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件小事9個細節,揭開楊絳與錢鍾書的《圍城》祕密!

不幸的婚姻各有各的不幸,而幸福的婚姻,卻都是一樣的。關於這段話的後半句,文化界伉儷錢鍾書和楊絳就是最好的明證。他們的美滿婚姻,大約就是全天下幸福婚姻的最佳範本了。

很多後世將兩人婚姻幸福美滿的原因簡單歸結於:兩人的勢均力敵。但實際上,這僅僅是兩人終成良緣的原因之一。要修煉一段和諧的兩性關係,絕非簡單的“勢均力敵”可以做到。在翻閱大量史料後,從兩人長達66年婚戀生活(3年戀愛、63年婚姻)的點滴裡,很容易地,就能發現他們的幸福密碼。

細微處,最見真相,在婚戀裡,尤其如此。

一,婚姻裡主動排他

愛情從來是兩個人的事,這就註定了愛情、婚姻具有“排他”的特點。

錢鍾書和楊絳最初結識時,是在1932年清華大學古月堂的門口。一見鍾情後的兩人,迫不及待地向對方解釋自己此時的婚戀狀況。

錢鍾書說:“外界傳說我已經訂婚,這不是事實,請你不要相信。”楊絳也趁機說明:“坊間傳聞追求我的男孩子有孔門弟子‘七十二人’之多,也有人說費孝通是我的男朋友,這也不是事實。”

緊接著,在兩人確定關係後,楊絳第一時間寫信給“緋聞男友”費孝通說:我有男朋友了。隨後,見費孝通不死心,楊絳將她約到了與錢鍾書相識的清華古月堂前,楊絳明確告訴費孝通:

“朋友,可以。但朋友是目的,而不是過渡。換句話說,你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是你的女朋友。若要照你現在的說法,我們不妨絕交。”

9件小事9個細節,揭開楊絳與錢鍾書的《圍城》秘密!

這以後,每當身邊出現新的追求者時,兩人都會第一時間進行處理。兩人確定關係後,還開始了主動排他,在源頭上避免“緋聞”。任何可能引發誤會的人,兩人都會第一時間在源頭避開。這無疑為兩人的婚姻幸福掃清了很多障礙,也正因此,如此優秀的兩人,卻在此後長達60多年的婚姻生涯裡,從未有過任何緋聞。

二,吵架時忍住最傷人的那句話,吵架後不冷戰

俗話說,相愛容易相處難。約翰格雷在《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裡說,男人和女人本是不同星球的不同物種。可見,兩性的相處,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門頂級學問。

錢鍾書和楊絳就曾公開表示,他們也會吵架。他們兩同是文學家,這在註定兩人有更多共同話題的同時,也預示著兩人的爭執會更多。

有一次,為了一個法文讀音,兩人大動干戈:楊絳說錢鍾書帶鄉音,錢鍾書不服。越親密的人往往越能傷害到對方,因為彼此都知道對方的軟肋在哪兒,為這個較上勁的兩人,說了很多難聽、傷害彼此的話。

最後,因為這件小事,兩人竟鬧到了要請法國夫人公斷的地步。最後,在法國夫人的評判下, 楊絳贏了,錢鍾書輸了。但兩人卻都不開心,於是,平靜下來後的兩人約定:

“以後遇事各持異議,不必求同,沒有爭吵和彼此傷害的必要。”

這個“吵架公約”制定後,兩人還約定:吵架後,絕對不冷戰。在此後的幾十年裡,兩人遇到意見不和時,總是互相商量著來,再未大動過干戈。

三,培養共同的興趣愛好

錢鍾書和楊絳的最大共同愛好是:都喜歡看書,但最初,楊絳對寫作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後來,錢鍾書每次寫完東西,都迫不及待地拿給楊絳看,他還鼓勵楊絳在翻譯的同時進行創作。久了以後,錢鍾書陰謀得逞:楊絳也徹底愛上了寫作。

在寫作之外,兩人在生活上的共同愛好還有很多,其中,散步、品茶、養貓等,就是他們平日經常一起做的。每天早晚,兩人都會一起散步,朝陽、夕陽下,都可見兩人並肩散步的身影。正是因為散步這個健康的興趣愛好,兩人的身體一直很好,錢鍾書活了88歲,楊絳則活到了105歲。

散步之餘,他們還喜歡一起品茶,在牛津時,他們都喜歡立頓紅茶,回國後有陣子喝不到,於是,嘴饞的他們還獨出心裁想出用三種上好的國產紅茶一起沖泡,滇紅取其香,湖紅取其苦,祁紅取其色,終於試驗出了一種類似立頓紅茶的風味。為此,兩人高興了好久。

四,懂得感恩

夫妻之間最忌諱的,大概是在長久的相處中:彼此不再為對方的付出感恩。人說,夫妻之間不必言謝,但真如此嗎?恰恰相反,夫妻之間,恰是最需要感恩的。因為在婚姻中,只有懂得感恩彼此,才能避免雙方在婚姻裡麻木,而視對方的付出為理所當然。

錢鍾書在生活上是個“白痴”,傳說中的“十指不沾陽春水”,說的就是他。但兩人同到國外留學期間,錢鍾書見楊絳思鄉嚴重,便早早地起來為她做了一頓早餐。早餐做好後,楊絳詫異地問:誰給你點的火呀?錢鍾書得意地說:我現在會劃火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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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鍾書說完,楊絳的眼淚就在眼睛裡打轉了,很多年後,她都一直記著這一刻,她不止一次地回憶說:他劃的第一根火柴,就是為了給我做早餐。

而錢鍾書對妻子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也從吝嗇誇讚,他總是見縫插針地表揚妻子。楊絳為他做的所有,點點滴滴他全記在了心裡。

1994年,在楊絳的力促下,錢鍾書編完了自己的《槐聚詩存》,楊絳抄謄完後,錢鍾書拉著她的手深情地說:“你是最賢的妻,最才的女。”

五,“我們”比“我”更重要

長久以來,很多人都認為:婚姻=我+你,其實,這恰是對婚姻的誤解。婚姻,真正好的婚姻,從來沒有“你”、“我”,而只有“我們”。有位先哲曾說,婚姻幸福的竅門,得從把“我和你”換成“我們”開始。

作為智者,楊絳和錢鍾書深以為然。在婚姻裡,楊絳和錢鍾書從未分過彼此。很多夫妻,都習慣在婚姻裡計較誰付出多,誰得到少。而楊絳與錢鍾書,似乎從未有過這種概念。

同在學校教書時,學校舊規規定,夫妻不能同時在學校任正教授。於是,楊絳二話沒說,決定只做兼職教授。但世人皆知,其實她的才學不在錢鍾書之下,她翻譯的八卷本《堂·吉訶德》,被公認為最好的譯本。但為了錢鍾書,才華橫溢的她,毫不猶豫地放棄了機會。在她眼裡,錢鍾書從來不是“你”或者“他”,而恰是我們之一。

六,做了父母后,還要繼續做恩愛夫妻

在生下女兒錢瑗後,楊絳和錢鍾書的“我們”,瞬間變成了“我們仨”。有了孩子以後,兩人的感情從未因孩子而受到任何影響,相反,他們比以前更恩愛了。

年輕的女人第一次體驗到做母親的感受時,往往會興奮得透不過氣來,會覺得丈夫似乎不那麼重要了。而聰明的楊絳知道,孩子只是婚姻的附屬品,在好的家庭關係裡,夫妻關係才是決定家庭幸福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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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生後,楊絳反而比以前更關心錢鍾書了。而錢鍾書在感恩妻子的同時,也開始與楊絳一起感受小生命成長的喜悅,在阿圓很小時,兩人就興致勃勃地為阿圓制定了很多計劃,終於,在他們的努力下,阿圓被培養成了“小書蟲”。

於是,有了孩子以後,家裡的書桌,由兩張變成了三張,其他的,一切照舊!

七,正視危機並努力渡過難關

人生一世,挫折總是在所難免。六七十年代,中國那個特殊年月裡,楊絳和錢鍾書被下放到了五七幹校。當時的楊絳和錢鍾書都有了年紀,但兩人仍被安排了苦差。楊絳白天在搭的窩棚裡看菜,得空的時候就在窩棚裡寫東西。而錢鍾書則每天早晚送信,即使在這樣的歲月裡,錢鍾書也始終不忘彼此鼓勵。

每天下午,錢鍾書去郵局的路上,總會多走100多米,只為到窩棚那裡看看楊絳。每每這種時候,都是錢鍾書站著,楊絳坐在馬紮上她寫的東西遞給錢鍾書看。然後,兩人,就互相交談一陣再離開。在那個無數人忍受不了艱難、委屈而自殺的年月,時已高齡的錢鍾書與楊絳卻相濡以沫地熬過了艱難。

每次錢鍾書被貼了大字報,只要楊絳看到了,她都會在大字報角上貼小紙條澄清。錢鍾書被批判時,自顧不暇的楊絳毅然站出來為丈夫據理力爭,這種勇氣,曾感動了無數人,也支撐著錢鍾書度過了難關。而在楊絳被人扇耳光時,從未與人動過手的書生錢鍾書,竟掄起木板與人決鬥。這種種,怎不讓人動容。

八,對彼此篤定

作為人類最長的契約,婚姻的期限,終究太長。也正因為它太長,所以能篤定一世的如錢鍾書和楊絳般的愛侶,才分外讓人豔羨。

錢鍾書和楊絳,從最初在一起時,就彼此篤定。錢鍾書曾對楊絳說:“遇見你之前,我沒想過結婚,遇見你之後,我沒想過娶別人。”

而楊絳則對錢鍾書說:我和你,從此,只有死別,沒有生離。最終,他們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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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今天動不動就提分手、說離婚的夫妻,他們的愛情,尤其讓人生羨。大概,最美好的婚姻都有這個特徵:從選定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想過要和你分開。千難萬難,也永不分離: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與君絕!

九,永遠保持並駕齊驅

楊絳與錢鍾書的愛情,曾一度被世人尊為“勢均力敵”的典範。對此,胡河清曾讚歎說:

“錢鍾書、楊絳伉儷,可說是當代文學中的一雙名劍。錢鍾書如英氣流動之雄劍,常常出匣自鳴,語驚天下;楊絳則如青光含藏之雌劍,大智若愚,不顯刀刃。”

但,在長達60多年的婚姻裡,兩人是否一直並駕齊驅、勢均力敵呢?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即使捆綁住雙腳前行,一路上,也總免不了一方體力跟不上另一方的時候。所以,夫妻之間能一直並駕齊驅的,只有一種:互相扶持,共同進退。

楊絳和錢鍾書正是如此,他們之間,一直在你追我趕,而追趕過程中,一旦發現一方“體力不支”,另一方通常會適當緩慢下腳步,等著對方趕上來。也正因此,楊絳與錢鍾書的腳步,才得以始終“並駕齊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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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底,楊絳創作了一部話劇《稱心如意》。這部話劇在金都大戲院上演後,一鳴驚人,迅速走紅。楊絳的躥紅,使大才子錢鍾書坐不住了。

於是,錢鍾書對楊絳說:“我想寫一部長篇小說,你支持嗎?”

楊絳聽到後,很是高興,實際上,此時的她正深為自己的風頭蓋過丈夫而苦惱。錢鍾書提出想寫長篇小說以後,楊絳立馬催他趕緊寫,並表示:她將全力支持他創作。

說到做到,這以後,楊絳包攬了家裡所有的家務活,劈材生火做飯樣樣都來,即使經常被煙火燻得滿眼是淚、被不小心切破手指也毫無怨言。這位才情過人的奇女子,竟在事業剛剛紅火之際,甘願為丈夫做灶下婢,只盼著錢鍾書的大作能早日問世。

這種犧牲和愛,讓錢鍾書充滿了動力。兩年後,錢鍾書的大作《圍城》橫空出世。書問世時,人們在《圍城》的序言裡看到錢鍾書為楊絳寫下的那段話:

“這本書整整寫了兩年,兩年裡憂世傷生,屢想中止。由於楊絳女士不斷的督促,替我擋了許多事,省出時間來,得以錙銖積累地寫完。照例這本書該獻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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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好的愛情,也終究敵不過歲月。1997年,錢鍾書和阿圓相繼病倒,不久後,無情的歲月帶走了錢鍾書和楊絳的獨生女兒。這以後,屬於夫妻兩的最艱難日子來臨了。

年邁且正受老年喪子之痛的楊絳說:

“鍾書病中,我只求比他多活一年,照顧人男不如女,我盡力保養自己,爭求‘夫在先,妻在後’,錯了次序就糟糕了。”

在最艱難的時刻,楊絳想到的永遠是錢鍾書。而病中的錢鍾書,最惦念的也是楊絳。一年後,錢鍾書終於辭別了楊絳。“我們仨,從此失散了!”楊絳說,“我不能走,我得留下來幫他們打理現場。”

9件小事9個細節,揭開楊絳與錢鍾書的《圍城》秘密!

2016年5月25日,伴隨著楊絳先生的離世,楊絳與錢鍾書,終於再次團聚了。

最好的愛情,大抵如錢鍾書和楊絳:除了歲月,沒有敵手!所以,他們一世,只有死別,沒有生離。願塵世的你我,也有這樣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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