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也很失望:“你竟然还不知悔改!” “你要我改什么?”

他愤怒,也很失望:“你竟然还不知悔改!” “你要我改什么?”

胆子真是不小!

“念轻歌,没想到了今日,你竟然还如此不知悔改!”

他愤怒,同时也很失望。

他以为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念轻歌多少会改变一些,至少会懂得没了念家撑腰,她什么都不是。

可现在看来,她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听见此话,念轻歌笑了起来,“皇上要我改什么?”

“我念轻歌自问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你呢?你能吗?”她笑了,顿了顿又说道:“还有吴清婉,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哪里值得你如此对待?”

“你说我的眼睛瞎了,可我的心没瞎;而你,眼不瞎,心瞎了!”

她不甘心啊!

若是输在其他女人手里,她或许不会这么气愤。

可不该是吴清婉,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到底有什么地方比她好?

君无焱面露失望,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清婉至少比你善良!”

“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够从冷宫出来?若不是清婉向你求情,你真的以为我会放你出来?”

“念轻歌,面对清婉这样一个恩人你都能出言侮辱,你的心思真是和以前一样歹毒!”

念轻歌愣住,原来是吴清婉求情,她还以为……还以为……

突然就笑了,心口突然有一丝血腥气味,“噗!”

一口鲜血喷了出,随之而来的便是念轻歌的笑声,“她比我善良?”

“君无焱你的眼到底是有多瞎?”

“为了陷害我不惜给自己的儿子下毒,联合丞相害死我念家二十三口人,你说她比我善良?”

鲜血从念轻歌的嘴里不住的往下流,她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大笑。

不知是在嘲笑君无焱,还是在嘲笑她自己。

“噗通”一声,念轻歌倒在了地上。

君无焱瞪了大眼,快速跑了过去,将她抱起:“轻歌!”

“传太医!”

男人红着眼,冲他人大喊。

“皇上,不如让草民先看看吧。”一旁的李大夫站了出来,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救人要紧。

闻言,君无焱这才想起这里本就站着一个大夫,立马吩咐人将念轻歌抬进房间,让李大夫立即诊治。

众人都站在一旁,吴清婉的恨意已经溢出眼底,若不是君无焱此时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念轻歌身上,恐怕就能将她的面目看清楚了。

念轻歌必须死!

这是此刻吴清婉无比坚定的念头。

只要她还活着,君无焱就不可能真的将她忘掉,哪怕他表现的再厌恶,都掩藏不住他爱上这个女人的心思。

“皇上,这位姑娘乃是怒火攻心,一时间太过激动所以才吐血,只要好生修养,便不会有事。”

李大夫的话让君无焱松了口气,“那她的眼睛有办法医治吗?”

“有的,草民曾经治过这样一位病人,所以知道治疗的方法。”他恭敬的回答。

此时,君无焱反倒更加相信吴清婉是真的想要救念轻歌,而刚刚念轻歌吐血时说的话,自然被他抛弃。

“既然如此,那你就暂时留在宫中,把她治好为止。”

君无焱下了令,李大夫自然是就留了下来。

之后君无焱又让太医给念轻歌诊治了一遍,得到的结果和李大夫一样,便彻底放心下来。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念轻歌这一次的病,并不真的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念轻歌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从严冬,一直病到了开春,她的病一直没有好。

原本就瘦弱的人,此时更是瘦骨嶙峋,看着都让人心疼。

不仅如此,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大部分时候都在昏睡,有时候就算是醒了,也会有些记不清人。

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君无焱发火的次数越来越多了,“都是群废物,连这么简单的病都治不好!”

一直负责医治念轻歌的李大夫跪地磕头:“恕草民无能为力。”

“你若是治不好他,朕便要了你这狗命!”他一把提起李大夫的衣领,将他扔在一旁,忽然转过头看向所有太医,“还有你们!”

“若是治不好,你们这脑袋也不用要了!”

听到这话,太医们纷纷跪地求饶,但得到的只是君无焱的一记冷眼。

房间里只剩下君无焱和躺在床上依旧昏睡的念轻歌,看着她越来越消瘦的脸庞,君无焱很烦躁,“你以为你这样病着朕就会心疼吗?朕告诉你,不会的!”

他继续说着,也不管念轻歌到底能不能听到:“你真的很让人讨厌,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君无焱喋喋不休的在念轻歌面前说了很久,可惜没有任何变化,他除了吩咐御医继续诊治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他有些慌了,怕念轻歌真的就这样一睡不起。

……

他愤怒,也很失望:“你竟然还不知悔改!” “你要我改什么?”

数日后的夜晚,念轻歌醒来,头还有些晕晕的。

不知道是不是李大夫的药起了效果,她的眼睛真的能迷迷糊糊看到一点亮光了,只是看不清物体罢了。

有脚步声响起,念轻歌顿时警觉起来,“是谁?”

“新兰?”

对方没有说话,这让念轻歌更加慌乱,“到底是谁?”

她慌乱中想要起床起身,只是因为眼睛看不见,差点跌倒。

“小心!”君无焱闪身过去,将念轻歌揽入怀中,“眼睛不好就不要乱动!”

“原来是你。”她将君无焱推开,回到了床上,不想多说什么。

“很失望?”君无焱出奇的没有生气,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你感觉好点了吗?”

“多谢皇上关心,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死!”她冷声开口,语气出奇的差。

君无焱神色一顿,觉得此时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凭什么要心疼这个女人?明明一切都是她的错!

他起身,脸色恢复了正常,“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若是你敢死,我也会将你的尸体挖出来鞭尸一万次!”

君无焱走了,像是从没来过一般。

夜晚,整个皇宫陷入寂静,念轻歌躺在床上时突然被脚步声惊醒,自从眼睛看不见之后,她的耳力反倒强了很多。

“谁?”

新兰去了御膳房,这个时候来的肯定不是她。

对方没有说话,念轻歌心中不安更甚,“你到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念轻歌,要怪就怪你不该与我家娘娘作对,今日我便送你去见阎王!”

有些嘶哑的女声响起,随后念轻歌便闻到一股火油气味:“你要放火?”

“见了阎王爷别怪我,都是你自找的!”

一句话说完,轰的一声念轻歌眼中便模糊的出现火红的光,着火了!

“来人啊!”

她冲着门口大喊,可却没有人来。

梅兰苑的位置本就偏僻,这个时候又是深夜,恐怕就连巡逻的士兵都不会出现。

周围的火势越来越大,念轻歌摸着四周墙壁想要逃出房间,却因为眼睛看不见,连着摔倒好几次。

“啊!”房梁突然掉下,直接将念轻歌压住,让她动弹不得。

“救命!”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喊,可惜依旧毫无意义。

此时的她已经能够感觉到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似乎连衣角都已经着了火。

她想,自己就要这样死了。

也罢!如此活着,还不如死了!

君无焱,若有来生,我只求不要让我再遇见你!

眼中有泪水话落,大火顷刻间将她覆盖……

天还没亮,皇宫突然陷入一阵吵闹,君无焱睁开眼,缓缓起身,“发生了何事?”

“回皇上,梅兰苑那边……”太监结结巴巴的开口,浑身都在颤抖。

“说!”

莫名的,君无焱心中有一丝不安。

“梅兰苑起火了!”

嗡的一声,君无焱差点没站稳,“怎么会这样?”

......

未完待续......

以上文章书名《薛素芳不忘情》



他愤怒,也很失望:“你竟然还不知悔改!” “你要我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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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齐骑着二手摩托,经过几十分钟的颠簸,到了柳林堡村界,楚天齐放慢了速度向村里骑行着。不时碰到赶着马车、驴车、牛车收秋的乡亲,大家脸上都带着憨厚的笑容,互相说上一句“回来啦”或是“忙着呢”,然后该赶车的赶车,该骑车的骑车。

楚天齐从小在农村长大,对农村的生活一点也不陌生。每年一出正月,村民就开始了一年的劳作,一开始是往地里运送农家肥,接着翻地里的玉米茬子,到了播种的季节,种下玉米、谷子、黄豆等作物。然后就是等着老天爷下雨,期待种子早日发芽、出苗。

出苗以后,一年最忙碌的季节就开始了。老百姓辛苦的一遍遍除着地里的杂草、间掉过密的秧苗,同时也在期盼老天爷风调雨顺。现在农民种植谷子少了,更多的是种植玉米,种玉米省工夫、好打理,每年粮食贩子都会专门收购,一年的收成也就变成了钱币,供农民开销。

今年的暴雨使粮食大幅减少,玉米受影响相对要少一些,但叶片受损、秧苗倒伏仍然让籽粒正在成熟的玉米减产将近两成。

靠天吃饭是当下大多数农民的劳作方式,他们没有表现出无奈,而是世代相传的适应。这既是农民的纯朴与乐观,也可以说是一种麻木。楚天齐知道,科学种田才是农民的出路,但这不能只靠农民自己去做,而是要靠像自己这样的基层干部去引进项目、技术,并跟进、服务整个过程,这也是他这多半年来思考和努力的方向。他顿觉使命神圣,同时感觉肩上担子沉甸甸的,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楚天齐骑着摩托到了自家院外,开院门的响声惊动了屋里的人,母亲和弟弟都迎了出来,弟弟可是难得在家的,经常要在山上当“小野人”的。弟弟接过了楚天齐从车上拿下的大包小裹,母亲嘴上埋怨着“乱花钱”,同时眼中闪现着无尽的慈爱。

进到家里,父亲不在,母亲说父亲去给村里人扎针去了。楚天齐的父亲一直在村里当赤脚医生,母亲身体不好,三个孩子又常年不在家,分到的田地大部分都租给了别人家。只有一小点自留地种植些白菜、豆角等。

弟弟说今天是回家拿点东西,本来准备一会还回山上,既然哥哥回来了,今天就住家里了。听弟弟说刚刚又对没成活的苗木重新进行了嫁接,这次是严格按操作流程做的,问题应该不大,楚天齐听了很高兴。楚礼瑞只顾和哥哥说着果树嫁接的事,母亲尤春梅根本就插不上嘴。

楚玉良回来了,楚天齐赶忙迎出去,叫了一声“爸”。

“天齐,回来啦。”楚天良边进屋边说,“‘老抗战’的腿病又犯了,我给他扎了快二十天了,现在总算好一些了。”

“‘老抗战’爷爷不是做过手术,把里面的子弹皮都取出来了吗?怎么又犯病了?”楚天齐有些不明白。

“是呀,这两年一直可以的,谁知前几天忽然感觉腿麻的利害,我估计是伤着神经了,就试着给他扎了扎,现在居然好了很多。”楚玉良坐在炕沿上,满脸都是兴奋之情。

“是吗?爸你什么时候会扎针了?”楚天齐疑惑的问道,“没听你说过呀。”

楚玉良哈哈一笑:“那是你没见到过,你在外面上学的时候,我给几个人扎过,都有一些效果。”

“对了,爸,甘沟村小学老师常文就是伤了神经,要不你给试试?”楚天齐觉得这是个办法。

“你说说具体情况。”楚玉良认真的说。

楚天齐向父亲说了常文受伤的情况,以及现在的症状。楚玉良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去给试一试,后天出发,明天我还得给‘老抗战’再扎一天,另外我也得看看我以前的书。”

父子二人一直谈论治病的事,母亲尤春梅也一直没有插上嘴。晚上楚天齐和弟弟住在西屋,聊到很晚才睡去。

第二天是星期六,楚玉良吃了早饭就出去了,尤春梅终于逮住机会了。她唠叨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后,又问到了一个几乎每次必问的事情:“狗儿,有对象没有?老大不小的了,也该成家了,永宁村大成子孩子都五岁了。”

“妈,有什么着急的,再说了大成子人家二十八了?”楚天齐回答道。

楚天齐从小就聪颖好学,上学早一年,小学又跳了两次级,上初一的时候正好和大成子做同学,不过大成子要比他大四岁。从上初中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同班同学大部分都要比楚天齐大三四岁,当然也有例外,当时和她同级的孟玉玲就和她同岁。可能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缘故吧,楚天齐还会遇到好几位有过跳级经历的人,有的还缘分不浅呢。

尤春梅才不理楚天齐的“歪理”呢,依然在“开导”着儿子:“我看主任家的文丽就不错,以前她不是正式工,有点配不上你,我听说现在已经转正了,这不正好般配吗?”

“妈,你又开始乱点鸳鸯了,现在搞对象要有感情才行,不像原来那样包办了。”楚礼瑞在旁边接了茬。

“你哥和文丽有感情,我还见过他们俩拉着手说话呢。”尤春梅不无得意的说道。

楚礼瑞听到母亲这样说,转过头嘻皮笑脸的问道:“哥,真的吗?”

楚天齐满脸通红,他知道母亲说的是上次柳文丽送他,他祝贺柳文丽转正时他握了她的手,正好被母亲看见,这就成了“你情我愿”的证据。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柳文丽正边进屋边说着:“天齐哥,你回来了吗?”

楚礼瑞马上做了个“鬼脸”,嘻笑着道:“哥,看来妈说的真有准。”说完,快速躲开了楚天齐拍过来的巴掌,跑出了屋子,经过柳文丽身边时还“嘻嘻”笑了两声。

柳文丽看到楚礼瑞冲着自己傻笑,进到里屋又见楚天齐满脸通红,尤春梅也在极力掩饰着不笑出声,她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就问道:“大娘,你们怎么了?有什么喜事吗?”

听到柳文丽这么问话,尤春梅直接笑出了声:“有喜事,同喜同喜。”说完,走出屋子,在院里大声说道:“我出去一趟,很晚才回来,你们多聊一会。”

柳文丽听着尤春梅没头没尾的话,怯怯的问道:“天齐哥,你们家人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楚天齐尴尬的回了一句,急忙转移了话题,“文丽,有事吗”

“天齐哥,我来是想告诉你,有人要报复你,你要多加注意。”柳文丽表情凝重的说道,“这次更厉害,听说是贩*集团要报复你。”

通过柳文丽的叙述,楚天齐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星期一的时候,饭店薛经理找到了岳婷婷,说是道上朋友传来话,因为岳婷婷和楚天齐举报了吸*的人,牵出了贩*集团,贩*集团要报复。薛经理就劝岳婷婷辞职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以免被人报复。岳婷婷明白薛经理这么做更多是考虑饭店少受牵连,但自己已经被贩*集团知道,确实很危险,于是当天就辞了职。然后她给柳文丽打电话说了情况,直接就去外地了。

楚天齐明白了,贩*集团是如何知道举报人的,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贩*集团知道了自己,自己随时都处在危险中。岳婷婷给柳文丽打电话,肯定也有让她提醒自己的意思。自己虽处在危险中,但还在熟悉的环境中,她一个小姑娘独处异地,举目无亲,危险随时都可能降临,想想确实挺让人揪心。

见楚天齐一直没言语,柳文丽轻声问道:“天齐哥,你们真的得罪贩*集团了?那样会不会很危险?”

楚天齐轻松的笑了笑:“我没什么,但你要告诉小岳随时警惕着,实在不行可以到我们这里,互相也有个照应。”

“天齐哥,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关心、体贴人。”柳文丽羞赧的一笑,“你不是喜欢我表妹了吧?”说完,不待楚天齐回答,她已经跑了出去。

看着柳文丽婀娜的身影出了院门,楚天齐心中一丝温暖掠过,自己平时不会想起文丽什么,而文丽却时刻牵挂着自己,想到这些又不免有一些惭愧。

星期日下午,楚天齐就骑摩托带着父亲去了甘沟村小学。因为提前接到了楚天齐的电话,常海也在小学。看到楚天齐父子到来,大家都表示感谢。

常文没有同意乡里抽调一名老师来临时代替他,他坚持坐在轮椅上给学生们上课,这样上课要比平时辛苦的多,妻子小张老师也更加辛苦。

常文一看到楚天齐就兴奋的说:“在教师节表彰大会上,县里奖励了二千元,县教育局奖励了一千元,我准备用这些钱给孩子们再置办一些文具。”说到这里,他又叹息了一声,“唉,要不是腿不行,早就给孩子们买回一些了。”

楚玉良接住了常文的话:“常老师,我就是专门给你来扎针的,虽然我只是一个赤脚医生,我可是治好过好多这种病的。”

尽管不知道楚玉良的水平怎么样,但大家都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思想,都同意让楚玉良试一试。常海对楚玉良的吃住都进行了妥善的安排,让楚天齐放心回乡里。

楚天齐叮嘱一番,吃完晚饭就骑摩托回到了乡里。因为回家这两天睡的晚没有休息好,回到办公室后洗漱一番,就直接上床睡觉了。

金色沙滩上,色彩炫丽的帐蓬下,一对对情侣正在肆无忌惮的享受着。远处是波光粼粼的水面,海风吹过,水面上不时泛起白色的浪花。黄敬祖悠闲的躺在沙滩椅上,看着到处白花花的美*腿和丰*臀,他激动不已,忍不住大喊道:“他妈*的,这才是生活”。

此时,一个丰*肥*的岛国女子飘然来到他的面前,做着各种挑逗的动作,就在他觉得情难自禁的时候,女子主动贴了过来。他赶忙毫不客气的伸出双臂,闭上眼睛,准备尽情享受。

忽然他感觉很热,急忙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丰*肥*不见了,自己怀里正抱着一个通红的火球。他燥热难耐,情急之下从旁边拿过一张大纸包住了火球,胸前立刻清凉下来。就在他正洋洋得意的时候,“嘭”的一声巨响,空中立刻飘起了无数的断手、残足,而自己的胳膊、腿上只剩下了四根肉桩子。这时,一颗头颅向他飘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仔细看着头颅的模样,终于看清了,那是黄敬祖的头颅。

“黄敬祖是谁?黄敬祖是我呀。我,我死了吗。”黄敬祖呢喃着。突然他“啊”的大叫了一声,眼前的残肢和头颅不见了。

……

四周黑漆漆的,黄敬祖睁开眼睛,极力镇静了一下。随手一摸,软*绵的一团饱满抓在手中,捏了捏弹*性很好。这时,身边传来呢喃的声音:“老黄,我累不行了。”紧接着,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渐渐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借着透过窗帘的微弱月光,黄敬祖看清楚了屋里的一切,这是自己办公室套间里的卧室。他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是梦,但梦里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可怕。

梦中有火,还用纸包了,最后爆炸了,这不是“纸里包不住火嘛”!难道,那件事要暴露?黄敬祖揣测着。他想到的那样事,源于两天前的一个电话,如果没有那个电话,他还以为当时自己的做法天衣无缝呢?

星期五上午接到老领导电话,黄敬祖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老领导骂他为什么要让温斌看到那封举报信,骂他做事不如一个毛头后生细心。想想自己跟在老领导身边将近十年,还从来没有被这么骂过。虽然被骂的很惨,可他心里却是万分感激,除了老领导,谁会在这个紧要关头给自己擦屁*呢?魏龙不会,冯志国不会,只有自己的老领导能这么做。当时想到此处,黄敬祖眼角有些湿*,既为老领导的无私帮助而感动,同时也为其他人的袖手旁观、世态炎凉而伤怀。虽然老领导只说了尽力,但黄敬祖心里已经放心不少,最起码好几天过去了,纪委并没有继续找自己。

黄敬祖确实也不得不服气楚天齐的细心,楚天齐竟然在信封和打印纸上没有留下手印。看似自己被楚天齐的细心坑了,实际是楚天齐帮了自己,否则在自己交出信的时候上面就会有四个人的指纹了。

黄敬祖也暗暗庆幸,好几个巧合让自己有了回旋的余地。正因为楚天齐没有留下指纹,现在上面的指纹就可以解释成举报人、楚天齐、黄敬祖留下的。巧的是牛主任也曾经是老领导的兵,而且还念着老领导的好,正好又向老领导说了楚天齐没有留下指纹的事,最后在笔录中没有出现戴手套看信的记录。更巧的是在纪委准备下来调查的头两天,自己接到了举报人的电话,举报人在电话中说了“你们不管温斌的事,县纪委会管”的话,自己才在关键时刻上交了举报信,以免落下包庇的嫌疑。

还是不踏实啊!楚天齐会不会较真笔录上缺少的内容?应该不会。纪委会不会执着的查验指纹的准确来源?如果那样做的话,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乡书记是肯定做不成了,公职能不能保留也是个未知数。寄希望老领导的努力吧。

看来,在对待楚天齐的事上也要慎重了,他现在不说,不代表以后不说。这小子真贼,怎么就那么细心?说不准还有什么后手呢?好生对待吧,能示好的就示好,实在不能示好的方面,也尽量不要刺激他。当然了,如果他要是实在不像话的话,那就只能以牙还牙、背水一战了,实在不行,就给他重演一出“桃*事件”。只是那个骚*娘们能靠得住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和平、友好相处吧!

自己堂堂的乡党委书记,却要迁就一个乡长助理,想起来都可笑。不过,俗话说的好“能者为师”,楚天齐细心这点确实也值得自己学习,想到“活到老学到老”这句话,黄敬祖的内心倒也平静了下来。

也正因为怕楚天齐坏事,才有了星期五上门“送”电脑的示好,如果楚天齐知道黄敬祖示好的原因的话,不知会做何感想。实际上,楚天齐根本不会想到这些,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温斌也看到了那封举报信的事。

黄敬祖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那些恐怖的场面,后来干脆睁着眼睛等待天亮,后来总算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他醒来后,身边躺着的人已经走了。墙上钟表显示快九点了,尽管头昏昏沉沉的,黄敬祖还是不得不起了床。

……

党政办要主任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新到的报纸,桌上电话响了。他拿起话筒,听到是黄敬祖的声音,忙答应了几声“是”,然后放下了电话。坐在椅子上思索了有两分钟,又拿起了电话机。

“环宇电脑吗?我是要主任。”要主任对着电话打着官腔说着,停顿了几秒,然后大声道,“哪个要主任?还有几个要主任?青牛峪党政办。对,对,马上送来一台电脑。要最好的。586最好?那就要586。”

放下电话,要主任疑惑起来:为什么黄书记要给楚天齐配电脑?还要配最好的?要主任不懂什么几86,但知道现在要的这台586就要花三千多块钱,比书记去年买的还要贵一千块。想想自己一个月四百多块钱的工资,每年就能攒下个三、四百块,十年也才能攒这么一台电脑钱。虽然这台电脑只是让楚天齐使用,但全乡工作这么多年的领导、老员工,谁能有这样的待遇?

莫非是楚天齐后面有关系?肯定是,而且是超硬的关系,否则,黄书记没有理由对他这样关照啊!想“明白”了这一层,要主任马上做起了检讨:以前在他面前装的太过了,以后一定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千万不能得罪了这尊大神。

就在要主任胡乱猜测的时候,楚天齐正在准备开会资料,刚刚接到宁俊琦的通知,明天上午九点又得到县教育局开会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586电脑从县城运到了,技术人员直接把装电脑的箱子搬到了楚天齐办公室,要主任在后面跟着进来了。

“楚助理,这是黄书记吩咐给你配的,最新款的586电脑,一会儿就能安装好。”要主任脸上带着谄媚的笑说道,“要不,你先去吃饭,我在这里盯着,等你吃完回来再验收。”

586?这可是最新款的呀,自己只是听说过,可从来没见过,黄敬祖这是怎么了?而且今天要主任也点头哈腰的?是我有病了还是他们有病了?不管了,我先去吃饭了。楚天齐想到这儿,偷着看了一眼诚惶诚恐的要主任,故意拿腔拿调的说了一句“辛苦你了”,大踏步出了办公室。

看着楚天齐的“龙形虎步”,领导派头十足,要主任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为自己能够看清楚天齐的来头而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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