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的神龜

文/吳天暉

有一天,因大雨漲水,去田間地頭的必經之路被衝跨了,幸好中間有一塊大青石頭,村民拿來木板搭成小橋,來去無阻。當水退了之後,那青石頭居然慢慢爬走了,原來是我們村謝婆婆養的烏龜。

那時養龜不是現在的飼養,而是在得到一個小烏龜之後,在其腹部的殼上刻上文字記號。然後把它帶到長江邊,焚香,磕頭,放進長江。這樣烏龜每年會自己回到養龜人的家裡,然後再焚香磕頭,放歸長江,如此往復。

我堂哥的外公廖家也養了一隻,放生後就多年沒見回來,有一次我們村把一個魚塘的水抽乾,發現一個大烏龜,很高興以為能賣大價錢。抓起來一看,殼上面刻著廖字,便送回廖家。不知現在人們還遵不遵守這一傳統,不吃刻了字有主的烏龜。

我想起聊齋有這麼一篇,以曾相識:

海大魚 海濱故無山。一日,忽見峻嶺重疊,綿亙數里,眾悉駭怪。又一日,山忽他徙,化而烏有。相傳海中大魚,值清明節,則攜眷口往拜其墓,故寒食時多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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