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就是乖乖女爸媽知道這件事後對我很失望他們追問我……

自小就是乖乖女爸媽知道這件事後對我很失望他們追問我……

第1章 娶我,我就給你爸捐個腎

我第一次見葛言就被他睡了。

那是8個月前的大學畢業季,他作為優秀畢業生回校演講,當晚的慶功宴他喝得酩酊大醉,我送他上樓時被他佔了身。

初經人事的我疼得眼冒金星,噩夢一般的一切結束後,他倒頭大睡,我則噤若寒蟬。

葛言除了是F市最大財團葛豐世家的繼承人,還是F市最有名的花花公子,是娛樂版新聞裡經常和女明星一起出現的常客。據說他閱女無數,卻不對任何人動情,向來都是用錢打發。

我權衡再三還是沒敢聲張,不想承受他用錢擺平的二次羞辱,忍下所有委屈連夜逃走。

之後我順利通過論文答辯,拿到畢業證後就離校回了千里之外的老家,在爸爸安排好的小公司做出納。

原以為和葛言有過的一切會成為腐爛在我肚子裡的秘密,不曾想卻有枚種子在我肚子裡安札下來,等我發現時孩子已經有三個月了。

我自小就是乖乖女,爸媽知道這件事後對我很失望,他們追問孩子的生父,在我三緘其口之下只能讓我去打胎。

我全身顫抖的上了手術檯,臨手術前醫生做了急剎車。說我是Rh陰性血,若這胎不留下來,之後懷孕的風險會更高;而且醫院裡沒有血漿庫存,為了防止出現突發情況,還是建議我慎重考慮一下。

醫生又把這番話轉告我爸媽,他們商量後決定讓我生下孩子,送給我不能生育的小姨撫養。

我辭了職在家養胎,每天深居簡出,小姨頻繁的給我送營養品。隨著肚子的隆起我對這個未知的生命充滿了期待,也對小姨多了反感。

懷孕到7個月時,我提出我要親自撫養這個孩子,卻換來我爸的一頓訓斥。

母愛讓我第一次頂撞了我爸:“我是他媽,我得對他的未來負責,我知道你們覺得我做單親媽媽會讓你們丟臉。沒關係的,我會給孩子找到爸爸的。”

我挺著孕肚回了F市,在葛豐世家的商業大樓門口等了好幾天,卻沒見到葛言的身影。

在心灰意冷時,我無意間聽到前臺的兩個姑娘低聲議論,說葛江城腎病嚴重,再等不到腎源估計就沒命了。

葛江成是葛言的爸爸,他爸爸病危,他肯定在醫院照料。我怕爸媽和小姨聯合起來搶走我即將出世的孩子,只能尋求葛言的庇護,以腎源配型為由聯絡上了醫院。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腎源竟配對成功了,但因為我是孕婦,醫院表示得根據我產後的恢復情況來考慮捐獻的事。

後來葛言找上了我,他比之前瘦削了些,卻有種陰鬱氣質,顯得更帥氣了。

他言辭懇懇的說:“梁嶶是吧?你的情況醫生和我說過了,只是我爸等不了很久,他必須在兩個月內完成移植。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請你提前催產生出孩子,作為補償和感謝,我們葛家會滿足你提出的一切要求。”

我的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葛總真的會滿足我的一切要求嗎?”

葛言深邃如墨的眼睛多了抹光亮:“對。”

“那好,只要葛總你娶了我,我就捐個腎給你爸。”

第2章 如你所願,卻是地獄的深淵

葛言如刀鋒般雕刻過的臉閃過一抹厭惡,卻還是維持著風度:“梁小姐,我知道讓你提前生產不合適,但我會找最好的醫療團隊和育兒團隊來照顧你和孩子,也會給你一大筆感謝費……”

我微微咬唇,出聲打斷他:“我的要求就只有你娶我這一個,我會在H酒店等你三天,三天後一切免談。”

我說完就走,儘量挺直了背,回到酒店後心都還是瘋狂跳躍的。我撫摸著肚皮說:“寶貝,為了把你留在我身邊,也為了讓你有爸爸,這是我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了,你說爸爸會同意媽媽提出的條件嗎?”

小傢伙就像能聽懂似的,在我肚子裡猛踢了幾腳。

我在酒店裡等了三天,都沒等到葛言,我覺得自己賭輸了,失落的收拾好行旅準備離開,可一打開房門就看到葛言陰鷙的靠在門邊看著我。

他盯著我的肚子看了好幾眼,唇邊漾起一抹嘲諷:“看來你懷的是沒人要的野種,才會趁機纏上我的,這樣不僅能嫁入豪門享盡富貴,還能讓野種有個名義上的爸。”

他一口一個野種刺痛了我:“葛言,你嘴巴放乾淨點!”

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玩味的打量著我的臉,滿嘴刻薄的說:“我葛言對女人向來紳士,但獨獨討厭心機深重的女人。你既然要嫁給我,就得做好承受的準備。”

他猝然推開我,我的背撞到了門,疼得眼淚都掉出來了。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拽著我就直奔民政局。

當燙手的結婚證到手後,他緊接著把我接到了醫院婦產科。

常規檢查後醫生說剖腹產恢復週期長,不利於捐獻,讓我儘可能順產。

我打了三天的催產素,在此期間我名義上的丈夫沒來看過我一眼,反倒是我婆婆周惠來看過我幾次。看得出來她並不喜歡我,只是為了讓我救她老公才保持著基本的客氣。

宮縮是在凌晨三點多開始的,醫生叫來了葛言簽字,在進待產室時我緊緊的攥住葛言的手:“這是你的孩子,如果我有危險,你一定要照顧好他。”

我的懇切換來的是他的冷臉。

都說女人生育就如同在地獄裡走了一遭,當我忍受著一波強似一波的宮縮時,我方才體會到了這種痛楚。

長達10個多小時的產程後,隨著一聲啼哭我和葛言的孩子總算來到了世上。助產士把他抱到了我面前:“恭喜,是個兒子。”

我笑了笑,疲憊的睡了過去。

我整個月子都是在醫院的VIP病房渡過的,而我們的兒子葛旭因為早產則住進了新生兒科的溫箱裡。

我每天會在醫生的建議下做一些基本的康復訓練,再配上訂製的營養餐,身體恢復迅速。

只是為了腎移植,我不能進行母乳餵養,這讓我頗為愧疚。

旭旭在溫箱住滿一個月後,被葛家接了回去,我則開始走腎臟捐獻的流程。

產後的42天,我和葛江成進行了腎臟移植。

手術很順利,葛江成沒有排異,我也沒太多不適。

我和葛江成是一起出院回家的,可能是大病未愈吧,他看起來要比媒體上所見的和藹得多:“我知道你和葛言結婚的事,你以後就是我們葛家的媳婦了,葛言若對你不好,你隨時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第3章 得到我的人,卻得不到我的心

我以為有了葛江成的支持,我在葛家的生活會順遂很多,但豪門水深火熱的生活遠沒有我想象的簡單。

葛言和周惠顧忌葛江成的身體,當著他時會對我客氣一些,一旦他不在便把當成空氣,完全的視而不見。

葛言以工作為由白天黑夜的不著家,可娛樂頭版上卻常見他和各路明星的風花雪月。周惠對此是漠視的,但若葛江成責怪下來,她就會對我大罵一頓以洩憤。

“你既然有本事強嫁我兒子,就該有本事管住他,若管不住就趁早離婚!”

我會誠懇道歉,可能是我唯諾的樣子太磕磣,這反倒讓周惠罵不下去了,她便會摔門而去。

旭旭會嚇得大哭,我會緊緊的把他摟進懷裡:“寶貝別怕,這種情況總會改善的。”

旭旭四個月時我身體基本恢復如常,我決定主動出擊贏得葛言的心。畢竟我兩個月內歷經催產和換腎,這是我拿命換來的婚姻,我不甘心它這就樣腐爛掉,何況旭旭也需要健全的成長環境。

我先給我媽打了電話,他們對我出走並失聯的事一頓苛責,聽到我已結婚並順利生產的事後想來看我,我說等我安排好後再去接他們。

這晚,我把旭旭交給保姆照料,換了身衣服並化了個妝後便趕到葛言位於市中心的公寓。

敲門未果,我只好給葛言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但他並沒接,我鍥而不捨的對他電話轟炸。

若不能讓他喜歡,那讓他討厭總勝過被他忽略。

打到第十個時,他總算接了起來,那邊音樂聲很大,而他的聲音更是咆哮:“你找我做什麼?”

我儘量溫柔而平和的說:“我是你老婆,能找你做什麼,當然是找你回家,我和孩子都想你了。”

他冷笑了幾聲:“梁嶶,你可真是搞笑,我們的婚姻是因什麼而起的,你心裡最清楚。在你同意和我離婚之前,我不會看你和那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一眼!”

葛言吼完就掛了電話,我攥緊手機自語:你不見我,那我就去見你。

我當即給錢子楓打了電話,他是我的大學同學,計算機系的天才,曾經追求過我一段時間,被我拒絕後做了朋友。

簡單的問候後我請他幫忙定位葛言的手機,他笑著說:“交男朋友了?”

“是新婚的老公。”

錢子楓頓了一下:“那麼迅速?可你都沒請我喝喜酒,太不把我當朋友了吧?”

“還沒辦婚禮呢,以後若是辦肯定會請你,你先幫我定位吧,查到後聯繫我。”

錢子楓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到底還是沒再追問,20分鐘後就把葛言所在的位置發給了我。

葛言在一家叫尚品人間的酒吧裡,這家酒店是會員制的,我被保安攔在了門口。正糾結著該怎麼辦時,一隻胳膊搭了上來。

“走吧,我們一起進去。”

我抬頭,對上了一雙燦若桃花的眼,而保安沒敢吱聲,任他把我帶進去了。

走進酒吧後,我不著痕跡的錯開他的胳膊:“謝謝你幫了我。”

男人雙手插兜:“一起喝一杯?”

我擺手:“我是來找人的,不了。”

男人沒再糾纏,轉身離開了。我挨邊挨戶的敲開包間的門,敲到最裡面的包間時,來開門的竟是剛才帶我進酒吧的人。

他看到我,微微一怔,隨即笑著說:“沒找到?”

“恩,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

他微微側身,我探出腦袋後一眼就認出了葛言,他懷裡還抱著一個最近剛出了專輯的歌手。

第4章 記住你的位置,別失了分寸

我直起身鎮定自若的走了進去,站到了葛言面前。

包間裡的人因我這個不速之客而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玩味兒的看著我,葛言瞄了我一眼後挑釁一般的在小歌手的腰上捏了一把,她咯咯笑著在葛言的臉上親了一口,而他則滿意的笑著。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平日裡風流浪蕩我管不著,但至少不能當著我的面欺負我。我瞥了一眼桌上的紅酒杯,端起來就往葛言臉上潑去。

葛言騰地一聲就站了起來,其他看客也驚得長大了嘴巴,小歌星則挺身相護:“你是哪裡來的潑婦,你憑什麼潑他?”

我看著她笑:“那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小三兒?被你稱為葛少的這個男人,可是我的法定老公。”

小歌星一臉錯愕,不甘心的扭頭看向葛言,而剛才開門的男人則搶先說:“葛言,我覺得你該看眼科了。你說你老婆醜如鬼壯如牛,可她明明就是魔鬼身材天使臉孔的大美女,甚至比這個小歌星美上百倍。”

看來葛言真是對我深惡痛絕,才會把我形容得這般醜陋。

“外表的美麗掩蓋不了她內心的骯髒,再美也沒意義。”他冷笑著剔了我一眼,把小歌星摟進懷裡,溫柔款款的說,“我們走吧,去酒店共度良宵。”

小歌星聽了葛言的話,一臉得意勁兒的看向我。

我沒說話,只是舉起手機對他們來了個五連拍。

酒吧包間光線太暗,手機啟動了閃光模式。

我在一片白光中看清了葛言憤怒的眼,我擒起一抹微笑,對他們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歌星顯然意識到我會把她勾引已婚男的照片散佈出去,為了保住事業她主動鬆開了葛言的手,說了句晚上有通告便溜了。

我還沒來得及享受逼走小三的勝利滋味,就被葛言捏住了脖子,連退了幾步後被他抵到牆上。

“梁嶶,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攪了我的局!你拿我爸的命逼我和你結婚,我能給你的只有夫妻之名,現在是我爸還沒完全康復我才沒和你提離婚,若你再敢這樣沒了分寸,我不確定會對你做出什麼!”

在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時,他才鬆開了我,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極不甘心的說:“你憑什麼這樣討厭我,我先是給你生了孩子,後來又救了你爸,你不該這樣對我!”

都說女人翻臉如翻書,可男人翻起臉來比翻書還快,他大笑了幾聲後換上了副譏諷的臉孔:“你救我爸不假,但怎麼有臉說那個野種是我的孩子!”

我到底沒控制住情緒,揚起手毫不含糊的給了他一巴掌。

他沒料到我敢打他,驚詫之後才是震怒,我據理力爭:“葛言,你怎麼說我都沒關係,可你怎麼能對那麼小的孩子這般惡毒。”

他捂住臉,意味不明的盯著我看了許久,到底是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葛言走後,包間裡的其他人才敢做聲,我和他們點頭打了招呼便離開了。剛走出酒店,那個男人又追了出來:“你要去追葛言嗎?我瞭解他的脾氣,他生平第一次被潑酒,也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肯定很鬱悶很憤怒,你現在追上去只會是自撞槍口。”

第5章 孩子我認,但我心裡有別人

我其實虛脫極了,出師不利讓我信心大減,讓我對未來喪失了信心。

我逼著自己露出一抹笑:“謝謝你。”

我說完就走,他又追了上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打車就好。”

“我想和你聊幾句。”

聽他這樣說,我到底還是上了他的車。車子啟動後他做了自我介紹:“我叫湯洺生,和葛言打小就認識,你們結婚的來龍去脈我也清楚。葛言這人眼底揉不進沙子,你利用他的孝心逼他結婚這事讓他頗為反感。我原本覺得你嫁給他應該是貪慕虛榮,但今天見你後對你的印象有了改觀,你若想和他過下去,現在就別激怒他,更別在他面前提你兒子。”

湯洺生這番話很中肯,我答謝之餘笑著說:“我不能不提,因為我會嫁給他,就是為了孩子。”

湯洺生錯愕一笑:“我理解你想找孩子找個爸爸的心情,但一般男人都接受不了,何況是葛言。”

我看著前方的路燈,暈黃的燈光刺痛了我的眼,讓我流下了今晚的第一滴淚:“他不接受也得接受,因為旭旭是他的親生兒子,他若不信,可以去做鑑定。”

湯洺生張了張嘴,到底什麼都沒說。

但湯洺生應該是把我們的這番對話轉告給葛言的,因為葛言第二天突然回了別墅,從旭旭頭上摘了兩根頭髮就離開了。

旭旭疼得嚎啕大哭,我抱著他哄了很久:“沒事兒的,爸爸一旦知道你是他的孩子,他就會愛你的。”

葛言回來時已是凌晨,他滿身酒味的進了臥室,在黑暗中問我:“旭旭竟真是我的孩子?”

他見我沒回答,又說:“這不可能,我不記得有碰過你,甚至在你腎臟配型前,我都沒見過你。”

這句話戳中了我的心窩,我藏住了傷感淡淡的說:“我只是你喝醉後的一個意外,你自然不記得。”

他沒接話,在我以為他再也不會開口時他突然說:“我今天拿到結果後調查過你,你是F大畢業的。我記得一年前在F大的畢業季晚宴上我喝醉了,醒後房裡卻空無一人,那個晚上是你出現在我房裡?”

我點了點頭,意識到他看不見後又補充道:“是。”

他冷笑道:“看來你是蓄意接近我的,怪不得沒吃事後藥,也沒在懷孕後手術,而是挺著大肚子逼我結婚。事已至此,我不對你卑鄙的行為做評價了,孩子我認,但你永遠走不進我心裡,因為我的心裡早就裝了別的女人。”

他彷彿覺得這番話不夠狠,頓了頓又補充道:“一個比你好很多的女人,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的女人!”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我在他身後無力的辯解:“我沒有蓄意接近你,那晚是學長和我一起扶你回房,可他臨時去上廁所,所以就由我扶你回去……”

回答我的,是他大力的關門聲。

我的淚,赫然流下,心裡盛滿委屈。

之後葛言和周惠對我的態度依然如初,只是慢慢的和旭旭親近了起來。我心想這樣也是好的,隨著旭旭的長大,葛言總有一天會接受我的。

何曾想,葛言念念不忘的初戀何笙也回了國……

第6章 初戀歸國,情路更擠

週三晚上葛江成把我和葛言叫到他的書房,他說也是時候和我爸媽見上一面了,而週日恰好是他的六十大壽,讓葛言明天陪我回老家把他們接過來,趁著生日宴把我及家人介紹出去,並商量下婚禮的事。

我自是高興的,帶著一抹期待看向葛言。

葛言手指飛速的滑動著手機,頭也不抬的說:“公司最近剛接了筆大單,我抽不開身。”

葛江成的眉目裡多了一層怒意:“別拿公司搪塞我,梁嶶不僅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還救了我的命,你這輩子都得好好待她。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和何笙聯繫,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但你若在這件事上忤逆我,我不介意從她下手。”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何笙這個名字,她和葛言的關係顯然非同尋常,因為葛言一聽到這裡就挺直了背,向來孝順的他語氣凌厲的說:“你敢!”

葛江成笑了笑:“我是你老子,你很清楚我敢不敢!”

他們兩父子瞪視了很久,最後以葛言猛然推開椅子站起來、摔門離開而結束。

葛江成氣得靠在椅子上大喘氣兒,我心有惶恐的說:“爸,葛言既然忙就算了,我可以自己去接我家人的。”

他笑了笑:“沒事,葛言會去的,你去收拾行李吧。”

我本想帶旭旭回去的,但周惠以南北氣候差異為由拒絕了,說怕旭旭適應不了氣候變化而生病。她作為奶奶是真心疼這個孫子,我也就依了她。

葛言也確實和我回老家了,但我卻高興不起來,他對我冷漠我能接受,但我怕爸媽見此會難受。

我本想懇請他在我爸媽面前給我點面子,但他一路上要麼睡覺要麼聽歌,別說溝通了,就連眼神都沒和我對視過。

我戰戰兢兢的按了門鈴,門一開葛言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禮貌而熱情的遞上禮品:“爸、媽,很抱歉現在才來看你們,這是我送你們的見面禮,希望你們能喜歡。”

我爸媽見女婿不僅長得帥,還彬彬有禮,對他的好感度大增,少不了各種打聽他家的背景。而他的配合度也挺高的,不僅知無不言,偶爾還會衝我寵溺一笑,晚上吃飯時還主動給我夾菜。

洗碗時我媽湊在我耳邊說:“我和你爸原本見你隱婚,還擔心你嫁得不好。如今看來你也算是高攀了,以後要好好的相夫教子、孝順公婆,這樣婚姻才能安穩。”

我把滿腹的苦水嚥了回去,笑著說:“放心吧,葛家對我挺好的。”

晚上葛言和我擠在狹窄的單人床上,沒了外人在場他也收了演技,背對著我玩手機,我閉上眼卻毫無睡意。

快凌晨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對方溫柔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裡清晰的入了我的耳:“葛言,我是何笙,我從紐約飛回F市了。我一下飛機就好想你,你在哪兒?”

我的手下意識的攥緊了被角。

我心裡再明白不過,葛言會和我回老家並對我爸媽百般客氣,都是因為葛江成拿這個叫何笙的女子做要挾。

僅僅是言語要挾就能讓葛言虛與委蛇,那如今正主回來了,我的日子豈不是會變得更慘?

第7章 我像在求你麼?

葛言彷彿不敢置信,愣了幾秒後“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聲音顫抖的問道:“何笙,真是你?”

“嗯,是我……”

“你等我,我馬上回來。”

葛言連鞋都沒穿好就往外衝,穿過客廳時還把玄關處的盆栽都撞倒了,但他沒有任何遲疑的開門離開。

他自始至終沒回頭看我一眼,彷彿我壓根不存在。

淚水一下子就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媽聽到聲響走了出來:“花盆怎麼翻了?是家裡進小偷了麼?”

我故作平靜道:“是葛言不小心撞翻的,他公司有點緊急狀況需要他回去處理,剛才走了。”

“可深更半夜的也沒飛機了吧,天亮和我們一起回去不是更好。”我媽數落道。

“他自有辦法,你快回去睡吧,明天就能見你外孫了。”

葛言一夜未歸,天亮後我給他打了電話,裝做剛發現他不見了的樣子:“葛言,你去哪兒了?”

他那邊很靜,聲音也難得平和:“有個項目出了點問題,我連夜趕回來了,你和爸媽說一聲。然後你們坐飛機回來吧,我會來機場接你們的。”

這是結婚以來葛言對我說的最多的話了,也是對我最溫和的一次,這都是拜何笙所賜。

我心底泛起一抹苦澀:“那你是怎麼回去的?”

“我讓湯洺生開私人飛機來接的我。”

他剛說完,電話裡就傳來一抹很柔的女聲:“葛言,我要你抱著我睡。”

我還想再聽得真切些時,葛言已經掛斷了電話,再打過去時已經是關機狀態了。

我心裡有多痛,面兒上就裝得有多幸福,當我看到來機場接我們的葛言時,我一股腦的扎進他懷裡。

葛言愣了一下,想推開我又礙於我父母在場,只能繃緊了身子僵笑。

他的身上有濃郁的女士香水味兒,高級定製的西裝上還沾上了一根淡黃色的長髮。我是黑色的齊耳短髮,所以這頭髮不可能是我的。

我把它取下繞在手指上,看似是撒嬌實則是在威脅他:“你能忍受你不喜歡我,也能對你在外面所做的事不聞不問,但若你敢讓我們爸媽察覺,那我會把何笙回國當晚你連夜坐私人飛機飛回F市的事告訴你爸。”

我說完抬頭看他,與他清冷中帶著厭惡的目光對了個正著。他薄唇輕啟:“你是在威脅我?”

我剜了他一眼:“難得你覺得我是在求你?”

他從鼻腔裡發出一抹譏誚的笑,然後熱情的幫我爸提行李,並招呼他們上車。

即使葛言是在做戲,我內心也是高興的。我甚至覺得何笙看似是我們的絆腳石,但只要我稍加利用,說不定還能成為我們感情的催化劑。至少他願意放下身段,陪我逢場作戲,說不定某天就弄假成真了呢。

周蕙雖然看不起我爸媽,覺得我們一家人太窮酸,但因為我和葛言的事已是定局,她也維持著表面的客氣,所以氣氛還算融洽。

週末晚上葛江成的宴會如期舉辦,六星級的酒店裝扮得張燈結綵,各界名流都齊聚一堂。

宴會開始沒多久,葛江成把我和葛言叫到了臺上,把我以葛家媳婦的身份介紹了出去。

在賓客的恭喜聲中,一個身材曼妙、長髮披肩的女人朝臺前走了過來:“葛言,恭喜你結婚。”

第8章 宴會起事端

這個宴會是對外開放的,有媒體正在拍照,葛言笑意淺淺的摟著我的腰,但眼裡卻是一片冷意。

這個女人的出現讓宴會再次起了騷動,不僅葛言第一時間鬆開了我的手,葛江成的臉色變得難看,連媒體的長槍短炮也迅速轉向她。

臺下的幾個闊太太的議論傳入我的耳朵裡:“這不是何氏地產的千金何笙麼?據說她當初和葛少都準備結婚了,卻因某些原因而不了了之。今天她出現在這裡,要有好戲看了。”

我懵了一下,原來何笙不僅貌美如花還出身不凡,身世外貌都般配的兩人為什麼會分手?

想著這些,我抬頭看向葛言,他溫柔深情的眼神毫不掩飾的投向何笙。

臺下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葛江成衝葛言使了好幾個眼色,只可惜目光定格在何笙身上的葛言毫無察覺。

葛江成只好向我投來了眼神,我知道若這新聞被刊發出去,葛家定會淪為眾人的談資,而周惠則會把這一切過錯怪在我頭上。

想到這裡,我轉身拽了拽葛言的胳膊,他卻完全的不為所動。我索性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就貼向他的唇瓣。

這是我們結婚半年以來第一次親密接觸,他最初怔了一下,回過神後就想推開我,拉鋸間我低聲說:“你若現在推開我,不僅整個葛家會變得難堪,就連何笙都會遭遇非議。”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震怒,但到底還是摟住我的腰回吻我,像是發洩怒氣般的在我唇瓣上咬了一下,我的嘴裡立馬綻開了一抹血腥味兒。

但不管如何,大眾的眼球總算又回到了我們身上。

介紹環節一結束,葛言長腿一邁就離開了,我懷揣著狂跳的心走進洗手間平復心情。

我剛進去,就聽到高跟鞋的聲音走了進來,隨即門就關上了,身後傳來一個鄙夷的聲音:“下賤。”

我一回頭,就認出了何笙,只是她惡毒的嘴臉和剛才落落大方的模樣大相徑庭。

我沒心思和她計較,剛想拉門離開她又奚落的說道:“你仗著一顆腎和一個肚皮恬不知恥的嫁給了葛言,卻永遠也得不到他的心,這幾晚他一直和我住在酒店!”

我是想息事寧人,但若連這都能忍,恐怕以後連她都會騎到我頭上來。

我轉過頭不以為意的說:“我無意和你爭高下,但若你真要比較,那我就幫你拎清這層關係。我是被葛家認可的媳婦,而你不過是他的前任,你沒資格在我面前叫囂。”

她的臉忽白忽紅,不甘心的說:“你別得意,葛言說他從來沒碰過你,還說他會盡快和你離婚的!”

我心下一痛,葛言為了哄她歡心,竟然連這都和盤托出。

我的手慢慢攥成了拳頭,我笑了一下:“何笙,你未免也太單純了,難道葛言說什麼你都信?他若沒碰過我,那我怎麼會生下他的孩子?何況他外面的鶯鶯燕燕也不少,葛言慾望強你應該也清楚,我剛生了孩子沒精力應付他,他樂於去外面消遣我還感激不盡呢,換言之,我還得謝謝你呢。”

何笙被這番話打了臉,瞪著眼怒視著我,我轉身就想走,可她突然拉起我的手往她臉上打了幾巴掌。

我還沒回過神,她又可勁兒的把她胸前的布料撕破了,還把梳理整齊的頭髮也弄亂了,然後奪門而出邊哭邊往外跑。

剛跑幾步,她就遇到了附近的葛言,梨花帶雨的說:“葛言,她打我,你老婆她打我。”

自小就是乖乖女爸媽知道這件事後對我很失望他們追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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