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何太監購買房屋,西門慶面見聖上,黃龍寺預示破敗將至

語易初讀《金瓶梅》第160篇

套近乎

西門慶和何永壽覲見朱太尉後,被何永壽請到何太監家中喝酒。何太監藉著寬衣的機會,送給了西門慶一件他曾穿過的飛魚綠絨氅衣。飯後,何太監又派人收拾了後花園的西院,款留西門慶搬過來暫住。何太監雖身在內宮,卻有意向西門慶示好,只因:“我家做官的初入蘆葦,不知深淺,望乞大人凡事扶持一二,就是情了。”

金瓶梅:何太監購買房屋,西門慶面見聖上,黃龍寺預示破敗將至

買房子

何太監央求西門慶在清河縣幫何永壽買個房子,要求夠二三十口人居住,價格在一千兩左右。西門慶向其推薦了夏龍溪的房屋,沒曾想何太監當即就讓西門慶派人討要了房契。夏龍溪要價一千五百兩的房子,最終以一千二百兩成交,還樂得滿心歡喜。賁四說話乖巧,被何太監選為中間人,事後獲賞十兩,而玳安和王經僅三兩。

夢中人

散席後,西門慶躺在暖炕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迷迷糊糊中再次夢見了去世的李瓶兒,且共度雲雨一番。李瓶兒不僅向西門慶告訴了她的新家地址,還叮囑他“切記休貪夜飲”,並提醒他要小心提防花子虛。李瓶兒託夢的情節讓讀者真假難辨,這和西門慶初次夢見李瓶兒的情景截然不同,莫非作者是在提醒西門慶大限將至?

金瓶梅:何太監購買房屋,西門慶面見聖上,黃龍寺預示破敗將至

添新寵

次日,西門慶先到兵部辦理事情,又到相國寺拜見智雲長老,後到崔中書家去會見夏龍溪。西門慶在路過一所住宅時,因“與夢中所見一般”而不勝嘆異,打聽後才得知是袁指揮家。王經受姐姐王六兒所託,便到翟謙家裡去探望韓愛姐,西門慶讓他捎帶去了兩罐玫瑰花餅。書童逃跑後,王經填補了空缺,陪著西門慶過了一夜。

見皇帝

次日,西門慶和何永壽進朝面見皇帝。蔡京跪拜直呼:“萬歲!萬歲!萬萬歲!”隨後,朱勔帶著調整過後的二十六名提刑官請旨謝恩。皇帝退朝後,只見外面:“人喧呼,海沸波翻;馬嘶喊,山崩地裂。”其中,令語易大為驚訝的是作者竟敢直言評價皇帝:“朝歡暮樂,依稀似劍閣孟商王;愛色貪花,彷彿如金陵陳後主。”

金瓶梅:何太監購買房屋,西門慶面見聖上,黃龍寺預示破敗將至

黃龍寺

諸事辦妥之後,西門慶和何永壽兩家二十人於十一月二十日打道回府。天寒地凍之時,西門慶等人被水關八角鎮的大風颳得寸步難行,一路所見皆是荒郊野路,枯木寒鴉。眾人躲到黃龍寺投宿時,只見古剎半壁殘垣,“房舍都毀壞,半用籬遮”,盡顯荒涼破敗之景,這同充滿歡聲笑語且富貴典雅的京都形成了強烈的鮮明對比。

將破滅

《金瓶梅》表面上看似描寫男女之情而有傷風化,實則把矛頭隱晦地對準了社會的多個方面。個人層面,男人之中已有卜志道、花子虛和官哥等人先後去世,女人之中已有卓丟兒、宋蕙蓮和李瓶兒等人撒手人寰。下一個又將會是誰呢?田曉菲認為,在一番尊榮繁華之後,描寫一座破敗的古剎,是全書的縮影,也是結局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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