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把他的女兒帶回了我們家,給我添堵,也許是時候離開了

“我姓林。”我回。

愛紗:“那我叫你林保姆吧!”

“哎。”愛紗對我眨眨眼,“你是五哥哥的保姆,你一定最瞭解他喜歡什麼是不是?你告訴我好不好?”

我:我能告訴你什麼呢?五少他喜歡女人,飄亮女人,我總不能說這個。

“呃……他喜歡的東西好多。”我在腦子裡搜尋了一遍,“比如,他喜歡開跑車,喜歡吃麵條,喜歡漂亮衣服。”

“嗯,不是漂亮女人就行。”愛紗饒有其事地點頭,我嘴角一抽,開始懷疑這女孩兒腦子裡有坑。一個喜歡跑車,喜歡漂亮衣服的男人,他會不喜歡漂亮女人?

愛紗自信十足地道:“喜歡漂亮女人我也不怕,我就是漂亮女人。喜歡羅莉我也不怕,我就是羅莉。哎,林保姆,五哥哥他是什麼星座?”

愛紗又一臉好奇地轉過頭來,對我眨巴著烏黑的眼睛。

我想了想說:“獅子座吧!”

愛紗又露出一副小女孩的憧憬樣兒:“獅子座的男人喜歡駕馭別人,喜歡被崇拜,性子容易衝動,對這樣的男人,一定要摸清他的脾氣。”

我心裡好笑,看著愛紗天真的模樣,我真的不忍心告訴她。“你的五哥哥的脾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摸清的,他喜怒無常,時而體貼,時而暴戾,動不動會叫人滾蛋,像一頭驢。”

呃……我在想什麼?怎麼把五少跟一頭驢聯繫到一起了?我滿腦袋冒黑線。

這時,五少帶著客人們進來了,愛紗走到一箇中年男子面前挽了她的胳膊叫嗲地。那個男子疼愛地拍拍愛紗的肩:“是不是又淘氣了?”

“嗲地你說什麼,才沒有。”愛紗小孩子似的嘟嘟嘴唇扭扭腰。

“這位是?”中年男子見到我便問,不待五少說話,愛紗搶先介紹道:“這是五哥哥請的保姆姓林。”

前夫把他的女兒帶回了我們家,給我添堵,也許是時候離開了

“哦,哦”中年男子點頭。五少嘴角抽抽了一下,耐人尋味的瞟了我一眼。

另一位客人道:“五少家的保姆都這麼漂亮,真是福氣不淺呢!”

五少哈哈一笑,徑自走到我面前,抬起手臂將我肩頭攬住:“說的沒錯,我的這位保姆既年輕又漂亮,還做得一手好飯,我的生活呀,就全都指著她照應呢!”

“來來,大家落座。”五少鬆開我招呼客人。

所有人都落了座,我像個保姆似的在一旁伺候,五少喊了一聲:“你也一起坐下吧?”

我笑:“我還是去廚房吧!”做保姆就得做的像樣點。

愛紗見我去廚房,竟然跟了過來:“林保姆,五哥哥喜歡看什麼電影,喜歡什麼曲子?”

“呃?”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五哥哥喜歡炒股票,喜歡賺錢。

“呃,他喜歡《戰狼》,喜歡克萊德曼的鋼琴曲。”

我完全是隨口亂說的,《戰狼》這電影,大多數男人都愛看,克萊德曼的鋼琴彈得那麼好,說不定他也會喜歡。

愛紗若有所思的點頭,“原來他喜歡吳京和克萊德曼。”

愛紗走了,沒一會兒我聽到餐廳裡傳來愛紗的聲音:“五哥哥,我訂了兩張《戰狼》的電影票,晚上我們一起看吧!”

“戰狼?什麼東西?”是五少的聲音。

愛紗驚訝開口:“你不知道嗎?這是現在最火的電影啊,剛剛上映的,林保姆說你喜歡看,難道她是騙我的嗎?”

“她說的?”我聽到五少有點耐人尋味的聲音。

愛紗:“嗯。”

我頓時一陣頭皮發麻。

五少:“她還說什麼了?”

愛紗:“她還說你喜歡克萊德曼的鋼琴曲,喜歡跑車,喜歡漂亮衣服,喜歡吃麵條,喜歡……”

我好像聞到了來自五少的陰沉肅殺的氣息,這個愛紗腦子缺根筋嗎?怎麼什麼都說,哎媽呀,我在廚房頭皮發麻得快要待不住了。

“林保姆!”外面忽然傳來五少陰沉的聲音。

我硬著頭皮走了出去,裝得很像剛從鄉下出來的沒見過世面的小保姆,“少爺,你有什麼吩咐?”

我的話才說完,便撞上五少突然射過來的可以殺死人的眼神,但他卻忽然彎唇笑了,“去買盒“杜蕾斯”回來”晚上還得用呢,你不是說不能跟僱主生孩子嗎?安全措施得做好一點兒。”

前夫把他的女兒帶回了我們家,給我添堵,也許是時候離開了

五少眯著眼睛,那樣子真是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我被他突然冒出來的話說的一愣,反應過來,一張臉迅速成了紅布,一桌子人都對我們倆露出目瞪口呆的神情。

原來這小保姆跟僱主還有一腿,這幫人一定又有談資了,而愛紗一張俏臉早就漲紅了,嘴唇撅的老高,瞪著一雙大眼睛,恨不得衝過來殺死我這個騙子。

我忽然就起了一身慄,狠狠地瞪了那滿臉惡趣味的少爺一眼,奪門而出了。

王八!人渣!從五少的寓所出來,我狠狠咒罵那個男人。

我當然不會去買什麼杜蕾斯,我直接回了寓所。

客廳裡,溫逸如正陪著強強閱讀一本兒兒童讀物,見到我回來,溫逸如含笑道:“強強剛才還在找你呢。”

“媽媽。”強強對我眨眨烏黑的眼睛,“你是去了乾爸爸那裡嗎?”

“是的,乾爸爸那裡有客人,媽媽幫忙去做晚飯。”

強強:“哦,對了,乾爸爸不像爸爸一樣會做飯。”

小手勾住我的手:“媽媽,爸爸來電話說,思思姐姐摔斷了腿,他要在那邊照顧思思姐姐,暫時不會過來了。”

“哦?”我不由望向溫逸如,原來思思跳樓竟然是真的嗎?只是這小毒蛇又在搞什麼?

溫逸如:“子謙在那邊照顧思思,那孩子自小嬌生慣養,從來沒離開過父母,一下子被放那麼遠,子謙又不準別人去探視,那孩子一時想不開,就跳樓了。還好,只是摔斷了一條腿。”

溫逸如端起茶水輕品了一口,又慢悠悠道:“我已經跟子謙說過,等思思做完手術,把她送到這裡來,讓我來親自教養她,我就不信教養不好一個八歲的孩子。”

溫逸如的話讓我瞬間一愣,溫逸如這是什麼意思?她竟然要把思思接到身邊親自教養,這是刻意在針對我們母子嗎?

不,強強是她的親孫子,她針對的人只是我一個而已。我驚愣半晌,腦子裡千迴百轉,最後只淡淡吐出一句話:“房子是您的,您願意接誰過來,我無權干涉。”

這一刻,面對著溫逸如忽然蹙起的眉,我感到了一種孤冷,溫逸如終究不是我的母親,她心裡想的,終會是自己的兒孫,而我,不過一個外人。

“媽媽,思思姐姐要來了,她好壞強強害怕。”回到臥室,強強站在我身邊說。

我安慰地摸摸強強的頭,柔聲道:“不要怕,媽媽會保護你的,媽媽帶你離開這裡好嗎?”

強強點頭,卻又說:“可是強強捨不得溫奶奶。”

我:“我們可以來看溫奶奶。”

強強沉默一會兒點頭。

夜裡,我再次登陸房產中介網站,並且在轉天上午給一家中介打了電話,向他們諮詢有沒有價錢位置都合適的房源,可惜的是,價錢能接受的位置都很偏僻,離凱威爾遠的不是一點半點,對於我這個無車一族著實不方便。而位置好一些的,價錢又貴的離譜,作為一個存款有限的單親媽媽,我真的拿不出。

一連好幾天過去,我的租房大計就這樣耽擱下來。

而莫子謙,卻帶著思思回來了。

思思被她爸爸橫抱著,一條小腿仍打著石膏,小手緊抱著莫子謙的脖子,神色既高傲又清冷。

溫逸如吩咐保姆:“帶先生和小姐小姐的房間。”

保姆恭敬地在前面引路,莫子謙抱著思思上樓去了。

思思的臥室就安排在強強臥室的隔壁,以前雖是一間客房,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精心佈置,已經變成了兒童房的樣子。

溫逸如在裡面添置了全套的兒童傢俱,並且吩咐傭人不準怠慢思思小姐

我和強強就這麼看著那對父女進了思思的房間,莫子謙將思思放下的時候,思思小手還攀著他的脖子不放,嘟著小嘴說:“爸爸不要走,思思害怕。”

思思一邊說話,一邊望著我,就好像我隨時會傷害她一樣。莫子謙輕撫思思的頭,“乖,不怕,沒人會傷害你的。”

思思蹙起眉毛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要是林阿姨打我呢?爸爸,林阿姨最恨我了,她一定會在爸爸不在家的時候欺負我的。”

莫子謙回頭望了我一眼,輕輕蹙眉,又轉過頭對思思道:“不會,只要你乖乖的,林阿姨不會打你的。”

莫子謙的話讓我心頭像堵了一塊石頭,我看到思思在莫子謙背過身去的時候對我眨眼睛,那意思像在說:我回來了,爸爸最疼的是我,你可以帶著強強滾蛋了。

“媽媽,我們走吧。”強強扯扯我的手。我帶著強強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個小時之後,莫子謙叩開了我的房門,“彎彎。”

“住口!”我朝他做出一個閉嘴的手勢,“我叫林笑,OK?”

莫子謙輕輕嘆息了一聲,“對不起,我把思思帶回來了。她在那邊情緒很不好,總是想著要自殺,這一次更是趁著校管不注意,跳了樓。學校不允許她繼續留在那裡,讓我把她帶回來,或者轉到別的地方去。”

“我知道,我又一次讓你受委屈了,但我終歸是思思的父親,在她腿沒好之前,我有義務陪伴她,照顧她。但在國內,你知道的,她奶奶只會更加嬌慣她,所以我把她帶到這裡,讓……”

莫子謙猶豫了一下,“讓她來照顧,教育思思。我相信,只有她能教育好思思。”

前夫把他的女兒帶回了我們家,給我添堵,也許是時候離開了

提到溫逸如的時候,莫子謙選擇了用“她”來代替。

我已經不想再聽他說下去,“你們家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請不要再打擾我了好嗎?我很累,要睡覺了。”

“好吧。”莫子謙神色黯了下去,他轉身默默的離開了,而我的頭卻疼得厲害,莫子謙把思思帶到這裡,讓我對他的最後一點不捨也煙消雲散了。

早上,我帶著強強下樓的時候,看到莫子謙在思思的臥室裡喂她吃飯,那父愛滿滿的溢在臉上。思思被一口湯噎到,莫子謙忙騰出一隻手給她拍背,然後又細心地用手帕擦乾她嘴角的湯漬。

“媽媽,爸爸對姐姐真好。”強強站在思思的房門口挪不動腳,那雙黑寶石一般的眼睛裡滿滿都是羨慕和期盼。

我輕拉強強的手,“我們走吧。”

餐廳裡,溫逸如正在吩咐傭人將早餐端上桌,我和強強從樓上下來,溫逸如扭頭換了一聲:“笑笑,強強過來吃飯吧。”

強強跑了過去,但我卻沒動,淡淡地道:“我現在不餓,你們吃吧。”

溫逸如靜美的雙眸凝視著我,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吧,記得別餓肚子。”

我離開了溫逸如的寓所,並沒有用早餐,因為毫無胃口。中午休息的時候,我仍然在查閱住房信息,但始終沒有找到滿意的房源。

下班以後,我心事沉沉的從凱威爾出來,卻聽到身後一聲口哨響,不由自主地回過頭去,我看到五少坐在一輛加拿大牌照的跑車裡,臉上戴著墨鏡,樣子酷拽酷拽地朝我吹口哨。

我皺皺眉,這大少爺要弄哪樣,這是成心來凱威爾招蜂引蝶的嗎?

“哇,好帥呦。”女職員們都像蒼蠅見了蛋似的,對著五少露出花痴無比的表情。

五少將車子向前滑動了幾米,到了我面前,抬手將墨鏡推到了腦門上,“喂,那天不是去買小雨傘了嗎?怎麼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了,小爺我可是等了你很久啊!”

“嘁”想到他那天讓我難堪,壞我名聲的事,我就想抓花他的臉。

五少撲哧一笑,“怎麼,生氣了?諾,這是從國內帶來的,送給你賠禮道歉。”

五少將一對豬寶寶扔給我。那對豬寶寶一隻打著領帶,一隻腦袋上扎著蝴蝶結,分明一公一母,而此時,他們正保持嘴對嘴接吻的動作。

我忍不住將兩隻小豬拉開,誰知手才一鬆,兩隻小豬便又迅速的湊到了一起,繼續剛才嘴對嘴的動作。

這活爺這是耍我玩呢,我沒好氣的想再次將那倆傢伙分開,五少卻哧哧笑了起來,“怎麼,看不慣人家兩口子親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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