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蓬安相如故城的一些往事……


我想起,蓬安相如故城的一些往事……


我對相如故城最早的印象,是記憶中錦屏鎮南門口附近刻著的“司馬相如”的石碑。兒時,那裡被這個鎮上的人們叫做“菜市場”。

街中心的“菜市場”,枝繁葉茂的大黃桷樹在那裡,賣豬肉的肉攤子在那裡,小鎮上唯一的集市在那裡,我的“遊樂場”也在那裡。

那些刻著“司馬相如”的石碑,是我兒時的“遊樂聖地”。

一群孩子圍在石碑旁,或在上面爬來爬去,或是聚在一起,一個一個的念著石碑上的字,以此在小夥伴們面前彰顯自己的“博學”。

但還沒等我長到足夠大,還沒等到我讀足夠多的書,還沒等到我瞭解到司馬相如是何許人也,刻著“司馬相如”的石碑,卻不知從哪天起不見了。

某一天,當我知道了“司馬相如”這個人和這個小鎮的些許歷史,心裡便開始遺憾起來。

後來的許多年,我都執著於向我認識的人說起那一份遺憾。


我想起,蓬安相如故城的一些往事……


那遺憾,就像我守著一個值得珍惜的人卻不自知,只是,某一天,當我懂得他的好來,卻再也尋不見他。

那些年,我以為我和這個鎮上的人們,都沒能守護好這些彌足珍貴的東西,不懂得保護文物和看護遺蹟。

直到今年的某一天,我邀曾經的老師一起探訪相如故城的那些過去,才終於聽老師說起,我記憶中那些石碑,是後來為保護和標註這地方所立,並沒有歷經漫長的時間之河。

那一刻,我終於釋懷。

只是,對於相如故城,我念念不忘的,遠不止這些。

現在打造的相如故城,它的很大一部分,曾是監獄,也叫作“九一廠”。

“九一廠”不是廠,是關押犯人的地方。雖然,裡面被關押的人們,也常常做一些只有在“廠裡”才做的工作。

我記得的,是這座監獄的圍牆後面,地勢較低的地方,有幾米寬的溪流。聽鎮上的老人說,那灣流水,就是現在已然乾涸的“玉環溪”——相如故城修復或打造的重要景點之一。


我想起,蓬安相如故城的一些往事……


我還記得那條溪流的樣子,在流經圍牆的時候,用黑色粗鐵桿,做成一道網狀的大鐵門。鐵門只能水流通過,進不得人。

只是後來,那水流沒有了,鐵門也沒有了。

直到現在,我怎麼都想不起來,那些東西是什麼時候一點點消失的。就像,我始終想不起來,那大鐵門裡面是“九一監獄”或是與它一牆之隔的“蓬安中學”。

興許,是蓬安中學吧。

但我記得的,曾有監獄的許多犯人在那裡修繕鐵門,我路過那裡,有人曾叫住我,找我借書看。我當時還很認真的想:他們並不都是壞人,他們也是愛學習的人。

雖然現在想來,可能玩笑或戲謔的成分更多一些。


我想起,蓬安相如故城的一些往事……


大鐵門再往上面走,也就是現在西拱橋村植物園的方向,是長長的厚實堅固的監獄城牆。城牆或有近十米高吧,要想翻越,著實不易。

儘管這樣,為保障安全,牆上全都圍上了電網。我曾扔石頭到電網上,有“嗡嗡”的悶聲長響。牆上,是寫了一路的白色大字——“不得栽樹,扔土石……”

但小孩子大多頑皮,我見過朝電網扔石頭的孩子也多到數不過來。

多年來,我對“九一”監獄的城牆都記憶深刻。牆邊,多是野草和青苔。


我想起,蓬安相如故城的一些往事……


“九一”監獄在我心裡,曾是威嚴的地方。

進門處的哨崗,有扛槍的士兵……

最高的水塔旁有插著五星紅旗的樓房,並且,常有士兵在樓頂上走來走去……

我突然在想,那些士兵,現在是什麼模樣?

那些年,他們駐守監獄,也在駐守著青春吧。


我想起,蓬安相如故城的一些往事……


而今,監獄的“原住民”搬空了,“九一廠”的青春也消散了。

前段時間,裡面的家屬住宅區被重新修繕過,又有許多新的居民搬了進去。

就像,“九一廠”被藏匿在時間裡了。

但,相如故城卻在一天天被打造和修復!

時間,不回頭。

大美蓬安,前進,不回頭!


我想起,蓬安相如故城的一些往事……


圖/文:汪小妝

審核:鄭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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