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明明做過明朝皇帝,爲何不能葬進皇家帝陵?

井底小小魚


皇帝不稱朕,專注史評與時評

在明代歷史上,朱祁鈺真是一個尷尬的角色。

咋尷尬呢?聽我簡單說一說。

本來朱祁鈺是蠻幸運的一位皇子。他和哥哥朱祁鎮(明英宗)不是親哥倆兒,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皇家過日子,甭說同父異母,就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往往也會為了權勢反目成仇,鬥得死去活來(瞧瞧雍正帝給他弟弟們改名豬、狗!)。可朱祁鎮不是這樣的人,他九歲就登基,青春年少,浪漫多情,不僅孝敬祖母張太后、母親孫太后,對小他一歲的弟弟朱祁鈺,也非常關照愛護。

(左為明英宗御容。英宗朱祁鎮和他祖先一樣,外形都“胖大多須”,與電視劇裡的小生形象大為不同。景帝朱祁鈺沒有留下御容,但想來外形應與他哥哥近似。下圖右應非景帝真容,但其狀貌平庸,倒也與本人有幾分神似)

如何見得英宗特別關照弟弟呢?

按照明朝制度,皇子封王后,必須離開宮禁,到王府居住,待稍稍長成,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就不準再在京城居住,得奔赴封國了(稱之為“就藩”“之國”),而且一旦離開京城,終身不許再回京與親人相聚。這是一種很無情、無人道的制度,其目的是為了防止皇子覬覦皇權,是出於政治上的考慮。

可是朱祁鎮心疼弟弟,可能也是為了照顧弟弟生母吳太妃的心情,他一直將朱祁鈺留在京邸郕王府裡,都22歲了,還沒有之國就藩。

雖然沒有具體材料做參證,但可以想見,正統年間,皇宮的氣氛是相當和諧的,君臣母子夫婦兄弟,一派和氣。

正因為住在京城,得地理之便,所以當哥哥在土木之變中被俘後,朱祁鈺順理成章地擔起大任,先任“監國”,隨後就被推立為皇帝,坐上了他哥哥留下的大位。

尷尬就來了!

(電視劇裡的“小生”景帝)

朱祁鎮被俘後,他自知皇帝是不可再做了,對於弟弟繼承大位,宣佈他為太上皇,他可能並無“鳩佔鵲巢”的心理。但他在漠北瞎混了一年,天天吃苦,日夜想家,可弟弟就是不派人來接他,他心裡的味道就難受了。

最後他回到北京,還是被瓦剌人死乞白賴硬送回來的,最尷尬的時刻就到了:已經一年沒見的哥倆兒——皇帝與太上皇——在紫禁城東華門見面了。據記載,兩兄弟沒說一句話,彼此心照不宣,各自難為情也!

朱祁鎮一回來,就被軟禁在南宮,從此兄弟二人再未見過一面。

我很好奇的是,朱祁鈺念於舊情,有沒有那麼一刻,動過想將皇位讓還給哥哥的心思?在哥哥回來的六年多時間裡,兄弟二人直線距離不過在裡數之間,他有沒有動過一次心,想去見見受苦挨憋的哥哥,說幾句知己的話?

我想沒有。

哥哥日子過得苦,零花錢都不夠,還得受太監奴才的各種白眼!

權勢就是這樣無情。

過去朱祁鎮不會防著弟弟,所以對弟弟多情;如今弟弟忌著哥哥,對哥哥就不能有情了。但幾年裡,弟弟不殺哥哥,大概除了弟弟為人孱弱外,還有過去兄弟情深的底子在。

可惜了,弟弟身子不好,沒有兒子,他統馭臣下又乏“術”,結果在景泰八年正月的一夜之間,皇位“得而復失”。

此刻,哥哥見弟弟,弟弟見哥哥,掉了個位置,兩頭仍舊尷尬。

很快,這種尷尬就隨著弟弟的死消失了。

朱祁鈺死的“及時”,不免讓人對他的死充滿猜測,有說他本來就病重,再受一下打擊,頓時嗚呼哀哉的;也有說他本來病情好轉,看看不死,卻被哥哥派一太監將他勒死的。

朱祁鈺死時,已被降封為郕王,身份不再是皇帝,而是王了,所以只能以“親王禮”安葬。

朱祁鈺得到的諡,是“戾”,從這個字足見他哥哥對昔日疼愛有加的弟弟的厭惡和憎恨之情!

明代沒有長大而夭亡的皇子,都葬在西山(十三陵裡只葬帝后)。朱祁鈺自然也只能在北京西郊的山上擇一地而長眠。本來,朱祁鈺是提前為自己修建了陵墓的(儘管他死時才30歲),但所營“壽陵”遭到譭棄(因為此陵是天子形制,而天子本人不能入葬,其他皇帝又不可能撿他這個“現成”,只能譭棄)。

西山之墳眾多,往往沒有事先營建,都非常簡單。關於朱祁鈺的墳墓形制,沒有記載,但想來他身份特殊,是沒有什麼人願意替他的身後之地操心的,“郕王墳”應該遠遠達不到親王墳園的標準。

作為一個失去大位的皇帝,落得這樣下場,並不奇怪。關於朱祁鈺的葬地,值得一說的,是成化十一年十二月,他侄子憲宗皇帝朱見深,下制書說,先帝英宗是因為聽信奸臣讒言,才削除了景帝帝號,但馬上就後悔了,每每欲有所改正,可是為諸奸所格,直到去世都沒完成心願,於是“朕敦念親親,用成先志,可仍皇帝之號”——恢復了叔叔的皇帝身份,改諡號為“諡曰恭仁康定景皇帝”,簡稱“景帝”。

王陵裡的主人第二次做了皇帝,墳墓也沾光,憲宗雖然沒有下令給郕王墓升格,加以帝陵之號,但敕令官府對其陵寢加以修繕——“

祭饗視諸陵”,也就是祭祀參照帝陵的標準。

到底景帝是帽子掉了重新戴上的,且“景帝”與某某“宗”還是不同(代宗之廟號是南明時加的),所以景帝只能依舊默默地躺在西山,而沒有資格遷葬到北京昌平的帝陵陵區。(皇帝不稱朕答題)


皇帝不稱朕


眾所周知明朝有十六位皇帝,但卻只有十三陵,少了的三位是明太祖朱元璋、明惠帝朱允炆和明代宗朱祁鈺。

朱元璋去世時明朝的都城還是南京,所以他葬在了明孝陵;朱允炆是死是活都不清,也沒陵寢;唯獨朱祁鈺,是實實在在的皇帝,死得明明白白,在北京,但沒進皇家帝陵,而是以親王禮下葬,他給自己修的壽陵百餘年後被一月天子朱常洛入住,也就是現在明十三陵中的慶陵。

朱祁鈺的上位,多少有些運氣的成分,他是明宣宗朱瞻基的次子,在大哥朱祁鎮活得好好的情況下,基本沒有即位的可能,在朱祁鎮登基後,他也很識相地當著自己的郕王。

然而朱祁鎮自己作死,在太監王振的勸說下決定御駕親征,主要是二十幾年前的永樂帝朱棣就喜歡打仗,五徵漠北,縱橫草原。二十出頭的朱祁鎮血氣方剛,被王振一說,瞬間腦袋發熱,要親自出馬。

正統十四年(1449年),朱祁鎮率軍出征,結果爆發土木堡之變,明軍全軍覆沒,明英宗被俘,瓦剌長驅直入,直逼北京。

消息傳回,朝野震驚,京城人人自危,甚至有的富戶準備轉移財產,個別大臣也要把自己的子女送往南京。

面對如此危機,朝堂之上對是"戰"還是"遷"開展了紛爭。在於謙等人的極力支持下,朝廷決定戰。

于謙、王文等人一方面籌劃戰事,一方面為了防止瓦剌以明英宗做盾牌,上書皇太后,請求立朱祁鈺為帝。

因為朱祁鎮的兒子實在太小,局勢又這麼危急,孫太后同意了,於是朱祁鈺被群臣擁立為帝,改元景泰,遙尊明英宗為太上皇。

瓦剌很快發兵攻打北京,在於謙等人的努力下,北京保衛戰最終取得勝利,瓦剌退卻。

瓦剌還想用明英宗騙點錢,但是明朝邊將卻一點錢也不給,按照常理,瓦剌一怒之下,應該把明英宗殺了才對,但是明英宗個人魅力超群,竟然跟瓦剌首領太師也先的弟弟伯顏帖木兒成了好朋友,在他的幫助下,明英宗竟然活了下來,並於一年後回到北京。

對於哥哥的迴歸,朱祁鈺很不爽,畢竟突如其來登上皇位,大權在握的感覺實在舒服,朱祁鈺也就不願意放手。

朱祁鈺很快就把朱祁鎮軟禁了,關在南宮,一鎖就是七年。

七年裡,朱祁鈺不但將南宮大門上鎖灌鉛,還加派錦衣衛嚴密看管,就連食物都只能通過小洞遞入。有時候,吃穿不足,朱祁鈺的老婆錢皇后只能自己做些女紅,託人帶出去變賣,以補家用。

為免有人聯絡被軟禁的朱祁鎮,景泰帝甚至把南宮附近的樹木砍伐殆盡,讓人無法藏匿。就這樣,朱祁鎮在驚恐不安之中,度過七年的軟禁生涯。

隨著帝位漸漸鞏固,朱祁鈺並不滿足,他不僅自己要做皇帝,而且希望自己兒子朱見濟也做皇帝,於是他處心積慮廢掉了朱祁鎮的兒子朱見深的太子之位,立自己的兒子朱見濟為太子。

為了換太子,朱祁鈺可謂費盡心機,先是賄賂威逼朝臣,後是廢掉了反對的皇后,終於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可是立太子第二年,朱見濟就夭折了。

獨子夭折,朱祁鈺的精神也受到了沉重的打擊,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景泰七年(1456年)十二月,景泰帝病重,已無法上朝。石亨、徐有貞等人看到了朱祁鈺的狀況,聚在一起秘密策劃,準備迎請朱祁鎮復辟。

景泰八年(1457年)正月十七凌晨,31歲的朱祁鎮再次成為大明帝國的主宰,史稱“奪門之變”。

“奪門之變”後,朱祁鎮斥責朱祁鈺“不孝、不悌、不仁、不義,穢往彰聞,神人共憤”,將其廢為郕王。

失去帝號的朱祁鈺雖然重病,但仍然被遷到西內永安宮居住,兩天後離世。

由於已經將朱祁鈺廢為親王,而且朱祁鎮也不承認他的皇帝身份,所以朱祁鈺死後,其生前所建壽陵被毀,以親王禮葬於京西金山景泰陵,而明十三陵位於天壽山,景泰陵離那裡遠著呢。

不過朱祁鈺在危難之中即位的功績還是有的,明英宗死後,即位的明憲宗以叔叔“戡亂保邦、奠安宗社”於國有功,追復其皇帝身份,改諡號為“恭定景皇帝”,接著命相關部門繕修陵寢,等級與皇陵相同。

嘉靖時期,景帝陵又有所改建,還把綠瓦統一換成了只有皇帝才能用的黃色琉璃瓦。但朱祁鈺的遺體始終沒有遷入十三陵原建的壽陵中,朱祁鈺也成為明朝惟一不在十三陵安葬的皇帝。

百餘年後,朱常洛即位29天駕崩,根本沒修陵寢,大臣們就把壽陵拿來修修就用了,改名為慶陵。


平沙趣說歷史


明朝自南京遷都北京後,從成祖開始,歷代皇帝駕崩後絕大多數都葬於昌平天壽山麓,因總共有十三座帝陵,故有“十三陵”之稱。之所以選址天壽山,是因為這裡山勢延綿,“龍脈”旺盛,簡直是天造地設的風水寶地。出於風水學和遵從祖制的考慮,定都北京的十四位明朝皇帝中,有十三位死後葬於此處。


那麼問題來了,那唯一的“特例”是誰?他因何“另類”地沒有葬在天壽山?得此“殊榮”的主角雖非明英宗,但一切還要從明英宗失敗的“御駕親征”講起。


公元1449年,蒙古瓦剌部權臣也先率重兵大舉內侵,大同前線告急,英宗在大宦官王振的慫恿下,決意“御駕親征”。臨行前,英宗立年僅2歲的皇子朱見深為皇太子,由異母弟朱祁鈺負責留守。一切安排停當後,英宗遂率精銳20餘萬“親征”,從軍者包括朝中幾乎所有的王公重臣,場面聲勢極大。



此次出征,由於準備倉促、組織不當,大軍出發不久便自相驚亂,還沒到大同時便出現缺糧現象。到達大同後,王振獲悉前線慘敗的消息後大恐,又勸說英宗撤出大同返京。最初,王振想從紫荊關退兵,以便途經老家蔚縣,藉此在家鄉父老面前風光顯擺一番。但中途又擔心行軍可能會毀壞蔚縣的田園莊稼,於是再改道東行向宣府行進,以致耽誤行程,被瓦剌軍追擊。英宗一行從宣府南撤,結果在懷來土木堡遭遇瓦剌軍包圍。


土木堡沒有水源,加之軍中缺糧,20餘萬明軍陷入飢渴狀態中,還沒開戰心理防線便已崩潰。此次遭遇戰,明軍死傷者佔總數的80%多,幾乎全軍覆沒。“王牌軍”三大營主力被消滅殆盡,衣甲器械輜重損失無數,而文武重臣死傷者亦有數十人,罪魁禍首王振則被護衛將軍樊忠錘殺。更要命的是,英宗本人被瓦剌俘虜,作為對方進犯京師的“擋箭牌”。



消息傳到北京,城中立時炸開了鍋,留守的王公大臣如喪考妣,惶惶然不可終日。幸好兵部侍郎于謙頭腦清醒,在奏請皇太后立留守朱祁鈺為監國的同時,極力反對遷都,力主堅守京師,並詔令各地“勤王”。在於謙的辛苦經營下,明軍艱難地擊退瓦剌包圍軍,使得京師化險為夷。北京保衛戰勝利後,也先賊心不死,把英宗當做割地求財的“籌碼”,不斷地對明朝進行勒索,期冀獲得戰場上不能得到的勝利。



于謙等人為打消也先的妄念,率大臣擁立監國朱祁鈺為皇帝,是為景帝,對英宗的安危的聽之任之。也先計劃落空,手裡的“王牌”變成了累贅,於是派人南下求和,願意釋放英宗回朝。可是也先願意放人,但景帝卻不願接收,但礙於天下輿論洶洶,只好派楊善等人前往瓦剌探望英宗,但絕口不提迎回之事。結果楊善等人到了瓦剌後,自作主張改為迎駕,再次利用輿論的力量迫使景帝就範,無奈只能允許兄長回國。


自古皇權之下無親情。景帝既然已經登上皇位,那麼對他來講,讓英宗死在瓦剌、爛在漠北才最符合心意。但如今楊善自作主張給他帶回一個“燙手山芋”,景帝又急又氣的心態可想而知,他既不可能讓英宗復位,又不能揹負弒兄的罵名,思慮再三,將英宗尊為太上皇,並軟禁在南宮,派人嚴加看管。不僅如此,他還廢黜英宗之子朱見深的太子之位,改立自己的獨子朱見濟,期冀讓皇位在自己這一支傳承下去。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朱見濟只當了一年太子,便於1453年夭折,年僅5歲。景帝哀慟過度,4年後也病倒在床,眼瞅著有進氣沒出氣,離大限不遠。此時,武清侯石亨、都督張輒、太常卿許彬、左副都御史徐有貞及大太監曹吉祥等人見江山後繼無人,於是便發動“奪門之變”,擁立英宗復位。英宗復位後半個月後,才想起兄弟景帝還沒死,於是便廢黜他為郕王。又過了近一個月,景帝終於嚥氣。


景帝雖死,但曾飽受囚禁之辱的英宗仍不解氣,下詔指斥朱祁鈺“不孝、不悌、不仁、不義,穢德彰聞,神人共憤”。不僅廢除他的帝號,而且還賜惡諡為“戾”,按親王禮儀葬於西郊金山,而非祖陵萬壽山。景帝朱祁鈺因此成為明朝遷都北京之後,唯一一個沒有被葬入帝王陵寢的皇帝。



景帝的葬所即今景泰陵,位於今北京市海淀區玉泉山北麓軍科院幹休所院內,原名郕王墓。等到景帝之侄、英宗之子朱見深(即明憲宗)即位後,才又恢復叔父的帝號,並將郕王墓改擴建為皇陵。到了嘉靖年間,又改建陵碑,並易綠瓦為黃瓦,使之符合帝陵規制。革文運動中,景泰陵遭到破壞,陵冢被平毀,陵碑被推倒,建築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損毀,1979年後才又重新進行修復。


文史磚家


眾所周知,明朝一共有16為皇帝,但最終入葬帝陵的只有13位,朱祁鈺就是三位沒有葬在帝陵的其中之一。

朱祁鈺一共在位8年,按照慣例,只要擁有帝王的頭銜,即使一天都沒有臨朝,死後也得葬入皇家帝陵,那麼,朱祁鈺死後為何沒有享此殊榮呢?

(朱祁鈺劇照)

一、朱祁鈺是怎樣當上皇帝的?

這得從“土木堡之變”說起。

正統十四年,蒙古族瓦剌部落不滿明朝的賞賜,在首領也先的帶領下,率四路大軍入侵明境,城池不斷失守,邊關告急。“兵鋒甚銳,大同兵失利,塞外城堡,所至陷沒”。

明英宗朱祁鎮在宦官王振的慫恿下,決定御駕親征,隨即率領文武官員100多人,軍隊50萬,浩浩蕩蕩殺向也先。

瓦剌部隊只有區區數萬人,明軍數量十倍於它。但由於王振專權,一切軍政大權均由其掌控,在交戰的過程中,王振指揮失誤,數次改變行軍路線,後又組織不當,頻出昏招,一場必勝的戰鬥居然讓王振折騰成完敗。

明軍損失慘重,3萬精銳騎兵損失殆盡,數十萬大軍死者達三分之一,傷者過半。明軍只好狼狽後撤,退至土木堡。

由於土木堡地勢較高,明軍無法獲取水源,飢渴難耐的明軍只好移營找水,結果遭瓦剌伏擊,英宗朱祁鎮被俘。

消息傳回京城,朝野震動,大臣們驚慌失措,人人自危,多數大臣主張“南遷”避禍,少數人提出“力戰”據敵。

于謙認為,不可重蹈北宋的亡國之轍,輕易放棄京畿重地,應該迅速穩定局勢,調動軍隊抵禦瓦剌的進攻。

在請示了皇太后後,朱祁鈺火線即位皇帝,遙尊英宗朱祁鎮為太上皇。于謙也率軍擊退了瓦剌,解了京城之圍。

(土木堡之變)

二、朱祁鈺是如何對待朱祁鎮的呢?

讓朱祁鈺始料不及的是,一年後,朱祁鎮居然毫髮無損地回來了。朱祁鈺表面上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兄弟倆“淚涕沾襟”地相互擁抱。但如何安置朱祁鎮,成了朱祁鈺的一塊巨大的心病。

在迎回朱祁鎮後,朱祁鈺隨即將他軟禁在了南宮,這期間,朱祁鈺還幹了幾件很不地道的事情。

首先,他切斷了朱祁鎮和外面的一切聯繫。

凡是要見朱祁鎮的文武大臣、王公貴胄以及皇室家族,都必須徵得朱祁鈺的同意,還限定見面的時間和地點。他甚至譴人砍光了南宮周圍的樹木,防止有人翻牆而入。朱祁鈺還安插自己的宮女和太監在朱祁鎮的身邊服侍,充當線人,掌握朱祁鎮的一舉一動。

其次,朱祁鈺廢掉了朱見深的太子之位。

當初“土木堡事變”後,朱祁鈺登基為帝時,孫太后就已經立了朱祁鎮的兒子朱見深為太子。意思很明確,你朱祁鈺的皇位只是暫時的,百年之後,皇位應該還給朱祁鎮的後人,這也是被眾大臣認可和接受了的。

但朱祁鈺卻不想輕易丟掉到手的皇權,一直謀劃著廢掉朱見深的太子之位,立自己的兒子朱見濟為太子。

朱祁鈺的想法不但招致眾大臣的強烈反對,就連他自己的皇后也對其做法嗤之以鼻,數次阻止。最後,朱祁鈺將皇后打入了冷宮,廢除了皇后之位。

景泰三年,朱祁鈺在朝野的一致反對聲中,強行廢除朱見深的太子之位,立朱見濟為太子。不過頗為喜劇的是,朱見濟在即位太子不久後就死去了。

(奪門之變)

三、朱祁鈺為何死後未入帝陵?

由於朱祁鈺在對待朱祁鎮父子的事件中倒行逆施,實際上已經失去了民心,眾叛親離。

於是,張太后聯合大臣發動了“奪門之變”。

景泰八年,朱祁鈺在痛失愛子後一病不起,大將石亨在取得張太后的懿旨後,聯合徐有貞從南宮迎回了朱祁鎮,重新登基為帝。

朱祁鈺聽聞朱祁鎮登基的消息後,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哥哥做皇帝了,挺好的。”

朱祁鎮復位後,當日就將朱祁鈺軟禁在了永安宮裡,廢為郕王。一個月後,朱祁鈺離奇去世。

朱祁鈺死後,朱祁鎮專門下詔歷數朱祁鈺的“不孝、不悌、不仁、不義,穢德彰聞,神人共憤”等罪行,諡號為“戾”,稱“郕戾王”。

朱祁鈺的葬禮也按照親王的規格舉辦,最後葬在了北京西山。

所以,朱祁鈺也就成了沒有葬入帝王陵寢的明朝皇帝。


張生全精彩歷史


明朝十六帝,但是北京只有十三陵。只有三個不在,第一個是明太祖朱元璋,葬在南京孝陵;第二個是明惠宗朱允炆,下落不明;第三個就是明代宗朱祁鈺,雖然做過皇帝,但不被繼承者明英宗朱祁鎮承認,也就沒有被以皇帝禮下葬,而是以親王之禮葬在北京西山景泰陵。原來明英宗在土木堡之變為瓦剌俘虜,弟弟郕王朱祁鈺在兵部尚書于謙的支持下,監國攝政,在北京保衛戰中一舉擊敗瓦剌,力挽狂瀾。

之後郕王監國又在於謙擁護下登基,也就是明代宗。但不久瓦剌歸還了明英宗,明代宗又不想把皇位歸還明英宗,於是局面就非常尷尬了。當然明英宗無法和代宗抗衡,不過好在代宗沒有子嗣。等到代宗病重的時候,一干陰謀家立英宗復位,這就是奪門之變。之後明代宗飲恨去世,也有說被殺的。而英宗深恨弟弟奪走了自己的皇位,所以不承認弟弟是皇帝。直到英宗兒子憲宗朱見深即位,才追認了代宗的皇帝名分。當然墓葬已經落成,不可能遷到帝陵了。


林屋公子


土木堡之變的一年後,1550年八月,明英宗朱祁鎮被弟弟明代宗朱祁鈺輕車簡從地從蒙古也先的送親隊伍中接回到了北京,兄弟倆分別一年,此時身份發生了重大變化。一年前,哥哥朱祁鎮是皇帝,弟弟朱祁鈺是親王,哥哥為了打擊屢屢南下搶掠殺人的蒙古瓦剌部也先,率20萬大軍御駕親征,命弟弟朱祁鈺在北京監國,哥哥朱祁鈺不幸全軍覆滅,失敗被俘。弟弟朱祁鈺通過各種手段,以形勢危急為理由,在於謙等人擁戴下,登基當了皇帝,哥哥朱祁鎮被迫升級為太上皇。但朱祁鈺是個當皇帝的好材料,不得不承認。

兄弟倆在迎接儀式上匆匆見面後,朱祁鎮就被弟弟朱祁鈺安排住進了南宮,從此兄弟倆咫尺天涯,到奪門之變前,再也沒有見面。不是哥哥不想見弟弟,是弟弟不見哥哥。朱祁鎮也沒有再見過任何大臣,不是朱祁鎮不想見大臣,也不是大臣不想見朱祁鎮,是弟弟朱祁鈺不讓他們見面,南宮成為交通孤島,信息孤島,與外界幾乎隔絕。

朱祁鎮一家人,被囚禁在一座宮殿,七年,沒出門,沒有外界任何消息,換成一般人,早就瘋了。而且這個弟弟朱祁鈺派人把南宮裡裡外外的大樹都砍光了,怕樹大招風,躲藏特務。同時,朱祁鎮的醫保待遇也被打折扣,缺醫少藥,明英宗實錄記載:朱祁鎮復辟後,誅司禮監太監廖官保,官保管御藥房,上嘗索藥不得,至是誅之。

朱祁鈺是朱祁鎮唯一的弟弟,當年朱祁鎮當皇帝的時候,對這個弟弟關愛有加,可以說是視為掌上明珠,信任有加,不然怎麼會讓弟弟監國?弟弟監國曆史罕見。此時,看到弟弟朱祁鈺這樣對自己,朱祁鎮肯定心裡拔涼拔涼的,但朱祁鎮並沒有表現出來,更沒有瘋,按照朱祁鎮復位後自己的說法,朱祁鎮在南宮的七年,過得非常平靜,非常舒適,非常悠閒愜意。如果說從物質待遇上說,這樣的囚徒生活肯定談不上舒適愜意,但從心態上說,完全可以理解。

朱祁鎮畢竟當過十四年皇帝,當過也先的俘虜,見多識廣,心態成熟,在這種情況下,朱祁鎮除了靜靜地等待,別無他法。朱祁鎮沒有給自己心愛的弟弟任何藉口,沒有任何抱怨,而是逆來順受,與世無爭。但是,這七年,朱祁鎮沒有忘記生孩子,筆者統計了一下,朱祁鎮這段時間至少有五個后妃在南宮陪伴朱祁鎮,這七年,朱祁鎮生了三個兒子,即朱見澤,朱見浚,秀懷王朱見chu,女兒也有至少兩個。朱祁鎮果然好興致,實在是高人,沒事做,生孩子總沒有問題吧?而貴為皇帝的弟弟朱祁鈺同期沒有生出一個兒子。

一心想鞏固皇位的朱祁鈺最終還是在猶勞與擔心中病倒了,這時朱祁鈺仍然沒有兒子,大臣中有人見風使舵,於景泰八年即公元1557年正月十六,安排了三千多人迎接朱祁鎮復行視事,重新當皇帝。第二個月,弟弟朱祁鈺病逝,他已沒有兒子,死前應該只有悔恨,在悔恨中悽慘地離開了人世,朱祁鎮仍承認朱祁鈺的親王身份,並以此禮儀安葬,但不承認朱祁鈺當過皇帝。哥哥這樣做,其實並無不妥,比朱棣對待建文帝及其家人好多了。朱祁鎮朱祁鈺兄弟倆各有所長,當皇帝是弟弟朱祁鈺的強項,當家長,是哥哥朱祁鎮的強項。






坐看東南了


朱祁鈺明明做過明朝皇帝,為何不能葬進皇家帝陵?這是因為他的哥哥明英宗朱祁鎮基於新仇舊恨的私心自用。

朱祁鈺死的時候,朱祁鎮已經通過奪門之變復位(有說法朱祁鈺之死本身就是朱祁鎮指使人下的手,但沒有確鑿證據)。

曾經做過皇帝的弟弟死了,朱祁鎮讓禮部討論應該以何種禮儀下葬——這裡隱含的意思是因為朱祁鈺當過皇帝所以需要討論,但誰都明白英宗期待的討論結果是什麼——於是知趣的禮部回奏應依親王例祭葬之。英宗”欣然“採納,隨後下令,在北京玉泉山北麓安葬朱祁鈺。

之前孫太后也十分虧心地將自己親自批准的朱祁鈺即位說成是朱祁鈺“遄據帝位”,也就是篡奪,這下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好兄弟,不客氣,英宗還捎帶送給他一個“戾”的諡號,諡法不悔前過曰戾,不思順受曰戾,知過不改曰戾,總之就是這傢伙是死不改悔的僭越者、貪天之功的假把式,必須踏上一隻腳……有點岔了,但這些基本上就說明了朱祁鈺為何不能葬進皇家帝陵。

在這裡,皇家帝陵特指北京昌平天壽山麓的

十三陵,之前不算,從明成祖朱棣開始,事實上只有朱祁鈺沒有葬入十三陵陵區。

不過,在這裡談古論金要提出一個和問題不同角度的概念,那就是朱祁鈺實際上葬進了皇家帝陵——

因為,他的陵墓就是皇家帝陵。

明憲宗(成化帝)朱見深後來下詔說:

曏者朕叔郕王踐祚,戡難保邦,奠安宗社,亦既有年。及寢疾臨薨之際,奸臣貪功生事,妄興讒構,請去帝號,先帝旋知其枉,每用悔恨,以次抵諸奸於法,不幸上賓,未及舉正,朕敦念親親,用成先志。其郕王可仍舊皇帝之號,所有前諡,禮部會議以聞,務合人心,毋乖典禮。會所司修飭陵寢,如敕奉行。

雖然作為英宗之子,朱見深要編一些

先帝旋知其枉,每用悔恨的說法迴護朱祁鎮,但最終肯定了朱祁鈺戡難保邦、奠安宗社的功績,恢復了他的皇帝身份重頒諡號為“恭仁康定景皇帝”——雖然比明朝皇帝慣例的16字諡號要縮水很多,但布義行剛曰景,由義而濟曰景,耆意大圖曰景,相比戾,堪稱撥亂反正,天差地別。

朱見深曾經被朱祁鈺由太子貶為沂王,差點喪失繼承人的地位,他能夠如此作為,既是代表父親和自己與朱祁鈺和解,也是順應人心,從化解個人的心結做出正確的政治選擇來看確實不容易,也算是成化朝的一樁美政。

詔書最後提到會所司修飭陵寢,如敕奉行,也得到了執行,原郕王墓被擴修為皇陵,後來的嘉靖年間又改建陵碑,並易綠瓦為黃瓦,使之符合帝陵規制。

不管遭到怎樣的詆譭和打壓,埋葬我的地方就是皇家帝陵,正如當初六師新喪、九塞氣沮的時候,我戰鬥的地方就是大明朝廷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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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古論金


自從朱棣搬遷北京後,他是唯一一個沒有進入十三陵的皇帝。

主要的原因是:

土木堡事件後,英宗被俘,英宗何許人也,忽悠的瓦刺人都感動了,他們也不甘心,也想殺了英宗,瓦剌可汗也先想用劍砍死朱祁鎮,結果劍斷了,也先想把朱祁鎮扔到水裡淹死,結果朱祁鎮扶了起來。後來想半夜偷偷殺死朱祁鎮,沒想到天上打雷,把馬給霹死了。一來二去,終於相信朱祁鎮是真命天子,從此不敢加害。

于謙(不是那個抽菸、喝酒、燙頭的于謙啊)通過北京保衛戰,把北京給收住了,後來,英宗被接回,大家想想啊,英宗接回來誰最不高興啊,朱祁鈺唄,那是皇權啊,

誰不想當皇上,可這個朱祁鈺啊,不顧親情,直接將英宗軟禁起來了,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沒待幾年,朱祁鈺駕崩了,皇位又到了英宗手裡。

英宗復辟後,連想都不用想,朱祁鈺肯定進步了皇陵,連皇帝諡號都沒有,後來的諡號是朱見深給加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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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痛,叫死了還在痛。

也許這就是朱祁鈺的感受吧。


一個關於兄弟反目的故事,起於一場戰爭。

我不想當皇帝,是別人逼我的!

那時候還是朱祁鈺的哥哥明英宗當皇帝。有一天,明朝的鄰居瓦剌不老實了,來攻打明朝邊境,明英宗很惱火,在大太監王振的慫恿下,決定御駕親征。可是王振不會打仗還瞎指揮,結果悲劇發生了,明軍大敗,明英宗被瓦剌抓走了。明朝大亂,國不可一日無主啊,於是留守京城的大臣于謙力排眾議,決定立明英宗的弟弟朱祁鈺為皇帝。朱祁鈺很惶恐,本無心當皇帝,更何況在此危機時刻,當即表示不幹。於是大臣們苦口婆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朱祁鈺無語,無奈登上皇位了。



朱祁鈺影視人物圖

我想當皇帝了,可是卻被我哥哥趕下臺了

大權在握之後,朱祁鈺感受到了當皇帝的樂趣。可是突然有一天,敵人瓦剌居然把明英宗給還回來了。朱祁鈺很害怕,他不願拱手讓出帝位,也不願殺了自己的哥哥,於是他把自己的哥哥軟禁起來了。有時候心慈手軟未必是好事。陰謀支持明英宗的人一直存在,就在朱祁鈺生了一場大病的時候,支持明英宗復辟的大臣忽然造反,重新將明英宗送上了皇位。朱琪鈺就這樣丟掉了自己的皇位。



配圖

到死都不讓我以皇帝的身份下葬帝陵嗎?

明英宗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明英宗復辟之後,痛斥自己的弟弟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把他廢為藩王,並軟禁起來。本來朱祁鈺就有病,不久就鬱鬱而終。朱祁鈺本以為當不成皇帝,起碼可以以皇帝的身份葬入祖墳吧。可是它哥哥對他的恨太深,並不願意讓他進入祖墳,而是以親王的規格把他葬在了北京西山。朱祁鈺就這樣成為明朝唯一一個沒有被葬在明帝陵的皇帝。

故事就這樣以朱祁鈺丟失帝位和喪失葬入祖墳資格的方式收尾了。

明十三陵


有時候,生在帝王家也未必是好事,倫理綱常被任意揉捻。生為皇帝,到死卻不能埋在祖宗身旁,何其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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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宗朱祁鈺不能葬進皇家帝陵的故事,是一個親兄弟反目成仇的故事。親兄弟反目成仇,比普通的仇人更可怕。


朱祁鈺的哥哥明英宗朱祁鎮親政以後,一心想做一個明君,超越父親明宣宗與祖父明成祖的成就。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明英宗身邊就有一個壞太監王振。這位王振太監有一點文化,在內學堂還沒有發展起來的時候,在宮中算是有學問的人。因此,王振成了明英宗朱祁鎮的老師。壞太監王振也想趁機掌握權力,於是慫恿朱祁鎮親征進犯明朝的蒙古首領也先。


明英宗朱祁鎮年輕氣盛,不顧朝廷反對,在王振的蠱惑下決定親征。不過,朱祁鎮也算聰明,太子朱見深太小,他封了弟弟朱祁鈺監國。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很熟悉,土木堡之變,理想青年的朱祁鎮被俘,朝中大臣擁立朱祁鈺做皇帝,也就是明代宗。

明英宗在蒙古大草原啃了一年多沙子,興沖沖的回到了北京。他以為即使皇位沒了,也能不再啃沙子,能夠錦衣玉食,畢竟與兄弟朱祁鈺關係不錯。哪曾想到,朱祁鈺很不地道,把明英宗囚禁了起來,並且把大門都給封死了,院子內的樹木都被砍伐一光,就怕有人與明英宗聯繫。明英宗朱祁鎮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甚至懷念在蒙古啃沙子的歲月。


明英宗朱祁鎮是一個堅韌的人,換成任何人恐怕已經絕望。他竟然在被囚禁了七年以後,還能夠趁著兄弟朱祁鈺病重的時候,聯合大臣徐有貞、石亨、宦官曹吉祥等人奪回皇位,這就是著名的奪門之變。

奪門之變以後的一個月,朱祁鈺死了,死因大家可以自行腦補。弟弟朱祁鈺死了以後,哥哥朱祁鎮還不解恨,不承認弟弟皇帝的身份葬皇陵,仍然以親王的規格下葬,並給了一個秦朝以後2000年最差的諡號,戾。還是後來的明憲宗朱見深比較厚道,給了叔叔一個明代宗的名份。

這就是明代宗朱祁鈺沒有葬進皇陵的故事。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皇權能讓一個人變得扭曲,能讓親兄弟反目成仇!

評英宗兄弟

本是親兄弟,

原有真情意。

皆因帝王位,

恨多成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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