何尝不可悲?

因为不能拥有最爱的女人,于是他变得麻木顺从,任由江芷玥安排一切,丝毫不在乎陪伴在身边的人会是谁,乔凝思忽然觉得胸腔堵得难以呼吸,从一开始到现在,她为什么会如此心疼池北辙这个男人?

乔凝思回头看过去,池北辙就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一手负于背后,身形高大伟岸,在门前的那一片灯火中,他依旧是那么温润从容。

乔凝思恍然间想起结婚那天池北辙在她的无名指套上戒指,乔凝思的心口忽然传来一阵狠狠的钝痛。

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可唯独给不了她爱情!给不了的幸福,就放开手

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对池北辙动心了,原本以为彼此之间不过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结束后她可以潇洒、若无其事地离开,可事实上直到今天,她已经难以割舍了。

最悲哀的并非是池北辙不爱她,而是在不得不离开时她才知道自己喜欢池北辙,然而命运却连她喜欢、留在池北辙身边的机会都不给。

乔凝思突然丢下手中的行李箱,返身跑过去两手一把搂住池北辙,她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那天晚上池北辙长时间地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被夜幕淹没的车子,他摊开攥紧的五指,手心里是那枚在婚礼上他为乔凝思戴上的钻戒,安静而又泛着灰白色。

最近一个月恒远的人都发现自家老板有些反常,就像此刻,白医生发完言已经有五分钟了,老板仍旧用手撑着下巴,目光一动不动地放在窗外,一副神游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

而平日里他在工作上严肃又负责,几乎视工作如命到了痴狂的程度,尤其刚刚发言的还是他向来器重、深爱着的前女友,怎么他完全置之不理?

十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最近没有看到老板和老板娘像最初那样高调秀恩爱、每天占据头版头条,难道是两人的婚姻出现了问题?

这就是血淋淋的秀恩爱死得快的例子吗?

“池先生……”白倾念蹙眉叫了池北辙一声。

她在工作上一丝不苟,然而最近几次开会池北辙都在发呆,对于池北辙这种工作态度,她无法再忍受下去。

若是没有心情,干脆不要来上班好了!

到了雨季,外面的天色灰暗、大雨如注,却被玻璃窗隔绝了所有的声音,会议室里异常安静,而池北辙目光悠远,像是在看一幅无声的布景。

这样的动作让他的左手骨节看上去越发分明,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也更加抢眼了。

众人再次想到了许久没有出现的乔凝思,心里顿时都惴惴不安起来。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白倾念的话,池北辙在这时对众人摆摆手,“散会吧。”,随后也不管全部愣住的十几个人,池北辙长身而起大步往外走。

白倾念迷惘地眨了一下眼睛,连忙跟上去,拉住池北辙的胳膊低声问:“阿辙,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池北辙低头看了白倾念一眼,淡淡地说:“跟你没有关系。”

见白倾念的表情里透着关心,他的唇边浮起一抹自嘲和涩然,“不要总是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举动,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老公。白倾念,以后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白倾念无言以对。

她关心池北辙,并非是在给池北辙希望和念想,她只是觉得无论怎么说当年他们相爱一场,虽然是她辜负了池北辙,可在她心里池北辙仍然是最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那个人,她希望池北辙能过得好,此刻池北辙说这种话很伤她的心。

林敏南和陈默也都目瞪口呆,池先生今天真的吃错药了?平日里他对顾太太很温和,难道他把乔小姐的离开归罪到顾太太身上吗?或是因为乔小姐,他开始疏远白倾念了吗?

可这还有什么用?

乔小姐不会知道了。

池家老宅那边打来电话让池北辙回去一趟,刚进屋就能感觉到气氛剑拔弩张的,池渊拿起茶几上的果盘就往池北辙身上砸去,“这才多长时间你就给我离婚了?池北辙,你还有脸回来吗?”

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可唯独给不了她爱情!给不了的幸福,就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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