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本紀之治國二

3. 夏帝

夏本紀之治國二

從禹至桀,共經歷十七個君主,十四代人,共四百七十一年。

第一代:禹(一)。第二代,啟(二)。第三代,帝太康(三)、帝中康(四)。第四代,帝相(五)。第五代,帝少康(六)。第六代,帝予(七)。第七代,帝槐(八)。第八代,帝芒(九)。第九代,帝洩(十)。第十代,帝不降(十一)、帝扃(十二)。第十一代,帝廑(十三)、帝孔甲(十四)。第十二代,帝皋(十五)。第十三代,帝發(十六)。第十四代,桀(十七)。括號內為夏帝王的先後順序。

四百七十一年這個數字主要是源於《汲冢紀年》,是否準確,有待商榷。根據史記記載,除了知道禹在位十年外,其他的均無從得知。除開禹,其他十六人平均在位時間二十九年,十三代人,每代間隔約為三十六年。對比其他朝代,西漢十二帝,在位二百一十四年,平均十八年;東漢十二帝,在位一百九十五,平均十六年;西晉四帝,在位六十一年,平均十五年;東晉十一帝,在位一百零三年,平均九年;隋二帝,在位三十八年,平均十九年;唐十四帝,在位二百八十九,平均二十年;宋十八帝,在位三百一十九年,平均一十六年;元十一帝,在位九十八年,平均九年;明帝十六,在位兩百七十六年,平均十七年;清十二帝,在位兩百九十六年,平均二十四年。從有正規史書記載的數據來看,平均二十四年為最長,超過二十年的也就只有兩個朝代,而夏朝平均二十九年,顯然偏高。以清朝作為對比來看,夏朝平均二十九年存在一定的可能性,但遠古時代,人的壽命普遍偏低,遠不如清朝,因此雖有可能性,其可能性也是極低的。

夏本紀之治國二

關於四百七十一年這個數字是否準確,無法去考證,只能通過比較和邏輯去推理其可能性的大小。歷史事件其實存在很多這樣的現象,很多史書在寫作過程中,雖然會參考很多的文獻,但經常會存在的一個問題就是文獻之間的記載有差別,有的可能是因為在流傳過程中抄寫時出現了筆誤,有的可能是有意為之。關於遠古時代的記載,基本上沒有辦法去證實了,主要原因是缺乏那個時代的文獻作為支撐。雖然自周朝開始,很多文獻流傳至今,但夏與周之間相隔年代久遠,其真實性讓人存在疑問。其實,我們所探求的並不是事件的真實性,因為很多事件憑常識即可斷定其為杜撰,我們所希望弄明白的其實是作者記載這件事的出發點是什麼,因為作者作為史學家,其對史料的判斷遠勝於常人,在明知道有可能杜撰的情況下,依然將其記載入自己的著作,必定有其深層次的考慮。讀史的樂趣,個人認為一是單純地從歷史事件中找到自己的精神慰藉,將自己的生活經歷與歷史人物關聯起來,從而產生共鳴,另一種則是通過文字,和作者之間進行交流,體會作者的思想與苦心。無論是哪一種,都能從中獲得樂趣。

4.關於治國的探討

夏的最後一位君主為桀,關於桀之所以亡國,史書概括得很簡潔,說桀“不務德而武傷百姓”,其實就是不修德政。結合史記關於禹和皋陶對於治國的討論來看,前後形成了呼應。前文已經提到過史記關於治國大討論的記載主要來源於《尚書》,《尚書》是儒家經典,反映的是儒家的思想。史記用這麼大的篇幅來描述一次對話,在整個史記中實屬罕見,更何況基本是照搬《尚書》。司馬遷之所以這麼做,應該是有他深層次的考慮,個人覺得有兩個方面的可能,一是為了塑造人物形象,一個是為了借古諷今。

夏本紀之治國二

塑造人物形象比較好理解,文學作品對人物形象的塑造無外乎有兩種手段,一個是人物言行,一個是經歷的事件。兩者之間有一定的關聯,經歷的事件影響人物的言行,而人物的言行往往又是決定事件走向的關鍵因素。關於夏的記載沒有大量的史料作為依據,決定了關於歷史事件的描述不會多,為了能豐滿人物的形象,對人物言行的描寫就必不可少了。引入《尚書》的幾段話,就其效果而言,達到了塑造人物形象的目的。通過這幾段話,我們基本上能感受到舜、禹、皋陶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司馬遷生活在漢武帝時期,那個時期法律是比較嚴苛的,讀一讀史記的酷吏傳,就能覺察出一二。漢武帝時期嚴苛的執法理念顯然是和儒家的治國理念相反的,而司馬遷又對儒家比較推崇,必然是不會滿意當時的生活環境,但是,深受宮刑之後的司馬遷已經不像之前那般直言不諱了,以古諷今就是一個很好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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