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吟楠溪」徐建新:思绪飞越楠溪江(组章)

「诗吟楠溪」徐建新:思绪飞越楠溪江(组章)

「诗吟楠溪」徐建新:思绪飞越楠溪江(组章)

思绪飞越楠溪江(组章)

徐建新[浙江湖州]

楠溪江•江湾

楠溪江的风景,躺在楠溪江的江湾里,睡着了,温馨而甜蜜。秋虫,不忍触碰这美丽的宁静;江水拍打江岸的声音,是楠溪江的摇篮曲。

大地的发须在睡梦中生长,飘逸成一面绿色的旗子,吸引远方的目光。萤火虫在江面闪烁,迎接属于楠溪江的曙光。

江岸的黄牛,在楠溪江的江湾边沐浴清晨的阳光,牧童笛声悠扬。

江中的游鱼,倒映在楠溪江的蓝天里,优雅,浪漫,潇洒。

江面的竹筏,仿佛一只蜻蜓,在楠溪江上款款而飞。

一辆旅游大巴驶过,惊动了楠溪江的梦境。好在摄影师在大巴驶过前的一刹那,拍摄下了这个美妙的场景,发表在《楠溪江》的封面上。

「诗吟楠溪」徐建新:思绪飞越楠溪江(组章)

楠溪江月芽般的江湾,是楠溪江蓄势待发的力量,是属于无法抗力的那一种: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依偎在楠溪江湾里的那个砂砾累积而成的江墩,是楠溪江留下的纪念品。仿佛珍珠,宛如玛瑙,楠溪江将她串成项链,挂在石桅岩高高的脖子上,炫耀光芒。

楠溪江上一个又一个江湾,是楠溪江前行的足迹,我们沿着楠溪江的脚印,坐上竹筏,顺流而下。

楠溪江的每一次短暂停留,都会留下一个湾。楠溪江的湾,是一种力量的积蓄,积蓄后的平衡,平衡后的方向,是一种朝着这个方向哗哗远去的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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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溪江•江源

括苍山,雁荡山,楠溪江的父爱。

永嘉源头的山水,楠溪江的乳液。

水,一滴一滴凝聚;溪,一条一条融合,孕育了楠溪江的奔腾,楠溪江的风骨。

一天天积蓄,为了一次次跳跃。奔向大海,是楠溪江永恒的追求。

和楠溪江一起追求的,还有一种执着,一种努力;还有一种梦想,一种信念。

楠溪江的水需要忍耐,没有忍耐就没有积蓄。

楠溪江的水需要勇敢,没有勇敢就没有跳跃。

楠溪江的水需要奉献,没有奉献就没有风景。

楠溪江的水需要付出,没有付出就没有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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舴艋舟

我不知道,摇曳于楠溪江源头的舴艋舟,是不是还载着李清照的忧愁。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只恐当年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而今楠溪江,三三两两蚱蜢舟,从源头村出发,钓台渔父褐为裘。此时此刻,我把永嘉的楠溪江想象成家乡的霅溪,将张志和的《渔歌子》,在楠溪江上高歌浅唱:桃花流水鳜鱼肥,斜风细雨不须归。

如果可以穿越时空,还真想与千岛湖的方三拜一起,在舴艋舟上把酒言欢,将李清照的忧愁一口气喝下,不怕蟾蜍影里清吟苦,愿在舴艋舟中生白发。

如今的舴艋舟,载不动两岸的喜悦与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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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瀑

含羞瀑是神秘的,神秘得有点让人不敢接近。

含羞瀑穿着一件件天然的外衣,一件比一件神秘。

这些神秘,有足够的吸引力萌动你的想象,仿佛走进红高粱,仿佛撩拨青纱帐。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是含羞瀑的一种诱惑;叮叮咚咚的音乐,是含羞瀑悄悄流露的涵养。高山流水,知音可遇不可求。

据说,只有含羞瀑的知音,可以看得到她的七彩光环。含羞瀑的光环没有带在头上,而是缠绕在脚下。

含羞瀑从高空的一次次跳跃,是一次次对生活的追求。

根,系在山上;花,开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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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含羞瀑与看世界杯不一样。

世界杯是雄性的,是男人的时间和世界,可以咆哮,可以嚎叫,可以手舞足蹈,可以捶胸顿足,可以摔啤酒瓶,甚至可以争吵可以打架。

含羞瀑是女性的,是女人的时间和世界,需要忠贞,需要纯洁,需要默默等待,哪怕千难万难,哪怕千年万年,哪怕深闺人未识。

男人看含羞瀑,需要安宁,需要静谧,需要足够的忍耐和无暇。

含羞瀑,我们来了,带着百分百的虔诚和崇拜。

箫风说:含羞瀑像女人腰间飘逸的白丝带,还缀着一串串晶莹的珍珠。

苏扬毕竟是女人:这瀑布就是一位含羞的女人,将含羞瀑比喻得惟妙惟肖。

含羞瀑因为清纯,所以含羞。

瀑尤如此,何况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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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峰

十二峰是我崇拜的十二位圣人,一起从远古走来,又向未来走去。在圣人面前,我是匆匆过客。

十二峰是我敬仰的十二位仙人,一起从云端飞来,又向天空飘去。在仙人面前,我是凡夫俗子。

山高人为峰,又有谁看到了站在十二峰之巅的人?何况这十二座山峰,一站就是一亿两千年。

在十二峰面前,人是渺小的。神往。膜拜。虔诚。敬畏。无法用语言表达。

于是,我将永嘉十二峰赋予生命,想象成人类的十二属相,与山峰一起匹配守望,融为一体;牵手矗立,生生不息。

然后,我将这十二山峰装进心的行囊,沿途与每一位不同属相的人,一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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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上人家

破旧,不是破败。是残荷的那种美。

绝处逢生,是一种震撼。参差错落是凝固的音乐。

瓦片与鹅卵石组成的跌宕起伏,鳞次栉比,层次分明如一首散文诗。岭上人家,是组成散文诗的一个个古老汉字。

傍山面水的排列组合,是与大自然的天然融合。就地取材的瓦房是大山的杰作,彼此互存。我中有你,你是我的坚强依靠;你中有我,我为你的存在而华丽绽放。

移步换景,又仿佛是一幅动态的油画,挂在岭上,成为你我共有的精神家园。那种渐渐离去的乡愁,在这里又得到了温馨的补偿。

可以邀亲朋好友一起围桌拉家常,尝遍岭上美食;可以约知己一二,坐而对饮,把酒临风话桑麻。

岭上飘逸的淡淡炊烟,是一种香香的诱惑,是一种甜甜的召唤,是一种浓浓的乡愁,在每一位游子的心里冉冉升起,缠绕着,弥漫着,牵动你前行的脚步。

乡愁,是另一种旅游目的地,像一朵美丽的山花,在岭上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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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麦饼

记忆里留得住的,往往是美好的,比如永嘉麦饼。粗糙的形状,让人想起刀耕火种的原始模样。

清晨,伴着炊烟从屋檐下飘出的引诱,是樵夫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

樵夫远去,留下一个长长的念想。

即使千山万水,即使远涉重洋,这种惆怅,比楠溪江绵长。

永嘉麦饼与永嘉山水一起成长,是楠溪江孕育出来的一对孪生兄妹。饱口福和饱眼福这种物质与精神的融合,是楠溪江的特产。

永嘉人披星戴月烤制的麦饼,圆圆的。有星星的轮廓,有月亮的模样。圆满了田园的丰收,圆满了游子的梦想。

几多相思,几多乡愁。如今,已经咀嚼为妈妈的味道,成了游子的中秋月,成了床前的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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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建新,1955年生。浙江省作协会员,中国散文诗学会会员。先后在《散文》《散文选刊》《西部》《散文诗世界》等报刊发表散文、散文诗作品。出版散文集《古运河之梦》《秋日私语》、散文诗集《人生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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