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吕氏32君主简介(26):齐桓公进兵遇阻,黄花兵败起杀心

上回说到,齐桓公问管仲为什么唱歌能增强人力。管仲解释说,主要原因有三:鼓舞士气、抒发情感和消除疲劳。由于山峦叠嶂,道路艰险,困难重重,所以通过共同歌唱的方式统一思想,凝聚力量。另外,可以固定节奏,调整步伐,促进团结合作。齐桓公听得心旷神怡,同时也庆幸如此人才为己所用。

继续前进,翻过了几架山,又登上一岭,只见前面大小车辆都拥堵到一团,不得前行。原来,前面是“一线天”,两山之间只有一道缝隙,军士只可单行,并行不得,车辆根本无法通行,至于开山凿路也不可行。齐桓公非常害怕,说:“若此有伏兵,我必全军覆没!”正在筹措之间,忽然看见山凹里走出一个东西,齐桓公仔细观看,似人非人,似兽非兽,身高一尺,头戴黑帽,身穿红衣,赤着两脚,向齐桓公鞠躬三次,表示欢迎,右手提衣,向着石壁,飞奔而去,转瞬不见。齐桓公大惊失色,问管仲看见了吗?管仲说没看见。齐桓公描述。管仲说,我在第25回里作的《上山歌》“风伯为驭兮俞儿操竿”的“俞儿”就是他。俞儿是登山之神,只见霸王之主,寻常人看不到。俞儿鞠躬欢迎是要求你继续征伐,提起衣服表示有水,用右手表示右边的水深,是提醒你这个霸王之主向左渡河会安全无虞。管仲又说:“来着容易走时难的地方,叫挂地。挂地,敌人没防备,能出奇制胜;敌人有防备,攻不能取,撤退又困难,非常危险。现在我有防备,占据挂地有利地形,先屯军立于不败之地,再探明水势,随机应变。”探水的人去了很久很久才回来报告,前面的河叫卑耳河,河水波涛汹涌,本来有竹筏,现在都被封存到对岸渡口了。往右边去水深过丈,水流喘急;往左边去不到三里,河面宽阔但是水很浅,刚到膝盖。

齐桓公问燕庄公从这到孤竹城还有多远?燕庄公说,过卑耳河后,先后有团子山、马鞭山、双子山,三山相连,有三十里,这三座山是商朝时期三个孤竹君主的陵墓。翻过这三座山后,再行走二十五里,就到了无棣城,无棣城就是孤竹城,也是孤竹的国都。

虎儿斑请令先行过河。管仲说,兵行一处,遇半渡而击,必定惨败。于是命令军士就地取材,砍伐毛竹,用野藤捆绑,制成竹筏。留下车辆,军士搬抬竹筏,越过“一线天”,到达卑耳河。军马一分为二,王子成父和高黑引一军向右渡河,是主力;公子开方、竖刁跟着齐桓公为接应。宾须无和虎儿斑引一军向左渡河,是奇兵;管仲、连挚和燕庄公为接应。约定团子山下汇合。

却说答里呵在无棣城和密卢饮酒,高枕无忧状。黄花元帅不放心,派遣军士打探消息。不久,军士汇报,齐军正在渡河。黄花报告答里呵,答里呵派遣黄花引五千士兵拒敌。密卢说,我们在此寸功未立,愿意让速买作为先锋。黄花说:“屡败之人,难与同事。”脸露鄙夷之色,昂首挺胸而去。

答里呵对密卢说,西北方向的团子山是齐军必经之路,你和速买前去把守,我随后就到。密卢嘴上答应,心里恨透了黄花。

有多大的胸怀做多大的事情。答里呵、密卢、黄花能成大事就非常奇怪了。

黄花还没赶到卑耳河边,便遇上了齐军主力已经成功渡河的先锋高黑。两将相遇,更没废话,直接开打。高黑打不过黄花,正想往回跑,王子成父赶到,黄花竟然丢下不敌自己的高黑,去迎战王子成父,双双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后面的齐桓公也陆续赶到,公子开方从左杀,竖刁从右杀,前有王子成父,后面高黑紧咬不放。再往外是黑压压数不清的齐军团团包围。黄花元帅心慌,败走。主将败走,士兵跟着溃逃,兵败如山倒,齐军从后掩杀助势。黄花率领的五千人马,被齐军杀死、自相践踏而死者过半,剩下的全部投降。黄花元帅全军覆没,只有自己一个光杆司令得以逃跑。到了团子山下,看见军营林立,都是齐、燕、无终国的旗号,知道齐军已经先行攻占团子山了。黄花丢弃战马,打扮成砍材的樵夫,从小路绕过齐军营往马鞭山方向翻山逃奔。赶到马鞭山发现是自家营寨,便去投奔,发现是密卢。密卢的狭隘心胸充分展示,故意问黄花:“常胜将军,怎么一个人啊?”黄花羞愧。经过一场大战,又徒步翻越几十里山路,饥饿异常,给密卢索要酒饭,密卢拒绝,只给了一斤普通士兵吃的干粮。黄花再索要马匹,密卢故意给蹄子受伤不能奔跑的病马。黄花也无可奈何,骑着一瘸一拐的病马赶回孤竹城。

答里呵向黄花做自我批评,不怪罪黄花全军覆没。黄花说,有此兵灾,全怪密卢。斩密卢头颅献齐,齐军必退。答里呵说,密卢无路可走才投奔我,我不忍心出卖他。宰相兀律古说有妙计。在孤竹北部有盐碱地一望无边,寸草不生,大家都称作旱海,也叫迷谷,是丢弃死人的地方,白骨满地。白天能看到鬼,常有鬼打墙,人撞见鬼就会变得如痴如醉,不辨方向;夜晚妖雾弥漫,内藏毒蛇,专吞活人。人进此谷,九死一生。活着出来的人被吓得不傻也痴。现在需要一个人诈降,将齐军引入此谷,无需厮杀,必损八九,再派军士把守出口,将侥幸不死、疲惫不堪、既傻又痴的齐军尽情掩杀,大事可成。答里呵问,如何让齐桓公乖乖进入迷谷呢?兀律古说,你带领家眷和城中所有人到阳山躲避,然后让投降的士兵给齐桓公说你去迷谷借兵去了,齐桓公一定追赶,这样他自己就进入迷谷了。黄花主动请缨愿意承担诈降重任。答里呵同意。

黄花左思右想,如果不拿密卢的头颅去诈降,齐桓公一定不会相信,大事一定不会成功。要成功大事,只有杀密卢一条路可走。并且如果杀了密卢,诈降的事情又办的漂亮,答里呵一定不会怪罪的。

实际上,在黄花的潜意识里已经有了斩杀密卢的想法了。至于诈降成功的条件云云,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而已。

一个人的命运如何,全部是自己的一言一行由量变到质变运行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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