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去世后,儿却每晚梦她拿刀扎自己胸口,一查果然是癌早期!

在夜市杀鱼的张铺子又在大汗淋漓中醒来,梦中,母亲手上的骨节泛着用力的白,一脸狰狞的拿着他杀鱼的刀,恶狠狠的朝自己胸口扎来!每次那梦中刀锋的寒意都

使他浑身发冷。妻子迷迷糊糊的睁眼:“咋?又梦到咱妈了?”张铺子瞪着无神的双眼,妻子心疼的坐起来,不睡了:“去找个神婆看看吧,花几百就几百。”

妈妈去世后,儿却每晚梦她拿刀扎自己胸口,一查果然是癌早期!

张铺子咬了咬牙:“娃要上学,还要给你买膏药,妈就是怪我没回去看她,不会害我的。”妻子在黑暗里蹙着眉,带着点颤音:“妈生前那么好,不会怪我们的,等今年攒点钱,一定回去山上陪她多唠唠嗑。”话虽这么说,夫妻两个就再也睡不着了。

张铺子的老父亲常年体弱多病,过世后家里就大都是老母亲操持着。张铺子是老大,早早就辍学贴补家用。为着这个,老母亲总觉得愧对大儿子,她帮张铺子带大了两个孩子后,觉得完成了使命,言语中流露出落叶归根的意思。家中几兄妹都飘零在天南地北,说放心老母亲那是假的。可是生活艰难,挣钱不易,从老一辈走过来的母亲实在是太知道了。

她少见强硬的呵止了儿子,自己搭乘了三天两夜的火车回了那个泥巴零落的老家。一路上,捏着那张对她来说很昂贵的卧铺票念叨了好久。这张票,是孝顺的大儿和儿媳“争取”来的。母亲拒绝儿子陪同,她算过了,少一天工就少一天钱,她能自个回去,哪个农村老人,不是活到死,做到死呢?儿媳磨破了嘴皮子,人不陪同,卧铺票必须要买。老人在车上吃着包子喝着凉白水,一路颠簸回到了阔别十数年的家。

妈妈去世后,儿却每晚梦她拿刀扎自己胸口,一查果然是癌早期!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一面却成了母子的死别。

此后整整三年,张铺子没有回过家。生活总是翻来覆去的折腾他,好不容易攒点钱,不是小病小痛就是有大花销。直到村里的电话将他像雷一样劈中:母亲去世了。同样是老人的乡邻在电话里安慰他:母亲是急症,一下子就去了,没受罪,是福气。张铺子回来了!领着妻儿在母亲的灵位前嚎啕大哭,可哭完了又能怎么样?还是得挣钱呀。

这世道,死者就要给活人让路的。村民们都这么说,这些辛劳了一辈子的老人,对即将到来的命运有种看淡生死般的豁达。只是母亲过世三年后,张铺子开始睡不着觉了,对母亲的愧疚日夜折磨着他,要回去扫墓和给儿女攒学费,给妻子攒药费的冲突念头,像一把钢锯一样来回锯着他,每次在梦中看到母亲那把刀,那把全家维持生计的刀,都让张铺子刮骨割肉痛不欲生。

妻子暗暗的找了个算命的,算命的只说张铺子有一劫,却不是“生身劫”(来自亲人的劫难),末了这个厉害的瞎子劝夫妻两个注意身体。出身农村的,聪慧的妻子咂摸着不对劲了,她用尽一切手段逼着张铺子去医院检查——然而结果让妻子又哭又笑:胃癌早期!医生也是一脸的庆幸:“像你们发现得这么早的也挺罕见的。现在病灶还在胃粘膜层,做个胃镜切掉就可以了。要是突破了粘膜,就要手术。”

妈妈去世后,儿却每晚梦她拿刀扎自己胸口,一查果然是癌早期!

医生“唰唰”写着字:“你们还挺注意身体的啊,不错不错,现在挺多年轻人硬挺,小毛病拖成大病。”出乎医生意料的是,张铺子一下子在诊断室嚎啕大哭,他按着自己胸口,突然想到,母亲的眼神明明就看的自己的胃部啊!一旁的护士是个无神论者,说身体机能有自我本能。那个年老的医生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母爱就是本能。无关生死。”

张铺子痊愈了!只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梦见过母亲,仿佛母亲一生的使命终于完成,她的儿女全都健康平安,这个善良朴实的老人,终于可以安心的走了。张铺子跪在母亲的坟头:“妈,下辈子,我还给您当儿子,您在哪,我就在哪,再也不走了。”

微风吹来,漫山的白花微微晃动,母亲何曾怨恨过?在艰难的生活中,她放弃了自己,选择成全儿孙。两难啊两难,因为困境,因为爱,父母节节退让,直退到生命的尽头,蜷缩进最后的那一抔黄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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