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藏故事丨 重庆市肿瘤医院雷晓峰把“输血式”变为“造血式”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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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9日上午11点,重庆市肿瘤医院手术麻醉科主任医师雷晓峰结束了手术。他立即回到值班室,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开始对收到的众多信息认真回复。

不是家庭牵挂、生活琐事,也不是友人相约。“患者心动过缓需要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可不可以用阿托品?”......信息全部来自1507公里外,来自西藏自治区昌都市人民医院

作为医疗援藏队的一员,雷晓峰在昌都市人民医院工作了550余个日夜。这段日子,他发挥“传帮带”作用指导麻醉医师提高麻醉水平,带领团队完成了高原首例“高原巨大脑膜瘤切除手术”的麻醉,成功申报西藏自治区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今年1月12日,雷晓峰的援藏任务结束,但医疗援助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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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输血式’变为‘造血式’,为藏区培养一支带不走的医疗队伍。”或许,每一位援藏医务人员心中,除了义不容辞的责任,还有对生命的尊重。

01

两个难关

位于西藏腹地深处的昌都市人民医院,交通不便,灾害事故多发。

它是新中国诞生后西藏第一所公立医院,医疗业务能力有限,麻醉科基础薄弱,却承担着整个藏东、川西、滇西及青海藏区的医疗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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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雷晓峰作为重庆市第八批援藏干部暨第二批“组团式”医疗援藏队的成员,将去往对口的昌都市人民医院麻醉科开展一年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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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个从低海拔到西藏的人,高原缺氧都是必须克服的第一个难关

12日,雷晓峰和援藏队员来到了医院,高原反应如期而至。“头晕头痛、睡眠差、食欲差、鼻子天天出血......”才到的几日,身体反应表现出各种不适应。

“但不适应也要适应啊,不然咋办?”当地的同事教了他简单一招——狂喝水。雷晓峰指了指桌上550毫升的矿泉水瓶,“一天大概就喝10多瓶嘛,少了没效果,多了喝不下。”

语言是第二个难关

在医院,同事之间能够用普通话交流,但与说藏语的患者却不太容易。

“你比如说到‘患者心动过缓可能导致心脏骤停’;再比如‘手术麻醉可能出现的后果’。无论是医学名词的翻译,还是医疗行为可能出现的风险预估,都要求百分百准确。”

雷晓峰经常会为了一个词反复与对方沟通,避免出现任何的不确定性。“人命关天的大事,双方的交流哪能像聊天,听个大概,明白意思就可以了。要让对方完全明白,这样才是对患者负责。”

02

“不是打一针这么简单”

“手术医生治病,麻醉医生救命。”这句医疗行业公认的名句,在普通人心中并无多少分量。大多数手术中,麻醉医师都充当“幕后英雄”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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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幕后英雄”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更是生命转瞬即逝的挽留人。

7岁的小南(化名)调皮地将图钉吞入了口中,送到医院检查,发现正好卡在气管入口。“这个地方也叫声门口,一旦有异物,会出现水肿、出血,最后窒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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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取图钉的手术并不麻烦,麻烦的是小南年龄太小,会躁动、会挣扎。麻醉在此刻显得格外重要。

雷晓峰刚到医院不久,但也知道科室做这个麻醉有一定难度。“既要保证孩子能够自主呼吸,又要达到一定的麻醉深度。”如果不做,手术无法进行,小南只有转院。

转院只能去往更好的医院。昌都距离拉萨1100公里、成都1100公里、重庆1500公里。每天直飞航班不多,医疗运输还需要提前申请。而开车不停歇也至少一天时间。“孩子转院途中可能就窒息死亡了。”

没有犹豫的时间,雷晓峰决定自己上。他和同事商量讨论后,设计了相对安全合理的麻醉方案。图钉被顺利拔出,小南活蹦乱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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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不是每一位患者都如此幸运。雷晓峰跟我说,高原地区的居民有三成心动过缓,在手术中,心动过缓的患者麻醉条件更加苛刻,非常容易出现心脏骤停。“除开医疗技术本身达不到要求,仅仅因为麻醉水平被迫转院的每月都有好几例。”

时间不等人,疾病更不会放过人。被迫转院意味着危险凭增了几分,原本可以生的人,也许会远去;原本健全的人,也许会残缺。

“麻醉从来不是打一针这么简单。”在这里,它对于“生”与“死”的界限呈现出更加清晰明显的脉络。

03

“输血”变“造血”

昌都市人民医院每年要做大约1800台手术,极少有三、四级手术(根据手术难度、复杂性和风险度分级,等级越高,手术越难),开胸、开颅都无能为力。“最常见的是剖腹产,还有骨折、创伤的中小手术。”

近年来,医院希望打造成为藏东地区的“创伤医疗急救中心”,而麻醉科作为重要的手术平台科室,承担着大量急危重症患者的麻醉工作。雷晓峰了解科室情况:人员缺乏、基础薄弱、管理较松散、设备和物品短缺。

根据国家对于“组团式”医疗援藏队的要求,要把“输血式”变为“造血式”援助,更要为藏区培养一支带不走的医疗队伍。

但人是流动的,技术在人身上,也有了不确定性。唯有传承,方能延续。

如何培养?雷晓峰言传身教,做好“传帮带”,采用“三步走”。

第一步当老师,查询资料、制作PPT,开始上课。第二步当同学,与同事一起规范操作流程,学习最新业务指南,定期进行疑难杂症讨论和分析。第三步当朋友,鼓励同事发挥主观能动性,自我提高,自我进步。

援藏故事丨 重庆市肿瘤医院雷晓峰把“输血式”变为“造血式”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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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组织1次业务学习、每月举办1次指南更新讲座、每月2次以上疑难病例讨论分析......雷晓峰提高他们临床麻醉技能和水平,还培养独立思考和学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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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不会说谎。一年半的时间,雷晓峰带领科室团队完成高原首例“巨大脑膜瘤切除手术”的麻醉,60多例开颅手术的麻醉,80多例周围动脉穿刺置管测压和100多例中心静脉穿刺等新技术运用,率先提出加强围术期有创血流动力学和内环境的检测,2篇医学论文被CSCD期刊《中国新药与临床杂志》收录,填补了医院的空白......

04

“真正帮助我们的好老师”

再长的援藏总会结束,人会离开,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也有去了不愿意走的,爱上西藏的人或物,又或者心中对于生命的敬畏多了些许,各有各的心思。

今年1月12日,雷晓峰和同批援藏干部结束使命。头天,昌都市人民政府举行了欢送会,科室的“学生”上台感谢雷晓峰的付出,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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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的医生在医院“第十一次学术年会上”表现优异

那两天,手机微信收到很多感谢和祝福,让他也忍不住鼻酸。“雷老师,谢谢你帮助我们科室,帮助我们藏族人,真的非常感谢,永远在心中。”“你是真正帮助我们的好老师,一路顺风。”

援藏期间,雷晓峰只在2017年春节回了一趟重庆的家。他获得了不少荣誉,“重庆市年度优秀援藏干部”“重庆市卫计委优秀共产党员”“重庆市第八批优秀援藏干部”“昌都市委优秀援藏个人”等等。他有点害羞,“成绩都是过去的。”

雷晓峰把手机递到我面前,上下滑动。“这是我回到重庆以后,昌都的同事咨询的问题,他们遇到疑难杂症会随时与我交流。”说这句话,他咧嘴笑了笑,有一种自豪感。

前几天,昌都还传来一个好消息,他带领团队撰写的《靶控输注丙泊酚在高海拔地区的应用研究》,成功申报西藏自治区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我是项目的负责人,我走了,但项目不能走。”雷晓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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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4月12日,重庆市肿瘤医院与昌都市人民医院签订了长期帮扶协议,并向其捐赠了20余万元的医疗设备,协助其做好现代化医院管理流程建设和“三甲”等级评审等工作,提供全方位的支持。

千里之外的那端,牵挂仍系于雷晓峰的手中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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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胖 熊 图 / 网络(请联系删除)

重庆市科普基地 / 中国医疗自媒体联盟成员

重庆市科委科技传播与普及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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