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四爷宠爱小妻子,人尽皆知 朋友说他太惯着了,他“无妨,宠”

“什么?”她没听清。

胡伯到嘴的解释,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出口了。

他活这么久,也没见过关系淡成这样的夫妻,其实要说淡,那也不算,至少南四爷是把萧意意疼到了骨子了,除了从来不见她,其他方面,真是做到了一个好丈夫的极致。

“没什么,快吃吧。”

胡伯等着她用餐完毕,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透明文件袋,放到她面前。

意意瞄了一眼:“这是什么呀。”

边把手擦干净,伸手去抓起来,还没开封,就看见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张某公司发来的入职通知单。

“华瑞?”

她惊得两眼都瞪直了,不敢相信,“胡伯伯,我记得我是投了几家公司的简历,可是我没投华瑞啊,这种国际上市公司,我哪里有那个自信,我怎么会收到这个。”

“你是没投,你也不是走正常渠道进公司的。”

意意微张着小嘴儿,颤巍巍的反指着自己,“你是说,我?我走的后门?”

胡伯扬高眉梢,笑道:“这都是先生的意思,你刚毕业,去小公司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不如起点高一些,对你也有利。”

那也不用这么高吧……

意意都不能言语了,她知道华瑞,像这种大公司,每年面向全球招的实习生不超过十人,而且最后能留任的,绝对不超过半数,能留下的都是专业过硬的人。

她一个才毕业,尚未涉足社会的人能直接到华瑞工作,简直是比天上掉金钱还要难得的事。

转念一想,她忽然明白:“四爷把我塞进去的?”

南四爷宠爱小妻子,人尽皆知 朋友说他太惯着了,他“无妨,宠”

“没错,他和华瑞的副总是好朋友,你就算最后不能留职,能在华瑞实习过一段时间,日后到国内任何一家公司都能适应,先生的苦心,你要明白啊。”

意意摸着A4纸,指腹缓缓摩挲着,依稀觉得有些发烫,整个人还处在呆愣的状态。

“太太,顺便一说,明天就要去。”

“明天!”

她噌的站起身,椅子没能第一时间挪开,大腿重重的撞到餐桌上,还没喝完的半碗豆浆洒出来,多数溅到她衣服上。

“你看看你,冒冒失失的。”胡伯抽纸巾,亲自给她擦。

意意压根没有心思管这些,头皮都绷紧了,一下子拽住胡伯的手,攥紧的力气简直失了控,“怎么办呀,明天就要去,我一点工作都没做,也没好好了解这个公司的前世今生,而且啊,而且我连一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我……”

胡伯耐心安抚她:“别急别急,等进了公司,慢慢了解也不迟,衣服也不用担心,下午我让服装师过来,按你的尺寸给搭配两套,都别慌啊。”

意意哪里还能听得进他的话。

她胡乱抓一把头发,蹬蹬跑上楼去,在电话里让宋凯茵陪她去逛街,什么原因,也是口齿不清的解释不全,只说见了面再详细的告诉。

挂了电话后,换一身衣服,慌慌张张的出门了。

这一逛,从上午一直逛到晚上,跑了起码有二十家商场,才总算买到满意的,宋凯茵知道她要进华瑞,咋咋呼呼的,替她高兴死了。

意意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莫名的有一种即将要赴刑场的感觉。

这种糟透了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半夜,最后是硬逼着自己,才睡着的。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换上一身黑色的OL装,六厘米的高跟鞋,早餐都没心思吃,也不肯让薄司送,上班第一天,她不想搞特殊,要是把家里几百万的车子开出去了,谁都知道她是靠走后门才进来的,到时候就算全身长满嘴也解释不清了。

她首次尝试做公交,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到了华瑞,脑子里一直反复回想着胡伯的叮嘱,也顺利的找到了人事部。

她算是到的早的,一看人事经理的脸色,还好,对她的第一印象还好。

“姑娘们,手上的事情先放一放,待会儿新的副总要到公司,两位副总让大家到前厅去,有话要说。”

人事经理拍拍手,路过的时候,拍了几个人的肩膀,其中就有意意。

她整个人还飘飘然的,觉得脚下踩着的地都是软的,这些人说什么,她也是听着,但不一定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大概就是副总训话?

意意战战兢兢的跟在人群后面,到一楼的大堂里等着,尽量站在最后面,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她一点都不关心副总是谁,昨晚上回家后,也忘了要查查华瑞的资料,只希望别出错才好。

“知道么,新来的副总是南渭阳副总的亲弟弟,刚进公司就和大哥平起平坐,华瑞是家族企业,这位新来的副总裁,难不成是家里最得宠的?”

“你懂什么呀,新副总是有自己的产业的,他在国外的公司可一点都不必华瑞差,甚至有过之无不及,他的能力,可是各位国际大腕公认了的。”

“不是吧,那他还肯把公司并入华瑞,图什么呀。”

“我怎么知道,来的这位,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否则怎么会来和亲哥哥争抢,你没看那天的发布会么,我隔着屏幕都能闻到硝烟的味道。”

“看是看了,我看过之后就只觉得,新副总……好帅啊。”

两个女人讨论的声音不高也不低,恰好传进意意的耳朵里,周围还有不少女的附和,大家聊着聊着,重点就只放在两位副总的长相上了。

意意心不在焉的,抻了抻衣角,耳朵听到的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她第一次穿高跟鞋,脚已经有些酸疼了。

这时,一串错杂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着门口。

南四爷宠爱小妻子,人尽皆知 朋友说他太惯着了,他“无妨,宠”

只见双开门的大门口被人同时往两侧拉开,一行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往里面走来。

意意探了下脑袋,黑白分明的眸子,遂然对上一双黢黑的深邃瞳仁。

她猛的一震,清透的一双眼睛越瞠越大,越来越惊悚,这个人不就是……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勾勒出男人刀削斧凿般的刚毅轮廓,脸廓拢了一层耀眼的金边,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高深莫测。

意意瞠目结舌,指尖蜷紧,一股不适感,从心底深处慢慢清晰,细碎的包裹着她,像被把把尖刀对准了面门。

胡伯伯说过,她能进华瑞,是她老公托了关系,他和华瑞的副总,是……好朋友?

他们是好朋友……

这个人……她才在他面前,那么义正言辞的说过,以后绝对不会再纠缠,可现在……

她简直凌乱了。

“我的天啊,我要怀孕了,实在是太帅了……”

“真人比电视上的还帅啊,南渭阳副总在旁边简直被比下去了。”

“难怪这么多年,媒体很少能拍到南四爷的正脸,这么帅的一张脸,我突然感觉能在华瑞工作太幸福了。”

幸福么……

“要是能近距离一些,让我摸一摸,或者睡一觉,我能高兴一辈子,不,是两辈子!”

愚蠢的少女们啊,和他睡觉,不一定是好事。

意意浑身都凉透了,周围所有的声音在渐渐远去,耳朵里能听见的,只有嗡嗡的杂音,眼前也像是蒙了一层白光,看不分明,身处所有人视线中心的两个男人,他们在握手,他们在交谈,他们在笑里藏刀。

意意越来越站不住,肩膀也垮下去了,能把自己放多矮就放多矮,最好快点离开这里。

“萧意意。”

忽然,一道女声传进耳朵里,胳膊被轻推了一下。

她忽然回神,浑身震了一下。

人事部经理站在她旁边,蹙着眉:“我叫你好几声了,怎么才听见。”

意意眼神闪烁了下,“有什么事吗?”

“你是这届新进的实习生,到两位副总面前去。”

“去做什么……”她是打从心眼里拒绝。

“问那么多做什么,你看看在场的人,各个都想离副总近一些,你还问,有什么好问的。”

她肩膀被推了一下,从人群里仓皇的跌出来,小脸上惊慌失措的神情无处安放,她胡乱抹一把脸,想把头发往耳朵后面压一压,想想还是算了,能遮一点是一点,况且她现在这身职业的打扮,和两天前大相径庭,他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意意和其他几位实习生,笔直的站成一排,头垂得低低的,半遮下的视线注意到男人噌亮的皮鞋,黑色的裤管流水型的包裹着一双挺拔的长腿,再往上,袖口圆形的黑色袖扣,反衬着亮白的光线,刺到她眼睛里,意意浑身猛然一震,赶紧将视线放规矩了些。

“你们都是各大名校的高材生,进我华瑞,希望各位认真工作,公司的福利少不了大家的,南某先客气的拜托了,日后同处一家公司,还望互相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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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景深的声线醇厚,不轻也不重,自有一种叫人信服的上位者气势,却并不是那么凌厉,男人干净修长的手随意的垂在腿侧,根根修长的手指很是漂亮。

实习生们都很激动,没想到新来的副总裁这么平易近人,紧绷的身子缓缓的放松了下来,然而端着的那份恭敬却没敢放下多少。

两位副总裁交替着说了几句话,众人越听越激动,意意却浑身透凉。

“萧意意小姐。”

他音色低沉清冷,在全公司上下的员工面前,准确无误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意意猝不及防。

僵着脖子抬起头,却也不敢看他的脸,两瓣薄薄的唇紧绷着,在她习惯性的咬唇之前,颊边忽然碰到了一股温热。

她一怔,侧眸,男人的手,勾住她颊边的发丝,温柔的压到耳后去。

意意秉着呼吸,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她,看得好不自在。

“上班时间可以把头发扎起来,挡了眼睛就不好了。”

他低低的声音,隔得很近,手也撤走了,像是真的只是帮她整理仪容。

意意低头的角度,不经意注意到自己胸前挂着的工作证,忽然便松了一口气,扬起头,微微笑道:“我会注意的,谢谢副总。”

南景深弯着唇笑,精致立体的五官仿佛画里走出的优雅王子,可一身冷峻如神邸的气场,让人不敢在他面前再放肆。

之后,两位副总在一群下属的簇拥下迈入专属电梯。

他们一走,顿时像是按了开关,刚才还安静的大厅里顺势嘈杂声起,议论声一直持续了好久好久。

意意落在人群的最后面,被推来挤去的,始终没坐上电梯,最后上到人事部,平白挨了一通骂。

终于熬到下班,整个广告部的人都去吃午饭了,约意意一起,她只说一会儿来找她们,然后一个人走到走廊的尽头,一屁股坐在装消防器材的箱子上,翘起一条腿,小心的把脚上的鞋子脱下来。

果然,被勒了一圈红痕,脚后跟压的痕迹更是明显,泛着细小的血珠子。

不适应啊,真的不适应,她对高跟鞋这种东西,完全找不到怎么驾驭它的方法。

“既然这么难受,为什么还要穿。”

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意意没精打采耸拉着的小脑袋立即掰正了,仰头去看,突兀的对上男人一双幽深的眸子。

小脸儿瞬间僵硬。

她撇撇嘴,“要你管呢。”

额头上狠狠的挨了一下。

她恼怒的瞪他,南景深敲她脑袋的手还没收回去,板着脸道:“怎么跟领导说话的。”

“……”以势压人,绝对的以势压人。

男人忽然蹲下来,她慌张的把双脚往后缩,警惕的盯着他发丝尽数梳在脑后的头,“干什么?”

他没说话,捉住她的脚,意意本能的挣扎,他便加重一分力,把她的脚扯到大腿上搁着,拇指在她脚后跟上的伤口轻微的摩挲着。

她忽然愣了,他这是要……

南四爷宠爱小妻子,人尽皆知 朋友说他太惯着了,他“无妨,宠”

从上而下的视线,男人高挺的眉弓下,一双半掩的眸子深沉难测,领带打得工整,挺括的衣领服帖的立在身体两侧,长身挺拔,即便是蹲着,也仅仅是比她矮了一个头。

此时他脸上的表情愈发冷硬,端详她伤口的模样让人发自心底的害怕。

“另一只脚给我。”

意意往另一侧挪了挪,脚也随着挪了挪,离他稍远一些,浑身都不自在,“不,不用了吧。”

“给我。”疾言厉色的语气。

她咬唇,不是很情愿的,脚尖仅仅往他跟前挪了两厘米。

南景深没有耐心,他一把扯过,一手托着她的脚踝,另一手迅速把鞋子扒了下来。

定睛一看,她脚脖子勒出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紫。

意意也吓到了,赶紧动了动脚趾和脚背,还能动,还好还好,没有瘫痪。

“自己还在庆幸?”

男人猛的抬头,面上清冷的神色越来越重,深黑的双眸里含了细碎的冷意,高挺的一双鼻梁两侧,那双震慑人心的黑眸,正严肃的看着她。

“这双脚不想要了?”

她懵懂的和他对视着,唇瓣碰了碰,还没说话,便又被他冷冷的堵了一句:“要是不想要,我现在就给你砍了。”

“别……”她一慌,脚往后收,他手上的力气可不小,恁是没有挣得过他,小眼顿时垮下来,“你把我脚砍了,我怎么走路嘛。”

“原来你还知道这双脚长来干嘛的。”他哼笑一声,直起身来,忽然丢了一只药膏给她。

意意捏在手里,某种大胆的想法忽然冒了出来,“你是专门给我送药来的么?”

南景深喜怒不明的目光随着她看下来,“是。”

她以为他会否认的,这么直接承认,反倒是有些尴尬。

“谢谢……”然后,再无话。

女孩咬着嘴唇,两颗细白的贝齿轻轻的咬着粉嫩嫩的唇瓣,眼睫垂下,两排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底覆下了一层阴影,映得她小脸儿瓷白瓷白的,叫他挪不开目光。

南景深重新蹲下来,从她手里把药膏接过来,挤出一些就往她伤口上敷去。

“不用了不用了,四爷,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匆匆瞄了一眼四周,这一幕要是被人看见了,她该怎么解释。

南景深没听她的,继续手上的动作,带着温度的指腹轻轻的在她脚踝处按摩,“跟四爷客气做什么。”

“您日理万机,我是不想麻烦您……”她其实想他赶紧走,都是已婚关系的人,还是上下属,在公共场合也不知道避避嫌。

南景深轻睨她一眼,小姑娘脸蛋红红的,秀气的眉心拧成一团,忽然便起了逗弄的心思:“不麻烦,凭我们的关系,我也不会觉得麻烦。”

意意惊愕的闪了闪眼睫毛,嘴巴张成了“O”型。

她两手并用,猛的招呼到他脸上,一把捂住他的嘴,压低了声音道:“胡说什么呀你,你都不怕被人听到的么!”

南景深没有拿掉她的手,仰着头,沉黑的眸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黑瞳深处,悄然的浮现出一丝浅显的笑痕。

她身子下倾着,就在他头顶不远的距离,软绵软绵的呼吸撒下来,鼻息间尽是她从指缝间钻进的甜腻气息。

小脸儿透红的模样,与前天晚上喝得醉醺醺还硬要挂在他脖子上的无赖样儿,一样的可爱。

半响,意意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不妥,指尖蜷缩着撤走,忐忑的不敢看他的眼睛,“南四爷,请自重!”

男人薄唇轻勾,却不见一丝笑意:“萧小姐拒绝人,还真是干脆。”

她深吸一口气,“毕竟我们都是有妻子老公的人,注意一些总是好的。”

南景深一言不发的盯着她,极有压迫力的眼神给人一种如坐针毡的颤栗感。

女孩无措的搅弄自己的手指,她身上穿着不适合自己的黑色窄身西服,里面搭一件中规中矩的白衬衫,下面的黑色包臀裙很是束缚,头发却挽成了丸子头,成熟不算,可爱也减半,这身打扮,在南四爷眼里,怎么都算是不伦不类。

尤其是裙子,短得连膝盖都遮不住。

藕白的一双腿儿就那么露在空气里,胡伯请的设计师,眼光就差成这样?

南景深突然便心气儿不顺,上身躬下来,双手抄在裤袋里,两侧弯着的手臂投下宽厚的阴影,将她小小的身子,完全罩在了他的阴影当中。

“你这是在和我划清关系?”

意意摸不清他的脾气,但这话的语气,听着就不是很愉快。

她回想自己刚才的话,觉得没有什么错处,只不过心跳快得很,她勉力镇定下来,说道:“这是应该的,您自重一些,我也自重,相互不纠缠,对各自家里的那位,才算是有良心。”

他危险的眯眼:“你很爱你老公?”

“很爱。”意意脱口而出,心虚得直打鼓,为了加深这句话的真实性,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补充:“我最爱我老公了,他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至于别人,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南景深简直气笑了。

还不知道自己在小妻子的心目中,地位如此的高,平时有事没事就在胡伯面前数落他的不好,这时候倒是能拉出来当挡箭牌了。

南景深嘴角扯开一抹似真似假的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放心,今天以后,我和萧小姐之间,只存在上下属的关系。”

“……”她该松口气的,为什么松不下来。

男人转身离开,临走之前,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一日三次。”

意意茫然的抬眼,视线攸然落下,注意到脚边的药膏,他说的,是这个东西吧。

说实话,南景深这样的天之骄子,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能和他扯上点关系的人,巴不得宣扬得全世界都知道,敢这么将他推开,这世上大抵就意意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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