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最牛的國學大師是誰?

書畫國學


民國最牛的國學大師是誰?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因為每個人的治學範圍不一樣,所以不好比較。但如果非要給出一個答案的話,我個人認為陳寅恪比較合適。

陳寅恪先生

陳氏出名源於清華大學的國學研究院,當時陳寅恪好友吳宓擔任研究院籌備處主任,先後聘請了國學大師王國維、梁啟超,著名語言學家、哈佛博士趙元任和陳寅恪為國學研究院四大導師。前三位沒費什麼周折,只有陳寅恪遭到校長曹雲祥和教務長張彭春的質疑。據吳宓日記記載,張認為陳寅恪留學雖久,但一無學位,二無著作,不符合教授聘任條件,所以不同意延聘。吳宓力爭說,陳寅恪留學十八載,學識淵博,其志不在一博士學位;雖無專著,但其在《學衡》上發表的《與妹書》寥寥數百字,就可見其學問之深厚。

清華四大導師(左起:趙元任、梁啟超、王國維、陳寅恪、吳宓)

這時學界大牛梁啟超也向曹雲祥推薦陳寅恪,據國學研究院學生藍文徵回憶,梁曹之間有過這樣一番對話:

曹:“陳寅恪是哪國博士?”梁:“他不是學士,也不是博士。”曹又問:“他有沒有著作?”梁:“也沒有著作。”曹:“既不是博士,又沒有著作,這就難了!”梁:“我梁某算是著作等身了,但總共還不如陳先生寥寥數百字有價值!”

據吳宓回憶,經過他與梁啟超的努力,陳寅恪終於受聘於清華大學國學研究院,成為四大導師之一。

陳寅恪一家合影

在民國年間,就有人稱陳寅恪是300年乃至1000年不遇的國學大師,陳寅恪在考據學、敦煌學、蒙史、藏學、宗教學、突厥學、語言學等多個學科成績斐然,一生著有《隋唐制度淵源略論稿》《唐代政治史述論稿》《元白詩箋證稿》《金明館叢稿》《柳如是別傳》《寒柳堂記夢》等多部學術著作和論文,是集歷史學家、古典文學家、語言學家和詩人與一體的大師。有人鑑於陳寅恪出身名門(其父陳三立是晚清四公子之一),又在學術上獨領風騷,故稱之為“公子之公子,教授之教授”——今天看來,這個說法倒也名副其實。


民國年間那些事


國學大師吳宓曾言:“閤中西新舊各種學問而統論之,吾必以寅恪為全中國最博學之人。寅恪雖系吾友而實吾師。”

01

一生坎坷,一生學習,獨立之精神,傲立宇宙!

1969年10月7日晨5時30分,心力憔悴的陳寅恪在悽風冷雨中去世,而同年11月21日晚,他的妻子也溘然長逝。

他曾為王國維寫過一段碑文:

先生之著述,或有時而不章;先生之學說,或有時而可商;惟此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歷千萬祀,與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這既是對一位已故大師的定論,也是對陳寅格自身一生的傲骨與悲瑲的詮釋吧!

陳寅格晚年近照

02

學問!博古通今!

基於家學淵源且藏書頗豐,自小他就養成了讀書寫字的好習慣。雖出生於舊家族,但是他的父親卻很開明,不主張他去清末科考,而是讓他接受西學教育,學習西方知識。或許這就是他學貫中西的原因吧!

從1910年開始,陳寅恪開始了斷斷續續的留學生涯,先後求學於德國柏林大學、瑞士蘇黎世大學、法國巴黎大學、美國哈佛大學等,前後十六載,僅語言就掌握近20種。

最令人不解的就是,陳寅格留學十六年載,卻有考取一個學位。陳寅格不以為然,“考博士並不難,但是兩三年內被一個專題束縛住,就沒時間學其他知識了,只要能學到知識,有無學位並不重要。”或許拿到今天,再也找不到這樣一個為學問而放棄學位的人了吧!

中國近代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史學家、文學家梁啟超:我梁某算是著作等身了,但總共著作還不如陳先生寥寥數百字有價值。

著名史學家嚴耕望:論方面廣闊,述作宏富,且能深入為文者,我常推重呂思勉誠之先生、陳垣援庵先生、陳寅恪先生與錢穆賓四先生為前輩史學四大家。

汪祖榮為陳寅格寫的傳記

03

民國君子者,其一為陳先生也!錚錚鐵骨!傲然獨立!

陳教授為人不僅正直,而且不慕榮華,是一位難得的奇士,跟古人的君子之比,不忘初心,或許只有陳教授做到了吧!

1939年春,英國皇家學會授予陳寅恪研究院的職稱,牛津大學亦聘請其為該校歷史上第一位中國籍專職教授,併為其配好副手,虛席以待。

在珍珠港事件爆發後,香港淪陷。

為搶救困於香港的政府要員和學界名流,國民政府派飛機抵達香港。按國民政府教育部和中央研究院的提議,國學大師陳寅恪當之無愧地排在了“搶運之列”。

當陳氏一家於兵荒馬亂中趕赴機場時,卻被一大批保鏢無情地擋在了圈外。

由於財政部長孔祥熙的夫人宋靄齡和二小姐孔令俊,仗著權勢滔天、人多勢眾,從容地指揮隨從將自家的狗、傢俬,甚至私人用過的馬桶全部裝入機艙,而後強行起飛,消失於煙霧瀰漫的天空。

兩小時後,日軍進駐機場。

被困香港的陳氏一家,生活狀況堪憂,“食粥不飽,臥床難起”,而香港與內地之間的交通、書信、電傳、票匯等全部斷絕。

陳寅格家庭照

比這更可怕的是,日本派人前往陳家,威逼利誘,企圖說服陳寅恪到日偽區任大學教授,被陳寅恪冷冷拒絕。偽港督還拿出20萬的軍票讓陳寅恪在香港籌辦東亞文化刊物,陳寅恪再次拒絕。

威逼利誘不行,就大獻殷勤。

日軍知道陳家生活艱苦,便立馬派憲兵隊給陳家送去多袋麵粉。憲兵往裡搬,陳寅恪就往外拖,

寧可餓死,也絕不摧眉折腰。

最後多虧了劉文典、傅斯年等一批人,為陳寅恪籌集經費,又經中研院院長朱家驊打通各環節,才讓陳寅恪一家逃出香港,九死一生,終於返回大陸。

陳寅格書法真跡

飛機在南京降落時,蔣介石親自接機慰問,並勸說陳寅恪去臺灣。

陳寅恪婉言拒絕,對於國民黨抗戰時期意欲控制學界的做法,他深惡痛絕。1949年1月20日,陳寅恪接受了嶺南大學校長陳序經的盛情邀請,來到了潮溼熱情的南國校園。

網絡配圖,左陳寅格

1953年,中國科學院決定成立歷史研究所,擬任陳寅格為所長,

陳寅恪的學生汪籛主動請纓,帶著滿腔的熱情以及接受了新思想的喜悅,南下勸說陳寅恪重返北京就職,汪籛以為他的這次行動志在必得。

11月21日晚,汪籛將郭沫若、李四光的兩封信轉交給陳寅恪,並說明來意,並用一種“黨員的口”、“教育開導的口吻”與老師談話,勸說陳寅恪跟上時代的步伐,北上就職。

陳寅格書法真跡

陳寅恪不敢相信這個自己曾經十分欣賞的學生,竟會用這種充滿了“時俗”的口吻來“教育”自己。於是勃然大怒,對著汪籛吼道:“你不是我的學生!”

第二天早上,陳寅恪作出了答覆,由唐篔執筆書寫,讓汪籛帶回北京,答覆中提出了擔任中古史研究所所長的兩個條件:

一、允許研究所不宗奉馬列主義,並不學習政治;

二、請毛公或劉公給一允許證明書,以作擋箭牌。

對當時來說,這樣的話簡直就是驚世駭俗!

陳寅恪的助手勸他沒有必要這樣提,陳寅恪倔強地說:“我沒有必要說假話。”

助手問:“如果答應你的條件你又怎麼辦?”

陳寅恪回答:“那我就去,犧牲也可以”,“我要為學術爭自由。我自從作王國維紀念碑文時,即持學術自由之宗旨,歷二十餘年而不變。”

汪籛的談話顯然激怒了陳寅恪,原本寡言少語的陳寅恪卻意外地連續兩天,“怒罵”那些與他相熟並加入了民主黨派的朋友,稱之為“無氣節”,“可恥”,比喻為“自投羅網”。罵得是恣意酣暢,痛快淋漓。

而歷史似乎也說明了,那些陳寅恪所評點的一些學人在以後痛苦不堪地人生道路上,似乎越走越遠,原本的堅守與初衷早已淡然無存。


卿為君故


筆者認為,民國最牛的國學大師就是陳寅恪了,若您不信服,請先看下大師的履歷吧。

陳寅恪(1890.7.3—1969.10.7),是中國現代最負盛名的集歷史學家、古典文學研究家、語言學家、詩人於一身的百年難見的人物,與葉企孫、潘光旦、梅貽琦一起被列為清華大學百年曆史上四大哲人,與呂思勉、陳垣、錢穆並稱為“前輩史學四大家”。先後任職任教於清華大學、西南聯大、廣西大學、燕京大學、中山大學等。

1、出身名門

陳寅恪之父陳三立清末著名詩人。祖父陳寶箴曾任湖南巡撫,其夫人是唐篔,是臺灣巡撫唐景崧的孫女。因其身出名門,學識過人,在清華任教時被稱作“公子的公子,教授之教授”。著有《隋唐制度淵源略論稿》《唐代政治史述論稿》《元白詩箋證稿》《金明館叢稿》《柳如是別傳》《寒柳堂記夢》等。

2、求學歲月

兒時啟蒙於家塾,學習四書五經、算學、地理等知識;後又在家中開辦的思益學堂中,學習四書五經、數學、英文、體育、音樂、繪畫等課程;1902年隨兄衡恪東渡日本,入日本巢鴨弘文學院;1905年因足疾輟學回後就國讀上海復旦公學;1910年自費留學,先後到德國柏林大學、瑞士蘇黎世大學、法國巴黎高等政治學校就讀;1918年冬再度出國遊學,先在美國哈佛大學隨籃曼教授學梵文和巴利文;1921年又轉往德國柏林大學隨路德施教授攻讀東方古文字學,同時向繆勤學習中亞古文字,向黑尼士學習蒙古語,在留學期間積蓄各方面的知識,具備了閱讀梵、巴利、波斯、突厥、西夏、英、法、德八種語言的能力,尤以梵文和巴利文特精。

3、教授生涯

1925年回國,成為清華大學四大導師之一:即王國維、梁啟超、陳寅恪、趙元任。人稱清華四大國學大師。梁啟超向校長曹雲祥表示:“陳先生的學問勝過我。”首先提出以“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為追求的學術精神與價值取向。同時在北京大學兼課,對佛教典籍和邊疆史進行研究、著述。也在清華大學開設語文和歷史、佛教研究等課程。他講課時或引用多種語言,佐證歷史;或引詩舉史,皆信口道出,而文字出處,又無不準確,伴隨而來的闡發更是精當,令人歎服!盛名之下,他樸素厚實,謙和而有自信,真誠而不偽飾,人稱學者本色。1938年隨西南聯大遷至昆明;1939年,英國牛津大學聘請他為漢學教授,並授予英國皇家學會研究員職稱;因戰事阻隔任香港大學客座教授兼中文系主任;後在廣西大學、中山大學、燕京大學任教;1945年再次應聘去牛津大學任教。

4、愛國情懷

其父陳三立因1937年日本全面侵華,羞憤氣絕絕食身亡,其本人也多次拒絕日本人的邀約,在蔣介石敗退臺灣時又拒絕了去臺灣。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先後被選為中國科學院社會科學部委員、中國文史館副館長、第三屆全國政協常務委員等職。

文革開始之後,陳寅恪遭到殘酷折磨。使他最傷心的是,他珍藏多年的大量書籍、詩文稿,多被洗劫。1969年10月7日,在廣州離開人世;同年11月21日,夫人唐篔也辭世,一代大師就這樣遺憾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夢歸秦淮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民國,向來被譽為中國文化史上的重鎮,既大師輩出,又個性十足,兼具春秋戰國與魏晉南北朝的雙重特點,堪稱中國文化史上的絕唱。

  • 章太炎


1929年,上海《時報》做了一個《文壇點將錄》,模仿水滸一百單八將的形式,給當時的文化界大腕們做個一個大排名,其中排在首位的,是章太炎。

當年清華大學國學院成立,最先確定的導師名單有三人:章太炎、梁啟超、王國維。但章太炎堅決不肯去,因為他看不起後兩個人,曾說:“若梁啟超輩,有一字能入史耶?”至於王國維,更是輕蔑地稱其為“腐儒”。

  • 梁啟超

清華國學院“四大導師”之首,“中華民族”這個詞就是他第一次提出來的,縱觀其一生,做到了古代讀書人“進則謀劃天下,退則著書立說”的終極境界。

  • 王國維

被譽為中國近代最後一位重要的美學和文學思想家,梁啟超盛讚他:“不獨為中國所有,而為全世界之所有之學人。

  • 陳寅恪

”被譽為“教授的教授”、“大師的大師”,梁啟超曾說:“我梁啟超雖然著作等身,但我所有的著作加起來,也沒有陳先生的三百字有價值!”

  • 陳垣

胡適曾評價說:“南方史學勤苦而太信古,北方史學能疑古而學問太簡陋,能夠融南北之長而去其短者,首推王國維與陳垣。”

  • 黃侃

章太炎的首席高徒,成就不在師傅之下,有學者評價道:“中國歷史,由奴隸制過渡到封建制,總結它的時代思潮的是孟子和荀子;由封建主義過渡到資本主義,總結它的時代思潮的只有章太炎和黃季剛(黃侃字季剛)。”

  • 劉師培

黃侃一生高傲,誰都不放在眼裡,但唯獨對劉師培尊敬有加。劉師培病重時,黃侃不顧輩分,心甘情願地拜在劉師培門下,說,如果劉師培的學問斷絕,世界就沒希望了。

  • 辜鴻銘

在西方人的心目中,代表東方文化的有兩個人,一個是泰戈爾,另一個就是辜鴻銘。泰戈爾到中國訪問時,專程去向辜鴻銘請教,但他說,泰戈爾不懂易經,不要再聲稱代表東方文化了,回去乖乖地寫你的詩吧!

  • 馮友蘭

李慎之說:“中國人瞭解、學習、研究中國哲學,馮友蘭先生是可超而不可越的人物。”“如果中國人因為有嚴復而知有西方學術,外國人因為有馮友蘭而知有中國哲學”,這大概不會是誇張。

與陳寅恪、陳垣、呂思勉並稱“史學四大家”。黃仁宇評價說:“錢穆先生可能是將中國寫歷史的傳統承前接後帶到現代的首屈一指的大師。”


華夏古典藝術的剛與柔


現在一提大師就說章太炎、王國維、梁啟超、陳寅恪的太多了,我想提幾位我讀過感覺最牛的、別人提到較少的大師。

一、錢穆

錢穆是讀中國古書的最多的人,沒有之一。他把二十四史通讀過三遍,幾乎涉及中國歷史的所有方面都寫過專著。他早年以《先秦諸子系年》、《國史大綱》和《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奠定了學術地位,從一名中學教員而破格被著名大學聘為教授。在這裡我推薦一本他最淺顯的書,叫《中國曆代政治得失》,這是他在臺灣的一部專題演講集,因為他對歷史熟悉,我覺得是最為舉重若輕的。書裡面就中國漢、唐、宋、明、清五代的政府組織、百官職權、考試監察、財經賦稅、兵役義務等種種政治制度,做了簡要的概觀與比照,敘述因革演變,指陳利害得失,既高屋建瓴地總括了中國歷史與政治的精要大義,又點明瞭近現代國人對傳統文化和精神的種種誤解。

從這一本書中,我們就可以看出什麼是大師。

二、錢鍾書


不用說,錢鍾書先生有“照相機般的記憶力”,他博覽群書、過目不忘,讓人驚奇的是他家裡並不藏書,他的書都記在腦子裡了。這個本事在電腦時代不算罕見了,我們可以“外事不懂問百度”,不用自己在辛辛苦苦記憶了。但是,錢鍾書的本領並不僅僅是這一點,我覺得他的長處最重要的是能“打通”,打通古今中外,打通文學社科,打通各種語言,這就不僅僅是會百度就能做到的了。

我覺得還有一點,就是錢鍾書先生不僅有學問,還是個非常有趣的人,這從他與被人的談話和通信中就能看出來,他時常畫龍點睛地運用一些典故和野史,使得文章波瀾起伏,煞是好看。錢鍾書自己寫的論文,也從來不用八股調,而是寫得生趣盎然,這在今天是越來越少了。

三、金克木

金克木精通英語、法語、德語、世界語、梵語等多種語言,曾在印度鑽研佛學多年。金克木晚年的文字,真可謂是出神入化,打通了自然科學、社會科學的界限,常有奇思妙想。他的《風·燭·灰》《文化卮言》《文化獵疑》《無文探隱》《舊學新知集》《比較文化論集》,都是我的案頭常備之書,思維枯澀之時,常拿來啟迪啟發。

就以《風燭灰》來說,金克木超越於一般專題研究之上,去追索古今中外的人類歷史活動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字裡行間表現出深刻的洞察力、剖析力,那偉大的“發現的快樂”一直伴隨著智者的生命歷程,值得一讀再讀。

四、徐梵澄

徐梵澄是魯迅的學生,他早早去德國留學了,然後又去印度待了27年,直到晚年也葉落歸根,那時他已經70歲了。

徐梵澄回國時帶來了兩部他翻譯的大書:印度古代精神文化的典籍《五十奧義書》,印度精神哲學大師室利阿羅頻多的《神聖人生論》。這兩部書都很有震撼力,代表了印度文化的精髓。

不光是這些,徐梵澄自己對中國文化也有深刻的認識,他寫作的《孔學古微》《老子臆解》《陸王學述》《異學雜著》,打通了中國古代精神哲學思想和古代、近代印度與西方哲學家的見解,疏釋疑難,寓以新意,闡發隱理,這幾本書看似很薄,其實是有深刻內涵的。


迷樓


國學其實是是個很籠統的概念,大家熟悉的也只是些所謂的學術明星而已。民國學人也都是在某一領域出類拔萃。我想給大家介紹一位學貫中西的古典文學研究者。他就是劉永濟。




劉永濟(1887—1966),字弘度,號誦帚,晚號知秋翁,齋名易簡、微睇,湖南省新寧縣金石鄉人。幼承家學,耽習文史。16歲應湖南道試,以第一名入學。1906年至1911年間,先後在長沙私立明德學校、復旦公學、天津高等工業學校、清華留美預備學校接受新式教育。1912年至1917年客居上海期間,從朱祖謀、況周頤研習詞學。1917年7月至1926年底任長沙私立明德學校國文教員。1927年初赴瀋陽任東北大學文學院教授

1932年7月被聘為武漢大學教授1942年至1949年間,長期擔任武漢大學文學院院長,數度以院長身份代理校務1956年評為國家一級教授。這一年啟功才是副教授,呵呵。



劉永濟是著名的古典文學研究專家,也是20世紀著名的詞人,其主要的學術影響集中在古典文學領域,“屈賦”研究、《文心雕龍》研究及詞學研究尤為聲譽卓著,他的《誦帚盦詞》和書法也享譽海內外。

20世紀40年代,劉永濟擔任武漢大學文學院院長之職長達八年,書寫了學術史上不可或缺的一頁武漢大學文學院在20世紀40年代名師雲集,鼎盛一時,成為後人瞭解劉永濟學術地位的有效參證

劉永濟先生的文學功底特別深厚。劉永濟的弟子周勃,在五十餘年之後,還記得劉永濟

《臨江仙》這首詞的發表經過:“《長江文藝》19571月號以詩專號面世,在全國文壇引起了頗大反響。當時我調入編輯部不久,躬逢盛事。編輯部同仁都各自忙著,交給我的任務是到武漢大學中文系組稿,
詩專號要發表幾首舊體詩,因此特別叮囑要有劉永濟、沈祖棻的作品。我先去劉永濟先生家,在校時素聞弘老學風嚴謹,文格矜持,他的國學著作多達數十種,但獲他同意出版的甚少。他保持著中國學界那種多聞闕疑,慎言其餘的古老傳統。弘老正伏案工作,見我去了,非常熱情,一邊讓坐,一邊搓著手說:聽說你調回武漢了,這很好,這很好,以後可以多見面了。他是省文聯副主席,作協理事,便問了許多文藝界的事,我趁勢宣傳起
詩專號,並提出惠賜詞稿的要求。他一聽便欣然應允,說時坐在書案前,一邊輕聲吟哦,一邊展紙揮筆,很快寫好了。我接過來一看,是用蠅頭行楷抄的:

臨江仙·抒懷

檢點心魂清淨了,春光重豁吟眸。百年過半底須愁。河山皆錦繡,人物足風流。

明日歡欣何處是,百花齊放梢頭。好開懷抱樂時休。人生歸有道,此外更何求。

我讀著,弘老一邊解說著這是我65歲時寫的,檢討了我一生的認識……’接著他便談起了他的經歷,由參加辛亥革命到支持東北大學學生抗日熱潮,由抗戰勝利談到國民黨的腐敗,由

雙百方針談到黨的英明、偉大。弘老為人嚴肅,平素寡言少語,我常問業時,他總是切題講解,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罄腹而談。生歸有道,此外更何求,當時我想這是雙百
方針的貫徹,激發起老一代知識分子將自己完全融入到今天的社會,融入到祖國的事業中去了。我告辭出來,弘老一直送我到門外,招手告別。他那高大的身軀,瘦削的面龐,向後梳攏的大背頭,在冬日陽光下,顯得精神矍鑠,氣度清標。”(周勃:《永憶師節師風》

勃記憶中劉永濟的那幅剪影,為我們了留下

了一個為傳承傳統文化事業而奮鬥終身的文化巨人形象


光明大先生


羅振玉(1866年8月8日-1940年5月14日)

章太炎(1869年1月12日—1936年6月14日)

梁啟超(1873年2月23日—1929年1月19日)

王國維(1877年12月3日-1927年6月2日)

陳寅恪(1890年7月3日—1969年10月7日)

陳垣(1880年11月12日-1971年6月21日)

黃侃(1886年4月3日-1935年10月8日)

劉師培(1884年-1919年11月20日)

辜鴻銘(1857年7月18日一1928年4月30日)

馮友蘭(1895年12月4日-1990年11月26日)

錢穆(1895年7月30日—1990年8月30日)

吳宓(1894年8月20日-1978年1月17日)

趙元任(1892年11月3日-1982年2月24日)

劉文典(1889年12月—1958年7月15日)
容 庚 (1894年9月5日-1983年3月6日)


思遠印象


民國大師,各逞其能,但是能夠影響一個時代全體青年人精神風貌的通才,能夠領袖一方引領一時風氣的不多,只有章太炎、胡適、梁啟超等寥寥幾個人,還有傅斯年和顧頡剛偏向於史學,陳寅恪和王國維學問太精深,且本人不自立門派。在這些人中胡適和梁啟超的學問雖博,影響雖大,但是失之於淺,所以稱得上國學大師名號的,首先還是章太炎,此人的堪稱經學最後一個集大成者,其次再是陳寅恪和王國維,他們的傳統文史之學,融新舊範式於一身,足以傲視群雄,領袖群論。

先說章太炎,章太炎的研究範圍頗廣,包括小學、歷史、哲學、政治等,著述頗豐,除了一身的學問和革命事蹟,章太炎最為著名的就是章門十大弟子,有:魯迅、周作人、黃侃、汪東、朱希祖、錢玄同、沈兼士、馬裕藻、吳承仕、朱季海等,其中魯迅是“二十世紀中國文化地圖上佔領土最多的作家”,周作人是“中國散文的一個高峰”,黃侃是“乾嘉以來小學的集大成者“,其他弟子都各有所長。

再講陳寅恪和王國維,陳寅恪被譽為是教授中的教授,傅斯年講他是五百年一出的文史大家,其著作以《隋唐制度淵源略論稿》《唐代政治史述論稿》《柳如是別傳》而聞名於當世,除了史學研究和詩文成就,陳寅恪對蒙史、敦煌學、藏學、突厥學等都頗有研究,據不完全統計,陳寅恪在不同程度上掌握了英、法、德、俄、西班牙、日、蒙、阿拉伯、梵、巴利、突厥、波斯、匈牙利、滿、藏、希伯來、拉丁、希臘、回鶻、吐火羅、西夏、朝鮮、印地、暹羅等二十多種語言。王國維和陳寅恪一樣,是清華大學國學院的四大導師,也滿清最後一任皇帝溥儀的老師,其最大的學術貢獻就是把地上的材料和地下的材料研究結合起來,《流沙墜簡》《殷周制度論》等就是他的代表作,《人間詞話》也是經典之作。


青年史學家


只講一位,牛不牛,再說!

此人就是“文化怪傑”——辜鴻銘。

各位應該聽過:“到中國可以不看紫禁城, 不可不看辜鴻銘” !

此一牛也!穿長袍、拖長辮,乃北大一景,吸引了許多外國著名人士慕名前來:英國毛姆、日本芥川龍之介、印度泰戈爾、日本首相、俄國皇儲都登門拜訪。

精通九種語言, 學貫中西。

此二牛也!他在大家都致力於引入外國思想時,卻致力於向西方介紹中國典籍、中國精神,《論語》《孟子》《中庸》《孝經》經由他譯成英文、德文,行銷海內外。

林語堂說:辜鴻銘是神話人物,是中國最偉大的儒教權威和國學權威!



辜鴻銘自我評價:我是中國受過歐洲教育的人中資格最老的一個,對於新時代的事物的瞭解要強一些,比起孫中山等人所積累的心得要稍微充分些。

此三牛也!清光緒二十五年(1900年),他在日本橫濱《日本郵報》連續發表文章,譴責八國聯軍侵略中國,破壞禮教,呼籲列強以道德、公德、公理處理中國義和團的題。這些文章彙集成冊,被稱為“中國民族主義的宣言”。

最後,以林語堂的評價結束:辜作洋文、講儒道,,聳動一時,辜亦一怪傑矣。其曠達自喜,睥睨中外,誠近於狂。然能言顧其行,潦倒以終世,較之奴顏婢膝以事權貴者,,不亦有人畜之別乎?


一路鳴鴻


今天給大家介紹一位大師—劉文典。

劉文典早年留學日本,加入過中華革命黨,擔任過孫中山先生的秘書。回國之後,在北京大學任教。在北大任教的這段時間是劉文典在學術上取得了重要的成就,完成了專著《淮南鴻烈集解》。1927年擔任安徽大學的校長,1929年擔任清華大學文學系的教授和主任,同時在北大還有兼職授課。劉文典學識淵博,學貫中西,通曉英、德、日多國文字。他講授的課程,從先秦到兩漢,從唐、宋、元、明、清到近現代,從希臘、印度、德國到日本,古今中外,無所不包。

抗日爆發後,劉文典沒來得及撤離北平,日本侵略軍曾經多次邀請他留在北平任教和出任偽職,劉文典多次拒絕,體現了知識分子的民族氣節。北大、清華、南開三所大學搬遷到雲南昆明後,組建成為了國立西南聯合大學,簡稱“西南聯大”。劉文典從北平來到西南聯大任教。1939年出版了《莊子補正》,陳寅恪先生為此書作序,“然則先生此書之刊佈,蓋將一匡當世之學風,而示人以準則,豈供治莊子者必讀而已哉。”1943年劉文典又被雲南大學聘為教授,此後一直在雲南大學任教。

(在雲南大學任教的劉文典先生)

劉文典恃才傲物,是一位民國的狂徒,曾經飛踹過蔣介石,也被和尚追打過,向自己的學生低過頭,也支持過有過節的蔣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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