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樂音在夜色里靜靜的流淌

美麗的樂音在夜色裡靜靜的流淌

夜色越來越濃,沸騰的松漠廣場寂靜了許多,隨著音樂的戛然而止,暴走隊的隊員向完成使命一樣四散開來,我依舊像往常一樣在綠地的周圍做著緩釋運動,忽然一聲聲低沉靈動的樂音飄入你的耳畔,循聲望去,在不遠處綠地的池壁上,做著兩位老者,滿是皺紋的臉,深邃的眼睛似乎藏滿了滄桑。他們各持一把二胡,把二胡置於膝蓋的上方,左手指靈活如舞,在細弦上忽而上,忽而下,時而按著,時而揉著。右手不停地拉著,時而短弓音促,時而長弓音緩。額頭氣宇軒昂,時而濃眉緊蹙,樂聲低沉哀怨,時而劍眉舒展,樂聲高昂激憤。整個神情都沉醉在另一個音樂的世界裡。優美的琴聲,時而像小橋流水,時而如月清燈輝,時而如萬馬奔騰,又如蟬雀爭鳴,似微風拂過河柳,如流星劃破夜空,然而在每個節奏中,都有一種激情盪漾著,錚錚作響。沒有曲譜,全憑內心的感應,合奏的沒有任何瑕疵,在慨嘆高超的演奏技術的同時,心靈也被這優美的樂音陶冶著。

美麗的樂音在夜色裡靜靜的流淌

二胡構造及其簡單,一根細細的木製琴桿,琴桿上有兩根琴絃,琴桿下裝有茶杯形狀的琴筒,還有一把馬尾做的琴弓。琴弓在弦上一動,隨即一連串咿呀的音符便從馬尾做的琴絃上飄出來,悠遠綿長,像要把人的思緒,帶到渺遠的地方。樂聲抑揚頓挫、跌宕起伏,時而激昂,時而低沉;時而輾轉,時而纏綿……我第一次在現實看人拉二胡,也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聽二胡聲,原來二胡的感情是這麼複雜,這麼真切。二胡原來是最能表現人喜怒哀樂的樂器,只要能用心去感受,便能嚐盡人間喜怒哀樂。

 記憶中,只知道二胡之於江南,二胡宿命地遇上那個叫瞎子阿炳的人後,從此便再也停不下流浪的步伐。《二泉印月》的音符如泉眼汩汩洇漫,我們知道那流浪著的該是一種無奈;曲調如淚水緩緩滲出,我們知道那流浪著的分明是一種悲涼;節拍如思念濃濃籠罩,我們知道那流浪著的更是一種徹骨的滄桑。那樣的流浪已不是二胡的流浪、音樂的流浪,那樣的流浪是一個靈魂的流浪、一方土地的流浪,那樣的流浪是一個時代的流浪、一個民族的流浪。

其實二胡原先是北方少數民族的樂器,俗稱胡琴,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有“胡琴琵琶與羌笛”詩句,說明唐代就傳入中原。宋朝沈括《夢溪筆談》載:“熙寧中,宮宴,教坊令人徐衍奏嵇琴,方進酒而一弦絕,衍更不易弦,只用一弦終其曲”。嵇琴即胡琴,說明當時二胡演奏技巧已相當高。但真正使二胡發揚廣大的是近代的劉天華和瞎子阿炳,劉天華將二胡引入音樂殿堂教育,並寫下了《良宵》等十首獨奏曲,阿炳則流下《二泉映月》、《聽松》幾首名曲,使二胡成為音樂會上可獨奏的樂器。

美麗的樂音在夜色裡靜靜的流淌

優美樂音如泉水一樣,從老人的手指與琴絃之間流出,流入我的心胸,一瞬之間,我心頭所有的悽落,也被這如水的天籟所洗滌,流進心田的是老人那“十分亢奮、飽含激情”的樂章。用老人的話說:“二胡,不僅僅是喜歡,而且是在用心去演奏。二胡,已經成為我的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心心相印,一生相伴。”這不僅是兩位老人對二胡的獨特理解,也是他們對生活的理解--熱愛與珍惜,由此將晚年生活詮釋出不一樣的意義。也為這喧囂的世界演繹出平靜安美的樂章。

靜靜凝聽二胡的淺唱,細想其實萬物皆有靈性,所得到的不僅是感官的愉悅,還有內心的啟迪。真心額感謝二位老人用持之以恆對民族音樂的傳承和相守!

美麗的樂音在夜色裡靜靜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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