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之行,我在仓央嘉措和玛吉阿米约会的地方等你

西藏之行,我在仓央嘉措和玛吉阿米约会的地方等你

在拉萨八廓街的东南角上,坐落着一栋格外显眼的黄房子,这里传闻是六世达赖仓央嘉措和“玛吉阿米”约会的地方,得此浪漫的爱情传说加持,这座“玛吉阿米酒吧”成为中外游客西藏旅行清单中重要的一站。

玛吉阿米,在藏文里意为“未嫁娘”,出自仓央嘉措《在那东方山顶》一诗,其实它并不是仓央嘉措情人的具体名字,而是代指纯洁美丽的姑娘。

西藏之行,我在仓央嘉措和玛吉阿米约会的地方等你

拉萨八廓街,白色建筑中的一点黄色格外引人注目

西藏之行,我在仓央嘉措和玛吉阿米约会的地方等你

玛吉阿米酒吧

在这样一个并不多情的夜晚,我坐在玛吉阿米酒吧里啜饮一杯青稞啤酒,醉在窗外皎洁的月色,恍惚中灵魂溯回到了“300多年前”...

西藏之行,我在仓央嘉措和玛吉阿米约会的地方等你

酒吧洋溢着友谊、温暖和欢乐、自由,老板娘央宗酿得一手好青稞酒,她做出的酒不论是头道的、二道的、三道的,都一样清凉、醇香、酸甜,姑娘们喝了脸蛋微红,小伙子喝了醺醺欲醉。

环绕一周,目光会不自觉得停留在那个固定位置上,一位俊俏的长发少年郎,身穿绸缎华服,手戴戒指,与身旁美丽的女子说着无尽的甜蜜情话,把酒言欢,那脸上肆意徜徉的是轻松惬意与浓浓爱意。

谁也不会想到,就在一刻钟前,他在神圣威严的布达拉宫,悄悄地褪去达赖冠服,换上绸缎便装,紧张得像只小老鼠一样从侧门遁出,直到酒吧才终于抒了口气,恢复了他原本就放浪形骸的天真与赤诚。

没错,那就是仓央嘉措,彼时他不会想到,身为六世达赖的自己竟然是后来中国17世纪最负盛名的两位爱情诗人之一(另一位是纳兰容若)。

西藏之行,我在仓央嘉措和玛吉阿米约会的地方等你

仓央嘉措画像

酒杯清脆的撞击声中,仓央嘉措在想些什么?又在对情人说着什么?

他或许在想:

“不要说持明仓央嘉措 / 去找情人去啦!/ 其实他想要的 / 和凡人没有两样”

喃喃对情人唱着他由心底流淌出的诗歌:

“只要姑娘你在 / 酒就不会喝完 / 少年我的希望 / 自然寄托在这里”

抑或是幻想奢求更多:

“我那心爱的人儿 / 若是能终身偕老 / 就像从大海底下 / 捞上来一件奇珍异宝”

是的,终是奢求太多。

仓央嘉措,1683年(清朝康熙年间)出生于偏远的邬坚林地区一个信奉红教(宁玛派)的家庭,拥有无忧无虑、聪慧机敏的童年,如果不是被选中作为转世灵童,仓央嘉措或许娶一位美丽的女子,浪漫而又安稳地过完此生。

西藏之行,我在仓央嘉措和玛吉阿米约会的地方等你

然而命运自有安排,仓央嘉措14岁时被当时西藏大权在握的摄政王第巴·桑结嘉措认定为五世达赖的转世灵童,并在布达拉宫举行坐床典礼,成为黄教(格鲁派)的领袖。与红教不同的是,黄教不允许僧人结婚。

虽然拥有六世达赖的尊贵身份,但彼时正是西藏政治风云变幻、波谲云诡之际,桑结嘉措

野心昭然,把持西藏政教大权,甚至为平衡局势维护自己的权力隐匿了五世达赖圆寂消息长达九年的时间!

所以仓央嘉措虽然学习了诸多宗教经典,但在政教中更多地是充当了一个傀儡的角色,六世达赖的身份也成为了桑结嘉措权力棋盘中的一枚棋子。

西藏之行,我在仓央嘉措和玛吉阿米约会的地方等你

布达拉宫

在拉萨行坐床礼之前,仓央嘉措曾有一位初恋情人,受命运捉弄,情人远嫁他方,仓央嘉措披上华丽的圣装却被戴上了心的枷锁。在自由的渴望中,他的迂回之道在于换上便装和假名字,放飞自己于酒馆、山林、街道中,用诗歌记录生活的美好,慰藉自己的灵魂。可惜在酒吧约会的心上人,最终也被奸人玷污而离去。

他困惑:

“观想的上师面容 / 很难出现在心上 / 不想的情人容颜 / 心头却明明亮亮”

他疑问:

“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他埋怨:

“第一最好不见,免得彼此相恋;第二最好不识,免得彼此相思”

随着桑结嘉措与拉藏汗的矛盾斗争激化,1705年(即仓央嘉措22岁时),战争爆发,最终以桑结嘉措兵败被处死告结束,身为棋子的仓央嘉措也无疑被殃及,拉藏汗向康熙皇帝诬告仓央嘉措沉迷酒色、行为不检为“假达赖”,请清政府罢黜。为平衡西藏政局,康熙帝命仓央嘉措押往北京,在途经青海湖时仓央嘉措病逝,年仅25岁。

西藏之行,我在仓央嘉措和玛吉阿米约会的地方等你

康熙画像

大多数的六世信徒,或许对这样的结局安排并不买账,人们更愿意相信,仓央嘉措在行至青海湖时遁走,从此山高海阔,恣意游走于天地间,快哉乐哉!

仓央嘉措,可谓是佛家不幸而诗家之大幸,他的诗,由灵魂中雀跃而生,朗读吟唱起来美好动人,似一把利箭戳穿这滚滚红尘,放射出生命的熠熠之光。

西藏之行,我在仓央嘉措和玛吉阿米约会的地方等你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