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
站得筆直的門衛看到許寧歆竟然嫻熟的舉起右臂敬禮打招呼,熱情的替她刷卡開門。
“您今天氣色不錯。”
“謝謝。”
許寧歆只當對方認錯人,道謝過後就匆匆離去。
找到照片裡的那棟別墅,不難。
更幸運的是,她要找的人就在花園。賀時琛一身休閒裝,手裡竟然拿著花匠用的剪刀在修剪薔薇花叢,時不時側頭跟身邊的女人說話。
那樣溫柔的笑容是她從未見過的。
在她面前,賀時琛總是冰冷沉默,像移動的冰山,凍的人心灰意冷。
原來難過的時候,連呼吸都能讓人痛不欲生。
許寧歆攥緊了鏤空鐵門的欄杆,死死的盯著被賀時琛高大身影擋住的女人。只能隱約聽到她的聲音,那麼甜美,笑聲那麼開懷幸福。
“好了寶貝,咱們該回去了。再曬下去,當心你的皮膚變黑。”
“哎呀,難道我變黑了時琛就不愛了嗎?”
“當然不會。”賀時琛笑著颳了下她的鼻子,聲音裡是滿滿的寵溺:“哪怕你變得又老又醜,在我心裡也是最美的,我最愛你。”
“哼,甜言蜜語。”
“呵,還有更甜的,要試試嗎?”
賀時琛笑著摟住對方的腰,兩人親暱的接吻。
也因此,許寧歆清楚的看到那女人的臉。
“怎麼可能?”
那張臉……那張臉跟她自己的一模一樣。天底下能如此相像的只有雙胞胎!可明明她是獨生女啊!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許寧歆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腦袋裡一陣眩暈,差點昏過去。
她趕緊使勁兒掐了把手心,刺痛讓眩暈感褪去。
再看向花園時,已經沒了兩人的身影。
都已經找到這兒來了,許寧歆不甘就這麼離開。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顧,她居然欣喜的發現別墅外面的鏤空鐵門沒有鎖!
許寧歆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閃身進去。
她無聲的站在一扇窗戶下面,親眼看著賀時琛迫不及待的要著那個女人。每一個動作都透出迫切跟瘋狂,要不夠的疼愛著她。
從心如刀割到麻木不仁,不過是短短一夜罷了。
“時琛,不要出去!在裡面,在裡面好不好?我想懷孕,想生下跟你的孩子。”
“傻瓜,你身體不好,怎麼能懷孕。”
他緊緊地抱著對方,安撫的親吻著她的唇角。
“別擔心寶貝,那個女人很快就會懷孕。等她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我就跟她離婚,娶你。”
“可是我好擔心,也好難過。一想到時琛你為了我要勉強自己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就好痛苦,為什麼我的身體這麼不好?為什麼我不能給你生孩子!”
徐彤緊緊地抱著賀時琛,痛苦又自責的哽咽著。
而在賀時琛看不到的地方,她的嘴唇卻惡毒的上揚,笑容充滿了算計和怨毒。
賀時琛心疼極了,擁著她不斷安慰。
“許寧歆不過是個生孩子的工具罷了,如果不是為了咱們的以後,我連碰都不會碰她。你乖,我最愛你了。別哭,我心疼。”
“時琛……”
她的腦海中不斷迴響著賀時琛的話。
她不過是個生孩子的工具罷了!
呵,原來自己對賀時琛來說只是個生孩子的工具。
她真傻,真的。
許寧歆苦笑著後退,不小心撞翻了旁邊的工具。
“誰!”
許寧歆惴惴不安的縮在角落裡,生怕被發現。
恰好有一隻貓竄過去,替她背了鍋。趁著賀時琛轉身回去,許寧歆頭也不回的逃出這棟讓自己幾乎窒息的別墅。
一口氣跑上車,許寧歆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
冷汗從她的鬢角不斷滑落,貝齒死死的咬著唇。
小腹一陣陣的墜痛,她甚至清晰的感覺到有溫柔的液體流出來,嚇得許寧歆動也不敢動。等那陣疼痛過去,她立刻驅車趕往最近的醫院。
醫生辦公室。
“醫生,您說我懷孕了?”
許寧歆不可置信的看著拿著化驗單的醫生,是她聽錯了嗎?
不久前才得知自己只是生育工具,忽然就被確診懷孕。如果賀時琛知道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想到那個冷漠絕情的男人,許寧歆不由狠狠打了個寒顫。
“胎兒還不足兩個月,正是危險的時候。平時你要多注意,這次幸虧只是見紅,下次可就不一定這麼幸運了。”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許寧歆慘白著臉,從醫生手裡拿過化驗單奪門而出。
她像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麻木的穿過人群,好幾次差點撞到別人摔倒。
她懷孕了!
怎麼辦?她懷孕了!
曾經的自己那麼期盼能快點懷孕,現在卻覺得腹中的胎兒是罪惡的源泉,那麼的醜惡,那麼的恐怖,像吃人的惡魔。
打掉嗎?
趁著賀時琛不知道,她現在就去醫院做人流。
只要她不懷孕,賀時琛就不會跟自己離婚,不會跟那個女人雙宿雙飛。
對,只要打掉孩子就什麼都解決了。
許寧歆像魔怔似得,忽然停下。她赤紅著眼,死死的盯著尚且平坦的小腹。
書名:《盛司原之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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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裡睡了?”迷迷糊糊之間,有個人問她,看見她哭的滿臉是淚,驚訝道,“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覺得那個聲音很熟悉,卻無法想起是誰,眼睛看著人,只看出人形,瞳孔都喝的不聚焦了,看不清楚五官
。
那人拉她起來,“我送你回客棧。”
她賴在石凳上不動,“我不想起來,我不想回客棧,我想家,想我爸媽。”
她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抱著那個人不撒手,“這是什麼鬼地方,我才不想呆呢,人家過來當正妻,各個都被老公寵的上天,就我這麼倒黴,老公回家就帶個狐狸精,成天給我臉色看,動不動就要滅我滿門,我也不比人家輕賤,為什麼就我遇見這麼倒黴的事情?”
一邊說著,一邊把鼻涕眼淚全擦在他身上,“好不容易逃出命來了,有家回不了,誰願意在這雞不下蛋、鳥不拉屎的地方開客棧啊。”
那人靜靜的抱著她,她就一直在他懷裡哭訴發洩著。
哭訴著自己如何的思念遠方無法見面的父母。
哭訴著自己到了夫家就被無視,新婚三天就出徵,三年後才回家,早就記不得長相的丈夫,一回家就帶著寵妾來示威。
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別的女人輕賤,踩到頭上來,說到傷心處,一把撕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安盈盈長的好看,我也長的不差,為什麼她哭就是楚楚可憐,我哭就是惺惺作態?
都是女人,誰受得了天天被人踩在腳下?我在家裡也是父母掌上明珠,怎麼到了你家連個燒火丫頭都不如?隨便誰都可以輕賤我?”
她哭的氣都喘不上來,在華府,她從不敢這樣哭,即使是熬不住哭出來,也是獨自在床上,躲在床簾後咬著被子哭。
來了這裡開客棧,心中有著對未來的希望,並不覺得難受,到了生日這天,想起了自己的前塵往事,眼淚就止不住了,哭的一塌糊塗。
那人被她纏的沒辦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道,“你很美,你比那個女人美多了。”
她哭了一番,總算是把心中積累了這麼久的怨氣全給發了出來,心中的垃圾全倒了出來,心裡好受多了,拿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手邊的手絹,擦了臉上的淚,“我怎麼會這麼狼狽
。”
那人扳過她的臉細看,很肯定的說道,“你很堅強,我喜歡堅強自強的女人。”
“那當然,我可是上知天文地理下知論壇灌水,心地善良,幽默搞笑,巧舌如簧,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花見花開,棺材見了都要打開蓋,人送外號:一朵狗尾巴花壓帥哥的狠角色。”她一口氣把話說完,得意的笑道,“這可是我的qq簽名呢。”
她坐不穩,朝著那個人靠過去,正好他怕她摔倒,朝她動了一下,兩人的嘴唇瞬間擦過,感覺到他的嘴唇很軟,突然起了興致。
伸手就摟過他的頭,迎了上去,準確的找到了他的嘴唇,小巧的丁香如靈蛇般撬開他的大門,開始和他糾纏起來。
他先是被她的舉動驚的愣了片刻,等她主動進攻過來,他也毫不猶豫的迎戰,雙方都是經驗很豐富的,斗的旗鼓相當。
和她埋頭戰鬥的時候,他的手沒閒著,不知道他怎麼弄的,幾下就讓她的肌膚感到了寒意,下意識的往他身上靠了靠,渴求更多的溫暖。
等到戀戀不捨的分開,她吃吃的靠在他懷裡笑著,“看來你也技術不錯哦,沒少禍害姑娘吧?”
他不知要怎麼回答,她卻吻上了他的脖子,“無所謂,不用為難,我對這個沒興趣,人生要及時行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當。”
他怎麼能讓她反客為主?
當下就不再考慮別的,只專心於面前主動的美人兒。
將外衫脫了鋪在地上,抱她躺在衣服上,墨色的外衫,更襯得她膚白如雪,喝多了酒,皮膚泛起了誘人的粉紅色,伸手一解,將她的髮髻解開,瀑布般的青絲分散開來,鋪撒了一地。
看著自己烏黑柔亮的長髮,突然笑了,摟著他仰頭,含笑問他,“待我長髮及腰,你來娶我可好?”
說完,覺得自己這話老有文藝範兒,自己笑的前仰後合的,忘記現在是什麼情況,男人哪裡受得了這種誘惑和折磨,低頭深深的吻著,酥麻的觸感引得她咯咯笑著,引來胸前一波波的雪浪,滿意的聽著他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你這個折磨人的妖精。”他咬牙切齒,誓要掌握主動,男人什麼都可以讓女人,唯有這件事,不能!
她的手也沒閒著,隔著薄薄的衣料,摸著火熱的堅硬,幾下解開了衣料的束縛,巨大的昂揚在她手中,越顯猙獰
。
她調皮的用手輕彈了彈,感覺它的顫抖,“真是個調皮的孩子,姐姐來好好疼你。”
他不甘示弱,伸手探入幽徑,引得她陣陣嬌呼,幽徑泥濘不堪,根本無力抵抗。
等他覺得差不多了,巨大的昂揚抵上了她的柔軟,她邀請似的抬腰,伸腿一扣,他應約而入,兩人均長舒了一口氣,她摟了他,在他耳中輕輕吹了口氣,丁香溼溼滑滑的描繪他的耳廓,不斷的挑逗他的耳垂,讓他火從心起,有節奏的開始了自己的進攻。
毫不掩飾自己的滿意,她用行動鼓勵他狂猛的攻勢,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在亭中不斷響起。
她在他的進攻下很快就繳械投降,他卻不容她的逃避,一次又一次的帶她攀上快樂的高峰,在她潰不成軍的時候,在她耳邊低笑,“怎麼就不行了?不是說要好好。。疼。。我的嗎?”
刻意的加重了‘疼’的發音,同時用力的頂她,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隨著他的節奏,在他掀起的狂風暴雨中自顧不暇,哪有多餘的精力說話?
不記得到底說了多少討饒的話,只記得他根本沒有接受自己的求饒,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頭痛欲裂的起不來,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叫煙柳和風荷端點水來喝。
“大姐也不知道怎麼的,自己去喝酒,自己回房睡覺,我們都不知道的。”煙柳給她端來了蜂蜜水解酒,一邊埋怨著扶她起來。
身上也是疼的要命,煙柳扶著她起來,一碰她,她就喊疼,不敢用力,費了些時間才扶她靠在床頭的厚棉墊子上,喂她喝水。
“我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回來的?”身上痠軟的要命,好像被人亂棒打了一頓似的難受。
風荷為她端盆,讓她漱口,“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睡下沒聽到姐姐房裡動靜,後來江公子和樓上的那個紈絝少爺吵起來,差點動手,我們去叫你,發現你已經在房裡,醉的不省人事,沒辦法,只好自己出去勸了
。”
她努力的回想,可惜頭疼的厲害,根本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只能看著風荷,一手撫著頭,“江公子和那個二貨吵什麼?”
煙柳撇撇嘴,“不知道,反正吵的很厲害,兩個人都沒說清楚,差點就動手了。”
想到於寒的直性子,“於公子是個火爆脾氣,看不慣那個二貨,難免的。”
風荷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這個我們都知道,可昨天想動手的是江公子。”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還能動手打人?”
“昨天江公子氣的厲害呢,要不是於公子拉著,只怕就要動手了。好像是罵那二貨卑鄙,乘人之危什麼的。”煙柳坐在床邊,小心的喂她喝蜂蜜水。
“那二貨怎麼說?”能把一向儒雅有禮的江尚公子給氣成那樣,肯定是沒做什麼能見人的好事。
“奇怪的就在這裡,看著那個二貨不像是能吃虧的,結果這次一言不發,就那樣被江公子推的退了好幾步,還是他身後的家丁攔著,這才沒出事。”
風荷為她擰了溼帕子擦臉,“我看這次他是心虛,話都沒敢說,直接就回房了,江公子氣的臉色鐵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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