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口色魔:他只跟蹤穿黑絲的女人 l夜行實錄06

魔宙所發的是半虛構寫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現代的都市傳說

大多基於真實社會新聞而進行虛構的報道式寫作

從而達到娛樂和警示的目的


五道口色魔:他只跟蹤穿黑絲的女人 l夜行實錄06

周庸曾和我說:徐哥,你TM簡直就是柯南啊!

他說的不是我的調查能力,而是我身邊的人經常被捲入某件事中。我承認,我確實有這種日了狗的buff,讓我身邊的人苦不堪言。

比如田靜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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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靜是我的老朋友,一個新聞掮客。她對新聞有超常的天賦,知道什麼新聞能吸引更高關注,哪家媒體能給出更好的價錢。

就像我把個人經歷賣給魔宙一樣,我會把我整理出的新聞或案件拿給田靜,讓她幫我賣掉。有時,田靜也會找上我,讓我去調查一些她覺得會賺錢的新聞。

15年12月6日晚,我和田靜坐在五道口的橋咖啡,她問我知不知道這邊最近發生的事,我說略有耳聞,但剛弄完傳媒大學的“保研路”案子,想多歇兩天再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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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口的橋咖啡

田靜扔了一份資料給我,告訴我別歇了,這個絕對賺錢,已有好幾家國內的大媒體向她諮詢過有沒有一手的資料了。

五道口這段時間發生了七起連環強姦案,作案者尾隨穿絲襪的女性,然後在樓道或僻靜無人的地方,用沁乙醚的毛巾捂住受害者口鼻,再對迷暈的受害者實施強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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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新聞

我說行,這活我接了,但休息被打斷,錢我要比平時多拿一成,二八開。田靜說不行,四六分。

我問她怎麼比平時還多拿一成,田靜拿出張婚禮請柬給我,告訴我她月底結婚,多出來的兩成算是我的份子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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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說,沒想到嫁了個海歸富二代,還貪圖我這點份子錢。田靜很嚴肅的給我灌輸了一通生活要獨立,自己花自己錢的女權主義思想。

聊了一會兒,我問田靜對這案子是否有什麼想法。田靜說當然,然後她抬了一條穿著絲襪的腿到桌子上,問我看沒看見。我說看見了,腿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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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田靜為了吸引色魔的注意,特意穿了黑絲

田靜:“滾,好好說正事!”

我當然早就看見了,對面披薩店裡的那個“兜帽男”,盯著我和田靜已經看了很久了——甚至還拍了很多照片。我和田靜說看見了,而且我已經發微信讓周庸過來了。

田靜把腿放下:“既然看見了,那剩下的就交給你了,王亞崢來接我了,我先走了。”

我說行,讓她好好準備婚禮。

與田靜分別後,我從側門出去繞了個圈,發現並沒有人跟蹤。我循著田靜離開的方向追上去,果然發現“兜帽男”在田靜身後尾隨她,這下可以徹底確定,他是跟蹤田靜而不是我的了。

田靜上了王亞崢停在路邊的AMG,兜帽男沒有繼續跟蹤,而是打了一輛的士離開。我上了恰巧趕到的周庸的M3,跟了上去。

上車我給周庸解釋了一下大概情況,周庸問我:“徐哥,真是那個色魔?”

我說八九不離十。

跟到一個小區門口,“兜帽男”下車,進了小區。小區比較老舊,門口並沒有那種刷卡才能進出的嚴格門禁。我和周庸說這個人剛才看過我的臉,再看見我可能會起疑心,讓周庸下車跟著他。

沒過多久,周庸回來告訴我,那個人進了五單元,看樣子是住在這裡,問我接下來怎麼辦。

我和他說:“蹲點”。

周庸差點沒哭出來:“還蹲啊,之前在傳媒大學蹲那幾天我腰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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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保研路”事件的,請在公眾號裡查看這期故事

我在周圍轉了幾圈,摸清了附近環境,找了個視野良好又隱蔽的角落和周庸輪流監視。

到了晚上大概十點,“兜帽男”下了樓,但換了身帽衫。我和周庸一路跟蹤他到了搜狐網絡大廈。加班的人零零散散的下班,過了一會兒,兜帽男跟上了一個獨自下班的黑絲姑娘。

黑絲姑娘就住在附近的小區,沒走多遠就到了,她刷門禁進了門,兜帽男趁機蹭了進去,先姑娘一步走在了前面,降低了姑娘的警惕心。

我和周庸說,這小區肯定有側門,讓他去找側門繞進去,我們到時兩頭堵住“兜帽男”,然後我趁著門衛室的保安玩手機,找了一個攝像頭拍不到的角落跳牆進了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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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兜帽男”和黑絲姑娘走的方向追過去,在一棟樓的拐角,我看見兜帽男用手帕捂住黑絲姑娘的口鼻,勒住她的脖子在往角落裡拖。

我快步向那邊走去,兜帽男發現了我,起身就跑,我在後面緊追不捨。追到快到小區側門時,周庸忽然出現,拿著不知道在哪兒撿的板磚迎面就給了“兜帽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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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磚真的是特別實用的武器

沒有人能抗住迎面一板磚,“兜帽男”也不行,他趴在地上試圖爬起來,但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周庸彎腰把這傢伙的帽子向後一撩,忽然瞪大了眼:“我操!閆超!”

我問周庸:“你認識?”

周庸還沒緩過來,張大了嘴:“操,丫是我初中同學,這也太!雞!巴!巧!了!”

十幾年前,周庸的初中發生了一件案子。受害者是他班上的女生,早先認識了一個男朋友,是個地痞流氓。可能處不來,女生要分手。小流氓不答應,一直死纏不放。後來女生找了箇中間人調解,才擺平了小流氓。

沒成想半年後,女生晚自習後一個人回家,流氓半路上把她綁走了。綁到郊區一間廢棄老磚房裡強姦,然後還挖坑活埋了。

這件案子當年轟動全國,警察很快就抓到了小流氓,但因為小流氓當時是未成年人,不滿14歲,不用承擔刑事責任,抓到後賠完錢就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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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新聞

周庸:“擦,那姑娘長得特水靈,我當時還暗戀過一段時間。不僅我,當時校外還有人天天開著好車來學校追她,不過一直沒得手。可誰知就TM讓這傻逼禍害了,當時他未成年逃過一劫,這次這孫子說什麼也逃不掉了!”

從被周庸打暈的閆超嘴裡問出了他住在302,讓周庸看著他並且報警。我從戴帽男身上搜出鑰匙,開著周庸的M3到了閆超的家。

閆超的家裡很亂,傢俱上積著厚厚一層垢,生活垃圾隨地都是。在臥室的牆上,我發現了之前所有受害女性的照片,包括今晚在衚衕遇襲的女人。

但奇怪的是,牆上沒有田靜的照片。我將閆超家裡的狀況一一拍下,這些照片能讓我大賺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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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超家裡的照片牆

我將所有素材整合,做了一篇新聞稿,打算月底田靜結婚時交給她,給她一個驚喜。但就在婚禮的前一天,田靜失蹤了。

報警的是田靜父母,因為婚禮還沒正式舉行,所以田靜還住在爸媽家裡,但就在婚禮的前一晚,田靜徹夜未歸,而且所有的人都聯繫不上她。

我檢查了下田靜的臥室,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然後我去見了田靜的未婚夫王亞崢。

王亞崢高中出國,兩年前回國繼承家業,對來採訪自己父親的田靜一見鍾情,自此窮追猛打,當時因為懷疑我是田靜的男友,還找我談過話。

可能是田靜被他的堅持所感動了(以我對田靜的瞭解這種可能不大,估計就是被磨煩了,加上對方條件不錯自己也到了試婚年齡,就接受了),所以接受了他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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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亞崢追田靜時,真是各種手段都用全了

在王亞崢為結婚準備的新房裡,我見到了他,他雖然看起來有點憔悴,但精神狀態還好。在我提出希望幫忙尋找田靜,問他有沒有什麼線索時。

他告訴我不用管了,他已經有了田靜的線索——田靜被人綁架了,綁架的人向他要三百萬贖金,他今晚就會交贖金把田靜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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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亞崢準備的婚房在北五環紫玉山莊,一套兩千多萬

我提出一起去,被王亞崢拒絕了,還暗示我在田靜結婚以後不要和她有過多的來往。

好吧,我承認我出門時是有點生氣的,但想想田靜每次都能把我查到的東西賣到極高的價格,我就忍了下來,這麼好的夥伴絕對不能讓她出事,我決定自己去查。

其實在閆超的家裡時,我就發現這事有點不對,他家牆上有所有他作案或目標的女性的照片,但就是沒有田靜的。當時也沒多想,現在看來,這可能有點問題。

我讓周庸打聽出閆超被關在第二監獄,然後去找了我的理髮師“曲哥”,問他有沒有“兄弟”也被關在第二監獄,我想拜託點事。

曲哥問我什麼事,我跟他講了一下閆超的事,想拜託裡面的“兄弟”問問他有沒有同夥或者什麼其他沒交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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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超的扣押地

曲哥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吧,我那幫兄弟最喜歡和強姦犯聊天了!”

曲哥和他兄弟的辦事效率很高,下午就給我打電話告訴我,連閆超第一次打飛機的時間都問出來了,聽了曲哥轉述的閆超的“自述”,這田靜還真得我親自去救了。

我在王亞崢的AMG上安了一個追蹤器,晚上他出門時,我和周庸開車跟上了他,一直跟到北六環外一個廢棄的老廠房。

王亞崢下車拎著箱子進去了,我和周庸遠遠的停下車,悄聲走到廠房門口,這時裡面忽然傳來了一聲慘叫,我和周庸趕緊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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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區的老廠房

田靜整個人躺在一張長木桌上,手腳被綁。田靜未婚夫王亞崢滿臉是血倒在地上。一個兜帽男拎著沾血的棒球棍,站在李無敵身旁俯視著他。

我和周庸趕緊衝到田靜旁邊護住了她。周庸幫田靜鬆了綁,拿下了嘴裡的東西,田靜馬上就要往對面衝,我一把拉住了田靜。

田靜氣瘋了:“徐浪,你幹嘛,你他媽為什麼不救人,還攔著我!”

我讓田靜冷靜點,問她是否相信我,田靜冷靜了下來,點點頭。

我衝對面的兜帽男笑了笑:“這位大哥是那位被害小女孩的什麼人?”

兜帽人摘下帽子,露出花白的頭髮:“我是她父親,你是誰?”

我:“我找人在監獄裡“照顧”了一下那個連環強姦案的強姦犯,想從他嘴裡問出他是否有同夥綁架了田靜,但沒想到問出了他的另一個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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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姦犯是監獄裡最不受待見的人,其它犯人會對他進行“教育”

十幾年前,姦殺周庸同班女生的並不是小流氓,而是其它學校的高年級男生。

這個男生追了女生很久,最後把女生惹煩了,女生罵了男生幾句,說了一些很傷人的話。男生一時激憤,邪念頓生,於是藉著夜色綁架了女生,然後強姦了她。

強姦之後,男生也明白到自己犯了大罪,可木已成舟,無法回頭,乾脆把女生活埋了。他知道這件事自己搞不定,於是回家跟老爸坦白。他爸也真的了不起,找到了小流氓,給了他家一大筆錢讓他頂罪。

小流氓的家裡條件不太好,且小流氓還未滿十四周歲,不需要承擔法律責任,所以他的家人就答應了下來。

而男生在這件事之後就出國留學了。如今,這個男生已經長大回國。他的名字叫王亞崢。

一段來自第二監獄的錄音來自魔宙

徐浪發給魔宙的錄音截取

受害女孩的父親點了點頭:“我總覺得我女兒的事情沒那麼簡單,所以我故意接近閆超,住在他附近,有一次把他灌醉後他告訴了我真相。”

女孩的父親轉頭面向王亞崢:“本來想著他如何對我女兒的,我就如何對他妻子,然後我再弄死這孫子,但最後還是沒下去手。我要是造了這孽,我和他又有什麼不一樣呢?”

周庸在旁邊豎起了大拇指:“叔叔您太明事理了!”

我瞪了周庸一眼,看向女孩的父親:“叔叔您看我們把他交給警察行麼,您這麼做您也犯法,讓法律審判他唄,他也落兒不了好!”

女孩的父親搖搖頭,照著王亞崢的頭上又是一棍子,我和周庸眼看語言的力量是不行了,衝上去把女孩的父親撲倒在地,然後打了110和120。

120拉走了不知死活的王亞崢和臉色慘白的田靜,110帶走了女孩的父親,我和周庸則一起去警察局做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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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這行,難免總進警局

坐在警察局,周庸忽然笑了:“徐哥,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好像就是在警局錄筆錄”。

我也笑了:“媽的,我也不想啊,不過幹夜行者這行,別說錄個筆錄了,進局子喝茶也是常事”。

周庸:“徐哥,你說我那傻逼同學,閆超,明明小時候沒幹那件事,怎麼長大反而幹了呢?”

我:“可能是一直揹著不屬於自己的罪責,心理壓力大所以報復社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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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超案子的宣判結果

我再次見田靜是一週後,在五道口的雕刻時光,我堵車晚到了一會兒。一進門,就看見田靜向我招手,我走過去打招呼:“呦,靜姐,換咖啡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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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靜估計是對“橋咖啡”有心理陰影了

田靜白我一眼,放下咖啡杯,認真的道了一句謝。

我說客氣,然後拿著我整理的這次事件的文檔給她:“這新聞咱是不是不賣了?”

田靜拿起文檔:“我已經預售給新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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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靜將王亞崢的案子賣給了新浪

我:“那你和王亞崢……他也算是捨身去救你了”

田靜:“分手了,別多問。”

我說好,然後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就這樣,我省了一次份子錢。



世界從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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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屬於虛構,文中圖片視頻均來自網絡,與內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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